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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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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十七岁的那一年,因为二叔的死去,婆婆的恶劣,生平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晕厥,导致在后脑勺留下了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伤痕。

这一年,在映月的记忆里,统共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情,便是她生日的这一天,她的夫君,纳了小妾。

听说那小妾是盐城申家的千金,姓申,名铃兰,生的那叫一个娇滴滴的,就跟水做的人儿一样,看着韩子绪的时候,含羞带怯,却又时而目送秋波,那情意自是不用说了,韩子绪这样的男子,大多数女人都是喜欢的。

听说,那申家的千金,原来也是个闷在家里头的主儿,偏巧那日去酒楼,遇上了喝醉了酒的韩子绪,本不过是一面之缘,却如何知道,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她绣给夫君的荷包,落在了地上,被那申家的千金捡走了,此后便到处打量着韩子绪的下落,那日,申家千金找上门的时候,正是她将夫君韩子绪拒之于门外的第五日。说到底,竟是她绣的那个荷包,撮合了这一对,想来也是好笑。

映月在屋子里头吃自己做的长寿面的时候,素素就站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说着,时而数落韩子绪身为夫君竟然不记得她的生辰,时而骂那申氏不知好歹,竟喜欢抢别人的夫君,也不知道害臊。

一碗面去了大半,映月这才施施然的放下筷子,斜睨了她一眼,喋喋不休的素素,立马噤声了。

“小……小姐,你别这样看着素素,素素可不觉得自己有哪一点说错了。”

“你还真的说错了,夫君并非不记得映月的生辰,而是深深的记在心里头,如若不然,你以为他为何偏生挑这一日迎娶那申家的千金?其二,申氏也并非不知好歹,世人都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殊不知这风流倜傥的君子,也是女儿家的梦中情人,再者,这样的高门之中,男人娶个三妻四妾的,本就是稀疏平常之事,娶了便是娶了,做不得戏的。”

“可是今夜,这府里头想必是很热闹的,素素担心小姐会睡不着。”这哪里是纳妾,分明是以正妻之礼相待的,这样宏大的场景,也只有在迎娶小姐的时候有过。就连她这个下人,都觉得看不过眼,心里头难受的很。她那看似什么都不在意的小姐,其实心思细腻的很,这样的夜晚,又该怎么过啊?

她看着灯火通明的院子,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姑爷如此的刻意,大张旗鼓的,究竟真的是为了让那申氏开心,还是担心她家小姐不知道他今晚纳妾呢?

听到素素那故作老成的叹息声,映月不由得笑了出来,“谁说你小姐今晚要睡觉呢?夫君纳妾,难道那妾室不改给夫人我敬一杯茶么?若是真的不出去,那些宾客还真的以为我胆小如鼠,任由夫君娶妾而闭门不出。”

素素听她这么说,一脸兴奋的模样:“小姐你这是打算去闹场的么?小姐,你能够这样想就真的是太厉害了,咱们就是要让那些宾客以及申氏瞧瞧,咱们白家的小姐,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今天就狠狠地闹它个一场,闹得小妾都娶不到进门了最好。”

但凡听到有打架闹事之类的,素素似乎总是格外的兴奋,譬如此刻。

“小姐,前头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赶紧换一身衣裳罢,最好要是艳压群芳的那种,一出场就能够惊艳所有人的目光,让所有人都瞬间呆掉,为你倾倒。”

素素滔滔不绝的说着,她已经想象到了那样的一种场景,不由得眼冒精光。

可是映月却扫兴的摇了摇头:“衣裳是要换的,不过不能太艳,最好是素色的,二叔这才离开人世没多久,我又怎么能够穿那种大红大紫的颜色呢。”

素素了然的点头,立马去衣柜里倒腾着,不多时便找出了一件不带纹样的白色纱裙。

换好了衣裳之后,映月带着素素往前厅走去。

前厅不仅仅是灯火通明,就连宾客都是满座的,一身白衣的映月到前厅的时候,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韩子绪。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有人知道,韩家之子韩子绪娶得美娇娘,竟是如此的模样,说是倾国倾城都不为过,那眉,那眼眸,那鼻梁,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样。有如斯美人日日伴枕席,这韩子绪竟然也会娶小妾,倒真的是糟蹋了这样一位绝世美娇娘。

韩子绪也是惊讶的,他没有想到,映月竟会以这样的打扮出场,在那些什么都不懂的旁人看来,分明是大喜的日子,满目都尽是喜庆的大红色,唯独她一身白衣,这样的扮相,无疑是过来搅局的。这样一想,于是,韩子绪觉得自己心里头还是有有点儿高兴的。

他看到了宾客桌上的季颜知,那小子正在跟他挤眉弄眼的,那表情仿佛在说:瞧瞧,我给你出的那不是馊主意吧,嫂子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头却是有你的,会吃醋才好呢,若是不会吃醋,那么,哥们儿你就节哀罢。

还会吃醋,真好。

季颜知先前就说过,做男人做成他这样的,是极为失败的,本来被誉为盐城所有女人的梦中情郎,却被一个女人绊住了身子,一心一意只惦记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却还不待见自己,时不时的将自己拒之于门外,他能够轻而易举的讨所有女人的欢心,却无法讨自己妻子的欢心。有时候他自己想想,也觉得挺失败的。

彼时的韩子绪,倒是从未考虑过,即使日后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更加的亲密了,又教这位申家的千金小姐如何自处呢?或许,彼时的他,眼底、心底,也只看到得到那一人罢。

原本欢声笑语的大厅,因着映月的到场,气氛显得有些冷凝。

“瞧瞧这韩少夫人,大喜日子却披麻戴孝的来闹场,是为善妒,听说,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千金小姐,大多数都是这样的,脾气刁钻,一点儿气量都没有。”

那声音很轻,在嘈杂的大厅里,很快就被掩盖住了。

可是那坐在主位上的韩老夫人,却是气的脸色铁青,当她看到映月额头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的时候,就更加的生气了,那伤口偏偏还是因为她。

韩子绪期待的望着映月,希望她能够说点什么。

映月朝着他粲然一笑,不负众望的开口了:“夫君,你纳妾为何不通知映月一声呢?难道夫君不准备让映月喝上这杯敬茶么?”

韩子绪有那么一瞬间的愕然,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了。坐在宾客中间的季颜知,亦是被她的反应给惊到了。

原来,她穿成这样,竟真的只是来喝一杯那申氏奉上的一杯敬茶么?

韩子绪觉得自己相信了。

韩老夫人见有许多人在看,随即敛去了眼底的不悦,笑着冲着她招手:“映月,身为正室,理应喝一杯茶的,来,过来娘这儿,挨着娘坐着,顺道观礼。”

映月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去,但是脚下的步子却只迈出了几步,生生的停在了半道上。

“观礼?观什么礼?娘,若真的只是纳妾的话,如何能有这样隆重的大礼?这恐怕不合乎规矩罢?”她环视着四周,嘴角的笑容一直都恰到好处。

韩老夫人脸上的笑容,僵掉了,穿着红色喜服的韩子绪,扯开了嘴角。

果然还是在意的,虽然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申家的千金,打小便被放在手掌心里头疼爱着,知书识礼,如今下嫁我们家,自然当得如此的大礼。”

周遭的人似乎都准备看一场好戏。

“自然,申家的千金小姐,自小便被人捧在掌心里头疼着宠着,如今却只沦落到当韩家的一个妾室,若是为了弥补,自然是当的了如此大礼的。”

映月不疾不徐的说着,一席话说的那坐在宾客中间的申家老爷面色一阵青一阵红的。

“映月,你可是不喜为夫纳妾,若是真的不喜,只要你说,说出来……”

“映月说出来,夫君就会改变主意么?你这样就不怕申小姐伤心难受吗?再者说了,纳妾乃是夫君的事情,若是夫君喜欢,映月怎敢有异议?若落得个善妒之名,又教映月日后如何自处?”

韩子绪沉下了脸色,眼底似乎在酝酿着一股骇人的风暴。

而站在他身侧的申氏,大红色袖袍的下面,手指几乎将衣摆撕碎,不过一瞬间之后,申氏的手从宽大的袖袍中探了出来,那样一双白皙娇嫩的手,握在了韩子绪的手上,似乎还拉了拉她,纵使没有人能够看见她的表情,那群人也会想到,那红帕之下的脸,会有怎样惊恐亦或是慌乱的表情。

映月看着那个女人握着自己夫君的手臂,怒火攻心,脑海里一片眩晕,像是旋窝一样,将她拉进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只是,这一次,她很争气,并没有在这么多人的眼前倒下去。

“申小姐,不必紧张,映月只是想喝一杯茶而已,若是不方便,这茶杯映月自己端也是可以的。”她兀自的走到旁边的一张桌子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再也不看众人,大步的离开了。

她只是想喝一杯茶而已,有谁会相信呢?

就连她自己,也不会相信。

一直都守在门口等着映月的素素,见她出来,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小姐,这样就完了?你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她们?”

映月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往自己的屋子里头走去。

素素小跑着跟在她身后,不甘心的问:“小姐,你真的不担心外头的那些人笑话你?”

映月却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她姿态悠闲的回到卧房,而后更衣睡下了。被她关在门外的素素,最开始的时候不甘心的喊了两句,见她没有动静,泄气的耷下了肩膀,回来自己的屋子。

前厅依旧热闹,只是,被笼罩在一片漆黑中的卧房,却是死一般的宁静。

映月在床上躺着,看着窗外那一抹白月光,却是久久都无法入眠。

翌日,映月睁开眼睛的时候,再没有被吓到,她看着不知何时撬开门锁躺在她身侧的男人,许久才回过神来。昨晚,他应该是在申氏的卧房里头就寝的,可是,如今,他却又在她的身侧躺着了。

又是那该死的梦游症。

映月悄然的起身,然后拿起铜盆,放在熟睡的韩子绪耳畔,而后猛地一敲击,那尖锐刺耳的声音,瞬间在卧房里头扩散开来,堪称余音绕梁。

韩子绪眉头拧的死紧,一个用力从床上坐了起来,表情呆呆的望着映月,以及她手里拿着的那个铜盆。

好一会儿,他才后知后觉的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耳朵,冲着她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娘子,早啊!”

映月危险的望着他:“不是娶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妾室么?怎么韩大公子这爱梦游的臭毛病还是没有改过来?难道映月的卧房,比较讨韩大公子的喜欢?是以,这一入梦,便做贼般的闯进来了?”

韩子绪重重的叹息一声:“我也想拥美入怀,可惜这身子不听使唤,就爱往夫人的卧房里头钻,夫人日后还请多多包涵。”

映月冷哼一声:“包涵自是不用说了,只怕你那位妾室,这会儿正躲在自个儿的屋子里头发脾气呢。”

她这语气,分明是透着一股浓重的酸味,韩子绪听到喜滋滋的。

他从映月身后逐步的靠近,抱住了她,轻声笑道:“若是映月前几日不跟为夫置气,也许,在这府里头,根本就不会有申氏的位置,不仅不会有申氏,更不会有其他女人的位置。”只有她一个,这是他很久以前就计划好的。

映月哼唧两声,竟也破天荒的没有反驳。原来他之所以回纳妾,不过是因为赌气。

听到这话,她心里头竟然也有一丝丝的高兴,那种感觉,真的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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