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1 / 1)
天高气爽的秋本是众人爱出去游玩的季节,与此同时无论外边天气如何,总有些人躲在自己的蜗牛壳中久久不冒出。
王海就是如此一个人,在周六、日的时间中,在他的理念中,人生的一大事莫过于睡觉。如果早上老妈不喊不叫,他的肚子将军不敲锣打鼓,王海是非常愿意就此在床上安营扎寨,余生与床度过也便满足。
然而不管理想是多么的丰满,温柔也只会跟你说拜拜,典型例子就比如今天的周六。
王海的亲生母亲也不管床上确实是否有王海这一生物的存在,硬生生地一手扯过包裹在王海身上的保护膜——被子。幽怨的眼神从王海尚未睁开还带点浮肿的双眼发出。
不愧是王海的亲生母亲,丝毫都不买自家儿子的帐潇洒地转身离开,仅留下蜷缩在床上因失去保护膜瑟瑟发抖王海。
所谓有一就会有二,稍过一会儿狠心的老妈再次降临王海的寒房,目标再次准确地锁定王海身下的床单,二话不说颇有战场上将军威武的风范,使出关公之力一把推走王海。
大人有大量的王海在心中埋怨了一阵,本来取修养生息继续躺在床上以在母胎中的婴儿蜷缩姿势打算睡个黄梁之梦。
现在不要说梦还没开始,鉴于母亲的一手推开使得王海如同车轮如流水自上而下翻滚到床下。
经多次折磨后,王海终于醒悟自己应当转移阵地,打不过也可以逃嘛,打算在客厅的沙发上东山再起乐滋滋地再次秋眠。不过在秋眠之前,王海还得解决人生一件大事。
此事便是到厕所内解决膀胱中多余的液体,母亲也是瞅准机会,刚才还当王海一人不存在,一等他出了房间可不会有他重回之机。
“小海啊,待会儿坐公交车到平日常去的大商场买一些洗衣液,沐浴露,洗发水还有洁厕济。今天那里促销,买来可省钱。”王海的母亲抱着床单站在厕所门外从容地说,但是语气却是表明你必须去。
拖着刚睡醒的身体,带着还在昏睡的灵魂走在大街的暖日下,瞬间感到疲倦感,加上王海起来后还没吃过东西便被赶出来,虚弱感更是明显。
此时的王海走在马路上都感到自己就是一块快要融化掉的冰块。
但是更加刺激的事情还在后头等着。
促销的商场永远都会有一道亮丽不变的景色,每逢此时不同的人会从四面八方不约而同地往同一地方聚集,因此蜂头云涌般的人群都相聚在促销的商场,特别是生活用品促销的摊位更是摩肩接踵。
面对此种场景王海切身地感到神舟大地的人丁旺盛,想到接下来自己要成为里面的一员,眩晕感更强,王海垂着肩膀皱着眉用手指推一下眼镜做好与众多人类搏斗的最后准备。
在这场战争中王海有一个先天优势——身体娇小,尽管他常年累月地烦恼自家的身高,曾寄托于在高中三年还可以继续生长,但是不管怎样这个特点可是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王海使用灵敏的战术,往人群的缝隙中钻,窜,躲,然后眼要疾手要快,看准目标就要辣手抓,三两下子王海的篮子就集全了他母亲所求之物。
有一句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王海这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人流都往里面冲,要逆流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正当王海左躲右闪千辛万苦地逃脱出来,一个大意就被前面的大妈手挽住的篮子撞个正着,恰好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撞倒在地上。
惊得王海马上俯身去捡,要是怠慢一点眼镜就会在众人的脚下遭受万人踩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正当捡回眼镜之时,一双穿着运动鞋的脚停在他的面前,王海似乎听到面前的人在喊他的名字,而且声音非常爽朗是他喜欢的音色。但不知为何对这把声音,从王海的背脊里传出阵阵恶感。
等他抬头往上瞧,廖柏鹤的脸活生生地跑到他的视线中。
“咦,这不是王海吗?在干什么?”
“买东西而已,再见!”
“你要走了,正好我也要走了,一起离开吧。”廖柏鹤绕有兴致地跟在王海的旁边,摆出绅士的姿态伸出手拿着篮子的另一头,两人并行而走。
“看你身板子应该一个人拿不动了。”一句话就把王海要说出拒绝的话狠狠地打回去。
仰头望着一副开心样子的廖柏鹤,王海就纳闷了。这小子两手空空地离开,来商场是为了干什么。
“两兄弟一起出来买东西?”穿着红制服的女收银员带着营业性的微笑疑问。
“不是。”如利剑出鞘一样王海又快又狠地否定了收银员的话。
面对突如其来否定,收银员唯有尴尬地一笑小声地说:“是吗。”
“你怎么会认为我们是两兄弟。”廖柏鹤站在后面暧昧地望着王海反问收银员。
收银员一副我懂了的样子睁大双眼会意的一笑。
专心于屏幕上显示的价钱根本无心留意身后的同桌与收银员的无声互动,一个美丽的误会就此诞生于收银员的心中。
出了商场后,王海原本以为他就不会跟着自己走,可是在搭乘公交车回去之时,廖柏鹤居然也与他坐在同一辆车中的同一排座位。
或许这个人回家也是搭乘这一辆车,可是不解的是这个人为何要坐在自己旁边,本来一个星期连续五天他都坐在自己旁边,难道他不会感到厌烦。王海在车上想着。
在站在自家门口的时候王海瞬间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原来是很蠢,至少在廖柏鹤的眼内是如此。
“哎呀,没想到小海会带朋友回家。”王海妈拿着果汁为廖柏鹤倒上一杯,坐下来笑眯眯地说。
“是同学而且是不请自来的。”王海郑重其事地纠正王海妈的话,然后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到置物柜内。
“那等一下你就和小海好好地在家玩儿,待会儿我有事出去。”直接就过滤了王海的话,王海妈站起身解开围裙走到儿子旁说:“你可别怠慢了人家。”
面对对待别人比儿子还亲的母亲,王海没好气地白了一眼。
王海妈出去后整间屋子就剩下了王海与廖柏鹤两人,使得王海浑身难受便毫不客气地阳奉阴违下了逐客令说:“待够了就走吧。”
收起桌上廖柏鹤用过的水杯慢悠悠地飘出一句。
“我可以进你的房间吗?”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王海十分惊讶,正拿着杯走往厨房的王海转身一看,连忙放下手中的水杯往自己房间跑去,没想到这个人不仅在学校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就连在自己的地盘也是如此,这让王海十分惊讶。
“谢谢你的指引。”
原本不知道王海的房间在哪,轻轻一句话就套出答案来了,是应该说他是傻呢,还是说他笨呢,或者是傻得笨得有趣,廖柏鹤见到王海的主动暴露是如此想到。
反观主动揭自己弱点的主人公听到那一句后瞬间就后悔自己太冲动以致于简接告诉了位置,这不就像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是很诚实。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靠近房门的廖柏鹤还没等王海赶到就推开房门非常主动地进去了。
一眼望去小小的房间也无非是那些家具,床,凳子,书桌此类之物都是一般人所有。
令廖柏鹤感兴趣的是耸立在墙边的书架,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满了书,再细心一瞧这些书的书皮颜色都很鲜艳,有各种童话书,如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再往下一瞧是古代爱情故事的书,与上边一层的西方书籍相比,这一层显得有东方的古韵。再细瞧最下面两层廖柏鹤便大大地明白,最下面两层书的颜色不仅充满了少女情怀就连名字也是粉色少女的,什么轰然心动,校草与她,野蛮同桌等,令人一看就明白个三四分,这些书都是现代言情小说。
发现了王海如此独特的一面,廖柏鹤的内心如同十二只草泥马齐刷刷地在面前跑过,久久地震动不已。
“你,你,你给我出去。”自己的秘密被知道后,王海红着脸,强忍着羞耻,大声喝退不速之客。
相反廖柏鹤瞬间变得一本正经板起脸似乎是要宣布重大之事,带着威逼的气势直冲着王海走来。
面对如此反常的他,王海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只能迫于形势往后退,或许也是王海从没见过廖柏鹤如此严肃的脸一时给吓倒了。
因此两人的现状是,一个紧紧逼着,一个急急地退着,直到王海被逼到墙角再无退路时恼羞成怒地喊:“廖柏鹤难道你疯了。”
紧逼的人反而无动于衷,只是用着□□裸的眼神直视王海颇有审犯之势。
四目相视的状态下王海明显消受不了,不自觉地别过眼去瞧着旁边的书桌。
一个促不及防的手掌啪的一声按到王海后背靠着的墙壁,着实吓了王海一跳。由于身高的问题,对面的人整个身影完全压在王海身上,使得他不得不抬头仰视廖柏鹤。
“这是准备要干一架的节奏。”王海胆战心惊地想,他也料想到以自己的身材是打不过面前的人的,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笼罩在两人之间。
咽下口水的王海静待廖柏鹤的反应,若是他打过来王海就打算抱头蹲下。
“小说中的男主角对女主的壁咚。”廖柏鹤终于忍受不住王海像只受惊的小兔,战战兢兢的,自动地缓解紧张的气氛。
如此突来的一击使得原本以为是要干上一架的的王海立刻抱头蹲下,听清廖泊鹤的话后瞬间呆如木鸡,说不上话。
深知王海为人,廖柏鹤知道眼前迟钝之人反应过来后必定会像只炸毛的猫,趁他还没有发作时趁早逃之夭夭吧,廖柏鹤就丢下一句话说:“时间不早,先走,下次再来。”
等到他准备下楼梯之时从屋内传来了王海的呐喊:“廖柏鹤你这个混蛋,不要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