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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修罗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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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和朝阳出现在昆仑栖兽洞,则是因为一个传说。传说里说,魔域精灵花离开魔鬼山后,稍有不慎,就会立即枯萎,最好的方法,是将它养在极寒之地,吸足九百九十九日的寒气,以寒气祛除魔气,之后方可进行培育驯养。

天庭自然也有极寒之地,但魔域精灵花是魔界灵物,带到天庭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昆仑山是朝阳想到的,栖兽洞则是绿儿认识的那一位大大大帅仙提供给她的。

绿儿对阿罗幽虽无敌意,还是若无其事地织了个结界,将雪白豹皮软榻上的忘川遮了起来,笑拉着阿罗幽说:“看来你爹果然很疼你,这么快身体就大好了。公主,上次全靠你舍命相帮,这里的奇珍异宝,你尽情地挑,看上什么,全部可以拿走。”

阿罗幽笑道:“我才不稀罕这些。朝阳在哪里?我要找他。”

绿儿朝洞外指了指:“在后面,你从这绕过去就能见到了。”

阿罗幽便绕到山后去找朝阳。朝阳见到她也很惊讶,却没有惊喜,但见她气色很好,心安了不少,微笑说:“公主身体还没好,怎么到这极寒之地来了。”

阿罗幽抿了抿唇,没说话,蹲到他身边,帮他化雪掘土,一起种朝阳花。良久,一大滴眼泪落到手背上。朝阳说:“公主?”阿罗幽咬着嘴唇,吸了吸鼻子,半晌,抬起头来,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已盈满泪水,脉脉地望着朝阳,半晌,忽然将整个身子扎进朝阳怀里,呜呜哭道:“朝阳,我好想你……朝阳,我好想你。”

朝阳全身一颤,握着花种的手垂落在身侧。

因为无事,中午时,朝阳去山里打了一只野猪,阿罗幽帮着他烤了,三人分着吃了。

洞口一株古松,覆了一身厚雪。朝阳坐在树下,认真地思考着该怎样去拒绝一个热爱自己的姑娘,虽然知道那些话说出去就像一把把刀扎落,一定会让那姑娘的心流出许多骇人的血。可是如果不说,将来那姑娘的心会流更多的血,会比刀扎的痛更痛。

阿罗幽和绿儿说了些闲话,静静地走到他身边,挨着坐下,陪他一起看细雪簌簌地落。

朝阳觉得不能再等了,说:“公主。”

阿罗幽说:“朝阳,魔域精灵花呢?我怎么没看到?”不等他回答,又说,“朝阳,是你自己想要魔域精灵花么?还是你是想要把它送给别人?你要送给谁?”

她问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抬头看着天上细雪,语意淡淡的,似乎问的只是类似“你吃饭没有?”“你昨天睡得好不好?”“今天很冷吧?”这一类的闲话。但是朝阳听在耳朵里,心头却蓦地一寒,他终究开口晚了一步。

阿罗幽最后问:“你要送的那个人是忘川么?”

朝阳还没有回答,绿儿就一掌打了过来,阿罗幽身子一软,倒在雪地里,抬起的眸子却冷煞煞的,十分吓人。

朝阳拉住绿儿,怒道:“你做什么!”

绿儿冷恻恻笑开:“你个傻瓜。我做什么?你运一运功,就知道我做什么了。”

朝阳运了运功,发现已经不能运功了,唇角扯开一抹苦笑,转头去看阿罗幽。阿罗幽撑着雪地坐起来,冷煞煞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朝阳,两行冰冷的水划过脸颊,在唇畔绽开一朵帯雨梨花,美得异常:“火叔叔!计划成功了!快来抓忘川回去吧!”

音亮充沛有力,惊起远处几只寒鸟。火舞龙卷起半天火势,不知从哪里而来。

修罗窟在魔界大巨山之底,大巨山,顾名思义,就是魔界最大的一座山,雄伟高俊遍生异物妖魔无数。那原本是一个天然的巨大空洞,生在大巨山之腹,高不见顶,宽不见涯,漆黑一片,后来被魔君发现。魔君感叹了一声造物神奇,想了想,果断集合四方异士,先以人力在洞内开凿修建,后又在洞内洞外遍布结界符咒秘术机关,花了足足七十年,为魔界打造了一个不算凶残但极为坚固的密牢。

虽然也有传言,说那不只是一座密牢,还有其他十分高深的用处。不过这个用处,暂时还没有传出具体的阐释,因此在普世意义里,它仍然只是一座密牢。

最坚固的密牢,关押魔界最重要的囚徒。

绿儿觉得自己居然能被关在修罗窟里,说明她对魔界有足够大的破坏力和威胁性,为此乐呵呵的得意了半天。朝阳笑着提醒她,其实他们两个只是魔界捉拿忘川时,随手顺过来的,老实讲,意义当真不大。

绿儿反驳:“我可能真是被顺过来的,但你一定不是。”话刚说完,脖子就被蓦地被勒住。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爹的!又来……”然后就是一阵咳,脸色渐渐涨红、发青、惨白……

那时,绿儿、朝阳和忘川分别被八条手臂粗的铁链,栓在三块比他们身体大五六倍的石头上,石头浮在半空里,上半截漆黑,下半截朱红,面上不规则地画着些白色符咒。

从他们的位置向上看,是漆黑一片,嶙峋的洞壁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褐底红斑的修罗藤,就是勒住绿儿的怪物,像无数条相互缠绕的怪蛇,时而慢慢蠕动,时而飞速乱窜,高兴不高兴的都扬起藤梢往他们身上招呼,一个招呼就是一条触目惊心的血印,轻者皮开肉破,重者可见白骨,但又绝不往死里打,眼见要死了,就立即溜开,等到缓过命来,又马上重来。

往下看是灼目的血红,蒸腾的热气,直要将人烤化,那是无边无际的岩浆正在汩汩沸腾,时不时溅上几滴,落在肌肤上,化肉腐骨。

他们三个被抓来时,均是衣冠楚楚风流倜傥,没多久,就蓬头垢面,血肉模糊,一看就是标准的阶下囚了。

但忘川依然沉睡未醒,绿儿还是时而妩媚时而天真时而解嘲地笑,只有朝阳看起来泰然无事,眉心却常常皱起来。

在他皱了不知道多少次眉之后,清凉的月光忽然从天上落下来,和月光一起落下来的,还有魔域公主阿罗幽。

雪白的玉足,朱红的裙衫,婉丽好看的一张脸,如墨泼成的发丝一泻而下,铃铛在月光里发出清响,宛如谁在春日窗下奏出的相思调。

是朝阳初次见她的模样。

修罗藤在她落下的时候,很卖乖的卷起一只巨大藤梢往朝阳前胸上呼喇而过,带起一片染血碎布和一块血粼粼的皮肉,伤口处鲜血汩汩流出。

朝阳紧咬着牙,忍痛不出声。

阿罗幽却啊了一声,既惊讶又痛苦。眉心狠狠绞起,半晌,瑟缩着开口:“很疼吧……朝阳?”

良久,朝阳才能忍住痛,抬起眼皮看她,唇角轻轻牵出一抹笑意:“是朝阳有负公主。如果朝阳肉体上的疼痛,能够减轻公主心中的恨,朝阳心甘情愿。”

阿罗幽好看的眼睛里立即漫起一层水雾:“你不怪我?”一顿,一笑,泪盈于睫,接着说,“朝阳,其实我舍不得让你受苦,舍不得让你关在这里。我今天来,就是要带你一起离开这……”

话音还未落定,绿儿就咯咯笑起来:“真有意思!你舍不得还把他关起来,舍不得还把他折磨成这样!”

对于一个正在深情告白的少女而言,这样的嘲笑实在比任何刀剑都来得惨烈可怕,阿罗幽大怒,喝道:“你!”眸光一凛,扫过去,朦胧水雾变成了森寒杀气,春葱样的五根手指一张,掌底雪亮的弯刀转得提溜圆。

在她的弯刀就要脱手飞出的时候,朝阳说:“公主……”

阿罗幽忙将目光移回去,手底的弯刀也按住不发,想听他说话,朝阳却没再说话,只是那样喊了她一声。

一时陷入沉默。

阿罗幽落脚在一块大石上,大石浮在空中,比朝阳稍低一点,她微抬头,脉脉地望着朝阳,眸子里又渐渐有了雾气。朝阳也望着她,平时星光斑斓的一双眼睛,这时却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无论她怎样努力也看不见底。

半晌,雪白好看的手掌收起弯刀,兰花一样抬起,掌心上方一团雪白晶莹的光斑,渐渐聚合,化出一片雪白羽毛。

朝阳的眉心微微一蹙。

阿罗幽说:“你看,你送我的第三根羽毛。第三件事,朝阳……你愿意娶我么?”

朝阳没有回答,漆黑的眸子里有微不可察的光闪过。

阿罗幽在唇畔绽出笑意,眸子里显出华彩:“如果你愿意,现在我就带你从这里出去,你我成亲之后,你就是魔族驸马,荣华富贵,权力地位,应有尽有。”

朝阳看着她,定定地瞧着她的眸子,不知想着什么。没有说话。

绿儿凑热闹,笑说:“朝阳,不如你同意吧。做驸马爷的命可不是谁都有的,到时候,你跟公主撒个娇,让她把我也放出去。”

这一次阿罗幽没有发怒,像完全没听见一样,眼睛里只有朝阳,她笑得越发紧张,眸子里的华彩却越发美丽:“朝阳,你愿不愿意?”

朝阳抿了抿唇角,终于开口:“朝阳何德何能,竟得公主如此垂青。但朝阳……有一个请求。”

因为紧张而红得异常的脸色陡然一僵,眸子里的华彩像风中烛火晃了一晃,另一只手的指甲深深嵌进肉里,阿罗幽扫了一眼那边沉睡一无所感的忘川,颤着声音问:“什么请求?”

朝阳叹了口气,说:“魔族处置忘川时,我要在场。”顿了顿,“她终归是因为我才被会抓,到时她若有恨我骂我的话,我总要去听着,她若有未了的心愿,我日后定要帮她实现。唯有如此,朝阳方能心安。”

阿罗幽问:“如果我答应你,你就会娶我,是么?”

朝阳望着她,点下来头。

泪珠一串一串滚下来,脸上却绽出艳丽笑容,阿罗幽说:“我答应你!”

朝阳被阿罗幽接走之后,修罗窟一切如旧。绿儿做了几次殊死挣扎,均无果,于是索性放弃,试图和修罗藤建立良好关系,反复多次,仍然无果。直到忘川醒来。

忘川半醒不醒时,就感受到了来自每一寸肌肤的剧烈疼痛,挣扎着醒过来,张目四下一望,便知处境,没有惊惧,平静得仿如一潭死水,不知是她心性冷淡事到临头反而泰然,还是被魔域精灵花唤起的死亡之心尚未消尽。

一滴岩浆溅到她小腿上,腿肚上一块肉立即烧化成灰,散出一股焦臭,忘川咬牙叫了一声。

绿儿扭头过来,笑说:“姐姐,你可算醒了!”

忘川疼得钻心,吐了几口气,才问:“我睡了很久么?”

绿儿道:“不太久,五天五夜。不过错过了很多好戏。”

忘川打趣道:“比如我们被抓了起来?”

绿儿眉梢挑起,郑重地点了点头:“嗯。你知道么?这里可是魔界最深最牢固的密牢修罗窟。你抬头看看,那些黑黢黢的丑东西,叫修罗藤,唯一的爱好就是打人。它们高兴的时候会打我们,不高兴的时候也会打我们,无聊的时候打我们,有聊的时候也打我们,总之只要它们想起来救会打我们。”

忘川道:“哦……修罗藤。”

绿儿继续解说:“你再看看下面,那是煮沸的岩浆,其烫无比,溅一滴在身上就烂一块肉。如果魔界的人想弄死我们了,就直接把我们扔进去。”

忘川心有余悸,皱眉道:“我刚刚才烂了一块肉。你看你又被烫又被打,都不成样子了,还笑得出来。”

绿儿格格笑开,妩媚地说:“不笑怎么样?难道哭啊?”

忘川也笑开:“也是,我是个无泪的人,你让我哭我还哭不出来呢!”

绿儿道:“屁话。你五天前才哭了,看着魔域精灵花,哭得都不想活了。哎,要不是魔域精灵花,我们也许就不会被抓起来了。”

忘川恍惚记起,自己为魔域精灵花反噬,差点乖乖地把命送上。

心里隐隐有些疼。这样奇异感觉究竟是为了什么?这就是天劫中的那一个“情”字么?她几乎已经可以肯定,那一朵她只见过一次的八瓣赤色魔域精灵花就是她的天劫了。

她渡过很多次劫,每一次都凶险异常,可是每一次她都相信她一定能渡过,唯独这一次,唯独面对这一朵毫不起眼的魔域精灵花,她竟隐约地觉得,这个劫她大概是过不了了。

绿儿不晓得她在想什么,抿着一丝神秘笑意,问她:“姐姐,你知道是谁抓了我们么?”

忘川一时怔忪:“啊……谁?火舞龙?”

绿儿笑开:“阿罗幽。”

忘川并不惊讶:“哦,也不奇怪。朝阳一向都很相信她。”

绿儿说:“是我给她下了套,让她帮我们采魔域精灵花,差点要了她的小命。后来她知道朝阳是要把花送给你的,就因爱生恨了。”

忘川笑道:“我就说魔域精灵花岂是那么好采的……对了,朝阳呢?”

绿儿道:“和阿罗幽成亲去了。”

忘川说:“成亲……”她没多少情绪地说出这两个字,心口一阵沉闷。

绿儿审视着她:“姐姐,你伤心了?”

忘川觉得心里更加沉闷了,是她不喜欢也不熟悉的感觉,摇头道:“本来就没有必要陪我一起死。朝阳娶了公主,绿儿,你也可以嫁给魔君啊。”

绿儿认真地说:“这法子倒是不错的,可是我见过那个魔君,长得丑死了!看着他,我会吃不下饭的。”

忘川道:“那也比死了强啊?”

绿儿认真地想了想,说:“我还是宁愿死了。”

忘川笑了笑,半晌,说:“若是真死了,可怎么办?我如今只是分*身,死了还有元神。你若死了,可就是灰飞烟灭了。”

绿儿不以为然,白她一眼:“嘁!你想得美!魔界费这么大力气抓你,怎么可能只杀你的分*身。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的原身逼出来。否则怎会留你到现在。”

忘川点头:“嗯,很对,我倒没想到这一点。不过要逼出我的原身谈何容易,而且天庭和冥界一定会有所察觉……便是穹涯这样恨我,为了人间和地狱两界的安宁,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魔界杀死。”想到穹涯一边在心里面将自己恨死骂死,一边还要拼了命来救自己的模样,忘川觉得挺有趣。

绿儿轻松地吐了口气:“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发现中了阿罗幽的道,就立即暗中通知玄华殿下了,你可是他的未婚妻,就算你不是忘川,他也不会不管你的。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想到救我们的办法了。”

绿儿向来机警聪颖,忘川没觉得惊讶,也没觉得什么惊喜。只是觉得自己如果不是忘川,玄华其实是不会来救自己的。一时想着可能来救自己的人,说了句:“还有桃夭。”

绿儿很惊讶:“桃夭?”

忘川解嘲地说 :“他那样恨我,不会让我死在别人手里的。”

绿儿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姐姐,你说如果我真的死了,灭尘……会为我伤心么?”这一次她没有笑,问得很认真,低垂的眼眸里像是有不能解开的结。

忘川想起上次与灭尘和婴灵的见面,说:“绿儿,灭尘他……”终究没能说出他将要与婴灵成亲的话,“他那人一张冰山脸,就是伤心得要死,也是看不出来的。不过我肯定,小朱一定会哭得痛不欲生死去活来,说不定直接死去不活来,为你殉了情。”

绿儿一脸茫然:“小朱?谁啊?”

忘川叹口气:“果然不记得了?你这个薄情女妖怪!”

一只粗大的修罗藤狠狠打向绿儿的脸,绿儿很不耐烦地皱眉正色,叫道:“停!”然后,那修罗藤当真停住了,也不走,轻摇摇地似乎要听她说话。绿儿说,“你说你是妖怪,我也是妖怪,咱们是同类,你老打我干嘛?那边那位是上古神尊,要打打她去!”

事实证明,只要是灵物,不管是魔界的,还是妖界的,只要真心相待,总能沟通的。那只修罗藤在听取了绿儿本为一家的说法之后,果断地向忘川腰间扫去。

一串血珠溅到身后的石头上,忘川忍痛闷叫一声,咬牙骂道:“绿儿!你个白眼狼!短命鬼!杀千刀的!”

绿儿说:“姐姐,我先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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