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论后妃的自我修养 > 41 第三十八章 封后

41 第三十八章 封后(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爱久弥新 食梦鹿 流氓女友之死神遍 不服来战! 重生影视巨星 捡到一个黏人精 亿万婚约:老婆娶一送一 重生之宠妻不归路 淡蓝色的温暖 女人拜托殷勤点!

“《游春图》?”念锦不过是秉着大度来承庆殿祭拜连修媛,却不曾想陵带将她留了下来。那是一个朴实无华的锦盒,打开一瞧里面是先前严美人所临摹的《游春图》以及一个半旧话本,再别无他物。

陵带神情肃穆,没有半分的疑窦道:“修媛遗训命奴婢将此物转交给修仪,这是主子生前的意愿。”她唯恐邓修仪拒绝,继续道:“修媛曾道此物若是被王氏的人瞧见了,定是尸骨无存的。主子命苦,许是只有像现在这般才能如愿,还望修仪能体谅修媛。”

此女自幼跟着连萱在后宫行走,虽住在宫中许多隐秘之事,陵带虽不至于全部知晓,但七七八八还是心中有数的。眼前的邓修仪,许是唯一能保存这几件的。

“皆是同病相怜之人”、“如何不是严姐姐所愿的”,两人生前的话在念锦心头环绕。我又何尝不是同病相怜之人?

话本是《西厢记》许是年代久远,纸张发黄,里面还有许多的批注。但这注解一个字迹洒脱飘逸,一个隽永动人,分明是两个人的笔迹,后者是连修媛的。这可就是,连萱心中那个可望不可即之人?

太后因连修媛之事郁郁寡欢,后妃请安能免则免的。连修媛之母乃是太后的小妹,当年太后母生小妹难产而亡,因而太后都是将王小妹当做孩子来养。待王小妹嫁连府之前,都是养在太后身边的。后小妹若王太后母一般难产而亡,连贴宠妾当家,王太后唯恐连萱受难,将其接到后宫。如今连修媛殁了,也难怪太后忧思难遣。

皇上闻得心中担忧,于是得空就去嘉德殿看望太后。本来常澈到后宫的机会就不多,如今又常来瞧太后,现在已经是变得除了嘉德殿或是百福殿了的。如今这后宫之中,也就只能是王贵妃与冯婕妤见圣上多些。

且说今日太后正是在软榻上面闭目养神,见皇上来了,便挣扎着要从软榻上起来。常澈忙扶着太后,让她躺了下来道:“母后身子不好,还是在不要多走动得好。”

太后脸上满是欣慰,拍了拍皇上的手道:“皇帝每日政事繁忙,便不用在哀家嘉德殿这里多费心,还是快些去甘露殿处理政务的好。只是哀家最近听闻王府是不是在朝堂上有了些不当之处,惹得皇帝不高兴?”

常澈听到太后提到王府之事,脸色一变。这几日,南蛮之事已经是彻查了一番,王府从中也是获利了不少,虽未触及根本,但是连府这边已经是深陷其中,恐弃车保帅。常澈对王府已经感到十分不满的。常澈看向太后四周的宫人道:“太后身子不好,是何人还在太后跟前嚼这些舌根,扰得太后清静!”众人见常澈这般说,跪了下来请罪。

太后看了一眼参苓,笑道:“皇帝如何是动了这么大的肝火的?”参苓了然先起了来,拍了拍袖子,其他众人也跟着起了来的。太后又道:“再者,皇帝可是错怪了人的,本是这几日哀家身子不适。王府里的嫂子,便是来看了哀家这个小姑一会,咱们言语间随意提了几句。皇帝,依着哀家的意思,皇帝不必顾忌哀家,此事该怎么办就该怎么办的。”

正是在说话间,外面是一人往殿门走了过来。那人看见皇上在此,将手头的药递给一旁的侍女,是忙行礼道:“陛下圣安。”

常澈回头瞧见王贵妃进来奉药,抬了手让她起来。她走到太后跟前,接过宫人递过的药,道:“太后,药已经是煎好了,臣妾让人端了过来。”

太后笑道:“难为你这般有心,这些时日我这身子骨也不好,每日都是到哀家跟前伺候的,忙这忙那,还有这后宫诸事,也是辛苦我这个乖侄女儿了。”

王贵妃一笑,却不言语,只安静地伺候太后用药,贤惠非凡。伺候太后将药喝完后,王贵妃才道:“这些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太后拍了拍王贵妃的手,随口一提:“皇帝这宫里是有十多年都是没有个做主的人的,哀家瞧着,这王贵妃就是个识大体之人的。”

王贵妃听见太后这样说,先是瞧了常澈一眼,一低头道:“太后缪赞了,臣妾所做的不过都是些本分之事,断断是不敢有半分奢求的。”

常澈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王贵妃,郑重道:“朕也认为太后说的在理,王贵妃侍奉朕、侍奉太后多年,主持后宫事物多时,都未有什么过错的。如今这宫里,也是该有个六宫支柱的。便依了太后所言,选了个吉日,便是封后大殿吧。”

王贵妃吃了一惊,未想到常澈竟是这么快的便是答应了,没想到多年的夙愿,竟然在太后随口一提的情况下实现了。王贵妃一时间说不出内心所想,只带着喜色,跪了下来,道:“臣妾谢主隆恩!谢太后恩典!”嘉德殿内外都是向王贵妃道喜的声音。

靖江王身边站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儿,怯弱弱的站在嘉德殿的门口,听着铺天盖地的道喜之声。靖江王不卑不亢,好似一切与他没有干系,静候在外头。常澈看见那个男孩,满脸的无奈,男孩儿见此越发往靖江王怀中缩缩。

“陛下看臣不喜,何苦为难阿年?”

常澈顺了顺心气,不再去瞧男孩,毕竟他与他的母亲,是横在二人心中的刺。“式微,我并无此意,况且……”

卫思归一笑,帝皇为难,他又能做什么?“陛下想做什么,便去。臣如今为魏臣,这辈子就只会是魏臣。还忘了贺喜陛下,得后宫之主。”

式微,你究竟是想为魏臣,还只是为了报复王府?多少年了,以你的心气,哪里会住在大福殿。常澈望着卫思归往会走的步伐,不仅沉思。

立皇后已成为板上钉钉之事,太子妃如今有孕,王氏恐要放弃王妙英。此事,非帝皇所愿。让太后甚至是整个王府在王贵妃、太子妃之间举棋不定,才是最好的。

#######################################

钦天监选的吉日恰是谷雨之时,在王贵妃封后的前一天,常澈与王贵妃一起到明堂行礼,吃斋饭。礼毕之后,吃斋饭,宫人都退下,只剩下常澈与王贵妃二人。两人许久未曾这样单独相处,对于局势,王贵妃心中也有数,在这个时机封后,意义颇深。

王贵妃带着几分羞涩看着常澈,满脸小女儿姿态,道:“陛下……”

常澈将一把豆丝夹到了王贵妃的碗中,恍惚回到儿时道:“你瞧着想不想咱们小时候那样,就只有你跟我两个人每天在皇宫里面到处疯闹。太后每次都会说我们两个,最呆的就是常清,每次都替我们挨骂。”

王贵妃一愣,听见他说这些往事,旧事纷纷涌向心头,竟不知为何如今是二人这个模样豆丝,是王贵妃最喜吃的素菜,她要的真的不多,不过是眼前此人罢了。王贵妃看着那把豆丝,满脸的满足:“臣妾很开心,陛下还记得这些陈年往事,还记得臣妾这个人。”

常澈话锋一转,叹息道:“只是可惜如今我们二人之间隔着太多东西,再也无法向小时候那么亲近了。母妃早逝,我把太后当成自己的母亲一样,很多事情我也都是愿意顺从她的。如今封后之事,算是实现咱们小时候的一个诺言。”

封后,非太后所愿,但确实她所愿。王贵妃从来不愚钝,王氏一族、还有太后,心中的算计她都知晓。王贵妃还是第一次听帝皇这般说,手中的玉箸掉在了桌上,落泪道:“陛下说的,臣妾都懂,很多事情,早就变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了。”

话至此,常澈没有什么兴致在吃饭了的,放下筷子道:“天色既是不早,你先回了含凉殿罢,明日是你的大日子,养身修性,你也是要操劳几分的。”高才扶着常澈走出了明堂,许是要回两仪殿,许是要去百福殿,这些王贵妃一概不知。

冬平见王贵妃脸色不好,刚是准备宽慰王贵妃两句,却听王贵妃朗声笑道:“到了明日,本宫便是皇后,陛下的嫡妻了。说话做事都是要知体统的,冬平,你说本宫说的在理么?”冬平听了,笑着称是。

谷雨当日早上,众妃都是穿上了朝服,站在明堂外。一侧,站的是六宫妃嫔,另一侧,便是文武百官,中间玉石铺地。众人都是神情肃穆,不敢有半分马虎的。

龙旗十二,分左右,用甲士十二人。北斗旗一、纛一居前,豹尾一居后,俱用甲士三人。虎豹各二,驯象六,分左右。布旗六十四:门旗、日旗、月旗,青龙、白虎、风、云、雷、雨、江、河、淮、济旗,天马、天禄、白泽、朱雀、玄武等旗,木、火、土、金、水五星旗,五岳旗,熊旗,鸾旗及二十八宿旗,各六行;每旗用甲士五人,一人执旗,四人执□□。设五辂于奉天门外:玉辂居中,左金辂,次革辂,右象辂,次木辂,俱并列。丹墀左右布黄麾仗、黄盖、华盖、曲盖、紫方伞、红方伞、雉扇、朱团扇、羽葆幢、豹尾、龙头竿、信幡、传教幡、告止幡、绛引幡、戟氅、戈氅、仪闳氅等,各三行。丹陛左右陈幢节、响节、金节、烛笼、青龙白虎幢、班剑、吾杖、立瓜、卧瓜、仪刀、镫杖、戟、骨朵、朱雀玄武幢等,各三行。殿门左右设圆盖一、金交椅、金脚踏、水盆、水罐、团黄扇、红扇。皆校尉擎执。

銮仪卫陈设龙凤辇卤薄于贞顺门,将乐器悬于明堂外,设节案于楠薰殿内正中南向、设册案于左西向、玉案于右东向、龙亭两座于内阁门内。内监设丹陛乐于宫门内、节案于宫内正中,均为南向,设册宝案于宫门内两旁,设皇后拜位于香案前。

常澈与王贵妃二人共乘龙凤辇于在贞顺门外,常澈穿龙衮,王贵妃着深色皇后朝服。一切准备就绪后,钦天监的官员便是唱道:“吉时已时!”

龙凤辇由銮仪卫抬着前行,贞顺门在庆元十二年之后终于又有人走的是正门。龙凤辇一到楠薰殿,后妃与文武百官都跪了下来。又有宫人将常澈、王贵妃引下步辇,王贵妃跪在皇后拜位上,表情肃穆。

一旁的通赞官唱道:“朕躬膺大宝,统御万方,眷言化理之所,先用正彝伦之大分,以兴王化之美,以厚万福之原。今特遣使奉金册金宝立尔王氏妙瑛为皇后,以奉神灵之统,表正大宫,母仪天下,奉兹闱之养,敦宗族之恩,诞膺福履,永振徽音,钦哉。”

通赞官唱完,常澈便是上了前,将金册、金印替与了王贵妃。王贵妃恭敬地接过金册、金印,站在丹陛之上,满眼喜色的看着跪在下面的众人。

通赞官又唱:“就位,拜,平身。”

众妃与百官按通赞指引拜、平身。

通赞官再唱:“复位。”

常澈将王贵妃扶了起来,通赞官引着两人一起缓步走到殿内,众人就是追随两人其后。常澈与王贵妃又是双双转身,看着站在台阶下的众人,通赞官率先跪了下来。众人又是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常澈透过十二旒看着众人,抬手道:“平身!”

从此,六宫之中再没了王贵妃,只有王皇后而已。

王太后因病未出席,卧床在嘉德殿内,听着外头的洪钟如雷,此刻终于有了倦怠之感。“参苓,你说哀家是不是老了?妙瑛,好歹是我自幼放在身边养的,倒比丽质稳妥些。以后,就这般顺其自然罢,哀家倦了。”

只是,那张脸长得太相似了,看的让人心烦不已。王太后抬头,看见挂在墙上德宗亲手所绘《美人春睡图》,当日先皇落笔的是现在的王太后,现在细瞧里面的妙龄少女,哪里是现在老态龙钟的王太后,反而更像是风华绝代的王皇后了。

参苓早就因王太后对王皇后不满而私下与太子妃多亲近,每一个奴婢,都在慢慢的寻找太后薨后的退路,而与王皇后之间却有几分生疏。听此,心中一慌,但侍奉王太后多年,参苓谏言:“奴婢也觉得二姑娘是个能担大任的,较之大姑娘、表姑娘以及太子妃,都如此。”

王妙妲、王妙英、连萱、王丽质,此四人都是王太后在小辈里面最亲近的。如今这里头,只剩下了王妙英与王丽质。王太后闭目养神,未再多言。

待参苓退下,王太后才继续说道:“白萍,这几日,留心参苓。”方才与参苓的对话是私下的,白萍未再身边。但对于说话内容,若非太后开口,白萍从不多嘴询问。

自王贵妃封为皇后,众人每日晨昏定省未有半分的怠慢的。但这几日太后身子依旧是不见好的,皇后为了照看太后身子无暇□□,后来晨昏定省就改成每旬请一次安罢了。而六宫诸事依旧是皇后与佟德妃、徐淑妃分掌,又是一方面让邓修仪学者处理六宫之事,清平殿、清思殿、承香殿等三宫之事均是事事都需经邓修仪之手的,而百福殿的事就全部由冯婕妤一人看着。

皇后这些日子倒是做的不见半分差错,还让宗正寺准备了今年的遴选,庆元一朝,还未进行过遴选,大的几次后宫选妃也都不过礼聘数十人。如今风调雨顺,突厥、南蛮皆俯首称臣,帝皇称得上意气风发,也就未拒绝。宗正寺理好了折子,送到皇后跟前挑了一挑,皇后看着眼顺留下来二十来人,让宗正寺一一下了旨意,佳丽们都准备着京城里走。

每月望日与既望之日,帝皇都会留宿含凉殿并用早膳,众妃也都是这两日都是到皇后宫中请安最齐整的。既望之日,众妃请了安后,都是坐下与常澈说几分闲话。常澈见佟德妃脸色不好,便道:“德妃,你这脸色为何是这般的?平日里都是面如桃花,今日却是憔悴了几分?”

佟德妃此人,乃文昭皇后嫡系,纵然如今佟氏式微,但佟德妃已然自在逍遥,在兴庆宫中也没人敢给她眼色。与帝皇的关系,却停留在日常自会交流几句,常澈已有许久未去佟德妃处,也无碍。这种状态,正是念锦的所求,安稳度日。

杜昭容听见皇上听到佟德妃,忙上去插嘴道:“真真是的,我每日德妃姐姐的气色都是让人艳羡的,今日却是憔悴。快些说说究竟是何事,莫莫郁结于心,让陛下与皇后担心的。”这杜昭容向来口无遮拦的,也是帝皇最为不喜的,听见她说话,脸色都变了几分。

念锦看见了帝皇的脸色,讥讽道:“杜昭容可真是会说笑,妹妹竟不知这德妃姐姐何时竟会是杜昭容的姐姐?”杜昭容最忌讳的便是别人说她的年岁,当年是与孝献皇后一起在常澈还是太子的时候入得潜邸,现在算来,资历无人可及。

皇后见邓修仪在嘲笑杜昭容,心中暗想这杜昭容平日里便是拙舌,却因迁宫之事总是找邓修仪的不痛快,这哪里是念锦的对手?皇后见杜昭容脸色白一块红一块,就为她解围道:“这修仪妹妹天生就是伶牙利嘴的,便是莫要取笑昭容姐姐了。”

念锦本是抢的了先机,呈了口舌之快,也不愿再多多纠缠惹帝皇不满,便站了起来向杜昭容福了福身,又是道歉:“妹妹年岁轻,还望昭容姐姐担待几分。”杜昭容看着常澈在有气发不得,只得做了罢。

徐淑妃见众人消停了,这才笑道:“莫说是德妃姐姐,就是臣妾因这入夏天气骤变,都是忧心忡忡。这几日宣儿有几分不适,臣妾也不得安枕的。”

常澈听了徐淑妃的话似有所感,道:“今日天气渐热了,难免会染了几分热疾,你可是要小心调理的。莫是让宣儿身子还未好,自己便是又有几分不自在的。既是这样,便去京郊行宫住几月,也是好避过这炎热的。”

众妃听见要去常澈做主去行宫一事心里头莫不是高兴的,当年先皇耽与享乐,故由王太后处处照看朝政。常澈感于此事,自登基以来都是连兴庆宫都出的少,每日都在朝堂与寝宫两地,不过是在庆元四年动身去过东都行宫、庆元八年去了骊山行宫也就是念锦进宫的前一年去了一次行宫。如今听着要去行宫,大家的也都是谈论起来。

皇后待众人叽叽喳喳说的差不多额,这才对常澈道:“陛下,臣妾虽是有心陪在帝侧。但这几日母后身子不适,想来太后也是不便舟车劳顿的,只得在宫中静养的。这要去行宫之事,臣妾也不去了,想留在宫中侍奉母后左右。”

常澈听了面露称赞之意,对着皇后道:“难得你与这份孝心,也不枉母后向来都是疼惜你的。既是如此伤心皇后你便代朕留在宫中,伺候母后。六宫之事,也是要事事过问,断是不能有半分马虎的。”常澈说完后,看向佟德妃道:“那德妃便一同去行宫,主管行宫大小事务,二则也让宣儿在行宫得静养。”佟德妃听了,便是向常澈盈盈一拜,称了是。

皇后道:“陛下思虑的是,这样淑妃妹妹在行宫也是有的照应的。臣妾思忖着,那些皇子皇女也是要去的,如此,他们的母妃便也是要去的。”众妃听见帝后二人在谈论去行宫的人选,也都是没人在说话,认真的听着。

常澈道:“嗯,皇后说的在理,但若是随行的人太多,便是了劳民伤财的。这样吧,邓修仪便一起的吧,也好与淑妃一同协理行宫诸事。至于其他众人,除了冯婕妤,再选两个,就留在宫中与皇后一同侍奉太后左右罢。”

众妃脸色各异的称了是,念锦向钟美人那里看去,却见她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此次京郊行宫之行,她们二人已知晓,钟美人算是真正的失宠了。

钟美人看到帝皇忘了自己,心中莫不是担心的,出了平就殿后就不声不响的随着邓修仪到了清平殿。待邓修仪刚坐定,还未喝上一杯茶。钟美人就哭着跪了下来道:“还望姐姐助妹妹这一回,妹妹必定是不胜感激!”

原先钟美人虽心思单纯,但还会为自己谋算。这回却事事都仰仗自己,从未自己动心思为自己打算,这样一想,念锦待她的心思就淡了几分。念锦坐在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钟美人道:“你先起来吧,让他人瞧见你在我清平殿哭闹这是成何体统?”

钟美人听了连忙止了哭声,让紫玉将自己扶了起来,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也不说什么。念锦瞧着钟美人这样乖巧模样,心中也是软了几分,宽慰道:“你莫担心,虽是现在没有带你去,但机会多得是。到了行宫之后,我只是会找了个好时机,便是会同陛下说此事,也将你接到行宫来的。”

钟美人依旧哭的不止道:“妹妹何德何能竟的姐姐这般照顾?”

“你我即以姐妹相称,便是不必在意那么多的。既是姐妹,也是要相互扶持的。”

钟美人听见邓修仪对自己姐妹相称,也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反而哭的更厉害了。往事种种,更觉得郁结于心,钟美人哭道:“姐姐有所不知,我觉着我在陛下跟前侍奉了五年,从来都是若无人一般。旁的且不说,自庆元十年以来,陛下虽也会往清思殿去。彤史上面写的也是我侍寝,但是这些年来,除却先前几年我还侍寝过,陛下竟从未给过我正眼。”

念锦听到钟美人无意之间说出来常澈这么大的秘密,连忙站了起来,惊慌道:“钟美人,陛下心里怎么打算的自有他的注意,你怎可随意揣测圣意。彩绣,你去外头瞧瞧,看可否有人在外头。”

彩绣应了一声,连忙跑了出去,关上了门。本来二人说的话旁人都不能听,念锦不过让彩绣一人伺候,现在彩绣去看情况,也不过是她们二人在殿内。

钟美人想起了骊山行宫之事,此事埋在心中从未透露过半分,原本是相当成个保命符,却不曾想如今帝皇竟当做什么都未发生一把。“姐姐,你可知骊山行宫,我究竟是看到了什么?”

骊山行宫,是钟美人在兴庆宫的转折点,此事肯定是秘辛。钟美人多次逃避此事,却不知当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当日,我原本觉得有几分烦闷,宴会散后,未回殿,一人独立徘徊。后醉酒于树下,恍惚间听闻有人交谈。”原本钟美人还能安静的讲述此事,说道此处双目张大,满脸的不敢相信。“我看见了,看见了陛下竟然在对靖江王互诉衷肠!当时我满是震惊,被陛下瞧见了以后就让高才把我关进了院子,整整关了一个晚上,当时好冷,我都觉得许是要死在哪里了……”

想起往事,钟美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念锦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喃喃自语,一片失魂落魄的模样。念锦连忙上前抱住钟美人,拍着她的头安慰道:“无事了,莫怕、莫怕……”

在邓修仪的安抚之下,钟美人已逐渐平静,她才知晓此事帝皇打赌她没有胆量说出来,因为出口便是死。龙阳之好无伤大雅,如今京城内有些达官贵人还会样娈童,但帝皇瞧上的却是文昭皇后曾孙、帝皇名义上的表侄靖江王卫思归。

钟美人平复心情,知晓方才说出了大事,抽泣道:“今日之事,还望娘娘……”

“妹妹来此稍坐片刻就做了,与往常无异。只是这事,你莫要在对他人说了。我能瞒住,却不代表他人不会多嘴。”

钟美人也知晓事关重大,郑重点头。正说着,彩绣就打开了门从外头回来了,朝邓修仪点了点头道:“修仪,方才奴婢在四周瞧了一下,并未看见他人。”

念锦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褶皱,看着还瘫软在地上的钟美人,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冷静道:“此事你我二人心中有数即可,散了吧。”

彩绣送钟美人出清平殿,念锦看着二人的身影越走越远,转过身来看着放着荷花的宽口美人瓶,扯了一片花瓣下来,心中想的却是方才钟美人说的事。这偌大的一个后宫,却不知道有几人知道常澈的心思。

靖江王,帝皇对这个郡王究竟是怎样一个态度,钟美人说的事真假有几分?

中旬以后,众妃便准备去行宫,但在去之前,自然是需要先要去平就殿向皇后辞行的。皇后端坐在主位上面看着下面的争艳妃嫔道:“行宫规矩不比在宫中多,妹妹们也是可以不必拘礼。但也须记着,这有些礼还是不能忘得。德妃、淑妃在行宫中,当赏的便赏,当罚的便罚,不必顾忌太多。”

众妃皆称是,说话间段成跟皇后来禀说是要出发往行宫去了。众妃因着皇后在,也不敢过多言语,但却瞧得出只怕连眉眼都是高兴地。众妃在皇后的带领下往大同门走去,待众人站好了,常澈这才出了来。常澈将皇后扶了起来,嘱托道:“宫中诸事都是要小心照料的,母后身子不适,你可是要多用心些。”

“臣妾省的,陛下放心,到了陛下回宫之时,必是一切如今日模样。”

常澈点了点头,便没再多说,眼见着常澈就要上了龙辇。常澈幸行宫所乘龙辇与在宫中所用步辇不同,玉辂以玉装饰,称为“崐天子辂”。在常澈准备上龙辇之时,皇后却一下拉住了常澈的袖子,满眼深情。常澈看着这样的皇后有几分困惑,问道:“皇后你怎么了?”

皇后好似想起了什么,又放下了牵着袖子的手,有几分激动难掩道:“陛下!臣妾、臣妾定会成为陛下好皇后的,陛下、陛下只需要在等等臣妾就好。”皇后说完,带着几分难掩的激动,就先走了。

常澈看着皇后越走越远的身影,道:“高才,你说如果皇后不姓王会不会成为朕真正的皇后。”

高才却拿着手中的拂尘拍了一下常澈的手臂,笑道:“皇后已经走远了,陛下还犯什么痴傻咧!陛下不是从小时候就知道这王氏会成为陛下的皇后么,怎么现在反倒是装做不知道的模样?”

常澈撑着龙辇前的门柱,拍了一下高才的肩膀:“你这厮,怎么也学会编排我了。”常澈说完就进了龙辇,另外就有黄门放下了门帘,皇宫众人,这才是真真要去行宫了的。

目 录
新书推荐: 官场大秘:没事你找秘书干嘛! 听心声断绝关系,你们又后悔啥? 江湖:从26岁东莞小姨开始 如意金瞳 我的歌星女友超凶猛 让你收废品,你手搓光刻机? 重返80,百元彩礼娶娇妻 穿越59,开局获得签到系统 美利坚,我的系统来自1885年 夜近前偷占她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