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论后妃的自我修养 > 32 第三十章 仲秋之夜

32 第三十章 仲秋之夜(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爱久弥新 食梦鹿 流氓女友之死神遍 不服来战! 重生影视巨星 捡到一个黏人精 亿万婚约:老婆娶一送一 重生之宠妻不归路 淡蓝色的温暖 女人拜托殷勤点!

仲秋之宴所到的不过都是些皇亲国戚,卫思归穿的一身郡王常服,更显风度翩翩,愈发皇家风姿,与当日在骊山行宫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身边坐着的是其子卫年,以及卫年母田氏。

徐修媛的身子愈发重了,不过坐了片刻,说了两句吉祥话就告辞。而原本连婕妤唱的戏,也因着此番邓修仪失子的原因,也没有在唱。

忽地芸香神色匆匆的走到邓修仪跟前,伏在她耳畔轻声道:“修仪,方才流光到了清平殿,说是严美人要殁了。”

邓修仪一听,手上骨瓷玲珑杯的酒洒落几点,本是十分震惊,又见众人都在随即冷静下来,抓着芸香的手道:“你说的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严美人要殁了?若是在这样说,本嫔可饶不了你的!”

芸香听念锦这样说,心中越发着急,忙道:“修仪,奴婢哪里是敢骗你。方才是吕四来说的,说是修仪再去晚些……”

还未待芸香说完,念锦神色如常站起来,走出席间。她向常澈盈盈一拜道:“陛下,嘉嘉偶感风寒,臣妾空是不能久留,还望陛下莫要怪罪。”

皇上倒也没有半分怀疑,嘱托道:“常嘉的身子这段日子一直都不见好,便早些回去歇着吧,路上可是要小心些。”

念锦让彩绣取了酒来,饮了一口酒,恭敬道:“臣妾不能陪陛下、太后同乐,只能以酒助兴。”念锦喝了一杯酒,这才告了辞。

一行人出了莫连阁,邓修仪怕他人知晓生了枝节,不敢坐轿子,只能不停脚的往百福殿去。她身子本来就弱,哪里是是禁得起这样的颠簸?到了百福殿邓修仪早是香汗满身,彩绣、芸香二人扶着她才能继续往前走的。

门口的黄门见了念锦,止道:“修仪,太后下了禁令,百福殿是不准人进出。”

虽不愿与太后一党发生矛盾,但是如今严美人只在旦夕见,邓修仪顾不得其他冷笑道:“现在仲秋之夜,众人都是在庆贺的,哪里是顾得了这么多?别的本嫔且不说,若是这会出了什么乱子,可是你们受得起的?”

那两个黄门见邓修仪这样说了,铁了心要进去的,自然是不敢再拦着的,恭敬地让他们一行人到了里面。流光听见外面的动静跑了出来,看见邓修仪连忙下跪。念锦见流光脸上有了红印,想来是到清平殿报信的时候被发现了受了罚。流光道:“修仪,你可算来了,严美人一直都在等你。修仪若是在来晚些……”

说着,流光就哭了起来,她来不及安慰宫女,便忙内殿走。现在已经是入秋,严美人身上穿的依旧是单薄的夏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邓修仪不过几月不见严美人,这绝代的佳人就已经是形同枯槁,心中也是一阵泛酸。念锦忙走到床前,握住严美人的手,已经是感觉到严美人的体温泛着不一般的热。

这时严美人睁开了眼,见了是邓修仪,满脸的欣喜与惊讶,道:“廿娘,你怎么来了?”

念锦落了泪,道:“九姐,你如何都是不肯跟我说?我还一直在生九姐的气,现在叫我那里是还有脸面来见你?”

严美人道:“这些都是我选的路,怨不得别人,没想到能在这个时候再见你一眼,这样我也算是没有遗憾了的。”刚刚说完,严美人又伸手抚上邓修仪的眉,带着几分欣慰笑道:“你真的很像他,特别是眉眼处。若是还能见见你,就是好了。我的一生,能遇见你,也是无憾了。”

念锦不知严美人说的是什么,也不敢随意接话,只是默默的流着泪。严美人忽然是咳了起来,念锦忙帮她顺气。严美人握住念锦的手,满脸笑容道:“若我去了,只托你问仲符一句,可是还记得仲秋的那一轮明月?”

念锦一惊,从不知晓邓培风、严美人两人竟是有这样的渊源,也难怪,她会对这个素未谋面的邓氏处处相护。严美人刚说完这句话,在没得其他气力,又昏死过去。流光忙在一旁嘤嘤哭了起来,邓修仪来不及想那么多,便在她的耳边呼唤忙道:“姐姐?姐姐?”念锦怕严美人这样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几声轻唤倒真的把严美人唤醒了,她脸上带着红润,越发显得诡异,笑道:“仲符,你可是来接我了,我等的你好苦,好苦。仲符,仲符……”

严美人说着,似看见心心念念的那人站在窗前,她伸着手向窗外的一轮明月,却还未将手伸直,就直直的倒在床上,再没有了什么声息。

百福殿内一片寂静,只有流光隐忍的哭声不时响起,程明门放起了焰火,漫天各色烟花,热闹非凡,这里的忧伤与兴庆宫一比,宛若沧海一粟。

严美人自进宫来就流于边缘,若非与邓连二人有所交集,许是都不为他人所识。这样一个清冷之人,自然是不得帝皇青眼的,邓修仪虽有机会向皇上讨几分严美人的哀荣,但心中也知这并非是严美人所愿,也没有多做违背严美人心愿的事。

念锦只身一人到了百福殿,这是宫里唯一能祭奠严美人的地方。

仰瞻帷幕,俯察几筵。其物如故,其人不存。

百福殿内只流光一人在一旁的地上跪着,早是哭得双眼红肿不成人形。念锦瞧她可怜,忙让彩绣将流光扶了起来,道:“若是你想来,随时可来百福殿。”

流光盈盈行了一礼,道:“奴婢多谢修仪厚爱,只奴婢已经是快到了出宫的年岁,也是不愿再生什么枝节,还是安安稳稳的守在百福殿,也免得修仪受人非议。”

邓修仪见流光这般执着,也不再多言。彩绣去案前取了香来,念锦拿着香,恭敬向严美人的灵位拜了三拜,彩绣就将香放了回去。这时外头忽然唱喏到说是连婕妤来了,念锦脸色一沉,坐在一旁。连婕妤入了内,流光朝她行了礼,连婕妤上了一炷香。

念锦冷眼瞧着道:“连婕妤好大的兴致,怎么现在不在太后跟前服侍,反倒是到了这冷清的百福殿来了?”

连婕妤脸色不变,上完香就坐在一旁。流光要给连婕妤奉茶,连婕妤止了她。连婕妤看着邓修仪,笑道:“嫔妾这次来不为其他,不过只是同邓修仪一般。咱们这些人也是不能为逝者做些什么的,只能算做是尽尽心意而已。”连婕妤不说到倒好,话刚说完,就看见了念锦的脸色也是变了。

念锦走到连婕妤跟前,笑道:“连婕妤可真真的是说笑了,什么叫做是尽尽心意。在我看起来,连婕妤这可不是来尽心意,只怕这来可是催命的!”

连婕妤脸色微变,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气愤。“嫔妾不知修仪所说何事?”

念锦不肯退让两分的,继续道:“若不是严美人与婕妤走得近,太后哪里是会如此置严美人于死地么?严美人向来于世无争,本来是可以平安度过一生。若不是你,严美人至于落到这个田地么?连婕妤还不快退下吧,莫要在百福殿扰了九姐清静才是!”

连婕妤本是要将那幅画交还给邓修仪,见她态度这般强硬,也只得作罢也不再多留,嘱托了流光几句,却在出门前回过身来对念锦道:“邓婕妤,不知你有没有想过在宫中平安渡过一声,可是严美人希望的。而现在的这般的境地,又如何不是严姐姐所愿的?”

念锦看着连婕妤出百福殿的身影,忽地想起严美人在生前曾说过她与连婕妤是同路人,这二人原本互不相识,缘何成了同路人?她问流光道:“连婕妤前些日子,每日到百福殿来时,都是会跟九姐说些什么事?”

流光摇摇头道:“奴婢不知,严美人与连婕妤说话经常是屏退左右。众人都是不知一二的,奴婢也无从知晓。”念锦听出了她话中隐瞒了些许,但也不再多问。

连婕妤出了百福殿,却没有回承庆殿,而是去了王德妃的含凉殿。王德妃手里拿着六尚的账目,下面坐着诸多女官商议各宫要务,自周淑妃、徐修媛二人相继有了身子之后,六宫之事大多都是由王德妃看顾,已经是忙得不可开交的,但她也算乐在其中。

王德妃见连婕妤来了,放下手中的账目忙笑道:“妹妹,你怎么是来呢?”

连婕妤见六尚女官在此,生了几分退意道:“妹妹不知姐姐正忙,妹妹本也是没有什么要事,便不留了。”

王德妃对昨日之事也是知晓一二的,此事连婕妤前来必是与之相关,回收让众人退了出去。王德妃起来握住连婕妤的手,两人相携坐下。德妃道:“妹妹,你是有什么事?”

连婕妤道:“姐姐,妹妹不欺姐姐,也望姐姐能对妹妹坦诚。妹妹方才是去了百福殿,严美人殁了想来姐姐也是知道的。妹妹想问的是,姐姐可知道,严美人究竟是因何事而死?”王德妃脸色一僵,一下也没想到连婕妤会把此事往太后身上想。连婕妤便道:“姐姐,难道这件事,真的是与太后有关?”

王德妃一叹道:“妹妹,有些事不必追究,你可要知道,太后所做的可是都为了你好的。”

连婕妤脸色深沉也不说话,王德妃劝了两句,她只推脱身子不适,不愿再听。在回平就殿的路上,连婕妤看了一眼在自己身边服侍的陵带,道:“陵带……”

陵带早就是被邓修仪与王德妃的话说的心虚,刚听见连婕妤唤自己,就跪了下来慌张道:“婕妤,奴婢从未给太后通风报信,婕妤要信奴婢呀!”

“你虽不曾通风报信,但太后趁这些日子对严姐姐多有刁难,而我每日虽然都有嘱托你看拂严姐姐,你每日都是在阳奉阴违?”陵带已经是什么都不敢说,跪在地上磕着头。连婕妤看见陵带额头已经磕出血了,叹道:“罢了,这事你也是不能做主,不过是听别人的吩咐罢了,起吧。此事,我不会与太后说的。”

陵带听见连婕妤这么说,才松了一口气,千恩万谢的起了来。

连婕妤的心中却远不像现在这般平静,陈庆曾说扫把星,索人命。当年一年之差,害得妲姐自缢而亡,又害得钱树经纬之才,却只能做个记室令。如今不过是与严美人惺惺相惜,却成了她的催命符。她看着段成送来的各色赏赐,如往常一样,带了许多人来领赏。

“庆二哥,当年是萱萱的错。”

段成并没有为她的话所动,身子站的笔直,看着承庆殿主殿内的玉山子,羊脂白玉雕刻成的南山积翠。青松绿意盎然,层林叠起,意境清淡。这本是她献于王氏的千秋之礼,可惜后来却成了孝贤皇后的遗物,在承庆殿中,无人移动。

郝贵妃得势之事,所居清思殿每日请安逗趣的人络绎不绝,但俱往矣,如今的清思殿早就成了众人避之不及的所在。兴玉取了洗漱的事物进了内殿来,准备服侍郝贵妃梳洗。郝贵妃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见兴玉过来了,挣扎着要起来,却又是咳了起来。兴玉忙将郝贵妃扶了起来,郝贵妃不耐问道:“昨日是发生了什么事?这般吵闹?扰得本宫一夜都是不得好眠的。”

兴玉将郝贵妃从床上扶起来,她又咳了起来,忙拿起放在手边的帕子,再看时却是满帕的鲜血。主仆二人见了这般模样,却是脸色如常,不见半分惊讶。郝贵妃走到梳妆镜前,看见自己苍白的脸,兴玉担忧她生气忙拿起胭脂抹了起来,这才是有了几分血色。

“娘娘,奴婢听闻好像是那百福殿侧殿的严美人殁了。那钟美人与邓修仪是交好的,所以昨日就闹个不停。”

郝贵妃听完兴玉说的,笑了声,脸色更显苍白。“修仪?邓氏果然抓着吾郝氏的落寞步步青云,本宫这些时日静养清思殿,诸事都是不知的,那钟美人最近可是好得很?你去把那钟美人传过来,就说是她这几日都未来向本宫的请安。”

兴玉听了此话却是有几分迟疑,便道:“娘娘,这些日子那门口的守卫虽是松了几分,对咱们进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是也不知那钟美人是否是愿意过来的……”

“兴玉,莫不是连你也糊涂了么?本宫何时是要你去找钟美人的?她又是何身份能让本宫去传她的?本宫要你找的,是清平殿的邓修仪,你同钟美人一起去,就说是本宫有些事是想告诉邓修仪的,咱们也曾是姐妹一场,哪里是会亏待她的。”

兴玉见郝贵妃心意已决,这才是不敢迟疑称了是,出殿门时就塞了黄门一些钱财,这才是到了钟美人的处。钟美人未待兴玉张嘴便笑道:“贵妃娘娘这些日子不是身子不适么?兴玉姑娘不在贵妃娘娘跟前服侍,怎么这会子倒是到了我这里来了?”

若是在往日,断是没有谁敢这样与兴玉说话的,时过境迁,她心中虽是不满,却也不敢表露分毫。兴玉赔笑道:“奴婢若是无甚么要事,哪里是来敢叨扰美人的?是今日娘娘忽地是说起娘娘知道一件事,只怕是邓修仪想知道的。娘娘想着以前的姐妹情谊,心里想告诉邓修仪,但又恐是着身子不好,在以后便是想说也是说不得的。奴婢知道美人向来得修仪青眼,这才是来寻美人,望美人能相助于娘娘。”

钟美人只装作没听见了,过了片刻方笑道:“姑娘说笑了,我不过是小小美人,哪里是受此重任能帮贵妃娘娘请得起邓修仪的?姑娘还是回了贵妃娘娘,就说是我不才,不能相助。”兴玉还准备劝说几句,钟美人挂不住客气,“兴玉,莫要让我为难了。”

见钟美人动了真气,兴玉也不敢多言,只得讪笑一声,就回到了郝贵妃处。当日去请安之时,钟美人也将此事说于了邓修仪听,二人当成笑话谈笑了一番。

此事了了的第二日,邓修仪一早起来,梳妆打扮往承香殿请安去。刚进了承香殿,她就瞧见周淑妃、章婕妤两人神情凝重。念锦便问道:“姐姐今日如何是愁眉苦脸的?若是这般,对龙嗣可是不好的。”

周淑妃面露哀伤,似不愿多提。章婕妤道:“妹妹好似还不知吧,今日一早清思殿的郝贵妃可是殁了。今日一早被婢女发现,穿着一身贵妃朝服上吊自杀。妹妹你说,这件事可是蹊跷得很么?那郝贵妃虽然是失宠之人,但陛下吃穿用度都是没有半分怠慢的,便是这些日子身子不好了……”

郝周二人向来不和,听着郝贵妃的三个字就让周淑妃头痛不已。她听着章婕妤的话,脸色就越难看,忽地道:“章婕妤,你怎么一大早口就是一股味的?自己不觉得,话说多了也不怕别人厌弃!”

邓修仪却想到郝贵妃昨日传唤一事,本是作为笑谈的。如今第二日郝贵妃便殁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却不知昨日她的传唤究竟是好是坏。

周淑妃与章婕妤随意说了两句,就将她支走,殿内只剩下周邓二人。周淑妃一扫方才的神色沉痛,镇静道:“邓修仪,现在宫中满城风雨,道郝贵妃之事与你脱不了干系。郝贵妃留下遗书一封,其中直言后宫之中有人克扣于她。昨日,黄门道郝贵妃传唤与你……”

话未完,念锦的脸色骤变,不可置信道:“昨日郝氏的确有传唤过,但此事妹妹都是做笑谈,哪里会真的去瞧她!”

“此事不是不说出来的样子,而是掌管封印的王氏愿意信谁的。”

凤印,在王氏手中。周淑妃此意,只怕是王氏对她这个倾淑妃的邓修仪已经视为眼中钉了,这盆脏水,只怕是脱不开了的。

周淑妃叹道:“遗书陛下金口玉言,乃是郝氏所做。所幸,其中并未言明此人是谁,妹妹,本宫也只能言尽于此……剩下的可都要你自己走了。”

目 录
新书推荐: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江州囍事 重生七零,我在京市开饭店致富 什么叫我是怪谈? 完了,我把仙家的香炉摔了 仙子,求你别再从书里出来了 他发癫,她贩剑,恋综画风被带偏 前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