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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hapter 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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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绕着苹果树晃了一圈,发现树林岔路口的另一条路也是通向此地。

艾斯也稍感意外,回时我令他熄灭火把,全程跟随萤火之光折返。这条来时看上去安全的路并非如初见的平坦,景致虽好,行至中途却也障碍重重,当然得靠艾斯一一破除啦。

终于回到最初的分岔口,我感慨道:“两条路好像都一样,好像也不一样。”

艾斯重新点燃火把:“也许都是对的路。”

“也许吧。”

哪怕在选择时不假思索,弗罗斯特不也在诗中为未选择的路心生惋惜吗?现实亦是如此,人一旦选择一条路,总会对未踏足的另一条路抱有渴求的遗憾,哪怕终点相同。今日我们何其幸运,能把两条路都走一遭,这等幸事也许只能发生在树林吧。

走出森林夜已深,可惜探险途中未携带相机,我只好将几只对我们恋恋不舍故而飞出丛林的萤火虫拍照留念,调了调曝光模式,配合艾斯搭建的火堆倒别有一番韵味。

次日我们行船上路,在夜幕拉下前抵达了目标城镇。因旅途劳顿,我们在一间叫PASTA LAKE的餐厅饱餐一顿后使用花剩的赌金寻了附近的一家旅店住宿。

隔日清晨阳光大好,我背上相机沿河岸欣赏这座充满欧洲风情的小镇,或坡顶或尖顶的房屋栉比鳞次地坐落,太阳照在斜斜的瓦片上有如闪闪发光的鱼鳞,顺势向下,或粉刷或砖砌的墙壁镶着木艺的门窗,门窗边则挂着芬芳的花圈。

晨起的居民在河边扫地、酿酒,面对镜头纷纷露出拘谨却积极的笑容。心情指数攀升,我踏着小碎步在清新的晨气中穿行,看到艾斯也已醒来,在昨日的餐厅点了满大桌早餐。

我钻进遮阳蓬:“有劳你了。”

他待我坐定才开动:“不必客气。”

“对了艾斯君,”我想到正事,“我方才问了镇上的人,他们说不曾见过蒂奇。”

“我也问了旅店的人,同样没有消息。”

“你看,女性的直觉也有发挥失常的时候吧。”

他笑了一下:“大概说明你对蒂奇没有感情。”

“嗯哼。”

天空飞过嘴叼报纸的新闻鸟,胸包散落下的一张张悬赏令使我顾不上吃东西,忙对着照片上的悬赏犯流口水,基德、罗、霍金斯、德雷克……敢问超新星们为何如此闪耀?

等我发完花痴,对面的艾斯仍保持着震惊脸,他吞咽下好几片吐司,叹了口气:“……多情的少女。”

我才不否认,毫无立场地添唇:“如果革命军和海军也有悬赏,我会更把持不住的。”

“唉,真为尼桑感到悲哀……”

“少年你干嘛啦?你又不是尼桑,干嘛用这种为他打抱不平的语气说话……”我倒吸一口凉气,“还有你真的不要提他的名字,很别扭诶!”

这回他只一笑,什么也没说,一改方才大吃特吃的狂放吃相,细心地用餐巾擦拭餐具。

我们稍事歇息,决定前往下一座城镇。刚一起身,我看见从河上的拱桥走来一位身着白大褂的肥硕男子,衣襟边缘绣着黑乎乎的字母“Dr.BLACK BEARD”,正想嘱托艾斯千万不要眼拙认错人,餐厅里就跑出一个气势汹汹的厨师和一个西装革履的waiter,定睛一看,原来是昨晚招待我俩的那位,他正跟厨师嚷嚷着什么,仔细一听,原来是我俩昨夜吃了霸王餐。

我瞠目结舌,还来不及问艾斯昨夜是否又发挥D氏一族的光荣传统只吃不付钱,一群行侠仗义的群众就把我俩踹进了小河。

艾斯始终抓着我的手,似乎想把我送上他的小船,可能力者确实对水毫无招架之力,他很快失了力气。即便我识得水性,也难以承受成年男子下沉的重力,幸亏下游的一架木桥阻拦住小船,岸边正巧走过一个背着行李的小姑娘,在她的帮助下,我俩总算得以上岸。

小姑娘按出艾斯吸入的水,转头劝我去她家休息,我看艾斯已无大碍,便拿起小船上我俩的背包搀着他去了小姑娘住的木屋。

小姑娘见我全身湿透,让我赶快换身干净衣服,幸得背包并未沾水,我检查完包内的相机和漫画,找出换洗衣物和爱尔马鲁大婶送的外罩长袍。她让出了房间,我脱下湿淋淋的斗篷和衣裤,只听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紧接着两声开关门。

“抱歉——!”

我僵立着一动不动,隔了好一会儿才穿上衣物披上长袍。僵硬地走出房间,瞥见恢复意识的艾斯也换了身干净衣服,他立刻向我鞠躬道歉:“实在抱歉!刚才擅自闯入只想早点确认你有没有事。”

我尴尬地咳了一声:“你不会觉得我的画风奇怪吗?”

像是没料到我的问话,他皱着眉直起身体,疑惑道:“……你在乎的只是这个?”

“不然咧?”

“你刚才被我看光身体了吧?”

“所以才问你我的画风啊。”

艾斯欲言又止,伤脑筋地搔着头,我结巴地开口:“那个、那个……救我们的小姑娘……”也不知该不该称呼她。

“她去了隔壁农场摘菜。”

“哦……等等,你刚才看光了我的身体吧!”

“小姐,”他终于喘出口大气,“你的反射弧未免太长了,无论画风如何,我好歹是一个健康的男人……”

我沉默半秒,叫他:“艾斯君。”

“……嗯。”

“能忘掉吗?”

“……我尽量。”

共同沉默半秒,他也叫我:“七海。”

“……嗯。”

“你曾说你身体的画风是吃了恶魔果实的缘故,能告诉我是吃了什么果实吗?”他忙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现在的画风和初见时不太一样。”

他不说我还没留意,低头瞧了瞧敞露的双手,发现画风竟有些偏离三次元渐渐接近二次元,莫非是适应环境的缘故?

我想了想说:“艺术果实。”但愿他不认识唐吉诃德家族的乔拉,又瞎下定义,“可以任意改变自身的画风。”

“像印象派或抽象派之类的?”

“……是吧。”

“那你现在的画风是什么?我好像从来没见过。”

“新式画风,初见时是三次元画风,现在大约是介于三次元和二次元之间的画风。”麻烦给我颁发一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大奖,谢谢。

艾斯似是相信了,认真地说:“我对艺术所知甚浅,所以不太清楚你所说的新式画风,不过,今天的溺水倒是令我想起不久前在双子岬看到库洛卡斯的一幅画作,印象很深。画作的主体是一船翻越颠倒山的海贼,他们不幸落海,面对汹涌的疾风巨浪仍奋力登岸,我看到时不由想,原来活下去是一件挺拼命的事。”

我回应道:“自然的求生欲,任谁都会拼命挣扎。”

“你也会?”

“自然,起码挣扎那么一下下吧。”

“就一下?”

“好吧,两下。”

“两下?”

“……喂,”我瞪了眼他,“很多很多下行了吧!”

他微微一笑:“我以为你一下也不会。”

“干嘛,我是想活下去的啊。”

“可你不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吗?我以为你和我一样,落水时已无力思考了。”

可恶,我竟忽视自己的设定,总觉得落入某种圈套,我又瞪了眼他,反而泄了回击的气力,脑海中浮想起尼桑浴血的身姿。

“我也想到了一幅画,昔日风发的热血少年跪在处刑台,面对前来拯救他的千军万马迸发出从未有过的求生欲望,原来领悟到自我存在的价值是这样一件喜极而泣的事。”

我吐了口长气,此时的艾斯倚在墙边,双手插兜,就像被老师轰出教室的不羁少年,若是在原世界,不知会引来多少如花少女侧目。

“这是什么画?”他问。

“……漫画。”我轻轻地道。

木屋外是一片牧场,树叶青葱作响,水车呦呦转动,可爱的奶牛在青草地上漫步,一派悠然的田园风光足以使我们忘记“身体”与“画风”事件。

我蹲下身,边安抚奶牛,边挤牛奶。

艾斯称赞:“很厉害嘛。”

我得意地挑眉:“我可是天才。”

他也蹲下身,有模有样地学挤牛奶,指尖沾了些许微光的纯白,温柔的笑容轻轻漾开。

不愿错过此番温馨景象,我跑回木屋取来相机。

记得校外教学时曾与小屋松谈起,倘若有朝一日能在牧场度过余生,一群牛、一架车,有草原、有木屋,春去冬来,美好且纯粹,足矣足矣。

艾斯起身,亦笑叹道:“倘若有朝一日不做海贼,以田园生活开启第二人生似乎也不错。”

我回以一笑,眺望远方的天空。原世界花之国著名舞蹈家的言辞随风入耳。

“有些人的生命是为了传宗接代,有些是享受,有些是体验,有些是旁观。我是生命的旁观者,我来世上,就是看一棵树怎么生长,河水怎么流,白云怎么飘,甘露怎么凝结。”

蓦地有感而发,我来到这个世界,是为感受阳光的温暖,风的凉爽,快门按下的瞬间,甚至觉得自己是为摄影而生,遂偏头问道:“艾斯君,你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又是为什么而生?”

艾斯怔忪少顷,才道:“我曾不止一次地问自己这个问题,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而生……或者说,另一个问题问得更为频繁,我真的该来到这个世界吗,真的该被生下来吗?也曾问过养育我的爷爷这个问题,他只对我说‘活下去看看就知道了’。我的亲生父亲是一个恶名远昭的海贼,但凡问及旁人如若他有了后代会如何,无一人不将其视作罪恶的存在。”

他苦笑起来:“我就是这样一个罪恶的存在,日复一日浑浑噩噩地生活,直至十岁那年遇见路飞。他为了和我交朋友,翻山越岭、不惧艰险,有一天被凶恶的海贼捉住,打死也不肯说出我和萨博藏财宝的地点,救下他后我问他为什么不说,他只答如果说了就不能做朋友,因为孤零零的一个人很难过,于是我问他有我在就不难过了吗,他很坚定地点头,然后我又问他希望我活下去吗,‘当然了!’,回答得比任何时候都掷地有声。也许从那一刻起,我就把他当作和萨博一样的重要兄弟了。”

艾斯的脸色柔和下来,我问道:“所以你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从此成了实打实的弟控?”

“你形容得太夸张。”他轻笑着摇头,“真正的弟控是在萨博死后。”意识到自己也给自己贴上弟控标签,他无奈地蹙眉,但还是用轻柔的嗓音说,“萨博其实是一个贵族,但他无比厌恶贵族生活,某一天他的贵族父亲把离家出走的他从我和路飞的身边夺走,不久后便为追求自由出海不幸遇难,我的身边就只有路飞一个重要弟弟了。那时的我真的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恶劣小孩,想不明白萨博为何而亡,我的养母对我说,我的生父以死亡改变了一个时代,弱小的我光想为萨博报仇也无济于事,于是我更坚定了出海的念头,发誓要变得更强,强到名声响彻广阔的大海。很可笑吧?明明憎恨着父亲,却希望自己能成为名声比他更为响亮的海贼,以此证明自我的存在。”

我不想艾斯会吐露如此之多,伴随他的讲述,记忆的片段好似在眼前翻飞。摇摇头道:“虽然不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但也无所谓他是谁。我有说过吧,父亲如何奈你不何,虽为他所生,却不为他而生。存在即是意义,所以只要自由地活下去,按照自己心中所想活着便好。”我停了停,又道,“哪怕背负着父亲的姓氏,真正有意义的唯有背负着这个姓氏的人所过的人生。”

他笑着摸摸我的头,走近河边。

若是在阳光下打盹,能否化为虫的死骸和土壤呢?

一首声嘶力竭的生命之歌于心头回荡,正要唱出,却有一个声音先于我响起。如果次元是阻碍,那音乐一定是可以跨越次元的美丽存在。我朝前而望,燃烧的少年张开双臂,仰望蔚蓝苍穹,白云嵌入青空,有如自由之船在青海徜徉。

仆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我曾经想过去死

冷たい人と言われたから

是因为被说成冷酷的人

爱たいと泣いているのは

想要被爱而哭泣

人の温もりを知ってしまったから

是因为尝到了人的温暖

小姑娘很快从隔壁农场回来,摘了好些蔬菜邀请我和艾斯留下用餐。适逢换下的衣物未干,我们决定留至晌午,也方便我做一顿丰盛的午餐稍加报答救命之恩。

小姑娘介绍自己说叫莫妲,继承了家族产业以养牛挤奶为生。她请我们进木屋,还请我们喝刚才自己动手挤的牛奶。

我们这才留心到屋内的装潢,门对面的墙上贴满了一个女人、一个少女和一群孩子的合照,少女是莫妲,女人想必艾斯也认了出来:“安巴尔。”

听见我们叫出女人的名字,莫妲不胜惊喜:“你们认识安巴尔姐姐?”

她瞳眸中出世的烂漫令我隐隐不安,正捉摸着从何谈起,她率先讲述了自己和安巴尔的渊源。

事情竟是这般。自莫妲的父母于海军支部担任厨师,安巴尔每半年都会带领威士忌山峰幼稚园的孩子前来牧场体验生活,为期至少半个月。莫妲有一位旅行作家的亲生姐姐,常年在外闯荡,所以安巴尔的到来可以说粉饰了她的孤单生活。不料去年安巴尔两度未来,今年又不见踪影,虽然体验生活不是她们之间的约定,但莫妲还是放不下心,决意今日去一趟威士忌山峰找寻,刚一出门,意外救下溺水的我们,只好明日启程。

她果然不知道安巴尔已死一事,我马上制止:“明天你也不用去了。”

莫妲疑惑地瞧着我,我支支吾吾地开不了口,忽听到艾斯的声音:“安巴尔小姐去年已在空岛定居。”莫妲听后转向艾斯,艾斯又道:“事实上我们今天刚从空岛下来。”

他给了我一个眼神,我会意地应和,进而笑呵呵地胡扯。无非就是搬弄出异世界两年后的空岛现状,原青海人与空岛人和平相处,搭建游乐场啦,合开南瓜咖啡厅啦,修理神社啦。最后严肃总结:“不过你有问题问天上的神,他是不会告诉你答案的。”

莫妲大抵不在意此事,只期待地问:“那空岛有像安巴尔姐姐说的气球吗?”

我回忆了会,肯定地点头:“还有像你一样可爱的小姑娘分发气球呢。”

莫妲闻言羞赧一笑,又聊了会,拆掉收拾好的行李,接着去牧场给奶牛喂饲料,请我和艾斯自便。

我松了口气:“还好今天遇见了我们。”

艾斯正面露笑意地看着我:“你刚才说的好像真的似的。”

“你怎知我说的不是真的?说谎可是要吞一千根银针哦。”

他歪了歪头:“那我们今天岂不是都要吞一千根银针?”

“啊啊,只能祈求神原谅了。”

“神大概不会管这种事吧。”

“对诶,”这家伙可是吝啬得连答案都不给,要么放出两亿伏特电击,要么在南瓜地悠闲地喝冷饮,我拍板道,“那我就擅自原谅自己了,也顺便原谅你吧。”

他笑了一声:“……多谢?”

“不谢。”

我吹了记口哨,心里却默默祈求他也能原谅我,原谅我说的别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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