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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八章 沉香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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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未曾想到在这纷纷扰扰的兴庆宫还能再见廿娘,一别算来不过半年,竟好似千秋之日。本在后宫看见妃嫔理应回避的,往事在目,却不知此去再见何年。许是此次,是两人唯一一次见面的机会。那是个好女子,常测亦不想负她。未来的独木桥,与兴庆宫邓才人的阳关道本就不是一路。

毕竟,从常测二字开始,就注定一切都已成定局。

侍书看着楚王站在路上,怅然若失。也不知楚王瞧见了邓才人没有,未见他有回避之意,她小声对邓才人道:“才人,楚王在前方。”

邓才人也如同楚王一般站在原地,有些人有些事,她原以为进宫就能忘记。世间有千万滋味,在宫中的纷纷扰扰,让她无心去想这些风月之事。

但此刻若是真的在听到,邓才人好似如第一次听说一般悸动。楚王着青衣站在前方,玉树兰芝如潘安,宗亲皇族,长的最俊的就是楚王。这样的容貌,无怪乎楚王在见邓才人第一眼那样的无礼之事,在她看来也都让人心动,让人忍不住亲近。

仿佛又回到了那年的冬日,大雪纷飞,楚王孤身一人立于津度,而邓廿娘撑伞站在船尾,去金陵的船越来越远,而二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远。此去天涯,与君辞,萧郎行远各自安好。

黑楠木车身,铺虎皮地毯,车中摆了个小茶几,熏着香青烟袅袅,有一人在煮茶,看不清容貌。一旁有一面容姣好婢子将刚煮好的茶倒入一青瓷盏中,看着甚是淡雅。有一声音清脆,像是清泉滴答,赏心悦目。

“若三姑娘不嫌,还请品了这盏茶。”

她慌忙捧了茶盏,在一旁品了起来,只平日对茶都没有什么钻研,如今这个场合也只能做做样子。眼角瞥见那人修长的手捧着同样的茶盏,同样在细品,却自有一番风流姿态。她竟是羞红了脸,又生怕被那人看见,匆忙之间喝了一口茶。

这茶的滋味,尝不出分毫,但眼前佳公子,她倒是一直拿着眼角去瞧。

那人放下茶盏,感叹道:“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虽对饮茶浅薄,但她胸中有笔墨,还是知道该怎么搭话的。生怕两人冷场了,她似献宝一样接了下去:“倒是有了五柳先生姿态……”

不料一句话却引起那人的笑声,笑声晴朗,比那箜篌之声无差。他含笑看着眼前窘迫的女子,眼中的笑意更甚而不见半分怒意。“虽有幽静之意,但还是‘晴川沥沥汉阳树,芳草依依鹦鹉洲’的好。”

她听见这个话随着那人的眉眼看去,觉得像是自己在后宫侍奉了半年的当今皇上常澈,却又隐隐有几分不同,待看清了容颜却是惊呼道:“楚王!”

刚说完邓才人就从梦中惊醒,睁眼瞧见的是帐顶上的鸳鸯,殿内昏暗,只有点点的烛光,已然深夜模样。深宫寂寞,倒让人生了这般的梦境。入宫半年之久,在今日,却恍惚想起了两年前的闲事一桩。

初霁听到里面的声响,举着烛台放在床侧,她掀开帐帘,看着邓才人怅然若失,关切道:“才人可是发生了何事?”

邓才人还有几分迷糊,轻声道:“今日楚王所说之事,可是如实?”

今日回清平殿的时候,初霁跟在她的身边,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或许就是邓才人说过悦慕吧,她垂下眼道:“奴婢今日听闻,楚王也与昨日向宗政寺吴少卿嫡女下了聘……”

邓才人安静的听着初霁说完,没有说什么,抱着双腿坐在床上,怅然若失,侧殿内安静的只听得见烛花炸开的声音。许多事情,从入宫开始,甚至是从去金陵开始她就知道了,邓氏入宫为妃,楚王另娶他人。却未曾想到,这会儿她真的从楚王口中听说了此事,还是忍不住的想着两人的往事。

岁月无情,红颜易老。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书。恰如邓三姑娘入了宫,又如楚王常测娶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初霁发现自己扶着邓才人的手竟是感觉到了水珠。她顿了一下,邓才人两次与楚王相见她都在身边,她虽然对男女之事不通,但对此二人的事心中也是猜到了一二的。

“时候不早了,才人早些安置吧,再过两日便到了贤妃娘娘的寿辰,到时候有的才人忙的。”

后宫是最无情的地方,真心许多时候都蒙尘。正因为是看多了这样的痴男怨女,初霁才会说出“不愿悦慕”的话。在后宫中,有真情的人,让人想要亲近,因为此人尚有情。

有请之人,在此无情之地,却最受折磨,此刻她也是最可怜的人。虽是叹息,也只是服侍邓才人安歇,她隐约听着邓才人再说什么却又听不清,只能隐隐听到“鹦鹉”“树”之类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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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贤妃寿辰之前,除却这郭御女在承香殿禁了足,后宫里算是风平浪静,没有半点波澜。就算是这些水花,也无人去瞧后续之事,就如同郭御女的侍女珠月入掖庭之事一般。非有心之人,谁又会去瞧这些?而郭御女?她就好像是从来没在宫中出现过一般,从禁足那日开始,皇上从未再提起此人。

这样不过数日就到了梁贤妃寿辰,邓才人心里知晓这次生辰之事,是周昭容在为自己铺路,自是不敢怠慢分毫,事事必定亲为。周昭容因与郭御女之事有纠缠,故而很少在人前露面,居幕后颇多。寿辰之事大多是两人私下商议的,明面上则是邓才人独力所做。

生辰当日,平日里穿着朴素的梁贤妃,今日着花了桃花妆,身穿缕金百蝶穿花绯红宫装,腰束九孔玲珑玉带,着玉叶禁步,取玉簪搔头,绾垂云髻,风姿卓著。

寿宴之上,以郝贵妃为首做主位,梁贤妃坐在左侧,王德妃坐右侧,众妃在沉香阁用膳。沉香阁里面的用具无论大小,皆用沉香所制,香气浓郁,皇上对此地地方也是十分喜爱,除登春阁之外,常于此处欣赏歌舞之类。

郝贵妃对王德妃道:“今日咱们寿星为大,还要德妃见谅坐在右侧了。”

王德妃淡然笑道:“自然。”

她说着就拿起酒杯向梁贤妃敬了一杯酒,以祝寿辰。郝贵妃举着酒盏向梁贤妃,满是后宫之主的风范。

“皇上今日忙于西北战事,昨日就同本宫说过可能会耽搁一会子。特地命人赐宴沉香阁,也让众姐妹借着贤妃妹妹的寿辰之喜高兴一番。”梁贤妃含笑回敬了郝贵妃一杯,众人又向郝贵妃、梁贤妃二人各敬了一杯。

沉香阁是帝皇最喜之处,平日里后妃能到此处的颇少。就如周昭容,庆元二年入宫来,来这沉香阁也不过三次。梁贤妃此事,圣人倒真的是让她长脸不少。

宴毕,郝贵妃领着一众妃嫔往登春阁戏台去,她坐在左下手,另一边坐的则是梁贤妃。众人刚刚坐定,皇上、太后二人到了,算是给足了梁贤妃场面。太后看着寿宴倒是一派喜乐的气氛,向皇上点了点头。

皇上看着众妃笑道:“此次寿辰之事,朕瞧着不错,郝贵妃辛苦了。赏!”

“臣妾多谢陛下。”

梁贤妃对皇上笑道:“邓才人也是出了不少心力,陛下可是不要偏袒贵妃。”

周昭容看着梁贤妃寿辰诸事已经跟自她有了干系,也算是松了一口气,邓才人这样的马前卒,能做到今日这般算是尽心尽力了,梁阳燕……此事过后,你可要自求多福了。

皇上随口夸了邓才人一句,又赏了些东西给她,这才是开始点戏。帝皇本就不喜听戏之人,就先让太后点,太后接过戏折子就点了《西游记》里的一出戏,放下剧本后笑道:“哀家想起来了,最喜听《西游记》是丽质那个丫头,只太晚,便未让她过来了。”说着将戏折子递给了梁贤妃,梁贤妃连忙不肯,依尊卑说是让郝贵妃等人先点。

“今儿本你就是寿星,本这戏都不该哀家点的,不过是你们还有几分孝心。你不用管她们,就点些你想听的。”

梁贤妃未再拒绝,知老人家细听热闹的戏,就点了一出《豪宴》,太后果真高兴的称赞了她两句。《西游记·借扇》方唱罢,太后赏了戏子几个金锞子,说了两句。锣鼓刚刚敲响戏还未开演,就闫寺人进来,低声对皇上说重臣进宫商讨西北战事。皇上听罢,看了太后一眼,好似在询问。

“皇儿政事繁忙,可是担忧走早了贤妃不高兴?”梁贤妃忙站起来说了几句让皇上以政事要紧的话。

皇上点了点头,未再留登春阁。他回头看了眼离登春阁最近的沉香阁,捏了捏手上的小叶紫檀串珠,吩咐一侧的高才。

“一会儿记得把沉香阁恢复原貌,他人我不放心,你记着去叮嘱着。再者,送一份宴席去大福殿吧,他们娘俩的日子,只怕会更难过了。”

本太后此番来来是看在皇上来了的份上,如今他走了,太后自然也不愿再留的。等到戏刚刚演开的时候,太后笑道:“现在到了晚间礼佛之时,哀家也是不能再留的。想来有哀家这老婆子在,想来你们这些年纪小的女娃也都是玩的不畅快的,哀家还是回了嘉德殿的好。”

马修容腆着肚子站起来,赔笑道:“太后错了,有了太后在,倒是这沉香阁蓬荜生辉哩!”

太后拉起马修容的手,看着王德妃。“你修容妹妹现在有了身子,不便在这里久留,一会子你要看顾些。”王德妃起身忙称了是,众人又在言语上挽留了一番,太后这才走了。

郝贵妃见太后走了,脸上也没有再挂什么笑容,拿起戏折子随意看了看。“这《豪宴》想来是不能再演了,陛下处理政事,太后礼佛,何来《豪宴》?贤妃,你便再点一折吧。”

梁贤妃称了是,拿起折子又点了出《游园》,众人之前的点戏都是依着太后的喜好点。这回他们也都一一点了戏,皆是《牡丹》《西厢》之类才子佳人的故事,众妃也都爱听的,偏佟昭仪点了《秋毫记》的一出,倒无人知晓这又是哪个戏本中的。

一时气氛和畅,妃嫔间互相敬起了酒来,说这些体面的玩笑话。因着马修容有了身子,太后对她的膳食都是管的紧了几分,难得今日没有人管教就多贪了两杯。

王德妃见了就止马修容,道:“妹妹,你还是小心自己身子几分的好。”

郝贵妃见王德妃这样说忙笑道:“难得今天热闹,德妃姐姐,你便由着修容妹妹几分罢!若是在不让修容妹妹喝酒,保不齐尚食局可是半夜就有人去偷酒了!”一话了,众人都是笑了起来。

马修容放下酒杯,脸上带着几分醉酒的红晕,整个人都是笑嘻嘻的。“整日太后让妹妹这不吃那不喝的,可不是愁杀我了。连贵妃姐姐都看出了妹妹是最近馋的紧,可是要享受美酒一番。”王德妃听着马修容这样说也就笑了笑,没有再多说。

其他人的心思却都是到了奔着折子戏,也就没有在管马修容这里。她自个儿也乐得高兴,喝了几杯后又是看戏,却是觉得有几分晕晕乎乎的,扶着额,也不知道嘴中在嘟囔着些什么。王德妃见她有几分醉了,嘱托音川道:“你家修容喝醉了,一会扶回去的时候可是小心一点,莫要出了什么差池。”

音川应了一声,就准备将马修容扶了起来准备回紫兰殿。马修容虽兴致高,但如今这回儿也知晓自个儿有几分醉,步伐虽有几分不稳,但这思绪倒还是清楚的。

戏正是唱道张生上京赶考,与崔莺莺与话别之时,杨美人素日最喜欢看戏,也此刻是看戏最入戏之人。瞧见伶人戚戚然,杨美人也偷偷的抹泪。她恐人前失了仪,忙让宫女将其扶起来。

杨美人刚刚站了起来的时候,上个月皇上赏的南珠做的累凤珍珠步摇竟是断了,二十来颗珍珠就滚落台阶。她想抓住向下滚落的珍珠,却根本抓不住,色泽分明的南珠从指间滑落,落在了台阶之上。杨美人看见走在前面的马修容,似已经知晓了接下来的话本会是如何,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一句话,不能动一步。

马修容正是醉晕晕的,未注意脚下的滚落的珍珠,靠在音川的肩膀上。珍珠在烛光中并不显眼,她在下台阶脚下一滑,顺着台阶就往下落。音川愣了一下,抓住马修容的手,整个人跪在了台阶之上。

但片刻她就已经是抓不住马修容,大喊道:“修容!”

众人这才是回过神来,连忙走到台阶前。音川忙跑下台阶抓住马修容的手不肯松,马修容的手已经出现的红印。但是最可怕的还是马修容衣物下的血顺着台阶往下流,而她脸色苍白,整个人没有了生息。

紫兰殿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太后坐在主位上,看着端进端去装着满是血的盆,一脸怒容。其余妃嫔坐在下首,屏气凝神,不敢多言多看。皇上一时在于众人商议西北战事,无暇顾及紫兰殿。

院内倒是看不清楚里面的动静,邓才人看着跪在一旁的杨美人,只见她瑟瑟发抖,毕竟此事与她干系最大,早是慌了心神。周昭容放心不下他们二人,在后宫的左膀右臂也不过此二人,此事虽她脱局了,但若是弃子太过,只会让旁人心寒。

夏日常有阵雨,杨美人、邓才人二人被太后罚跪院中,倾盆大雨忽至。邓才人听到了杨美人压抑的哭声,她也想哭,但是知道若哭了示弱人前,他日再起只会让人轻瞧去了。况且马修容这肚子与杨美人是铁定的,与她而言不过是从罪。只是背上的雨水,却让邓才人不得不花费更多的心力支撑站在雨中,来不及想其他的事情。

“滴滴答答”的雨水声,她感觉不到打在身上的水珠。邓才人抬头一看,周昭容站在伞下,波折不断的生辰,让她的脸色苍白了不少。杨美人看见周昭容来了,更觉得委屈,只在一旁哭泣不停。邓才人知道,这或许就是她最后的机会。

“姐姐,是妹妹拖累你了。”

周昭容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同盟,在这个时候,弃子才是最好的,才会与自己没有干系。但她看着那个前途未卜却故作镇定的邓才人,思及前些日子扳倒郭氏之事,虽小,但也算处处谋划到了人心,以后在后宫或许还会再见。

“此事本是与你们二人无关,太后明察,必是不会错怪了。”

这样的话,在场都是精明之人,可有谁还会相信?无人想做弃子,但如今除了弃车保帅,不得他法。只见宫人走了过来轻声对周昭容道:“昭容,是个成形的男孩。”

声音虽不大,但在院中的几人却都是听得清清楚楚。杨美人浑身发抖,精心的装扮早被暴雨冲刷的半点不剩珍珠累凤步摇下的珍珠早就造成了大祸,只剩下累凤簪子还在头上。她抬起头来,整个人都憔悴不堪,抓住周昭容的裙摆,满眼惨然的看着周昭容。

“昭容娘娘,你要救救嫔妾呀!”

周昭容往后退了一步,先看了一眼邓才人,这才对杨美人道:“太后严明,必不会错怪的。杨美人你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久,本宫亦不会亏待的。”她朝那通风报信的宫女点了点头,一行人入内殿。

大雨滂沱,掩盖了隐隐杨氏的哭声。

杨美人自庆元三年入宫,就跟在周昭容身边,多年相伴,只这一眼,就已经是知道了她的意思。马修容之事,她脱不了干系,若是能保住邓才人也算功德一件,无论发生何事,眼前之人也会保下自己的性命。但若是,没有若是,杨美人脸色依旧苍白,朝周昭容的背影磕了磕头。

一行人方离开,太后身前的女官白萍走了出来,说是太后有要事相问。侍书刚将念锦扶起,她两腿一酸身子直往下滑,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侍女身上。杨美人知道了自己的去路,反而没有想刚才那样慌张,人淡定了几分,只是发抖的双手还在出卖着她。

长长的水渍,在殿内显得突兀。纵然现在是盛夏,但二人在雨中淋了这么久,就好似到了严冬一般。太后没有了平日的和蔼,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满脸怒容,大声喝道:“跪下!贤妃生辰之事你们二人亲手操办,如今却出了这般的纰漏,可知是何罪?”

庆元一朝,太后居嘉德殿,平日里寡居,人前皆是和蔼端正的,忍不住让人亲近。何曾像今日这样色厉内荏,如今妃嫔皆见她动了真气,都端坐在各自的位上不敢做声。

梁贤妃从座位上走了出来,跪下道:“太后,两位妹妹为臣妾生辰之事,已是操透了心,如今这事。怪不得他人,只能是臣妾福浅,还请太后明察。”

正说完,就有黄门来说皇上下朝了,黄门话未落,就瞧见帝皇还是一身的正服慌忙进来,见了太后忙行礼。太后看着圣上着急的模样,眼含泪光道:“皇儿,丽儿吃了不少苦,你还是要宽慰几分。”

皇上应了一声就入内,却在之前看了杨美人一眼。她却是看见了圣上看自己的缘由,周昭容还想留着邓才人,而皇上这一眼,就是让杨美人莫要乱说话,将周昭容牵扯进去。而在此刻的杨美人,纵然有千般不愿却早是没了选择,还不若留些念想在皇上、周昭容心里,也好为日后打算。

待君王刚进了内堂,杨美人就磕头道:“太后,此事与邓才人无关,都是臣妾之过。本是郝贵妃吩咐让周昭容、邓才人二人合办贤妃生辰,只周昭容身子一直不见好,邓才人又是才进宫的。故诸事都是臣妾做主,臣妾不敢虚言,全凭太后处置。”

最后,杨美人被太后送到了慈恩寺,为天下祈福,邓才人禁足半年罚奉一年。而郝贵妃,虽与她没有什么干系,但后宫主事,出了这么大的事,也难逃罪责。太后从郝贵妃手中收了凤印,由郝、王德妃二人分管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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