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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五章 夜来幽梦忆往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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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光见他说着已有些困意,想他才解了毒,如今又与她说了这些时候的话,便道: “你也累了,还是别说话了费神,想来房门紧闭你也闷的紧。”说着话,云光推开了窗户,一片橙光斜斜落尽屋中。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黄昏之后吃过晚饭便可以睡觉岂不是很好。”三年前的她这样说,那时她要照顾哥哥,夜里总是担心他凉了,渴了,所以夜里总也睡不好。那时她便觉得作诗时诗人定是失眠所以害怕黑夜连带着对黄昏也无甚好感。记得橙光里哥哥缓缓笑意流淌在夕阳中,笑道:“吃饭很好,睡觉很好,还有什么云光觉得很好!”

“当然是哥哥了,哥哥同我一起做饭很好,一起吃饭很好,一起下棋也很好呢!”记得那时她就是这样说的,同样的橙光里她说:“江公子喝了药便休息吧!待会我会让小楠把窗户关上的。”说着在一片橙明中云光出了厅门,遇见这位江公子,她忽然有些想哥哥了,出了听雨楼,出了药离山庄,云光飞身上了后山小院。

书房里,云光看着红衣女子望着坐在对面书案前一位月白衣衫,容颜俊秀的男子,无赖道:“我又不用考状元,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男子看着女子一脸笑意:“做不了才女也没什么,明日就去丽贤绣坊请位绣娘来教你绣花,做个贤惠的姑娘也不错。”

女子听得直瞪眼,理直气壮的说:“你们都有银子做衣衫,为什么还要我学绣花?”又可怜兮兮的博同情:“十指连心,被针扎到很疼的。”

男子见状点了点头,笑语晏晏:“也是,那就把做糖醋鱼省下来的银子,用来做件衣裳好了。”看了眼瞪着眼睛的女子,云淡风轻的加了句::“每天吃咸菜加馒头也不错。”

女子精神萎靡,眼神涣散,语气虚弱:“昨晚没睡好,好困啊!我要去睡觉了,北辰哥哥也早点睡吧!”女子说着打算开溜。

男子却已走至女子身前,望着女子时眼眸中带着淡淡笑意,说出的话却带着威胁意味:“元帅说你也长大了,身体也不如小时候那般虚弱,也该回将军府让宫里嬷嬷来教教礼仪了,懂点规矩总是好的。”

女子被逼的退回到书案前,耷拉着脑袋,怨念道:“北辰哥哥你怎么这样啊!”

男子抬手在女子头上顺毛,戏谑道:“读书可比跟着太婆学礼仪好玩。”

不知怎么场景一下换做夜里,似是上元节,街街两旁挂着千奇百怪的花灯,街上男男女女戴着面具,云光一眼便认出戴着黑无常面具的红衣女子与戴着白无常面具的白衣男子。

那样喧哗她却知道女子说:“北辰哥哥我们去放蜡烛吧!”

男子语气淡定,纠正道:“是放荷灯。”

“哎呀!你不要老是挑我语病,黎叔说放荷灯还可以许愿呢!”

“那你要许什么愿?”

“我要许我爹明天别让我背书,如果我爹明天还让我背书,就说明这个根本就不灵。”

男子敲了敲女子的头,语气里满是无奈道:“你和云阳不是亲兄妹吧!你哥一目十行,只需看一遍就能倒背如流,可你却看着书就能睡着。”

女子满眼坚定的点头赞同:“是啊!我哥一定是我爹捡来的。”

就在这时河对岸传来烟花爆竹声,天空烟火绚丽多彩,面具上,河水里,空气里都流动着热闹的气息,世界一下被点燃,人群开始沸腾,话语声,欢笑声,吵闹声此起彼伏。

云光只觉脚下一空,睁开眼来一片漆黑,四周寂静无声,枕中茶香在鼻间浮动,她从塌上起来,走到院中,不知何时天上又是纷纷扬扬的落雪,抬眸望着满天飘雪忽然就想知道如今的他在做什么。

翌日清晨

云光在松微大夫的注视下来到女大夫门所住的沁芳院中,不同于往日的清净,此时院中立于诸多曼妙少女有说有笑,场面甚是热闹。

她走过月亮门,走过九曲回廊,走过一片青绿的忍冬花架,走进人群中,原来他们说的是:“恒王殿下十二岁随军长年驻扎新叶城,十五岁与云少将军并肩作战将羯于首领斩杀,十六岁带领五百骑兵为先锋与新任羯于五千人马于‘密罗山’厮杀三天三夜,是云帅‘汾域之战’取得胜利的关键。”

那个时候她还不认识他呢!

一位身穿粉色裙装的女子眼中闪着亮晶晶的光芒,背书似的说:“十七岁时与云少将军跟随云帅出征羯于,在‘绮西’以五千孤军歼敌五万余人,断了羯于南面翅膀,使其孤军难以抵抗。”

他们就是在这一场战事之后遇见的。

一位绿衣裙女子结果话头,兴致勃勃的说:“二十一岁独自率领一千人跋涉千里于漠南,将杀人如麻,恃强凌弱的数万沙盗全数斩杀,同年被封为亲王,在黎国除了皇子们还从未有人被封亲王的先例。”

听到这里云光突然想起那一年他凯旋归来,父亲似乎格外高兴竟然将家中祖传的短刀送给了他,那时哥哥还玩笑说:“那柄虎跃短刀我已经惦记这么久了,父亲却给了北辰,早知道我就同他一起了。”说这个时哥哥还望着她笑了笑,才又道:“北辰不会是因为知道我爹要拿这个作为奖励,才千方百计拦着不让我与你一起去吧!”

水蓝色衣裙的女子哀叹道:“二十二岁带前去燕国支援,也是那年云帅与云少将军在得胜而归的途中中了埋伏死于利雅雪原,而恒王殿下也于燕国边境身受重伤,被燕国公主慕容翎所救,好在后来恒王殿下赶去利雅雪原给羯于来了个措手不及。”

先前那个粉色衣裙的姑娘羡慕还带了嫉妒的口吻说:“听闻恒王殿下还是个长情之人呢,五年前慕容公主救下殿下之后,便跟随大军来到黎国,据说两国国君都乐见其成,恒王殿下平定边境战乱,为黎国立下汗马功劳,待来年春天便要同慕容公主成亲。”

今日的阳光是冬日里少有的暖和,晒得云光一身暖洋洋的,她静静站于人群中聆听,众人七嘴八舌,叽叽喳喳说着他的过往,四周格外喧哗。

身穿粉色裙装的女子名唤连翘,看着云光笑说:“玲姑娘整日待在庄里,知道恒王殿下么,那可是位神仙般的公子,长得很好,文武皆好,还是为国为民的大英雄,与咱们公子的闲云野鹤多有不同。”

身穿绿衫的女子名唤云萝,颇为兴奋的插话:“是啊!玲姑娘,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长得这样好的公子。”想了想又说:“玲姑娘,你的身子如今也好的差不多了,公子每年二月便会出庄去各地巡查生意,你何不跟着公子去各地瞧一瞧,就当是散心了。”

这其实是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可有那么多关于他的事情被提及,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我……已经习惯了庄里生活,出去……会不习惯的。”

这边方停下,旁边又有人说:“可是同恒王殿下这般人物怎么会被人刺伤,先生说这次虽救回了殿下的命,可殿下如今已无求生意志,若是下次……”

“啪”的一声玉钗断成两截,云光只觉自己被一道惊雷当头劈中大脑,抓住旁边一个人问道:“你说什么?北……恒王殿下他……他怎么了?什么叫做没有求生意志啊!”她不曾注意周围人目光中的打量,那里面有诸多错愕她也瞧不见。

“可是同恒王殿下这般人物怎么会被人刺伤,先生说这次虽救回了殿下的命,可殿下如今已无求生意志,若是下次……”

“没有求生意志。”

“没有求生意志。”

她满脑子都是这样的话,之后想起昨日江游崖的话:“哪有,也不知背后人是谁,就连一向不理俗事在后山修养的圣姑也能请得动,调了师傅与修罗场里的头号杀手连罗。”

飞身掠过脚下藤蔓,赶往听雨楼。

听雨楼

江游崖正同小楠喝粥,听见门口一阵响动,抬头时云光已立在跟前,质问道:“你师父的任务是去刺杀黎国恒王吗?”

江游崖仍旧在她如此咄咄逼人的气势中没回过神来,痴痴望着云光。

云光早已失去理智,扯过江游崖衣襟,也不管他伤口如何,历声质问:“你说,你师傅要杀的人就是恒王。”

江游崖总算在疼痛中回过神来,暗自吃惊于云光功力的同时点了点头,他那句“怎么了”还没问出口,云光又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二十五日后,也就是新年初八,姑娘怎么想起问这个?”江游崖话音刚落,云光已飞身而去不见踪影。

皑皑雪原上一匹红色俊马在雪上飞驰,马上女子白裙翻飞,她衣衫单薄又在疾风之下掠过却浑然未觉严寒侵袭,只一味快马奔驰。

“云光,云光。”她身后一袭浅蓝衣衫的樂云骑着匹汗血宝马飞驰掠过雪原奔向她,细看时才瞧清他同样衣衫单薄,只是身后背着行囊。

两匹马距离逐渐拉近,樂云又喊道:“云光。”

云光回头看见与她并肩的樂云时长“吁”一声勒住马疆绳,看着他时也不似平时笑语,只道:“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了,不冷啊!”

“还说我呢!也不看看自己,知道药离山到洛邑要走多久吗?什么也不带,骑着匹老马就往外跑。”樂云跳下马将包裹取下,从里面掏出件银白色斗篷给云光穿上,再将包裹递给云光,交待道:“里面有些枣泥糕和水,饿了记得吃,还有些银钱以备不时之需,赶路也要看看天色,晚上要找家客栈好好休息,否则还未教训他,你自己就病倒了。”

云光将包裹背在身后,心中生出丝丝暖意,面上却笑着答道:“知道了。”

“我的令牌在这斗篷里,有什么事就用它通知我。待在庄里这样久,外面发生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若是想知道什么就去‘襄凌原’一家汾阳茶铺,那里的掌柜王小川是江湖上贩卖消息的百事通,他欠我一些人情,用这令牌去他什么都会告诉你的。还有,若是银钱掉了就用它去招牌上有云字的店面支取,今年冬天父亲与千寻没空回来,我没什么事的。”

“好。”

“你那匹马是回川公子他们的,还是骑我的吧!”樂云说着牵过她手里马疆:“去吧。”

雪原上的别离,他说“去吧”一如当年哥哥在雪地里对她说的这两个字。

记得当年也是这样的雪色,她骑着这匹马,披着这件斗篷,行过苍茫无垠的雪原,路过寂静萧条的丛林,越过直上云霄的山峰,一路经过城镇村落,去到那个她从未踏入的家乡,想要告诉那个男子,她与哥哥还活着。

到如今她还记得那日洛邑城有多冷,记得那个男子曾经说洛邑是极难得下雪的,可是那日城中大雪纷飞,满城飘着凯旋之音,大道上围满了前来迎接胜利之师的百姓。而她在人群欢呼中,迎着风雪,看着他身披银色铠甲,骑着她送的千里马,与身旁那位明艳如花的女子在百姓的注视下缓缓走过。

她不认识她,可听周围人说那是燕国公主,是名动诸国的第一美人,第一才女,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要娶的人。原来救命之恩是可以以身相许的,也就是那时她才知道有些东西,即使再喜欢,再努力,再想要,不是你的终究不会是你的,即使曾经你离他那样近,那样触手可及。

还记得那日她在人群欢呼中策马扬鞭,一路飞奔,却哭不出来,因为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笑,好比在新坟的父亲,病床上的哥哥。

空旷无垠的茫茫雪原,看不见天边飞鸟足迹,四周空无一道行人的足印,樂云一身浅蓝,身骑红色俊马缓步慢行,云光回望他身影渐远,世界在茫茫雪海中定格。

横亘的雪山,孤寂的丛林,陌生的城镇,一路上云光策马狂奔,一如当年的她无暇顾及周遭景色。

如此赶路二十四日总算到了洛邑城外的襄凌原,而新年就在她一路飞奔中逝去。

四周打听才找到樂云说的那家汾阳茶铺,说是茶铺却是一处木板搭成的凉棚,云光下马在挂着汾阳茶铺的柱子边,只瞧四周用以抵挡风寒的草席在风中摇摇欲坠,她开口问道:“有人吗?”

“谁啊!”一声遥远,不辨方向的男声传来。

云光仍旧四周打量,回道:“小女子来自药离山庄,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指教。”

“药离山庄,云公子的人?”仍旧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云光这时只觉脚下木板在很有节奏的跳动,随后就听闻那男声说道:“姑娘你踩在我门上了。”她赶忙退后几步。

随着那木板啪的一声响,从地下室里走出个胖嘟嘟的年轻小伙子,起先听名字云光还以为王小川是个骨瘦嶙峋的小孩。

王小川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打量着云光,又瞧她书中握着那块雕刻着云字的玉佩,忙招呼道:“姑娘从药离山来,这大过年的赶来洛邑,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些问题想要请教王先生。”

王小川行走江湖多年,因靠贩卖消息为生,又身无一技之长,虽然江湖人称百事通,可大多数人看他不起,如今听见云光称他作先生顿时眉开眼笑,道:“既然有云公子玉佩,那姑娘只管开口,我王小川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着又将带了面纱的云光好一阵打量,再看了看她身上那银白披风,眼中带了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我想要洛邑城及城周围的详尽路线图。”

王小川似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事,一时竟没反应过来,有一小会才回神,点头道:“我这就去取。”他说着转身往地下室里去,只剩一个头时,又回头同云光道:“姑娘要不到里面等等我。”

“不用了,还要劳烦先生快些。”

不过一刻他便从地下室里上来,云光看着那皱巴巴的路线图,再看他满脸通红,想来他的确欠了樂云一个天大的恩情。她并未将路线图打开,只盯着手里已泛黄的布帛,沉吟半晌,方才语声犹豫道:“恒王殿下今日行踪,先生可知?”

“要说别的王爷,打听打听也知道一些,可恒王殿下的行踪我不清楚也从不打听,不过就算清楚我却不想告诉姑娘,还望姑娘海涵。”说这话时王小川不似之前那般恭敬谦和,反倒有一丝鄙夷之色呈现。

云光有些意外他的反应,她本也是随口一问,他若是不知也就算了,反正她心中已有了主意,可他如此眼神她倒是突然就想知道了,“哦!这又是为何?临走前樂云还说只要有这个。”她说着抬手摇了摇手中玉佩,又道:“你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话方才你自己也说了!”

王小川一时哑然,只得说道:“我方才确实说过,只是恒王殿下与别人不同,他是我黎国将军,是他在疆场上浴血杀敌,才让我们这些普通百姓能衣食无忧。我虽是平头老百姓,可是却也希望殿下能福寿安康。况且像姑娘这样每日跑来买殿下行踪的女子太多,可你看那恒王府到如今不也只住着一位女子么!”他说着,又将云光一番打量,有些不客气道:“姑娘我这么说你可别生气,毕竟我这也是为你好,你也该知道这恒王殿下今年便要同那位慕容公主成亲了。你还是……”

他说的欲言又止,云光却听得明白,上马时阴阳怪气道:“樂云来了,我会告状的,哼!”

“呃!”王小川欠了樂云一条命,他说过樂云可随时来取,听云光这般说,又想云公子一向喜怒无常,若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那他可就……,如此想着再看那女子已绝尘而去,丝毫不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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