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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hapter 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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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过后,莫妲还是将信交给了艾斯。

上回双亲回乡探亲,无意中说起就职的G2支部以古米尔中将为首的高级将领被基地的怪味咖啡折磨得不轻,莫妲便开始研制配方,也许用自家牛奶搭配咖啡可以调和出美味。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写下向古米尔中将兜售牛奶的书信,眼睁睁地看着她将自己抱着牛奶罐的照片装入信封。我当时在想什么呢?是想如果我来为她构图,绝对能够达到更佳的推销效果,还是在极秘情报船抵赴海军G2支部前,依然有时间构想对策?

我并非不敢前往海军基地,为可爱的女孩子完成心愿简直甘之如饴。只是不愿艾斯接近,但以他有恩必报的执着个性,任何糊弄和劝阻只会适得其反,不如顺其自然、见招拆招。

“就让海军一直被咖啡荼毒也挺好。”

艾斯嘴上这么说着,手里却将书信妥善保管好。

“也许人家小姑娘只是想念父母,希望他们能乘着采购船回家相见呢。”

“你有想念父母吗?”艾斯问我,“出海有一段时日了,不会想念和之国的父母吗?”

我真挚地望了他一眼:“我的心里现在只有尼桑。”

我们在大海上漂泊了三天。这三日的气候完全不像处在伟大航路,连续性的风平浪静。蓝丝绸般的天空与波光粼粼的海面相连,咸味的海风吻过唇与耳,我不断调光取景,连艾斯都起了摄影兴趣:“偶尔也想记录下旅途的风景。”架着相机在小船上三百六十度拍照。

尚好的景色还激发了我们的哼歌兴致。面对朝阳与落日,面对圆月与星辰,我们默契地唱出盘旋于心的旋律,不分次元。必须感谢这个世界运转的善意,每当我唱到与之相关的主题歌与片尾曲,艾斯总会露出纳闷的神情,因此我更恣意妄为,悠哉地哼了哼角色歌。

旅の空に果てはないと

旅途的天空没有尽头

風耳元囁く

风在耳畔轻声絮语

想不到他居然接唱道:

時を越えて 生きる情熱を

穿越时空生活的热情

阿蘇が教えてる

阿苏告诉我

我十分诧异,急切问道:“你知道这首歌?”

谁知艾斯摇摇头,自己也很困惑:“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唱出来了,这是什么歌?”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双手撑在船沿俯视细小的浪花,再回过头,他的双唇好像仍在一张一合,手指也像在弹吉他似的拨弦。

海军G2支部映入视野。我和艾斯早商量好以假冒身份潜进基地,反正目前没有蒂奇的消息,与其漫无边际地搜寻,不如趁机借以海军的情报网打听他的下落。我故技重施,谎称自己是海军本部派来考察的记者,艾斯则声称自己是保护我安全的随行上士。他轻而易举地击败基地的守卫,扒下一身海军制服穿上,与我一起光明正大地走进大门。

这一流程顺利得可怕,压根不消费太多口舌就搞定了核查身份的海军,仿佛各方力量都准备将某件我避之不及的事情合力推向既定轨道。我不得不收回之前对这个世界的评价,重新定义为相反的恶意,或者说天意更合适。

我给自己的名字依旧是不变的七海。艾斯对此有过顾虑,因为前不久我在报纸上刊登寻找黑胡子的启示可谓宣扬,极易引起海军的注意,可事实证明,他们松散的戒备让我再次对这个世界的运转予以恶评。

艾斯假名的确定也有一段小插曲。我提议不妨就以姓氏代替名字,叫波特卡斯即可,但他斩钉截铁地否决。如今白胡子海贼团第二队队长的鼎鼎大名连姓氏都能引起海军的恐慌吗?我问他时,他只轻轻一笑,微微上扬的嘴角说不清蕴含着对姓氏的感恩还是对头衔的骄傲。最后他截取前半部分,定下了波特这个名字。

然而,波特上士的身份只存活了不到半日,艾斯刚一打入内部便怒揍了一个说白胡子坏话的海军。自己闯的祸自己承担,他迅速扒了另一名海军的衣服,截取后半部分姓氏,升职为卡斯中校,好在由于草帽一伙打倒克洛克达尔拯救阿拉巴斯坦的缘故,海军方面人事调动频频,艾斯再次蒙混过关。如此看来,起初他不以整体姓氏为名的举动实属明智之举。

基地长古米尔中将去了本部述职,我们商议在他回来前潜伏在G2基地,分头打探黑胡子的情报,后一建议是我提出的,美其名曰提高效率,实际上,如若和他共同行动,我还怎么浑水摸鱼?

支部为我俩安排了相邻的两间单人间,利用这一点,我俩白天在海军堆混迹,晚上就在走廊交换情报,连连几日均一无所获。支部还为我俩安排了陪同人员,是一个叫做维托的上士,还是一个自来熟,白日里镇压不住我和艾斯自由的灵魂,光靠一点相聚的用餐时间也能和我俩混得称兄道弟。

那一天中午我俩在食堂享用午餐,维托坐在一旁侃侃而谈,乐此不疲地介绍每一道菜肴背后的故事。必须赞扬一下海军食堂,原世界的主题餐厅绝大多数都是推出海贼餐饮,直到来到异世界我才切实体会到海军餐饮的营养美味。

艾斯基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我偶尔就自己感兴趣的内容搭几句话,因为眼前的食物太诱人啦,一分一秒都不想停下嘴。正当我把餐盘里的牛肉往嘴里送时,维托忽然阻止下我拿叉子的手:“七海小姐,你怎么舀了牛肉?”

“诶诶?牛肉怎么了吗?”

他又匆忙叫道:“卡斯中校,你怎么也舀了牛肉?!”见艾斯已在咀嚼,他蹙紧了眉头:“不会不好吃吗?”想来G2支部格外注重饮食文化,意欲通过我俩之口给本部带去好印象。

“不会啊,很好吃。”

艾斯边说边叉牛肉,我也尝试了一块:“真的很好吃。”

“真的吗?”

“真的啊。”

维托眉头不展,口中还嘀咕着什么,一忽儿他盛起餐盘起身前去自助餐区,回来时笑容满面,盘子里也多了一大勺牛肉。

“七海小姐、卡斯中校……诶?卡斯中校怎么睡着了?!”

我瞥了眼鼻子里冒出鼻涕泡的艾斯,摆摆手:“不用管他啦,家族遗传。”

维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尔后冲我兴奋地说:“七海小姐,真的很好吃!今天的牛肉真的很好吃!”

“对啊,真的很好吃。”

“我原本以为昨天的老牛不太好吃,生下的小牛也会不好吃,但是意外的好吃诶,七海小姐,你尽情吃吧。”

我一下子愣住:“你……刚说什么?”

“我说七海小姐你尽情吃吧,怎么了吗?”

“不不,前一句……”

“……意外的好吃?”

“再前一点点……”

维托回想了几秒:“原本以为昨天的老牛不太好吃,生下的小牛也会不好吃,但是……”

“但是很好吃吗?”

“很好吃啊。”

“真的吗?”

“真的啊。”

我没有再问下去,无声地叉着牛肉往嘴里送,正想着盘中的牛肉太少,待会再去多舀几勺,耳边传来维托吃惊的声音:“七海小姐你怎么哭了?今天的牛肉真的这么好吃吗?”又一惊一乍道:“卡斯中校你醒来啦?诶?你的眼睛怎么也红啦?”

我也是从那一天开始观察伊利亚德。用过午餐,我和艾斯暂时告别,继续分头行动。这时维托把我拉到一边,问道:“七海小姐,你有兴趣了解伊利亚德中校吗?”

这几天我基本打着记者的幌子在G2支部闲逛,怎么说我也很受欢迎,算是和各个岗位的海军打过照面。印象中这位中校应该没有什么过人之处,相反在同级别的海军中显得身材相较矮小,如果有什么特别,约莫是额头上那块深色的疤。可在介绍他时,话唠的维托只给我留下一句:“伊利亚德中校是我佩服的人。”

真是吊足了胃口,于是我满怀好奇地探求,追踪伊利亚德,简要地记录下他的日程:

海圆历1520年XX月XX日

起床 出操早餐训练午餐午休训练演习会议晚餐阅读睡觉

海圆历1520年XX月XX+1日

起床 出操早餐训练午餐午休训练演习会议晚餐阅读睡觉

海圆历1520年XX月XX+2日

起床 出操早餐训练午餐午休训练演习会议晚餐阅读睡觉

第三天晚上,我把观察日记拿给艾斯看,艾斯笑着说:“这好像也是现在我每天的日程。”

“对啊,”这正是我的不解之处,“伊利亚德和每一位海军所做的事并无不同,为什么在维托的眼中他却是不同的呢?”

“不如你接受维托的提议,亲自问问伊利亚德?”

“可能因为我快死了吧。”

伊利亚德是这么回答我的。

海军训练间隙,我约他出队列采访,不想对方的爆料如此之猛。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脸:“七海小姐吓坏你了吧?我听到自己快死时也吓了一大跳。”

“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看上去无病无灾的一人,怎么会宣判自己的死期呢?

“七海小姐,你知道鱼人岛的夏莉夫人吗?”

“别告诉我你是听她说了自己快死的预言。”

“就是这么回事。”伊利亚德的声线很是平和,仿佛与我聊的只是关于天气和散步的小事,“一个月多前我还驻扎在香波地群岛,某天为追捕一伙海贼下到鱼人岛,我就是在那儿的美人鱼咖啡店遇见的夏莉夫人。她用水晶球占了好几次卜,结果还是悲伤地告诉我两个月后将死于一场火灾的预言。”

“你就这么相信了?”

“刚开始不太相信,可我的同僚都说夏莉夫人的预言很准确。我的上级也知道了这件事,对我说即使辞职也没关系,可以去做想做的事,在生命的最后两个月。”

而伊利亚德没有选择辞职。他也曾考虑回乡陪陪父母见见朋友,最终只是接受上级的调任,在靠近家乡的G2支部就职。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我立志成为一名优秀的海军。”他抚摸着额头上的疤痕,“小时候被一名海军从海贼手中救下性命,我就决定要成为像那名海军一样帅气的人,后来听说那名海军在一次任务中殉职,我的父母便担心我也会步其后尘。他们在小镇经营着农场,只希望我可以继承家业,一生平安。”

“因为他们是你的父母。”我道。

“可我相当任性,非得成为海军不可。”

“就结果而言,你的任性有了成效。”

他笑了笑:“因为他们是我的父母。”

我与他述说了麻衣子的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述说,可能内心深处隐约相信着夏莉夫人的预言,希望他死前不留下遗憾,陪陪父母见见朋友。

“可我不是生病,”伊利亚德平静地说,“谁的父母会相信孩子死亡的预言呢?为了成为海军,我和他们闹翻过许多次。我的身体本就瘦弱,为了增加体魄夜以继日地锻炼,好不容易从三等兵升至中校。这些年来,因为任务繁重,回家次数屈指可数,试想一下,一个努力在事业前线的儿子莫名辞职返乡,父母看到会怎么样呢?一定会胡思乱想,是不是这里出了问题那里出了差错。果然还是以一颗平常心生活就好,若非不知预言,我也是平常地生活下去,等到死亡来临,父母会觉得他们的儿子虽然意外身亡,但他有好好坚守理想,为理想奋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集合哨响,伊利亚德朝我敬了一个军礼,归队前抛给我一个肯定句式的问句:“人们常说要把每一天当成生命的最后一天来度过,为什么不是把生命的最后一天当成平常的一天来度过呢?”

“他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因为判断是否做一件事的准则从来不是生与死,而是内心的信仰与热爱。”

晚上我把伊利亚德背后的故事说与艾斯听,他给了我这么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翌日我继续追踪伊利亚德,艾斯也加入到了伊利亚德的训练队伍中,兴许是吃多了海军食堂,他进入海军角色越发娴熟,受其感染,我决心扮演好记者角色。

好像有了什么不同,又好像没有什么不同。镜头下的伊利亚德出拳踢腿,闪闪发光的汗水从鼻尖流向胸膛,倏地想到钻石,通透明亮,不带任何杂质,折射出人的坚韧与美好。

两年前与小屋松在电影院观看《编舟记》的场景也从记忆的夹层跳出。那是一部描绘一群匠人十年如一日地编撰一部辞典的影片,片尾曲响起,我澎湃的心情依然无法平复,不仅呆萌的松田龙平在我心中的形象又帅气了几分,更发自内心地感慨,啊,原来编撰辞典是这么一件热血沸腾的事。本以为小屋松对这类稍显沉闷且冗长的电影不感冒,可他竟呆坐在座位流下了眼泪。

我想到了某位著名大导演的采访,意思大致是,作为电影人心里要有数,最后看的是打动人心的品质,思想也好,感情起伏也好。人不是看两三分钟的MTV,而是在电影中看自己,所以要拍跟人的情怀、思绪有关系的东西。

小屋松会不会也从电影中看到了自己,或者说,看到了想成为的自己呢?出了影院后,他擦掉眼泪,手搭着我的肩膀说:“奈奈未也是这样的吧?她为了拍好一张阿苏火山的风景照,等待了多少日与夜。”

维托告诉我,伊利亚德早在一月前就处理好了身后事。我心里的惆怅涌了上来,总觉得除却该做的事,也该做点出格事,尤其在死亡之前。

睡觉之前,我借以采访的名义约他出阅览室聊天。

“伊利亚德中校,你真的没有什么想做的事吗?譬如谈一场恋爱抑或踏上一段旅行?”

伊利亚德摩挲着手里的书页,似是不知如何作答。我与他谈起《遗愿清单》,说到由尼克尔森饰演的富翁科尔在bucket list写下“亲吻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身旁的大男孩脸颊陡然一红。

“有吧有吧?果然有吧?”我揶揄道。

他给我看手中的书册:“这是她写的书。”只听他回忆道:“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在我遭遇挫折和打击时,她时常鼓励我、鞭策我。我受到海军征召那年,她也为了旅行作家的梦想出海,我们已有许多年不见。”

“啊,”我叹了叹气,“触不到的单恋。”

“是吧,”他羞涩地搔搔首,“不过每次看到阅览室新进她的游记,想到她也正在世界的某个地方践行理想,这就够了。翻阅她的游记,内心总会受到极大鼓舞,想到自己将来成为大将……啊!”他露齿一笑,“都是一个将死之人了,还考虑将来的事,会不会太傻了?”

“可你现在不还正为了大将的目标活下去吗?”

“是的。”他坚定地说。

静坐片刻,伊利亚德忽地朝我笑道:“七海小姐,你根本不是记者吧?”

“诶诶?”

“或者说,你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被一语道破,我竟掩饰不能,是因为画风吗?

伊利亚德摇摇头,眨了眨眼,“也许是将死之人的准确直觉。”他又笑道,“我总觉得,我们还会在另一个世界相遇。”

“死后的世界?”

反正人总是要死的,因为他的豁达,我也能玩笑般地谈论死亡。而他没有马上回答,眼神中甚至带点困惑,也许方才不知道为什么就说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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