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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六章 独钓寒江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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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城门上方“洛邑”二字,云光感慨颇多,她的父亲,母亲,哥哥,都是在这个地方生长,他们最熟悉的就是这个地方,而她熟悉很多地方,却最不熟悉这个地方。

走在宽阔街道上,走过曾无数次听说的酒楼,茶铺,歌舞坊,她都会遥想当年哥哥他们出入这些地方的情景。

街道两旁屋宇雕栏玉砌,富丽堂皇,香木马车驾轻就熟来往于繁华街市,街道百姓对此已是司空见惯,在马车经过时井然有序的闪避。

走进“玉轩楼”果然有一位身材苗条,长相可喜的小二哥满面堆笑,朗声招呼道:“姑娘大吉,姑娘美丽可人。”

云光拿出玉佩来给小二看:“找一处清净院落,晚饭要些平常吃食就好。马儿是云公子的,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小二瞧着那玉牌好一阵,方才笑嘻嘻道:“这是自然。”

大堂布置风雅,即使是冬日仍有株株青翠散落在各处,给人以清新之感,而堂里雅座左右皆以翠玉屏风相隔,前后则笼着含烟点翠纱,壁上所挂皆是当世名流所做,云光知道这些画中就有哥哥当年画作,所画为“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之意。

“玉轩楼”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布衣百姓,来此吃饭只要能作出掌柜赏识之作,当日饭钱可免。哥哥十八岁那年与几位王候公子在此饮酒,饭局接近尾声时他已有些醉意,而那几位王候公子又都推说没带钱,怂恿哥哥去作画以抵饭钱,本是胡闹游戏,却被店里掌柜一眼相中,此事曾名动一时,因为在那之前众人只知云少将军文武俱全,却不知他同样擅描丹青。

站在那幅画画作下,云光恍惚越过时间回到那年,哥哥一身月白衣衫,真似个书生站在那张浮雕云纹书案前一蹴而就出这幅“留雪图”。

这时云光旁边一位书生打扮的中年男人,望着那画卷说道:“姑娘真是有眼光,这幅画的主人虽是将门之后,可腹中诗书万卷,惊才绝艳,在这风流富贵之地极是少见。”

“是么?”

“只是天妒英才。”说着只是一阵叹息!随后又道:“姑娘还可看看这幅,是否觉得与那‘留雪图’风韵相近。”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般孤寂意境是谁所做她一眼便能识出,只是作此诗之人所表为不屈从于权贵,而他明明就是权贵,想来有人定会以为这是富贵公子的无病呻吟,可她却知这就是他的世界,只是如今他有了那位慕容姑娘怎么还会孤单。

“确实相近。”

“画虽好,只是作此画者却是天之骄子,生来便享尽人间富贵,功名利禄于他也不过信手拈来,如此人生不应有此孤寂之感,所得颇有些耐人寻味。”

“先生才学渊博,却没想过高处不胜寒么!他那样好,却是有些太好了,正所谓过犹不及,有些孤寂之感实属寻常。”

那位先生连连点头,对着云光就是躬身一礼,随又叹道:“此画在此已有一年之久,我却从未想到此处,枉我平日里还笑话那些附庸风雅之人,观姑娘今日所言才是真正懂画之人,在下方才大言不惭好不惭愧啊!”

云光见状亦躬身回以一礼,见他如此说便猜想这位先生应当是这玉轩楼掌柜,客气道:“先生不过是先入为主罢了。而我也不过是随口说说,先生不必如此。”其实她哪里是什么懂画之人,不过恰好是心心念念之人罢了。

话方谈及此,却听雅座里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正自谈论:“自楚国二十二年前给那罪臣借兵攻来洛邑之后,我便知两国终有一仗,近来看陛下频频去军中视察,这事恐不远了。”

年轻男子的声音这时传来:“只是五年前利雅雪原一役我军损失惨重,国力已大不如前,而楚国五年前与燕国打过一仗,却是个平手,而今我黎国虽有恒王殿下坐镇,可陛下对恒王殿下虽赏赐一年比一年多,可依两位大人在朝堂的见识与经验应该能看得出,陛下对恒王殿下有些挑剔,君臣不能同心,这仗胜算可就大打折扣了。”

中年男人又道:“是啊!五年前慕容公主随大军而来,摆明了是燕国有意与我国联姻,而燕国使者也曾明说他们君上有意于恒王殿下,可即便是殿下为云帅守孝,第三年时便可办了此事,却拖到燕国使者再次来京方才敲定,好在两人还有所顾忌,否则也不知这朝堂要成个什么样子。”话及此,那人却有些八卦道:“听陛下身边一个小太监不小心说漏了嘴,说是一日早朝之后,陛下留了恒王殿下用膳,之前倒也相安无事,可到了饭后下棋时却是争锋相对,最后外面人只听见里面一阵响动,似吵了起来。”说着又是一叹,才道:“恒王殿下终归是因先帝在世时太过纵容,如今才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年轻的声音却突然问道:“如此说来,传闻说恒王殿下是由先帝一手带大确有其事。”

“确有此事。”

年轻男子的声音,淡然中带了强烈的好奇:“先帝对恒王殿下如此,究竟所为何?”

大约事情太过久远,回想一时才道:“先帝会如此对恒王殿下只因当年韩王叛乱时,莘曜将军为先帝挡下一剑而亡,要知道那时先帝还是永亲王,只是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可就是这么个情况之下莘曜将军竟然为了救先帝而亡,莘夫人在得知此事后,生下恒王殿下不过一月便丢下孩子跟着莘曜将军而去。”

年轻男子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难怪先帝会封恒王殿下亲王,只可惜物是人非。”又叹息道:“有得必有失说的大抵便是如此吧!”

那年轻男子,这时接过话来颇为感叹道:“是啊!陛下如今已有意栽培伊将军,不过二年便已升到车骑将军这般品阶,想当年云元帅便是从车骑将军升至兵马大元帅的。”

中年男人却发出一阵叹息,道:“伊少将军打仗倒也有大将之风,可毕竟不如王爷那般足智多谋,果决坚韧。”

“说起大将之风,却不免想起那个璀璨如光的少年,高大人那时还在地方上任职,不曾得见,那位少将军可当真有其父之智,有云高海阔的气度,不少人曾以为这位少将军会接替元帅之职,可叹当年竟随父而亡,真是叫人觉得可惜,”

“这好日子才没过几年,眼看又是一场兵祸,当真是国无宁日……”

似乎这位大人说得正起劲却被人打断,之后雅座只是偶尔传来一声寒暄,别无他言。

这时掌柜将云光请出大堂,方道:“如今城中很是不安宁,姑娘又才从外地来,夜里最好不要外出,以免惹上麻烦。”

“多谢先生提醒。”

“在下是这玉轩楼管事,姑娘既然是从药离山来,又有云公子令牌,平日里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即可。”

“那就有劳先生了。”

云光仔细回味方才在大堂里听来的话,跟在掌柜身后穿过大厅,后院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一座座阁楼走来当真是雕梁画栋,富丽堂皇,而此时明明还是寒冬,一路行来却是郁郁葱葱,翠绿清新,院中时不时也有枯枝摇曳,露出一处水波微澜,倒影中修竹青绿。

掌柜一路将云光领至名为“剪春园”的所在,在院落前掌柜停下脚步,说道:“姑娘,这处院子离前院有段距离,后面便是伊水湖,是千寻姑娘自己的院子,说是来此就为个清净,房间每日都会派人打扫,方才已让丫鬟将火炉,热水备好,姑娘还需什么只管吩咐即可。”

云光同掌柜点头算是答应,直到掌柜告退,她才取下面纱往院中,看清院中布置时止步不前。这里同药离山后院的设计有异曲同工之妙,是依着哥哥当年所画之图修建,翠竹下东凌玉的石塌正对着院中繁华,天边落日,哥哥当年曾说过等老了,打不动了,也来过一过这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空云卷云舒的日子。

屋子里宽阔通透,虽说外面寒风凛冽,可房间四角都生了火炉,地上又铺着暖息玉倒也温暖如春。

窗上笼着含雪纱,屋内摆着紫檀几,壁上之画是哥哥闲事所做。

博古架上几抹新绿冒上枝头,窗边塌前几株绿萝倾斜而下,隔着一架东凌玉屏风传来清越灵透的女声。

越过屏风屋内分散放置着点点翠绿,在房内散开,细看时才能辨认是安息草,有镇痛凝神之效,青绿正中空出一片位置,安置着一方卧塌,塌上男子一袭月白衣衫。

“哥哥。”

男子在塌上含笑望着她,一如当年她唤他时那样的笑,她快步跑去想要抱住他时,男子却消散如初。

云光呆愣在原地片刻后退出房间,将房门仔细关上,在玉塌上躺下望着头顶翠竹,感觉哥哥就在身旁。

玉石冰凉,寒风刺骨,本不易安眠,她却安稳入梦。

“云光别怕,虽然开始的时候会痛,会睡不着,会做噩梦,可是只要你努力活着,时间会把你的痛苦通通带走,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原来你已经熬过来了。只要你活着,这就是哥哥最希望看到的。”

“可是我只希望哥哥活着,我最想看着哥哥活着,我努力的活着不想哥哥担心,那哥哥也要努力活着啊!”

“哥哥也想要看着你长大,也想要陪着你一辈子,可是哥哥累了。云光,你要记得很多事情总不能如愿,你虽然会痛,会难受,可那些都会过去的。”

“怎么能过得去,我什么都没了,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

“云光,你听我说,哥哥一生都在学习做一个像父亲那样的英雄,守护国家,保卫百姓不让他们受战火侵扰,不要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可是哥哥一生最羡慕的就是你,能够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无论做什么也很快乐,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即使暂时不会快乐,暂时会痛苦,你也要活着,只要你还活着,即使你看不到哥哥,哥哥也会陪着你,看着你做一个让哥哥也羡慕的人。”

“哥哥,不要睡了。”

“哥哥,你起来啊!”

“哥哥,这样一点也不好玩,我们不玩了,你起来陪我说说话啊!哥哥,我不喜欢你这样,你起来啊!”

云光只觉一身冰凉,而那冰凉缓缓腐蚀心智将她吵醒,睁眼时四周在一片夜色沉寂中剩下一道道轮廓,而空中朵朵雪色落在翠竹上,玉塌上化作点点晶莹。

恰在此时小二送来饭菜,小二便是方才在厅里那位长相可喜的小二,见云光坐在石榻上,笑嘻嘻道:“这天怪冷的,姑娘怎么坐在这里。”

烛光下,小二哥如此笑容让人看着倒真觉有几分开心,云光起身回道:“就是歇歇。”说着已跟着小二哥往饭厅走去。

饭桌前,云光看着小二哥娴熟的将碗筷摆好,然后看着她,依旧笑嘻嘻道:“姑娘,这清沐虾仁,松露排骨,翠玉白菜汤,可是李掌柜让我们这里做菜做得最好的谢大厨做的,还有这碟留香糕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点心师傅最新做的糕点,可好吃了。”

云光望着桌上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却没什么食欲,可见小二哥如此热忱,终归不好太过冷淡,端起饭碗时想起这位小二哥在这般规模的酒楼,应当对洛邑城很是了解,便状似无意道:“这位小哥,我因此番从药离山而来是为了替先生给恒亲王府带些护心丸,你也知道这护心丸乃是极贵重之物,总要亲手交给恒王殿下才能放心,不知有什么法子可以见到殿下。”

听闻此言,小二哥一面赞同的点头,一面却皱了眉,思量道:“若是平日倒是可以去王府,只要说明身份门人自会前去禀告,可是自从两月前恒王殿下被人行刺险些丧命。”

听到这云光下意识皱了皱眉,这个表情恰好落在那位小二哥眼里,小二哥顿时如遇知音,语带愤怒的道:“姑娘也觉得那些杀手很可恶对不对,想当年殷狗贼通敌叛国,云帅被暗算,若非王爷当时带伤前去夜袭羯于,给那些胡人杀了个回马枪,黎国如今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也不知是那个良心被狗吃了的畜生,竟然请杀手来刺杀恒王殿下,当真是禽兽不如。”言说到此,小二哥似想起云光所问,才又继续方才话题:“恒王殿下被刺杀一事惊动了当今圣上,听说圣上当场震怒险些将王府护卫首领等人以失职之罪就地□□,好在王爷为之求情方才免去死罪,只是如今整个王府上下被保护的滴水不漏,闲杂人等是绝对进不去的,所以姑娘在这个时候想要进入王府去见恒王殿下,确实有些难度。”

听闻此言,云光点了点头,又道:“如此一来定然是送不了了,也不知恒王殿下如今身子如何,还有没大碍?”

听云光如此言语,小二哥倒是一脸得意道:“有咱们先生同先生的师伯习大夫在,殿下自然是没什么大事。”说到此,那位小二哥却突然笑道:“不过那日恒王殿下遇刺,明明是子夜,那位慕容公主竟然会为了救王爷而受了重伤,据说至今也没好全。”

估计是云光久久未曾言语,小二哥自知失言,便在云光发愣中悄悄退了出去。

云光一阵失神之后起身,换过一身黑衣黑袍兜帽罩头,从剪春园飞身掠过脚下屋宇楼阁望着地图中所绘庆和街那座赫赫威名的王府而去。

恒亲王府,月华殿。

殿内一片漆黑,只屋檐下一盏风灯那微弱余光,微弱光线斜照下,一位身穿玄色衣衫的男子立于窗前望着窗外纷纷飘落的白雪,男子眉眼如画,容颜俊秀,气韵高华,只是他嘴角虽含着笑,眉宇间却透着冷意。

这时空中一道黑影从纷纷雪色中来,来人在窗前停下双手抱拳禀道:“殿下,他们来了。”

屋内被称为王爷的男子自然便是世人称颂的恒王殿下莘北辰,他听窗前男子所言,冷然道:“那就开始吧!”

屋外男子点头,却并未离去,而是又道:“只是修罗场的人来后没多久又进来一人,看那身形倒像是我们南华的路子。”

“南华山来的?”莘北辰如此问着,原本的笑却凝在嘴角,他仍旧语声淡淡,吩咐道:“调查清楚再做定夺吧!”

“是。”

“去吧!”

窗前身影离开后,莘北辰从怀中掏出那柄虎跃短刀,方才淡淡低语:“如果你还在,会不会同意我做这些呢!”

此时一道身影在殿内一晃而过,在莘北辰身后停下,恭敬道:“殿下,我们该去修竹园了。”

而此时整个王府内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轮班巡逻,俨然一道铜墙铁壁,而就在布置这般严谨的护卫阵容之下,一个黑影却在王府上空,纵横来去如入无人之境。只是来人似并无目的地,在王府上空来回穿梭,什么前院后院花园假山,什么亭台楼阁游廊水榭,乌漆麻黑的一阵好找后,那个黑影却隐在一处枝繁叶茂的树上没了动静,待她拉扯着将罩在头上的兜帽同面上轻纱拉下喘息时,才看清这人是才到洛邑的云光。

云光有些无力,有些沮丧,可要说她为何沮丧却是她在王府浏览一番后发现原来北辰哥哥身旁还有这样一群绝世高手,如果她不是修习“行云流水”多年,根本不可能察觉到这些如影子般的存在,也就不能断定这是掌门师伯为当今陛下所培养的影子护卫。传闻他们是如影子一般的存在,如影随形却从不在众人视野中出现,他们只会保护主人,不会追击,没有仇恨。有这样厉害的人保护他,她本来应该感到心安,只是如此一来就有两个传闻得到证实。其一,陛下对他是真的很好,连影子护卫也能派出来。其二,有这般铜墙铁壁般的保护,他还能受此重伤,或许他真的想要殉情。如此想着云光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没精打采的,之前她还盼着谣言不是真的谣言,可如今……。

正想到这,云光感知到东面有一些异常的动静。她能感觉到这般响动,自不会是影子护卫的,因为他们移动时无声无息,她能感知也不过是因他们所习轻身功夫与她师出同门不免能察觉些异常。也不可能是连罗,因为如果是他,以她的身手不可能有何察觉。唯一的可能应该是,是更危险的罗刹门主。

夜色中一个黑影一下子蹿出树林,飞身掠过一片莲池,越过湖边水榭,跳入一堆山石之中。

王府东面一众湖水假山中,三个黑衣人朝着月华殿的方向快速前行,而走在最前面一个黑衣人,脚步轻点与山石之间突然顿住,跟在他身后的黑衣人一时刹不住脚,鼻头直愣愣撞上前面那人后脑勺,发出“咚咚”的撞击声,叫人听着便觉得疼,因是做贼,两人又疼又不敢大骂那从天而降的拦路人,最后一个黑衣人在前面两位黑衣人艳羡目光中从容顿住脚步。

三人同时望着女子,只瞧她一身黑色披风立于满山满石圣洁雪色中,兜帽罩头又面裹轻纱看不清她是何容貌,当今武林中身手能如此敏捷,还要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这就有些不好猜。

这时那被撞的黑衣人回过神来,上前一步骂骂咧咧却还知道克制声音的看着面前女子:“连罗这小子怎么没说这护卫里还有女人。”他自语一番后压着嗓音问道:“不对,你不是影子护卫,他们不会主动出现,你这小妮子从哪里冒出来的?拦着我们是为何??”

云光似雕刻般立于他们身前,一身防备不让敌人找到一丝破绽。她未曾搭理这个黑衣人,她只是在等,在等那个声音。

后面没刹住脚的黑衣人推开问话的黑衣人,似训教人的口吻道:“你这样会吓到小姑娘的,让我来。”他说着又轻言细语道:“小姑娘你做什么拦住我们去路?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手轻轻这么一挥,你就连人带骨头化成一滩水了。”他轻描淡写,连威胁带恐吓了一句,见女子仍旧不言不语,而寒风在过道上呼啸,冷的那位黑衣人顿时便没什么耐心,说着就要动手。

这时后面那位黑衣人轻咳一嗓子,方才情绪起伏的黑衣男子立马安静下来,且从容退开为最后那位黑衣男子让路。

虽只是一声轻咳,可云光就是认得这个声音,他就是那个容貌尽毁的男人,也就是罗刹门主。

江柠清走至云光面前,同样压低声音说道:“姑娘你我无冤无仇,我不会伤害你,你也快些让开。”

云光终于开口,不急不徐道:“江门主,你我当真无冤无仇么!我的声音你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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