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1 / 1)
一场课间报名小风波过后很快就迎来了盛秋下举行的校运会,离这件事情的发生还有一段时间。在令廖柏鹤在运动场上热血沸腾,令王海如临大敌的校运会来临之前,廖柏鹤打算与王海增进友谊。为了此事,在机智聪明如廖柏鹤的头脑中已经形成众多方案,没A方案,也有B方案。
讲台上一名戴着黑框眼镜,波浪式的棕色头发披散在肩膀上,穿着碎花连衣裙的数学老师正在津津乐道地评讲着上次测试的试卷。
这位数学老师有一个特点就是讲评试卷时特爱叫学生回答问题,她用食指往上把眼镜推一下,握着粉笔用力在黑板上深深地留下一个白点,转过身笑吟吟地说:“接下来......."
经历过这位老师的地狱式锻炼,在下面的学生早已摸透了这位老师的行动模式,她的这种笑法,这种低沉的说话方式,讲台下的学生早已警惕起来,个个都低垂下头,或者抬起头别过眼去纷纷刻意逃离教师别有用心的眼光。
唯有把脑袋放空的王海仍旧雄纠纠地仰着头用毫无焦距的双眼盯着黑板,活像只准备战斗的公鸡。
如此出众的表现一下子就吸引了老师的眼光,用赏识的口吻说:“王海起来回答一下这道题为什么选A。”老师心里想这个学生真有胆识。
发呆的王海听见自己的名字被翻牌了,懵懂地像个行动不便的老人缓缓站起心虚地说:“因为A是对的。”
“所以为什么A是对的。”老师笑着耐心地问。
“呃...呃那是B,C,D是错的。”再次语出惊人的王海仍旧没发现自己的言论有何问题,全班对他的雷言也是笑得不亦乐乎,他呆若木鸡地扫视全班纳闷自己所说的有何笑点。
更可恶的是坐在身边地廖柏鹤故意地夸大笑姿,抖动的身体如同梅雨下被打落的绿草。
“坐下吧。”一时不知道怎样回答的老师只能憋着笑意勉强地挤出一句话,清清喉咙重新控制住课堂。
坐下来的王海一时大脑上火,直直地毫无顾忌地在廖柏鹤的大腿上掐一下,痛得他发出鸭子般的叫声,稍微安静下来的学生瞬间再次爆笑起来。
如此情况是王海意料之外,本来只是要在他身上出一口怨气,反而自己又成为了笑料。
这已经让王海不堪受,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是有着鸭子般喊叫声的廖同学的一句话:“痛杀为夫了。”
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此话一出更加搅混了教室的笑声。
“嘛,为生活加点料。”廖柏鹤不以为然地回应全班的笑声。
死水一般的沉闷的课堂被这么一搅和,顿时热闹得如街上的市场,恰好下课铃声响起数学老师唯有无奈地宣布下课。
下课后,几位自称是廖柏鹤的好友笑嘻嘻地走过来,其中长得出众的一个人叫张天,剪着个飞机头,左耳朵上打了个耳洞,那是他在暑假时打的认为这样做可以提升自己的帅气度,因此班主任一开学就单独叫他到办公室吃个包喝杯茶谈一下人生道理,顺便也把张天左耳朵上的小洞一事批评一番。
从那次两人单独约会后,班主任每次见到张天总会唠叨他的耳朵,甚至有一次在走廊上碰到张天时,班主任出其不意地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伸手就捏住张天的耳垂,用深闺女子幽怨般的眼神叹气说:“这个洞什么时候才合上。”
说完径自离开,留下当事人当风凌乱中。
“啥事当了别人的丈夫啊。”张天抱手站在王海身旁,隔着王海向他说。
“你不需要知道,这是我与我家的秘密。”
“还秘密,当你的娘子可是倒了八代的霉。”张天不自觉伸手摸向王海的头发不停揉着用打趣的口吻回答。
原本王海等一下课时就要狠狠报复廖柏鹤不料半路来个张天,虽说开学已过了半个学期,张天对他来说还是个陌生之辈,寡言少语兼怕生的王海在他的魔抓下莫说是发抗,反而是颤惊惊地像只胆小兔子任由玩耍。
“我的人是你随便摸的吗。”廖柏鹤一掌打掉王海头上的手,先斩后奏地说。
手背上传来热辣辣的痛感,不知是有意用力还是无心的,但转眼看见廖柏鹤仍旧以开玩笑的模样对他,张天也就想大概是无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