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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真相来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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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再无青丘,再无狐族,再无眉岚,也,应该再无朝阳了。

那一段情爱终于成了虚妄。

天帝为了六界苍生舍了女桑娶了天后,帝宸为了权力舍了穹涯娶了战神之女,桃夭的妻子为了赎罪弃他而去,人间皇帝雍为了帝位安稳冷落了幻夕颜……所有这些她曾经不屑的情爱故事,她都再也没有资格嘲笑。

因为,她比他们任何一个都要可笑,而且可悲,在情爱这一场角逐,或者说游戏里,她输得一塌糊涂惨不忍睹。

然而天帝的棋终究是下错了,她真的学会了爱,最终却只剩下了恨,他再也不能高高在上地躲在帷幄里运筹千里了。

青丘将将坍塌,九重天的凌霄殿里就传来讯息,是天帝亲自发来的灵犀,忘川恨怒交加,不待他开口,就血红着双眼一掌将灵犀界面打得稀烂。

四天后,四大天王带着天帝措辞诚恳的赔罪帝书,抬着青龙软轿来到她面前,要迎她上天觐见,忘川狂笑着将帝书化为灰烬,厉声喝问四人:“本尊若是不去呢?”四人愕然无言,忘川拂袖而去,四人欲加劝谏,忘川一声暴喝,将四大天王揍得面目全非狼狈而逃。

又四天,太上老君着着一身老旧灰衣执着拂尘翩然而至,那灰衣是很多很多年前忘川送他的一件贺礼,旧衣旧情,他是要以情相挟。

忘川一眼看透,冷笑一声:“玄武纪连你也搬出来了,可真是费心啊。”太上老君问:“若老君也是来劝神尊大人回天庭的,神尊大人可会给老君这个面子?”忘川道:“本尊会杀了你。你可还要劝?”太上老君道:“要劝的。不是为了天帝,而是为了神尊大人最在乎的六界苍生。”忘川幽幽冷笑道:“本尊与玄武纪,老君终究选了他。那就别怪本尊不客气了。”说完再不给太上老君开口的机会,喝一声“无痕”,立即纵剑而上。

太上老君重伤,九死而一生,却执意不肯离去,忘川怒极,一剑刺向他命门,他却只将拂尘支地岿然不动,无痕剑尖停在他命门前毫发之处,忘川终究没有刺下去。

她终究刺不下去。她一向孤独,是没有什么朋友的,太上老君是其中一个。可他还是站在了玄武纪的那一面。那个将她玩弄于股掌、践踏她的尊严、出卖她的爱情的六界之主的那一面。

忘川几乎将牙齿咬碎,最后的最后,大喝了一声“滚!”撤剑而去。

她恨,比十天前更恨!她痛,比十天前更痛!

她想要毁灭一切!可是她竟然下不了手杀他!

人人都说她冷漠无爱,她却终究做不了绝情绝义之人。

可情义两字太伤人。她拼尽力气不让自己哭。她不要哭,她再也不要哭了!

她本来就是没有眼泪的人,没有眼泪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觉得痛苦。她不喜欢痛苦,所以从此以后她再也不要流泪了。

然而不流泪的痛苦却更加折磨人,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令她肝肠寸断心如刀绞。

她已经十天没有梳妆过了,连脸都没有洗过一次,连手也没有洗过一次。

也没有睡过觉,也没有换过衣裳。空灵霓裳已经在几次大战里被打得七零八落了。

她穿着那件七零八落的衣服、蓬头垢面地坐在湖边,任夜风寂寂,凉月冷照。

桃夭远远地看着她,身后是朱红宫殿,身下是白玉台阶,他坐在台阶上,粉衣花面,如玉如仙,苍白手掌抚过魔域精灵花的火红花面,凉悠悠地问:“灵儿,你开心么?看着她这样痛苦,觉得开心么?”

魔域精灵花点了点头,又抬起花面望着他,半晌,忽然跳到他身上,爬到他的膝盖上坐着,将花面扬起,像是要看清楚他的表情,看了一会儿,又将花面转过去,看着远处的忘川,默默无声的,难辨表情的。

然后头顶飘起桃夭的声音,依旧的凉幽幽:“还不够,对么?比起我与灵儿受的苦,这样的痛实在太轻了,对么?”

一只不长眼的灰蛾飞到忘川眼前,忘川抬起手掌,微一发力,那飞蛾便凝结成冰,转瞬便灰飞散尽。

身后响起窸窣的脚步声,桃夭踩着五月凄凄的芳草而至,立到她面前,说:“浅浅,可要喝碗热汤?”

忘川的手顿在半空,缓缓合拢,她的手很好看,纤细而白,如玉如葱,她微垂眼眸看着自己的手,半晌才开口,问得毫无情绪:“这就是你的诛心之计,对么?”

桃夭说:“浅浅很聪明。”

忘川问:“你此刻很痛快么?”

桃夭说:“没有。浅浅对朝阳,情虽深却未至极。所以浅浅此刻所受之痛,比起当年我被我的妻子背叛之时的痛,实在算不得什么。何况之后这悠悠二十万年——炼狱一般的日子。”

忘川问:“所以下一步,你还要做什么?”

桃夭反问:“浅浅想要做什么?回天庭?还是回地狱?继续忠于神界,守护六界生灵么?”

忘川咬着牙闭上了眼,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回去?她怎么能回去?她怎么甘心回去?她不过是玄武纪的一颗棋子,一颗可以随意□□随意践踏的棋子!什么神界地狱!她倾尽一生,效忠了五十万年,守护了五十万年的地方,根本没有一个人真心待她、爱她、在乎她!他们每一个都只是利用她,拿她做交易的筹码,嘴里说着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背地里却拿着尖刀往她心上狠狠地扎。她为什么要回去?

可是……

可是她可以不回去么?她可以恨玄武纪,可以恨玄华,恨朝阳,恨太上老君,恨整个神界,甚至整个地狱,可是人间呢?

人间的万千生灵……她真的可以弃而不顾么?她真的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一场虚妄的终成笑话的情爱,而舍弃她担负了五十万年的责任么?

然而……

桃夭忽然蹲下身来:“先喝汤吧,趁汤还热。”忘川睁开眼,看到他的手里竟真的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淡青颜色,清香缭绕。只是她毫无胃口。

桃夭叹了口气,苍白手指执起玉勺,舀起半勺热汤送到她唇边,忽然迷离一笑:“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妻子是谁么?喝了这碗汤,好好睡一觉,明天,明天早上我就告诉你。”

忘川抬了抬眼帘,凝眸看着他,冷幽幽地说:“你的伤还没好吧?若本尊想要知道,你可拦得住?”

桃夭迎着她的目光看着她,如花容颜半明半暗,隐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浅浅若是连我也打跑了,不会觉得太孤单么?”

忘川是最不怕孤单的,因为她从来都是孤单的,然而她望着桃夭,突然觉得,比起玄华和朝阳的虚情假意,这个从一开始就恨她恨得明明白白的仇人,似乎没有那么可恶了,甚至还有那么一丁点儿坦坦荡荡的可爱,至少如果被他捅上一刀,只会疼,不会伤心。

月色静凉,半晌,忘川微微启开唇,喝下了桃夭手中勺子里的热汤……

她也没有强行读取桃夭的记忆,她走进了桃夭幻出的宫殿,在一张宽大的云床上躺了下来。

那一觉她睡得很深,却不好,睡里都是梦,噩梦,一个个鲜血淋淋的。

桃夭很讲信用,第二天一早,她刚刚睁开眼睛,看到红彤彤的朝阳从窗口照进来,他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衣袂飘然,带起一室桃花香味。

他说:“浅浅醒了?”嗓音迷离而温柔。

忘川看到他眉心的烈焰印记红彤如火,说:“你是来给本尊讲故事的?”

他微微一笑,美如红蕊迎风,说:“我讲的故事,浅浅敢信么?”

这是什么意思,他昨夜是骗她的么?忘川未及明白,桃夭已在她身边躺下,与她同床而共枕。

忘川愕然,说:“你……”言未毕,手已被他执起,却是放在了他自己的额头上,动作温柔而郑重,嗓音却仍是迷离,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这里,浅浅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在这里,绝无欺骗。”

忘川很惊讶,另一只手反过来撑着床,翻起身来去看他,满脸狐疑,说:“桃夭……”

桃夭很平静,桃花色的眼眸里澹荡如水,清澈见底,他微微一笑,迎上忘川的目光。忘川对上他的眼睛,刹那之间,堪破时光。

真相突如其来。

那个故事,她假设过许多次,却从未料到竟是这样。

这样荒唐,这样恐怖!

天地在刹那间倾覆。

她不愿意相信。她突然不想知道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了,原来明白比糊涂更加痛苦!手却被桃夭牢牢捉住,她慌乱得竟不知该如何摆脱!

可是后来,桃夭不再捉她的手了,她却已经停不下来。即便五内俱摧,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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