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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宿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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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阿朵不禁咳嗽了两声,将一簇凉水吐了出来。

胸口发闷,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片别有洞天的山水野外。想要动一动身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都被绳子捆住了。

诶?

努力回想了一下,对了,他们不是在海上,安喜和她都被漩涡卷走了么?

可这里是……难道已经到了奈何桥畔,三生石边?

可是过桥就过桥,干嘛还要捆着她啊?这冥界未免太多此一举了……

「安喜……」她微微侧头,见安喜果然躺在她身边不远处,而且手脚竟然也叫绳索捆住了。

安喜朦胧间听得有人叫他,缓缓醒过来,却也被胸中一口海水呛到,咳了半天。

阿朵皱眉,努力想要起身,居然听到头顶一喝:「不许动!」

两人抬头看去,这才发现身前一棵大树的粗枝上,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坐在上面,手里拿着一个小巧锃亮的银制手丨弩定定瞄准他俩,一脸警觉。

好啊,原来是他的杰作!

两个人面面相觑。

阿朵被那麻绳捆着难受,不满道:「你是谁?这里什么地方?」

那少年并不回答,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阿朵心里气急,无奈人家有武器,不得不低头,便道:「我们在海上漂着,怎知一个浪头打过来,漩涡就把我们卷进来了,」她努力坐起来,环顾四周道:「怎么?这里是你的地界?海底龙宫还是洞天福地?你是神?仙?妖?」

少年的手丨弩还警惕地瞄着她,并不被她的问话吸引:「你们叫什么名字?哪门哪派的?」

安喜听他问哪门哪派,心道原来是仙界弟子,便直言道:「我叫安喜,这是我的朋友阿朵。我们是长留弟子,外出办事返回师门,结果发现师门出事了,我们也在海中被漩涡卷了进去……」

那少年惊讶道:「你们也是长留弟子?」

阿朵一愣:「你也是长留弟子吗?可我看外面飘的都是尸体,还以为没有人生还……」

少年垂下眼:「神界袭击了长留,三圣殿坠落,仙山被沉入海中,我也是被漩涡卷进来的。」

「什么?神界?」阿朵瞪大了眼睛。

少年跳下树,把两人松绑:「你们不知道么?那神界之人好生厉害,长留根本打不过他们,三圣殿都被他们击落了。他们也不知道下了什么结界,所有人连御剑都不行,逃都逃不掉,只能跟着长留山往下沉。」

「可是,为什么呀?」阿朵听罢不禁皱眉。

少年腿一身,径直从那树杈上跃下来,收了那手丨弩道:「我怎么会知道?」语罢飞身点地,蹿上树枝不见了。

没多会儿,少年已经回来,手里拎着一只野兔。他自顾自在水边处理了兔子,生起一堆火,烤起兔肉来,一阵阵肉香很快逸散开来,阿朵和安喜瞬间感觉,肚子饿了!

千般疑惑万般奥秘,永远都抵不上肚子饿这件事。他俩也不再多问,安喜挽起裤腿趟入那水中,很快捉了好几条鱼,也升起火堆烤起来。

阿朵是个闲不住的姑娘,又有安喜照看,她觉得这个一脸正经的小孩极好玩,索性背着手朝他走过去。那少年似乎十分警觉,见她走近,登时将那串着兔肉的树枝背在身后:「你干嘛?要吃的自己打去!」

阿朵噗得笑喷:「我是有多没出息,还稀罕你的兔肉不成?我就是好奇,你叫什么名字啊?」

少年白她一眼:「我干嘛告诉你?」

嘿,有脾气呢!

阿朵忽然敛了笑,故作正经道:「不告诉你我?哼,我看你八成是不敢告诉我,长留数千弟子,大多用剑,你的武器却是个手丨弩,我猜你根本不是长留弟子!」

少年顷刻气红了脸:「谁说的?长留数千弟子,你又如何认得全?再说,手丨弩怎么了?你的剑,未必打得过我的弩。」

阿朵一笑:「是吗?」居然当真把佩剑祭出来了。

少年见她真拿了武器,眼中冷光一闪,将那兔肉插在地上,瞬间飞出五丈外,那手丨弩银光闪闪。

「阿朵,你别动手!」安喜见两人好好的怎么动了手,急忙放下鱼叉奔过去。

阿朵只道好玩,便飞身迫近她。然而少年身法奇快,与她始终保持五六丈的距离,她根本近不得他身。少年见她穷追,突然摁下机关,三只森森弩丨箭已朝阿朵射来。安喜心道不好,赶紧大喊:「阿朵小心!」人已纵身跃起,狠推了阿朵一把,那三只弩丨箭一只刺入他左臂,另一只刺入他小腿,第三只从他腋下飞脱。

只听安喜一声大叫,猝然从半空摔下来,在地上痛得打滚惨叫起来。阿朵大骇,完全没想到那小小弩丨箭竟然如此厉害!她赶忙扶起安喜,见他满头冷汗,痛得意识模糊,便用手去拔那弩丨箭。谁知那小小弩丨箭却像在他血肉里生了根似的,她一拔安喜便痛得大叫,哪里取得出来?阿朵知道厉害,不敢再硬拔,只对那少年喝道:「我与你嬉闹而已,又不是真要伤你,你怎么下如此杀手?」

「谁让你先动手的?」少年振振有词。

阿朵皱眉,只得道:「动手是我的错,可安喜无辜,你救了他吧,我不逗你便是。」

少年挑挑眉,便走上来张开手掌,只见那两只弩丨箭连同周围的散箭化成数道白光飞入他的掌心。安喜瞬间便感觉伤口疼痛骤减,这才缓了口气:「多谢小师弟。」

阿朵愤然道:「长留弟子,哪有一句不合就这般狠毒的?真真气死我了!」安喜却朝她摆手示意:「你戏弄他在先,他哪里知道你是真动手还是开玩笑?算了。」

两人一瘸一拐回到火堆边。那少年似乎自知理亏,不时悄悄瞟这二人。阿朵却气鼓鼓地不理他,只是从裙子上撕下布条,仔细帮安喜包扎伤口。

那少年看了他二人一阵,有点迟疑地走上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过去:「用这个好得快。」

阿朵怨怒地瞪他一眼,却不接他的瓶子。少年见她不领情,倒尴尬不已,脸涨得通红。

「好了阿朵,他知道不对了,你不要气他了,」安喜大度地一笑,接过了那个瓶子,递给阿朵:「主人给的药,肯定对症。」

阿朵看着安喜一脸诚然,又气又心疼,不禁回头冲着少年道:「在长留班导没有教导过你吗?同门比试点到为止。我只是与你开玩笑,没有真动手,可你那弩丨箭哪里有准头?一箭一箭碰到身体就要见血,你的师长是这么教你的吗?」

「我……」那少年被她一斥,没了主意。他到底只有十二三岁,见伤了人,心里已然紧张,如今阿朵又占着理,更叫他无法反驳了。站在那儿「我」了半天,也没说半句词。

安喜见状不禁有些好笑,赶紧道:「小师弟你不必介怀,我知道你是失手。咱们都沦落在此了,以后彼此倚仗的机会多着呢。阿朵,你也别气了,他比咱们小那么多,再说你可欺负他了。」

「我欺负他?他那□□不知道多凶呢。」阿朵气不打一处来。

谁知她此言一出,那少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嘴角抽抽了两下,居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阿朵登时满脸黑线,哪里想到刚才还是厉害的不得了的小恶魔,瞬间变身好哭鬼。她被他翻书似的情绪变化弄得手足无措,一下子也没了脾气,赶紧好言劝道:「好了好了,你别哭,我没生你气。」少年看他们不再凶他,这才抽抽噎噎地不哭了。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怎么的,噗嗤又一起笑了出来。

霓漫天幽幽睁开眼,恍然间有些不知身在何方。

微微侧头,熟悉的身影和气息依然在身侧。笙箫默双目紧闭,身上搭着那条冰丝玉锦,胸口随着呼吸轻轻起落着,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迷。

思绪回溯,霓漫天顿时心里百味驳杂,想自己昨夜酒气上头那般羞辱他,也不知他今日会做什么反应。

心头有了这些顾虑,竟让她有些害怕起来。她很轻很轻地从他身边起身,生怕吵醒他。蹑手蹑脚出了寝殿,唤来侍婢取了一身干净衣袍,便返回去阖了殿门。

霓漫天将衣袍放在他身边,一时间竟有些局促,不知道自己是该趁着他睡着为他更衣,还是应该先将他唤醒。不过想来想去,无论如何他手脚为她所伤,终是无法自理。稳了稳呼吸,她轻轻探手过去想要扶他。

几乎就在她触到他身体的瞬间,笙箫默突然睁开眼,警觉道:「你要做什么?」

霓漫天被他这样一喝,倒是吓到了,她有些无力道:「我取了干净的衣衫给你穿……」

「不必了,你别碰我。」他的眼中戒备不减,语气疏离尤甚,说完便侧头不再看她。

霓漫天心里登时涌起莫大的委屈,她又伤心又气恼地瞪了他半晌,却没有再动。这十来日面对她半真半假的亲近挑逗,他纵然心有纠结,到底是接受的,两人日日同榻一处也没有什么不妥。可他如今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如此疏离冷漠,可见昨日之事当真气他不轻。霓漫天从来骄傲,向来只有她甩人脸色,哪有他人给她脸色瞧的时候?可面对这人,她却突然没有办法,往日伤他胁迫他的勇气这会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愣了一会儿,她还是执意扶起笙箫默的手替他穿上衣衫,他的手使不上力气,只软软地任她摆弄。他闭着眼,自始至终都不再看她。

霓漫天帮他一一穿戴整齐,见他仍是不做反应,她也不再说话,默然退出去。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碗清粥。

她端着粥坐在他面前,缓然道:「师父,吃点东西吧?」

笙箫默并不睁眼,只是将头朝反方向撇了过去。

见他如此冷淡嫌恶,霓漫天觉得心里难受得刀绞一般,委屈仿佛要从喉咙里涌出来似的。

「我知道你气我的很,」她将碗放在榻边的几案上,黯然垂着眼,「我伤你困你,你早就恨死我了吧?我恨你,你也恨上了我,这样也好,对不对?」

听他并不搭茬,她索性覆在他身旁,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声音发抖道:「我也不知道我昨晚怎么了,我一定是疯了……」她眼中含泪抬起头,他侧脸朝着对面,她只看得到他乌黑的鬓发,像触不到的一重远山。

「我确实疯了,从遇上你,爱上你,我就没有一刻不疯着!」

她突然捉起他的手覆在自己温热的小腹上:「师父,你知不知道,这里……曾经有我们的孩儿……」

他的手抖了一下。

「你说什么?」他如同被人当头一棒,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是我杀了它……亲手杀了它呀……」霓漫天痛苦地将头埋在他臂上闷声大哭。

笙箫默只觉胸口一阵钻心的疼,过往的一切瞬间涌上心头,他不禁昂头大口呼吸着,眼角一汩汩烧灼的热,仿佛要熔化他的双眼。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声音颤抖道。

霓漫天抬起头盯住他,悲凉道:「我该怎么说……告诉世人我与你师徒不伦,尚未婚配已珠胎暗结?让我爹与蓬莱声名扫地从此在仙界再也抬不起头来?」

「我可以与你一同承担……」他声音发紧,眼里是不尽的追悔和痛惜。

「一同承担?」她看着他凄然冷笑,「我被我爹软禁在蓬莱的时候你何曾传过只言片语?唯一一次出现在蓬莱,还是为了取我身上的玄镇尺……取便罢了,连我的记忆都洗去,还要假装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你,祈渊正神,你能与我承担什么呢?」

是啊,作为正神的他,奉命潜伏仙界获取神器的他,能给她什么呢?

「你说得对……」笙箫默心如死灰,缓缓闭上眼。再睁开,双眸已是一片荒芜,「是我对不起你……你怎么恨我,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

若时光倒转,他与她,选择又会有什么不同吗?

「归墟上神,属下有急事禀告。」紧闭的寝殿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霓漫天拭了拭眼角,略略定神,眼里已恢复一片傲然的冷。她不再看笙箫默,而是肃然起身,挥开了门,声音凛然如往日:「何事?」

青鸾正神垂目进来,俯身行了一礼,眼神不经意瞟过榻上的人,似有些迟疑。

「有话就说。」霓漫天一句话便拂了他的顾虑。

青鸾道:「属下刚刚得知,被上神捉回来关在神狱的一干仙界囚徒,竟然密谋逃狱,结果被守护神狱的七十二目麒麟兽发现,悉数逼了回来,等待上神发落。」

「逃狱?」霓漫天一听这话怒从中来,哼了一声道:「我不去折腾他们,他们却要主动惹祸,那便怪不得我了!」她眼中精光一闪,语气冷酷道:「将他们统统送进刑阵拷问,需叫他们也尝尝生死不能的滋味。」

「遵命。」青鸾躬身道。

「天儿,」笙箫默突然在身后唤了她一声,「你要杀要关都随你,不要折磨他们。」

青鸾听罢,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霓漫天。

霓漫天蹙眉看一眼笙箫默,他的话叫她心中更气。当时白子画以玄镇尺将他钉上诛仙柱何等无情?那金翼阵又何等残忍?怎么时至今日他还要怜悯那些人?

「祈渊正神此言差矣,」门口闪现出一个颀长俊逸的身影,只见他大摇大摆地走近,看一眼霓漫天道:「归墟,你诛灭仙界,本是厉害的功绩。若叫这些人逃了,对你上神的尊位可是大大的折损。那些人曾经苛待于你,如今又这般不识好歹,你大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他随即伸手施法,手中一阵阵变换着各种蛇蝎毒虫的影子,语气残忍:「本尊可是厉害的蛊师,熟悉一千二百多种毒物。人身上的痛苦究竟可以发挥到什么程度,我再清楚不过了,绝对比那刑阵来得精巧厉害。要不要我帮你?」

「灵雎,你身为上神之尊,却以肉体之苦折磨凡人,未免太失身份了!」笙箫默严肃道。

灵雎眼中一凛,语气威压道:「祈渊,你一个罪神敢忤逆上神?当真活得不耐烦了?别以为仗着归墟的身份就当自己也是上神!」

「你们不必说了,」霓漫天干脆打断二人,看了一眼众人,面无表情道:「我去神狱看看。」随即拂袖而走。

灵雎看一眼笙箫默,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笑,与青鸾一起出去。

偌大的寝殿又恢复了安静。

笙箫默绝望地长出一口气,双眼直直盯着天顶,眼中了无生气。霓漫天刚才的话又在他耳边回响,他护不住她和她的孩儿,护不住任何人,连自己的命运都未可知,果真是只彻头彻尾的蝼蚁。

蝼蚁尚有死期,可如今,谁可赐他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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