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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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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翠瞪着呆滞的眼睛,看了半天才认出白香衣,嘴里笨拙地只说一个字:“滚,滚……”

白香衣既然决定要照顾她,心态豁达起来,一点儿也没生气,大声说:“娘,你就省省吧,留着力气养病。”

春宝趿拉着鞋走了过来,惊讶地说:“咦,他二婶,你咋来了?”

白香衣说:“来照顾娘啊,你看你,也不知道拾掇拾掇,再这样下去,屋里就糟成虾酱了。快去,挑几担水来。”

水挑来了,白香衣里里外外打扫、洗涮,洗了一院子的衣服、床单。最后白香衣又给玉翠擦洗身子,只要白香衣一靠近玉翠,玉翠就不住声地含糊地喊滚字,白香衣说:“娘,再不洗你就要浑身生蛆了。”

白香衣叫娘叫上了瘾,反正玉翠没有多少力气反对。开始时白香衣还有气气玉翠的成分,叫到后来,一会儿不叫几声娘,白香衣就像少了什么。

屋里屋外干净了,臭味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来苏水清爽的味道。

到了夜里,白香衣执意要到场院屋子过夜。场院屋子经过春宝简单的修葺,也能凑合着住了。白香衣的要求不高,只要一家子人好好的,吃苦也不是苦,受累也不是累。在场院屋子里,她感到自己距离春生很近,不时有那个野男人,有那个干儿子,还有那个憨丈夫出现在她的梦里,如同春天的花事,烂漫而妖娆。

有时候存粮回来,和白香衣提过几次钱的事,说他记着账呢,等什么时间要算算,花出去的钱他爹春宝、他叔春来和白香衣各占一分,多退少补,不能让白香衣吃亏。每到这时候,白香衣就拦着,不让他说。

遇到星期天的时候,娴雅偶尔也跟来。但是娴雅从来不肯进玉翠家的大门,只在场院屋子那儿,等白香衣回去撒撒娇,说说话。

第五章 鸡毛 蒜皮 心尖子 53 债

存东跟着小三在外面足足转了一个多月,才意兴阑珊地回了家。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让存东感觉到了没钱的日子很无奈。住星级酒店,吃不完的美食,看不完的美境,存东恨不能这样过一生一世。过苦日子不可怕,可怕的是过一段奢侈的日子,再回到苦日子里。虽然存东在家里也是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但是与这一个月的生活比起来,那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凡事都怕比较,一比较,优劣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突兀而明了。

小三近距离观察这个传说中的儿子,觉得他能说会道,而且有眼色,会来事,像是个做买卖的材料,但心里却拿不准,存东到底是不是他的种。存东的长相不随春宝,也一点儿也不随他。小三又犯了难,这事只有桂兰心里明白,可从她嘴里掏话,却好像是虎口拔牙。

存东迟迟不归,引起了桂兰的警觉,她一再追问李晓倩存东的下落。李晓倩遮遮掩掩,今天说他去了东,明天说他去了西,答案一天一个样,驴唇对不上马嘴。由于存东去得太久,李晓倩心里也渐渐不痛快了,心想你在外面快活,我却成了犯人被审来审去,于是向桂兰和盘托出,说存东跟着小三叔出去了。

桂兰一听,又急又怒,正好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一扬手狠狠地摔在地上,摔了个石破天惊,摔了个粉身碎骨。

存东回来,李晓倩替他捏着把汗,可是桂兰并没有像李晓倩预期的那样火山爆发。她只字不提存东出去这回事,好像存东这一个月压根就没出去过。桂兰这样,存东更心虚得厉害,诚心诚意地当了几天乖巧儿子。

桂兰不在的时候,存东才会眉飞色舞地向李晓倩和娴雅大谈这一个月的经历,说得李晓倩和娴雅既羡慕又向往。说完之后,存东总会对娴雅说:“我跟你嫂子是不行了,娴雅你还有希望,好好上学,考个好学校,以后当白领。”说这话的时候,存东有些老气横秋,也有一些落寞。

存东的落寞,是因为从回来以后,孔小三就忘了他,好久没有联系了。存东去过几次小三的批发商行,可是小三都不在那里。孔小三倒不是有意疏远存东,一是经过一个月的集中消费,花了不少钱还在其次,关键是耽误了几宗买卖,他要集中精力放在生意上,弥补一个月来的损失;二是他要想清楚,如何确认存东究竟是不是他的儿子。

存粮听说存东回来了,约了他一块回孔家屋子看奶奶。娴雅正好过星期,也跟上了。在路上存粮和存东算了一笔帐,说奶奶看病的钱存东摊两千五。存东斜倚在后座上,懒洋洋地说:“知道了,等有了钱再说吧。”

存东的态度激怒了存粮,黑着脸吼:“啥叫等有了钱再说?你啥意思?”

存东坐直了身子,红着脸说:“你急啥?我又不是不认账,这不是没钱嘛!”

“钱可是咱二婶垫上的,她的钱来得不易,你自己看办!”存粮不满意地说:“奶奶病了你没钱,却有钱出去游山玩水!”

“那是咱小三叔出钱,我可没花一分。要不你去问问。”存东也有些急。

“他有病啊,无缘无故冲你花钱,鬼才信呢!”

“爱信不信!”

“你给我滚下去,这车不拉你!”存粮动了真气,来了个急刹车。

“谁乐意坐,还不是你叫我坐的?”存东也不含糊,回敬了一句,开门下车。

娴雅也跟着下了车。存粮在车上叫娴雅:“娴雅,别管他,咱们走。”

娴雅说:“大哥,你们别吵了。小哥哥不坐,我也不坐。”

存粮无奈地说:“行了行了,那你们快上来。”

存东扭着身子不肯上,娴雅就帮他开了车门,推他上。存东半推半就上了车,阴阳怪气地说:“这是我看娴雅的面子才坐的。”

存粮忍住火,猛踩油门,车子便冲了出去。

娴雅把存粮哥俩吵嘴的事告诉了白香衣,白香衣把存粮悄悄叫到一边,对他说别总把那点钱放在心上,为这个恼了亲兄弟,不值得。存东看见她们娘俩在一边悄悄说话,就以为他们在说自己的不是,心里对白香衣也有了看法。

玉翠的病情好转了许多,能够拄着拐棍走几步路,嘴舌也利落了许多。

这一天春花来了,在屋里帮玉翠洗澡。春花春草姐妹,有时候回娘家,就会抢着替替白香衣。

白香衣自觉地躲到院子里,怕影响人家娘俩说悄悄话。忽然听到屋里咣当一声响,玉翠含糊地说了几句话,听口气很生气地样子。白香衣条件反射地站起来,但想了想又气馁地坐下。说起来自己不过是一个不被承认的儿媳妇,人家亲娘俩的事情掺合不得。

一会儿,春花端着脸盆走了出来,脸上悻悻的。

“娘真是越老越难伺候了。”春花压低了声音埋怨。

白香衣只是微微一笑,没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春花忽然笑道:“现在娘只认你哩。”

白香衣叹息说:“娘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她恨我才是真的。”

“才不是哩,刚才俺帮她洗澡,她老嫌我笨,说你二嫂都是这样那样的,最后干脆赌气不洗了。俺看她心里早认了你,就是嘴硬不肯说。老了老了,到老了还是这么犟。”春花说着又笑。

“记得以前娘老说春生是犟种,我看春生活脱脱随咱娘。”白香衣也笑了,春花的话就像大热天的一片冰镇西瓜,甜丝丝地凉爽到心底。

玉翠恢复的快,白香衣护理的好还是其一,其二是要靠大量的药物来维持,白香衣不多的积蓄便流水一样的花了出去。白香衣的眼睛也该靠药物维持着,她早把药停了,特别难受的时候,才滴上两滴眼药水。

白香衣回来了一年多了,每次回场院屋子,玉翠就拄着拐棍站大门口,默默地向村口张望,看见白香衣进村的身影,她的眼睛就会爆出亮光。可白香衣走近了,她又爱搭不理的,装作看不见。但是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人,逼着她亲口说出对白香衣的重视来。

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高原来到了孔家屋子,他先找到学校,可学校已经停办多年了。近些年生源少,孩子们都集中到王家镇中心小学上学了。他一路问询,找到场院屋子,白香衣不在,他坐在门前的石墩子上等。

经过噩梦般的十年,他的状况一直好的不得了,六十多岁了,头上还不见多少白头发,脸白白胖胖透着滋润。从市教育局长的位子上退下来,生活悠闲了,不用上班,忍不住想起一些前尘往事,白香衣是这些前尘往事里最醒目的一笔。他的老伴是前年走的,走的时候他竟没有多少忧伤,反而有一种触目惊心的轻松,可他不敢过多去追究那些轻松,害怕揭开来暴露他的无情。为了证明自己并不冷酷无情,他决定回孔家屋子还债。但是他很害怕,怕白香衣已经走了,自己失去了机会,转念一想,即使白香衣走了,也要找到他们的儿子,没准还有几个孙子孙女的等着他见呢。

现在不但知道了白香衣还在,而且还是孤身一人,就打定了主意,剩下的日子要和她一块过。既来之,则安之,他没有急着满村子里找白香衣,反正守着庙跑不了和尚,他有的是时间等。

高原来的消息,是春宝告诉白香衣的。那时候白香衣正熬好了药,端给玉翠。春宝从外面进来,一惊一乍地说:“高原来了。在场院屋子等你呢。”

白香衣一惊,失了手,摔碎了碗,撒了一地的药。

“不见他,你去赶他走。”白香衣说得斩钉截铁,蹲下身子,收拾碎片。

春宝在屋里转圈,抓耳挠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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