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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七章 别后重逢应不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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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柠清好一阵诧异后问道: “是雪玲姑娘?”

云光仍旧兜帽罩头,只凭借着他的气息而判定他正在走进,她却仍旧站立不动,道:“门主还记得小女子,小女子深感荣幸。”

江柠清在距云光一步开外停下,深揖一礼后道:“姑娘哪里话,你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日日夜夜都想着要如何感谢姑娘,又岂敢相忘。”

云光亦回以一礼后,斩钉截铁的问道:“门主当真想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而旁边那位没什么耐心的黑衣人接过话茬,语气已从之前的吊儿郎当变得恭敬:“自然是真的,只是门主说姑娘你不是贪图富贵之人,不需要金银;更不是爱慕虚荣之人,不需要权利。门主至今未曾谢恩,只是不知如何感谢姑娘大恩,才不至于辱没了姑娘。”他替他们门主发言后,又道:“姑娘救了门主,我等都对姑娘感激万分,姑娘想要什么只管开口,我们绝不说半个不字。”

这时第一个问话的黑衣人,同样语气恭敬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姑娘救了我们门主,这是天大的恩情,自然是要报的。”

江柠清看了看云光,语声温和的吩咐“你们先退下吧!”待那二人离开,才又道:“姑娘在这个时候出现,想必与莘北辰有关?”

寒风凛冽,伸手不见五指的假山过道,面对让江湖无数英雄好汉谈之色变的罗刹门主,云光说得光明磊落:“的确如此,常言‘施恩莫忘报’只是我不是这样伟大之人,更没有门主说得那般好,而且我想要门主你今日就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江柠清似乎猜到是什么:“姑娘请说。”

“我要江门主放弃这个任务。”云光终于不再云淡风轻,她说出这话时的忐忑、不安暴露无遗。

听闻此言,江柠清想了想才了然问道:“难道他就是姑娘喜欢的人?”

“你……”云光很诧异,关于她与莘北辰的过往,这五年她很少提及,她疑惑于江柠清会知道。

见云光神色疑惑,江柠清赶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我并非有意偷听姑娘说话,只是那时我眼睛虽不能睁开,意识却已清晰,姑娘说的那些我虽不能感受,却也理解。”他说着神色凝重起来,问道:“只是如此说来,姑娘是一定要救他了!”

云光忐忑不安的询问:“那,江门主会放弃吗?”

江柠清皱了皱眉,颇为为难的说:“姑娘与我有救命之恩,我理当报答。只是莘北辰与我亦有杀父之仇,若是姑娘会如何?”他说着走进云光身前,语气咄咄逼人道:“我从不会为了一道命令而杀人。只是救命之恩不能不报,可杀父之仇亦不能不报。如果今日是姑娘面对如此选择该当如何?”

云光丝毫不惧他的咄咄逼人,继续着她的谈判:“我只要门主这一次放手,他日江湖再见,我们就各凭本事。”

江柠清却意外的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云光心中终归存了几分疑惑,到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我想知道门主的父亲是……?”

江柠清状似回忆的口吻,说道:“六年前,莘北辰以一千人马将漠南一万沙盗斩杀殆尽,那群沙盗的头子就是我的父亲。的确,我的父亲无恶不作,莘北辰为百姓除害是替天行道,可谁让他是我的父亲呢!我既知他被何人所杀,总是要为其报仇才算尽了这最后的孝道。只是如果是姑娘又会怎么做?”他重复着同样的问题,看着云光时多少有要为难她的意思。

云光轻笑,问出的话却掷地有声:“我吗?我现在不就站在你的面前么!我的父亲,五年前死在一种名为‘浮生若尽’的□□里,而我的哥哥因服下护心丸暂时保住了性命,经历了两年毒性反复发作的生不如死后依旧死了,而我在这世上从此无亲无故。听说那种□□是你师傅穆修所练制。”她一字一句的说:“江门主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是杀了你师傅为父亲与哥哥报仇!还是应该剁了我这双救了你的手!知道我哥哥说过什么吗?他说‘哥哥自小跟随父亲征战四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哥哥不怕死。’江门主你说我又该怎么做?”

这是江柠清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一个女子的气势所震慑,他不住退后,许久才从这样的震撼中挣脱,或许是为自己的想法而愧疚,又或者是为这个他并不熟悉的女子所动。总之他突然抽出腰间佩剑挥剑斩断身旁假山,顿时声音震聋欲耳,而他手中佩剑亦断做两截,也不再压低声音,朗声说道:“今日我江柠清的杀父之仇就算报了,而我这条命是姑娘救来的,姑娘想要随时可以来取。” 他说着,不等远处的人赶来,已飞身远去。

“当年救你时从未想要回报,如今却要了个彻底,还真是世事无常。”云光说着已飞身于林木花草间无人觉察。

方才闹出那般动静,早已惊动了严防死守脑袋至今还别在腰带上的王府护卫。

府内灯火通明,捉拿刺客的呼喊声传遍王府上下,府中丫鬟仆人也已从睡梦中被吓醒,纷纷跑出院门观望情况。

江柠清他们一路飞身逃出王府,可总归武学底子不好,被王府护卫发现踪迹,毒死了不少人才得以脱身。

王府被围得水泄不通,又有影子护卫严防死守,纵使云光身手再好,也没自信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达。况且修罗场那二十位绝顶杀手也不知什么时候会来,或是已经潜入王府。云光在这样一篇思索中,已潜入烟霞阁梁上,看着巡逻的护卫来来去去了好几趟,

而就在一队人马从烟霞阁楼上巡过时,云光发现最后那两个护卫身法飘逸,脚步轻盈,若非轻身功夫了得不可能有此身法,可纵观这来来回回的护卫,他们的根本就不可能修习过上乘轻功,唯一的可能便是修罗场的人已潜入王府,而如此一来莘北辰即使有影子护卫也会很危险。

云光虽猜中杀手已潜入王府,却没算到其他的杀手已同影子护卫交手,待她从烟霞阁赶到守卫最为深严的月华殿上方时,那已是刀光剑影热闹非凡,三十几个在江湖上能被称之为绝顶高手的人一起打群架,只叫人看着就热血沸腾,其实场面已不是用热血沸腾就能形容的,只瞧周遭护卫早已退出百米范围,而地上石板腾空,两旁石柱乱飞,电光火石之间一群黑衣人在空中翻滚跳跃,双方剑气凌历,处处直击对方死穴,斗得难分难解,一时之间谁也脱身不得。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软衣便服的青年男子,他手持长剑飞身于刀光剑影之中。云光认识他,她记得他是恒王府的护卫清洛,初次见他时她便觉得他就是个十足的木头,却因做事沉稳很得爹爹赏识,当年她在新叶城时,常常缠着莘北辰玩闹,与他倒是很熟,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不过几年时间他的身手已经这样好了。

如此打斗已有一刻,可这些杀手却丝毫不急于抽身,反倒是同影子护卫越打越情绪激动,越战越酣畅淋漓,已有恨不能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云光越看越觉不对,杀手的作风讲究的是快准狠,不该是如今这样,况且江游崖说修罗场明明派出了二十人,如今却只有十五人,难道方才那两人不是为了躲避护卫,可还有三人又在哪里?

“不好,是声东击西,你们上当了。”云光已顾不上隐藏身份朗声喊道,她飞身至清洛身旁,扯住他的衣袖急道:“清洛,你们殿下在哪里?”

果然那些杀手听见她的话更是卖命将这些影子护卫缠住脱不得身。

云光避让周身剑气,见清洛望着她,呆板面容上是少有的惊诧,她急忙提高嗓音重复道:“他在哪里?”

清洛这时方才反应过来,说道:“殿下在烟霞阁后面的竹林中。”

清洛话音刚落,云光已抽身前往方才她躲避的方向。

就在这时一道绚丽夺目的色彩在天空中绽放,衬得空中飘下的雪花有一种耀眼的美,随即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王府上空响起。

竹林中漆黑一片,就连纷纷雪色也无法破坏这黑,地上枯叶被几道疾驰而来的气流搅得飘忽不定,夜色为此凭添几分杀气。

竹林深处,一座竹院内烛火晃动,雪花满天纷扬,地上已铺就一层白雪,院中一方水池也因天寒地冻,而结上一层冰面,刚落的雪还未凝结遮住了冰面倒影中那一前一后站着的两位男子。

池边,前面所站男子一身银色披风,那银白与雪色融为一体,他望着竹林中一片虚无,直到听见那沙沙响声终于开口,语中带笑道:“东浮,你们算的不对哦!他们来了。”

站在后面一身软衣便服的东浮,躬身抱拳道:“是属下该死,让殿下陷入困境。”他说着脸上却未有丝毫表情,只手持长剑,时刻准备拔剑。

这位被称为殿下的男子便是恒王莘北辰,他仍旧笑说:“死有什么好玩的,你们江湖人一向将脸面看得重,如今这般境地已是丢人,却还要求救,也算是受了罚,此事就此揭过吧!”

恰在此事,那几道气流蹿至竹屋院内破土而出,化做五个蒙面黑衣人凌空而起,回身直击莘北辰要害,剑气凌历只将泥土冰面击破,一时水花与冰碴齐飞,泥土共竹林一色。

面对如此杀机莘北辰却只笑笑,飞身与五位黑衣人擦肩而过,虽那些黑衣人已奋力阻拦,他却仍旧斜斜绕过剑气,待黑衣人愤起直追时东浮已抖剑出鞘一一抵挡。一边是黑衣人剑势来去如电,招招狠辣直击要害。一边恒王护卫身法进退如风,道道迅猛势如破竹。拼杀间剑光炫目,抵挡时招招要命,院中一时刀光剑影,剑气横飞,只听刀剑碰撞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几个黑衣人显然没有想到不过一个护卫,竟能与他们五人对抗且一时难分胜负,五人颇有默契的点了点头,其中三人飞起拳脚直击东浮,誓有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气势,只缠得东浮无暇顾及那已抽身离开的两人。

另两位朝着莘北辰所站方位飞身而去,身形未滞已在空中布成一道天女散花阵,只一时两道剑气已化作百十来道剑气冲向莘北辰,一时白光炫目只将四周林木照亮,剑气逼得人避无可避,遁无可遁。

而莘北辰却毫无慌乱之举,在两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已飞身退出阵外,丝毫无凝滞狼狈之感。不过黑衣人怎么可能让他轻松退开,两人飞身一前一后将莘北辰围住,不似之前那般急着布阵,反倒全身处于攻击状态,只等莘北辰身体露出破绽便可一剑封喉。

却在这时,夜色中蹿出一个黑影,身法如鬼似魅,气息毫无异常,就连他移动时周遭空气也未有异常,他身法如电将其一剑封喉。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已命丧黄泉,他那双眼睛跟了他一辈子,恐怕这最后一刻是睁的最大的。

对面黑衣人被这样诡异的一幕所镇住,一时不能反应,不过杀手一向克制力极强,当同伴倒地血流过地面时将雪融化成一团血水时他已反应过来,化做一道气流遁如地下。

黑影却如方才一般狠辣迅猛,不过一脚已踢中那遁入地下的黑衣人,只将人一剑挑断咽喉,命丧于黄土中。之后黑影移步至莘北辰身后,只瞧他不过二十五六年纪,一脸清冷干净气质,全然不同于方才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而这时,东浮与三个黑衣人正斗至难分难解,不过这样斗有一时几人皆已负伤,且刀刀见骨,不过对方毕竟是让江湖谈之色变的修罗场杀手,东浮虽能抵挡一时却也挡不了多久。不过东浮能与三人厮杀这样一段时间也不过是负伤,此事若传到江湖上,必能名动一时,成就一段佳话。

夕影这时却似看戏一般,评论道:“依殿下看,这一次东浮能抵挡多久?”

“不过一个月能有如此进步,东浮不愧是继琉风叔叔之后又一位武学奇才。”

夕影赞同道:“是啊!我与清洛要练一年的‘风影心法’东浮只用了半年就能融会贯通,在南华,除了季长老还没人有这样的天赋。”

这样讨打的对话,若是被江湖之人听去,只怕要气个半死。风影心法乃是行云流水的心法,这种与飞禽比肩的变态轻功,许多人幼时开始修习,直到成年才能学有所成,例如云光,也是因为这些年遭遇才能有此境界。

言谈间,一个黑衣人趁着东浮力不能及,转身只将手中剑刃当做飞刀直飞出射向莘北辰,而他自己则穷尽一身功力在剑刃飞过去之前缠住了夕影,这一刻这个杀手是抱着以血肉之躯抵挡刽子手来完成任务的决心。

云光赶来时所见便是这一幕,她飞身扑向莘北辰时面上轻纱飘忽,她透过兜帽被风揭起时望见了记忆中那张好看的脸,可是未及她多想,胸前一道利刃穿过,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直击心肺。

云光只觉胃上痉挛一阵紧似一阵,之后四肢无力,头晕目眩,咽喉处涌出一股甘甜。她想过无数种与他相见的场景,可无论怎样却一定不是这样,她努力站直身体越过他,努力走好每一个步子,不想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云光。”

云光只觉四周越来越亮,越来越清楚,清楚的她能看清每一片雪落下的模样;四周脚步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密集得她能感受到每一个脚步声的起落。周围好像有很多人来来往往穿梭来去,好像有很多话语声在她周围缭绕,可她耳畔却不断回想着他的声音。

这声音,这样绝望,孤寂的声音,记忆中他从未这样唤过她,那是在沙漠中找不到绿洲的绝望;在黑夜中找不到光明的孤寂,这样的他,这样唤她的他,都让她无力前行。

“云光,是你吗?我知道,一定是你。”

云光手腕被人用力握着,那力度牵扯着胸前利刃在血肉中搅动,那样的疼痛让她几欲昏厥。

事实证明身体在强烈意志的支撑下无论情况如何总能屹立不倒,而她在还能站着便足以证明这一事实,在她意识模糊时听见他说:“云光,你不看看我吗?”

抬头时却只看见一团黑影,下意识唤道:“北辰哥哥”

这一声北辰哥哥喊出口,云光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与他分别已经这样久了,久到即使知道他要娶别的女人,也能这样唤他一声“北辰哥哥”。可也是在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他活着才是她最想要的,那么!既然他那么爱那个女人,她还能怎样呢!是啊!她还能怎样呢!

她想要挣脱他,而他即不言语也不放手,直到烛光摇曳下那明晃晃的刀刃上淌着鲜红,而她愈挣扎哪血便淌得越欢快。在他微一愣神间她忽的一用力甩开他的手,瞬间拔下胸前利刃,扔出利刃时人已飞身往王府之外而去。

云光努力支撑着想要赶回客栈,却终归因她原本身体就为寒气所侵而气血不足,如今又流血过多,能从王府一路飞出来已是勉励支撑,在一条黑黢黢的巷子中落下,而就在她落下时人已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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