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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Chapter 1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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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亚德的生活没有改变地继续着。

哪怕告知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他也只会惊讶地“咦”一声,然后镇定下来投入到今天的生活吧。就像现在得知自己的末日,他还是同平常一样,结束掉一天的生活后眺望一眼高高飘扬的海军旗帜。

我和艾斯在古米尔中将返回支部的前一天见到了伊利亚德的父母。早在一月前,为了能够让伊利亚德在死亡之前和父母好好见上一面,维托开始策划家属探望活动,每隔几日都会接送一批海军家人前来支部,陆陆续续,总算不着痕迹地轮到伊利亚德的批次。

中午飞快用完餐,我们赶到训练场附近的庭院,望见和室内的一家三口围席而坐。方桌上摆放着母亲亲手烹饪的饭菜点心,切成片的黄瓜点缀着红白萝卜丝儿,芥末酱油盛在小巧的瓷碗上,热腾腾的土豆炖肉翻滚醇厚……母亲嘘寒问暖、舀汤夹菜,父亲倒不言不语,时而抬眼看看室外的花草虫蝶。

“维托跟我说,其实前几日去接伊利亚德父母的中士在他家看见了装裱贴墙的报纸,十有八九是他在一次任务中立功的报道。” 艾斯倚靠在树上说道。

我调整了下手枕后脑勺的姿势,轻轻应声:“是吗?”

艾斯微微笑应:“是啊,据说穿上海军制服都是一件值得用电话虫跟父母汇报的光荣事迹。”

“哟,”我打量了一会儿身披将校披风的他,“艾斯君你入戏太深了吧,海贼也能对海军感同身受?”

他咧嘴笑出声:“入戏倒不是,只是立场不同,也能理解类似的心情吧,就像我十七岁出海时的振奋与憧憬,获悉孩子成为海军的父母就像三年前在岸边与我挥手祝好的亲朋吧。”

“这样啊。”

似乎潜伏进海军G2支部以来,我们就没有过像当下这样的静心交谈了。连日闯荡海军基地,他流汗操练,我跟梢采访,白日的风吹暴晒虽然敌不过他的旺盛精力,但我到了晚上却是极度困乏,只在走廊上寒暄几句便入房卧榻鼾睡。

此时的阳光从绿叶间隙渗漏下来,温恬的清风打在脸上的光斑细腻地散开,不由使人身心放松。前方不急不慢的家庭生活更是柔软了时光。

悠长蝉鸣中,听艾斯感叹道:“哪怕挂念父母会担心,伊利亚德果然还是想在死亡降临前与父母相见,感激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

“……因为驱使人去做一件事的动力还有情感。他之前没有选择回家陪父母可能也有担心自己会受情感牵绊,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的原因吧。”

语落,艾斯将探究的目光转向我,我不自然地咳了咳:“虽然我这么说,但其实我不太理解父母与孩子之间的情感啦。连像伊利亚德这样一家人心平气和地吃饭说话都很难体验,更别说像亲情故事里常讲的,当孩子生病时被父母抱在怀里冒雨去医院了。”

我没有说谎,记得以前和小屋松窝在燥热的屋子里看一部泰国青春电影,这回换成我哭得泪流雨下。影片描述的是两个叫做小樱和小棉的女孩分别出于理想和感情的目的共同前往欧洲打工旅行的故事,当看到故事开头小樱的弟弟交给她一段父亲录制的叮嘱日常琐事的影像,和故事最后小樱的父亲和弟弟一同来机场迎接回国的她,我就像打开泪匣似的,艳羡地凝视影像中慈爱的父亲。小屋松在一旁既担忧又惊悚地看着我,不知是否害怕我和奈奈未一样,把他类比成健气弟弟或是闺蜜小棉。

“我也没有。”艾斯的言语把我拉出心绪,“我也没有过生病时被父母抱在怀里的体验。”

“啊,抱歉……”

“因为我从来没有过生病的体验。”

“……波特卡斯D艾斯!”我怒目圆视,狠狠瞪向憋笑的他,“怪物君请不要拉仇恨!”

他捂嘴别过脸去,霎时间,风掀起阵阵涟漪,伊利亚德和父亲母亲走出和室,踏过鹅卵石小道,走向林荫环抱的石阶小路。暖白的云像月见团子在空中流动,仿佛乘坐京滨急行来到是枝裕和的《步履不停》中二次元化的横山家,一家人走啊走啊,希望这一路没有尽头,又好像这一走即是一生。

GONTITI的吉他曲也在脑间娓娓演奏,我们静靠在树旁默然无言,感受阳光、风捎来的温暖凉爽,情感传来的隽永流长。

过了许久,艾斯缓缓开口了:“其实我真的没有被父母抱在怀里的记忆。你知道的,我的生父被世人所厌弃,我从别人口中了解到的他都是罪大恶极、罪不可恕。我的母亲为了保护我,拼命延迟自己的妊娠日期,以至于在我降生于世时精疲力竭、不幸离世,这是后来从爷爷口中知道的。”

“你的母亲是一位伟大的母亲,也一定是一位温柔的母亲。”就像别在她长发上那朵盛放的花,坚强而美丽,我在心里想着。

“是的,她对我的生命之恩我时刻铭记在心。”

艾斯说这话时,奏响于我脑间的音乐跳转至北野武的《菊次郎的夏天》,久石让创作的《Mother》。

他又将目光落在我脸庞:“虽然与你说在这个广阔的世界,在这片包容的大海,终会找到所珍视你的重要之人会有些空泛之论的感觉,但事实不正是如此吗?就像我出海前遇见了萨博和路飞,你遇见了你的挚友小屋松,出海后,我遇见了白胡子老爹和诸位伙伴,你遇见了……”

“等等!”我连忙打断,“你可千万别说我遇见了你!”毕竟来到这个世界,我接触得最多的男性就是身边这位了。

“既然你已经说出来了,那就不用我说了。”

“我的天呐,太惊悚了!”

我边顺气边不可思议地看着艾斯,他脸上的笑容在阳光与树影的交错下恣意尽显,细细一听,咦,音乐也从《Mother》过渡到轻快治愈的《Summer》。

为了使伊利亚德的父母不起疑心,维托命令中士在下午的训练结束后送走了二人。伊利亚德照常参加接下来的演习和会议,吃过晚餐后照常来到阅览室。我察觉到这晚他阅读的书籍和前几日有了不同,不再是游记,而是某本关于死亡的著作。

我的心情从那一瞬起急转而下,他从中看到了什么?是否有人死后化作星辰守护重要之人的悠远传说?梭罗曾写下太阳只不过是一颗晨星的豪迈之句,之于浩瀚宇宙确是如此,但孩子之于父母,何尝不是整片星辰、整个宇宙?虽然由我来说这话毫无说服力。二人走在石阶小路时就感应到了儿子的死亡吧,否则父亲怎会踉跄,母亲怎会眼含泪光?

我试图寻找夏莉夫人的预言不会生效的证据,反而把她对白胡子陨落的预知回想起来,内心越发焦虑不安。

出了阅览室,我早早回房间躺下,又梦见了那部泰国青春电影,只不过不再是看电影时的情景,而是电影中的情节。来到欧洲的小樱和小棉在打工的假期中旅行,两人站在一座木桥上,小樱为给小棉鼓劲,自己和小棉拿了两块石头同时放下,根据石头是否同时落水来判断小棉是否该谈一场新的恋爱。亲爱的伽利略,你能告诉我答案吗?

继而梦见了那天的苹果树,亲爱的牛顿,你也能告诉我答案吗?有些东西,像万有引力一样存在,有些事情,像苹果落地一样总会来。

啊,十七岁就是会被滋生的心魔折磨到天昏地暗世界毁灭的矫情年纪。病由心生,当晚我就发了高烧,可能OP中暂无以泰国为原型的国家,我不得已用真名来称谓也无形中加重了病情吧。

我对那晚的记忆全然处在恍惚的状态。好像是从艾斯在外的敲门声展开的,他听里面无人应答便强行闯入,而后发现了病怏怏的我,待支部的医生量过体温用过药,他好像还留在房间照看。我的意识迷迷糊糊,只觉得回到了燥热的小屋,起床就要开风扇,艾斯哪怕没有生过病,也知道以我的发热状况不能吹风,可我不顾他的阻止,偏要乱来,他只能暂且答应下来,叹了口气,在我的指示下打开背包拿出风扇。

好像听见两下按键声和什么东西的落地声,怎么听不见风扇呼呼的转动声呢?难道电量已经用完了?我无力地催促了艾斯几声,俄顷被高温轰炸得躺倒。次日睡到自然醒,脑部虽然仍昏昏沉沉,但感觉好了不少,艾斯已不在房间内,我撑起身体下床,顿时被背包旁一册敞开的漫画惊得一个激灵。只见左页漫画上附着着一份签名,右页漫画上刻画着一个熟悉的赤身少年。

一阵风吹来,书页哗啦呼啦地翻动,最终还是停留在原来的画面。

再见到艾斯的时候,他正把莫妲的信转交给古米尔中将。随后伊利亚德帮忙撤离追击的海军,留给我俩足够的谈话空间。

艾斯戴正重回黑发的牛仔帽,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皱眉道:“好像还没退烧。”

我忽而眼睛酸涩开不了口,艾斯也稍许犹疑,终于启唇:“十分抱歉,昨天无意间看到了你背包里的漫画,我……”不等他讲完,我登时握住他拿着海军情报文书的另一只手,却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怔了怔,粲然一笑,“我会死对吗?”又有点苦恼地揉揉头发,“因为只看到自己跪在处刑台的狼狈模样,真够逊的。”

我垂下眼帘,转瞬有咸咸的温度渗入嘴唇,发声沙哑:“……你会被蒂奇生擒,交送给海军。”

“这样啊,”他像是早猜到事件的发展,沉吟半晌,叙说道,“白胡子,他是我唯一的父亲,也是大海上我最为敬佩的男人。过去刚出海不久,听闻他是我生父的宿敌便率领那时组建的黑桃海贼团前去挑战,战败之后,老爹没有杀死我和我的伙伴,更没有限制我们的自由,无论我在背后刺杀多少次,他都宽容以对,他还以宽广的胸襟接纳了许多被世人遗弃的孩子,视大家为儿子和家人。从我视老爹为信仰,背负老爹的名号在大海上驰骋的那天起,就绝不允许任何人玷污父亲的英名。”

“……我知道。”

他反应过来,拭却我脸颊的泪:“对,你知道。”

谜底已不言而喻。

艾斯临走前把我交给了伊利亚德,请他照顾生病的我,还嘱咐他务必收缴掉我的风扇。伊利亚德也早识出艾斯不是海军,大约瞧这位白胡子海贼团第二队队长除了饭量大到能席卷食堂外没有什么实质威胁,遂无揭穿的意思。将死之人的直觉真是准确得令人叹服。

艾斯再和伊利亚德交待了几句,微笑着看向我,想了想说:“七海,在这个世界,你可以去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吧。”我也想对他说,你也可以去到任何地方,但有些选择,在苹果落下前已然知晓答案。

艾斯跳下小船与我和伊利亚德告别,浪涛拍击在岸边为他的启程助兴,几头小鲸也跃出海面挥鳍歌唱。少年昂首,青涩的雀斑,飞扬的帽檐,咧嘴的大笑……举手投足间竟满是他十七岁的影子。

我在海军G2支部休养了两天,期间有同需休养的维托陪同。

维托把那天早上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我。古米尔中将归部的军舰与极秘情报船同行,即将靠岸登陆时后者却突发火灾。警报器响,维托猛然想到夏莉夫人说的伊利亚德会死于一场火灾的预言,正巧那早没见着伊利亚德,又想预言的死亡日期会不会提前,误以为伊利亚德已冲进火场救灾的他冲动地跳了进去。谁知伊利亚德不在火船,危情之际,好在被伪称卡斯中校的艾斯救下性命。

休养期间,我身体的画风也随着高烧的退下渐渐恢复,从介于三次元和二次元之间的画风趋近于原来的三次元,宛如在提醒我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时间紧迫,一重拾健康,背上背包,驱使心中的意念之船到达加雅岛。

本心所动,我先来到的地方是加雅岛的东海岸。一座嬉皮的童话式城堡华丽屹立,绕后一看,不过是一块华而不实的绘板连接在一幢只有半边的古老房子后方。

房子内没有人,我在不远处的木桩凳子坐下,拿起木桩桌子上的几张画纸欣赏,有菱形脸的栗子头大叔,有戴耳机的人猿和啃西瓜的猩猩,还有一个坐在果树上的女孩……画作风格迥异夸张,却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温暖。

不一会儿,一个衣着怪异的大男孩走了过来,来不及放下手中的画具和颜料,又惊又喜:“七海小姐!”

我起身问好:“维尔特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维尔特也在一张木桩凳子上坐下,说,“我这几日还在想你和艾斯先生会不会来加雅呢。和你们别过后回到加雅,没想到在魔谷镇买画具时撞见了黑胡子,当时很想把消息传递给你们,可惜现在晚了,他应该和他的伙伴去了巴纳罗岛。”维尔特四下环视,问,“怎么不见艾斯先生?”

我低下眉:“他已经去了巴纳罗岛。”

似乎发觉我的不对劲,维尔特转移话题到别处,说起之前和老爹、大哥协助一群海贼改造船只,乘上冲天海流驶向空岛。

“那天响彻天空的钟声,是我一生中听过的最美的钟声。”

说着他引领我走到房子前,只瞧房门边靠着一块巨幅画板。他把画板转至正面,上面画的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天空,占据中央的巨大黑影正是那个戴草帽的少年。

不一会儿维尔特的老爹和大哥打渔回来了,维尔特把栗子头大叔、猩猩大哥以及人猿大哥介绍与我相识,还特别介绍了一位名叫莫莉的旅行作家。

莫莉是两天前到达的加雅岛。她乘坐海上列车时遇见了出门度假的几位猿山联合军船员,听闻他们的老爹是北海童话中大骗子罗兰度的子孙,又听闻他们的老爹帮助一个戴草帽的海贼成功登上空岛,证实童话中沉入海底的黄金乡实则在天空之上。莫莉兴致大发,随几位船员来到加雅拜访栗子头大叔库力凯,希望将他和伙伴们的沉浮经历撰写成书。

猿山联合军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莫莉表示,不仅要把他们寻找黄金乡的故事成书出版,还要以童话的形式流传。

猩猩听了问:“那该给这个童话取一个什么标题?”

人猿建议:“叫《梦想家库力凯》怎么样?老爹这十年来从未向命运低头,终于了结了和那个扰乱他一生的男人的生死决斗。”

众人纷纷认同,库力凯却说:“怎么能以我一人的名字作标题,如果没有你们这帮家伙死皮赖脸的陪伴,我一个孤单的老头怎么能够坚持到现在?”

就在大伙为标题讨论得热火朝天时,莫莉略一思索,笑着提笔,在书稿的扉页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一句话:“献给所有追逐梦想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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