首页 > 都市 > 论后妃的自我修养 > 45 第四十二章 寻芳池

45 第四十二章 寻芳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爱久弥新 食梦鹿 流氓女友之死神遍 不服来战! 重生影视巨星 捡到一个黏人精 亿万婚约:老婆娶一送一 重生之宠妻不归路 淡蓝色的温暖 女人拜托殷勤点!

长明灯之事一日未明,皇后都是难辞其咎、清白难证。但皇上却未因此事对皇后生出半分不满,反而比平日来含凉殿的时间变多了,因此这晨昏定省自然也没有谁怠慢的。只每每皇后脸色有几分憔悴,众人说话也都是怏怏的、不甚多理的。

这日,杜昭容这才是姗姗来迟,满脸的春风,生怕后宫里不知晓皇上昨日紫兰殿待了两个时辰一般。她对着皇后盈盈一拜,笑道:“娘娘,这几日秋老虎来的厉害,过儿身子有几分不适,今日来晚了,还望娘娘责罚。”

冬平上前将杜昭容扶了起来,也算是皇后给了她足够的面子。皇后抿了一口茶,又似在轻待杜昭容,这才笑道:“长孙的事,本宫也是从陛下那里听的了几分。杜姐姐不必太过担忧,还是要小心调理身子才是。”

长孙常过先嫡长孙女两月出生,在太子妃王丽质之前博得了头彩,又因为王丽质生的是个女儿,皇上对这个常过倒也颇为看重。只常过是个早产儿,身子有几分羸弱,皇上心疼他,特准常过留在紫兰殿,以便司宫台诊治。

而皇后与太子妃虽是一家,但两人本就不合,见她不好就更是高兴,对杜昭容也款待几分。故而这些日子,后妃之中,反而杜昭容的风头仅落在冯婕妤之下。

杜昭容瞥了一眼呆愣的邓修仪,满脸得意道:“娘娘说笑了,这些日子过儿身子欠奉,皇上也是在意的很,因而来娘娘这边就少了,还请娘娘勿怪。只一件,臣妾最近听闻那七皇子身子也是不好的,修仪妹妹可是要好生照料的。”

皇后见杜昭容有几分小人得志,心中生了厌烦,没有接话只让她安了坐。身侧正好是邓修仪,杜昭容一脸担忧但暗含讥讽道:“姐姐旁的不怕,怕就怕妹妹怠慢了这七皇子,要知道小皇子可是马上就不是妹妹来抚养的。本今年遴选之后,小皇子也该归他的亲姨妈来抚养,如今只怕是要延后,想来修仪这是高兴得很才是。”

平日里邓修仪最见不得杜昭容在她面前耍嘴皮子,但现在她的确是心神有几分不宁,不愿与杜昭容多做纠葛,反而失了分寸。“昭容说笑了,现在正值国丧,嫔妾有哪里是能像姐姐这般时时都有着愉悦之态?”

常澈在外头将二人的话听了个明白,进来时,又多看了杜昭容两眼。邓修仪瞧见他进来,反而没有气力与杜昭容斗嘴,忍不住浑身发抖,昨晚帝皇之言还历历在目,她的性命甚至邓李两府人的性命前途,全在帝皇的一念之间。

帝皇落座,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朕瞧着过儿在宫中养了几日,也终究是不便,明日就让常安领回去吧。”

杜昭容听见帝皇这般说,与昨日在紫兰殿说的相距甚远。她脸色已经是变了,不可置信嗫嚅道:“陛下?”

皇后瞧见杜昭容求助的目光,视若不见,询问帝皇道:“陛下,遴选之事怕是不能再拖了……如今再拖,恐生怨。”

庆元十五年年初皇后奉孝文皇后之意遴选,现在本是七品以上官员之女、之妹都是已经进了宫的,不想正值国丧,如果此时让这些人都回了原籍,只怕会有怨气的。皇后此言,又是说到了近来的棘手之事,一时又是没了言语的。

徐淑妃见皇上脸色不好,道:“陛下,遴选之事本一向都是由皇后娘娘一手操办,臣妾们所能做的不过都是些从旁协助的。皇后娘娘深谋远虑,想来已经是做好了安排,不若听一下皇后的意思,也好让臣妾这些人安了心才是。”

“陛下,太后薨了,是国丧,可是祖宗家法也是不可废的,依臣妾愚见,不若将遴选之事推之冬日。先让选侍进宫居住,学礼教德,再待到国丧过后,陛下再来查看一番,何如?”

常澈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皇后所说之话,继续道:“今年仲秋,尔等就各自在宫中祈福,但晋位之事,宗正寺早就备好了金册,此事就如常吧。”

皇后称了是,看了一下坐在一侧安安分分、对凡事都置之度外的冯婕妤,也不知道她如今又要晋为什么份位。

本是孝文皇后薨之前就已经嘱托皇后准备遴选之事,因这国丧拖至了冬日,但初选倒是与往年没有区别,都是看画儿,家世品行,一样不落。待皇后与四妃商定以后承于帝皇,再由掖庭登记在册,皇后就下旨准备让已过初选的选侍进宫。

仲秋之时,皇后在众人请安之时先将晋位之事说了一下,而后不过各自领了金册而已。冯婕妤依然是有晋位为充容,短短几年就成了九嫔。另有章充容为充仪,念锦晋为昭媛,众人本以为杜昭容此次能为四妃,却依旧是昭容之位,连九嫔之首都算不上。看来这长孙常过之事,不过只是帝皇的一时兴起罢了。

邓氏念锦自庆元五年入兴庆宫为才人,到庆元十五年晋为昭媛。这其中十年的时间,多少的风风雨雨,念锦回首一瞧,她自己倒成了当年入宫后最后走下来的人。

因国丧,授金册之事,不过只是寻了个请安的时候各自放金册,待国丧之后再由宗正寺记录在册,皇后与在场的后妃说起了选侍入宫之事。“这些日子又是有新妹妹就是要进宫的,不知众位妹妹可是有何见地?”

徐淑妃道:“皇后,依臣妾之见,能过初选的选侍们想必都是些知礼识趣之人,宫中空的宫殿也是不少的。况且臣妾听闻,此次初选都是用的是六宫的女官,故这些选侍都是落落大方的。臣妾以为,还是先让这选侍们现住在六宫之中,也是好以后再做安排的。”

皇后点了点头,目露赞赏之意暗道徐淑妃果然是宫内最会揣度人心之人,前日才让肖仁善看了六宫空室,她今日便顺水推舟。皇后对站在身侧的贾内司,吩咐道:“六宫之中,若是无人居住的宫室都是细细查出来。”

六宫本都是没有住满的,因着皇后这样说,那些平日深居的宫妃们也都是知道了王皇后的用心,这是要让原本不得宠的妃嫔再往偏处搬,腾空位置给选侍了。

遴选之事,是皇后登上后位后做的第一件大事,事无巨细皆是亲力亲为,废寝忘食为众人称赞。但皇后每晚安寝之是总是梦魇缠身,兴庆宫内不止皇后一人如此,因为就有传闻说是孝文皇后因为长明灯被灭之事不得安宁,故而魂魄常徘徊兴庆宫所致。

流言入洪水猛兽,慢慢的在宫中传开,虽然私下皇后多有斥责,众人表面上到没有再说,私下却传的更甚。

冬平见皇后喝了多少安神茶依旧不得眠,几分神色出现了几分诡异。“奴婢听闻孝文皇后长明灯之事,白萍姐姐前些日子在孝文皇后墓没了。听闻是自杀撞墙,模样诡异的很。皇后,难道真的是……”

王皇后被冬平这样一说更觉得头痛难忍,反手一巴掌扇到冬平脸上,恨她的不争气:“你自己身上有了多少人命,若是怕这些怪力乱神,都不知要死多少回!”

冬平捂着脸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自己打自己巴掌。“奴婢知罪,奴婢妄言。”

外头突然有人的脚步走来,隔着屏风在外头禀告:“娘娘,嘉德殿的小厨房走水了。”

本来这些日子流言时常传到冬平耳中,却开始不过一笑置之,后来兴庆宫诡异之事越来越多,到让冬平也生了敬畏之意。听到侍从禀告之后,冬平心生恐惧,脸上惨白,抱住皇后的腿,哭喊:“娘娘,救救奴婢,孝文皇后可是要找奴婢索命了!”

皇后撕着冬平的嘴,让她说不出话,发狠道:“冬平,你再敢多说半句,不等孝文皇后,本宫这回就让你这条命就没了的。”

冬平捂着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憋气憋得通红,眼泪止不住的流。皇后脸色渐渐如常,走出殿门,回头看了一眼冬平,不温不火道:“摆驾嘉德殿,本宫到要瞧瞧,是谁在我的眼皮底下装神弄鬼。”

嘉德殿里面走水并不厉害,皇后到了的时候已经是没有什么动静了的,越瞧兴庆宫的这些事越发觉是有心人所为。小厨房离孝文皇后寝殿较近,皇后去看小厨房内的火情之时,无意间看见寝殿灯火闪烁。

“可是有什么人在寝殿么?”

嘉德殿的主事女官也有几分疑惑,不知道这个时候谁会在寝殿,道:“方才走水了奴婢倒也没注意,理应无人才对。”

“孝文皇后寝殿你们怎么能这样不小心。”皇后走到门口,隐隐觉得自己又有几分头痛。“你们在外头侯着,本宫进去见一下孝文皇后。”

女官有几分晦明不分,低声道:“娘娘,这嘉德殿最近……要不还是奴婢陪娘娘……”

皇后不在意笑道:“孝文皇后是本宫姑妈,若是能真的见她一面那才最好的。”

内殿烛光高照,看不见半分有人的踪迹,嘉德殿的许多物件都放回了国库,凤耀九天屏风侧只放着一幅德宗所绘芙蓉佳人图在,这佳人正是孝文皇后年轻的样子。

忽而来了一阵风,将佳人图旁的蜡烛吹灭,皇后有几分诧异,喝道:“谁!”

风吹着半开的窗“吱吱呀呀”的响,月光忽明忽暗的照在皇后的脸上,显得她有几分可憎,阴森道:“姑母,听闻你死后不安宁,把白萍也带去陪你了?”

皇后拿起另一边的蜡烛点燃了刚刚灭了的灯台,用指腹描绘着画中人,讥讽道:“姑母,这画中还是当年绝代佳人,转眼间你就是这般老态,不知现在这画中人是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我多一些?只怕如今下了地府,德宗见姑母这般老态,可还会像当年怜惜你?”

烛台上的火舌引上了画上,皇后阴冷笑道:“生前你就死在我的手下,不过尔尔,难道死后我还能怕了你不成!”

钟美人万万没想到,她不过因小厨房走水的事晚来寝殿点灯。一开始躲起来只是怕皇后责罚不敢出现,却不想听到皇后说的这些密辛,她感觉自己浑身颤抖,屏风已经挡不住自己的身体,她只能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然发出声。

“谁在哪里?”皇后停下来说话,才注意到屏风后面有身影在动。

钟美人不敢多想,连忙跑了出来,跪下来连连磕头,哭着求饶道:“娘娘恕罪,臣妾奉皇命来寝殿点灯,没想到扰到娘娘了。”

皇后见是钟美人,反而松了一口气,如常询问道:“那你不是应该点完灯就走,为何还滞留在孝文皇后寝殿?”

“臣妾、臣妾难忘孝文皇后姿态,见小厨房走水,心中感慨,就来此瞻仰、瞻仰。”

皇后见钟美人说的前言不搭后语,怎么不知是在诓骗自己,到也没让她多说,这些事情自然会查清。“如今深秋,你莫在这里久待,以免着凉。”

钟美人听见皇后这样说,是打算饶了自己一命,连忙磕头表示以后效忠。“臣妾之前目光短浅,为能看清这后宫之主,如今得娘娘提点,如雷贯耳,以后为娘娘马首是瞻。”

皇后倒也不在意她说的话,道:“这些事情,你知道就好。时辰不早了,你且退下,那这画?”

画已被烧成灰烬,早不复先前画上的佳人姿态。这宫中的秘事好似都与钟美人摆脱不清,明明皆与她干系不大,却一直有意无意的牵涉其中,却不知是生机还是死局。

“臣妾一时失手。”

皇后走出殿门,今晚淅淅沥沥的下着秋雨,才让火势不至于蔓延,低语:“未见月华,行夜路之人可是要多加小心。”

选侍进宫之时,因为位份未定,就算不得是后宫之人,对外也是宣称的是皇子皇女的侍读。那选侍进宫也是没见后妃的,不过是随着各宫的掌事姑姑到了各个宫室。

第二日,选侍要向各宫的宫妃请安的。邓昭媛方起,彩绣就有条不紊的张罗着见选侍之事,生怕是丢了昭媛的颜面。邓昭媛瞧着彩绣忙里忙外,想起从前那个天真活泼的彩绣,而如今已近是变成了一宫主事的司仪,沉稳大方如斯,而之前的绿杏、初霁,现在都是不知道去哪里了。

念锦叹道:“彩绣,你是自我进宫之后便是一直都在服侍我的吧。”

彩绣并未接话,将邓昭媛扶到梳妆镜前,黍子开始为她梳妆。她这才笑道:“奴婢有幸,得在昭媛跟前服侍约摸十来年了。”

方起,铜镜之中的邓昭媛未施粉黛,眼角的细纹难掩。念锦想起了当年初进宫之时,杜婕妤的模样,脸上的憔悴只有这妆容的细腻才能遮盖一二。

“现在想起,离当年也是没有多远的。为何我却是觉着已经有很多年了,我怎么已经是感觉到有老妪之态了呢?”

“昭媛如今风华正茂,如何是会有这般的?这宫中,也不知是有多少真正老妪之态的人,还是觉着自己风华正茂的。再者,昭媛现在还有小皇子、公主,凡事都是要为他们考虑几分的。”

皇上同邓昭媛说的那些话尚过去不久,也不知此番让选侍进宫,他心中又是怎样算计的。宫中的事越往里走,念锦反而越看不清,正如她从未看的清常澈,也从未看得清面前的彩绣。

但邓昭媛口中调笑道:“彩绣你这个丫头,我不过是随口说了几句,你便是一堆大道理的,我也是说不过你的。想来现在那单宝林与侧殿的两位选侍也是快到了的,还不快替我梳洗打扮了?”

皇后又因是六宫之主,故选侍自然是不能住含凉殿的。清思殿中住了四人,钟美人又是因着自被皇上训了一顿之后,除了每日去嘉德殿掌灯,其他时间都是称病不出清思殿。董婕妤如今的董充媛是深知后宫的人,趁着今日将同住的两个选侍领了清平殿见邓昭媛一面。

待邓昭媛梳洗好,到了外殿之时,董充媛领着同住两位选侍一起来了。念锦瞥了一眼众人,对董充媛笑道:“今日你倒是来得早。”

念锦坐在主位上品了一口茶,众人都是不敢多说一句,邓昭媛的一言一行,与当年的杜婕妤初见邓才人一般相差无几。她这才道:“这都是新妹妹吧,瞧着倒还是把你都比下去了的。”

董充媛谦虚道:“昭媛高看嫔妾了,这些新妹妹模样都是像嫔妾这样的老人是不能比的了。”四人站了起来,忙称不敢,这基本的人情世故倒也还是懂的。

一时无话,念锦似有几分伤感道:“我当年进宫的时候也是这般小心翼翼,时光荏苒,却历历在目……”叹息间,董充媛又跟着她说了两句,邓昭媛叹了一口气,莞尔一笑,不经意道:“却不知哪位是孝惠姐姐的妹妹?”

说完,就有一佳人走了出来,朝邓昭媛恭恭敬敬的行礼。“嫔妾周氏,给昭媛娘娘请安。”

彩绣走了下去,连忙把她扶起来牵到邓昭媛跟前,她一下想起尚宫局亏空一案,倒有几分真心伤感。邓昭媛拍了拍她的手背,关怀道:“你即是孝惠姐姐的妹妹,若不嫌弃,便唤我一声姐姐吧。”

两人又是寒暄了几句,姐姐妹妹的叫了几遍,才退了下去。念锦嘱托董充媛道:“这一回的选侍本嫔瞧着今日这几个都还是不错的,只是都是卿卿佳人,旁的倒还是不必在意,只是要出什么纰漏的。姐姐,这些纰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急了。”

董充媛恭敬道:“昭媛放心,嫔妾这些都还是晓得的。”

念锦面露赞赏之意,忽地常宓的奶娘说是常宓一早便是咳嗽不止。董充媛听了,没有再多留,便是出了清平殿。念锦见董充媛走了,就忙是到了常宓的寝殿。

奶娘正是抱着常宓哄着他,邓昭媛见常宓脸色发红,小孩子瞧见念锦伸着小手哭着喊“母妃”。念锦看着心痛连忙把他抱过来,怜意不断,心中生了怒意,对伺候的宫人道:“本嫔嘱托你们小心看顾小皇子,你们便是这样看顾的!”

念锦瞧着孩子哭得可怜,连忙哄了起来,察觉到他身上已经是不再那么烫了,才放心几分。还未抱一会奶娘却是有几分不放心,一直瞧着邓昭媛怀中的小皇子。念锦察觉到了,多看了那个奶娘两眼,正是前几日提拔上来的。

彩绣上前笑道:“昭媛,小皇子身子不比之前,长了几□□子如今也有了几分分量的。昭媛,还是奴婢抱着吧。”

念锦听了,觉得手臂有几分酸软,将常宓递给了彩绣,坐了下来。念锦看着跪了一地的人,见彩绣抱的倒是妥帖,叹道:“本嫔向来对你们都是放心的。故在很多事情上都是不多言语的,但本嫔待你们好,却并不是让你们胡作非为的。”

众人忙齐声称是,彩绣解围笑道:“昭媛,这几日天气正是入了秋。小皇子身子骨弱,一时也是难以适应的。再者,小皇子既然身子不适,还是先将御医请来才是要紧的,免得耽搁了。”念锦也觉得彩绣说的是,嘱托了人,让人去请了肖洪峰来。

常嘉听见了常宓生病了,吵着要进来看弟弟。芸香连忙跑出去,生怕常嘉也传染了病气,好说歹说把她哄走。

洪峰请了脉,面色倒是如常,看来常宓并无什么大碍。“启禀昭媛,小皇子虽是昨晚得了风寒,但是幸得处理的及时,倒也是未有什么大害的。昭媛还是放宽了心,微臣可以保证,不过三五日,小皇子便是恢复了原貌的。”

念锦听了,这才是松了口气,笑着对下面的人道:“原是本嫔错怪尔等了,只是小皇子昨儿晚上便是身子不适的,你们有事为何未来向本嫔禀告此事的?”

彩绣在念锦跟前道:“昭媛,你莫忘了,昨儿陛下可是有来清平殿的。虽是陛下稍坐便是走了的,可是最是瞧见昭媛这几日憔悴了几分。在临走之时,特地是来嘱托了奴婢们,夜间若是无事,便不可惊扰昭媛的。”

念锦看了彩绣几眼笑道:“既是如此,那此事便是就此作罢。以后若是小皇子出了一星半点的事,都是头一个要向本嫔禀告的。彩绣,你留在这里,替本嫔好好地训训他们!”念锦说完,彩绣便称了是,她便是出了偏殿的。

芸香小心翼翼的跟在后头,寻了个没人的机会低声道:“昭媛,奴婢有几句话,却不知当讲不当讲。”芸香说完,抬头直视邓昭媛,满满的忠诚与担忧。等到邓昭媛点了点头,她这才是继续道:“奴婢虽是愚笨,却也是瞧得出今日司仪对着奶娘是多有袒护的。奴婢既是明白了,更何况是昭媛呢?”

念锦抬头看见有几分阴霾的天,富含深意道:“在这宫中,不管是谁都是要有几个可信任之人的。本嫔不在意彩绣是否有亲信,只要她不掀了清平殿的天,本嫔都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芸香,到了明年初春,这清平殿大小事务都是要交给你的,这些接人待物上面的本事,你还是要向彩绣多学学的。”

这话意思倒也清楚,芸香是个心思的,听得明白,一喜,忙是向她邓昭媛着些吉祥话。不管是芸香还是邓昭媛,只要在后宫中,都会想往高处走的。

两人说到一半,吕四急急忙忙跑过来,来不及行礼,一脸的凝重道:“昭媛,董充媛刚刚派了人过来,说是清思殿出大事了,让昭媛快些去寻芳池。”

董充媛一向识大体,如今这么着急派了人来,只怕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邓昭媛来不及细想,为何清思殿出大事要往寻芳池去,就领着众人去了寻芳池。

寻芳池在半开亭亭侧,念锦去的时候,瞧见许多宫人都在此处围观,其中董充媛与清思殿的厦句也在此处。董充媛见念锦来了,连忙走到跟前阻道:“昭媛,莫要再往前去了。”

念锦觉得有几分奇怪,瞧见钟美人身边的厦句也在,问道:“前面出了什么事,怎么厦句也过来了。”

董充媛的脸色带着几分惋惜道:“昭媛,钟美人殁了,在寻芳池泡了几日,现在已经不成人形。还是在半开亭的工匠今晨打扫的时候瞧见的,看了身上的佩饰才确定是钟美人的。”

半开亭是回清平殿的必经之路,念锦越想越觉得此事奇怪,问道:“你说钟美人没了几日,为什么清思殿里头没有半点消息传出来,还有……”

董充媛素来知道邓昭媛虽然不喜钟美人行事莽撞,但毕竟在她身旁伺候多时,怎么着都不会视而不见的。“钟美人早就不得见圣颜,昭媛前些日子又把她打发去掌灯,只怕她现在的宫人没一个想往自己身上揽事。清思殿前段时间还住进去了一个薛婕妤,只怕宫人早就是薛婕妤的人,知而不报才是最好的。”

厦句含泪应答:“前几日奴婢被掖庭指派着去处理选侍一事,多日来未曾回清思殿。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却不想就主子就去了。”

念锦有几分痛楚,原本她待钟美人从来就没好过,虽然之前因把柄在手钟美人才唯她是从,但终究陪着这么些年,这人,怎么就说没就没了。

此事生得蹊跷,钟美人眼力极佳,不然也不会再当日看见尚在湖心中的邓氏。若是夜路不慎失足,这才是奇闻,无论如何,此事都应先从清思殿下手,查一下究竟是如何模样。

“我竟然忘了,再这后宫之中,不是得宠之人,谁又能去多看你两眼?董充媛,清思殿那边我先前相信钟美人,故多由她看着,却不想被薛婕妤把持,你我二人且去一探,这清思殿被她管的是何种模样?”

目 录
新书推荐: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江州囍事 重生七零,我在京市开饭店致富 什么叫我是怪谈? 完了,我把仙家的香炉摔了 仙子,求你别再从书里出来了 他发癫,她贩剑,恋综画风被带偏 前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