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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午后牌局恰藏人心,除夕夜宴忽逢家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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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桌上的时间倒好消磨,不一会儿便打了两圈,郁太太占着上风。眼见这一把郁太太又来了好牌,苑儿瞧过,怂恿着郁太太做清一色。她手上还有一张东风,一张七条,其他皆是条对子。本来做七小对,打个单下的七条,可胡东风。书蔚在郁太太上家,等着做大门请,正有个东风要打,郁太太待到下一轮本是极易成牌的。因七小对只算十五个花,而清一色七小对算二十五个花。郁太太犹豫了片刻,便打了东风出去,大胆做起清一色来。这会子,正等着单吊七条。

彤乌在郁太太下家,有个四、五、六、七条,不知打四条还是七条好。朱墨也不得章法,只叫她随意打一个。彤乌见七条离手近,顺手便推了出去。

“三小姐,对不住了!”苑儿见了彤乌的七条,忽笑道,“太太又胡了!”

“嗯?”彤乌不解,想着七条应是安全的。

苑儿推了郁太太的牌给她看。只听书蔚边笑边推了自己的牌,只道:

“三妹倒替我挡了一劫!”

彤乌忙见了书蔚的东风,只道:

“我可惨了!这可是清一色七小对,加上夏和梅!呀呀呀!输不起了!硬花还得翻!”

“好在是输给大娘,”绯玄笑道,“若输给我,早叫三姐赖掉了!”

“平白的小看我!”彤乌向绯玄呸道,“下一局做个七小对来胡你!”

说罢,便数了三十四个花给郁太太。彤乌这局输得惨淡,遂换了朱墨上桌。朱墨也是个半吊子,垒牌还不如彤乌熟练。各人刚拿了一轮牌,便见丹青掀了帘子进来,向郁太太作揖笑道:

“娘,我来晚了!”

郁太太一边拿牌一边答他:

“今早也辛苦了,快坐下歇歇!”

“我不累。”丹青道,“方才在外物见莫然她们也凑了一桌,倒没什么输赢。眼见咱们这里,是娘手气最好啊!”

“可不是么!”彤乌附和道,“我和二姐可是最惨淡的。我们是外行,偏和一群高手较量!大哥快来帮忙看看!”

“我看看。”说着丹青便走去朱墨身后,瞧着牌。

郁太太抬头看了丹青一眼,便低头码牌,却也不说什么。萍儿只看向书蔚,书蔚一心似乎只在牌上,气定神闲,海棠红的对襟大袄映得她娇媚动人,倒像是初嫁的时候。只是如今波澜不惊,道是无情的神态,却不是那时的羞怯。她轻挥玉手,无心打了个二万。

朱墨这里正好三个二万,她却不扛书蔚的。她自觉对她不住,得以谦让之处,自然不与她为难。丹青也见了牌,只不说什么。彤乌却急了,她轻晃了朱墨的手臂,指了指那三个二万。此时朱墨已打了张九万,连绯玄也打过牌了。她向彤乌抱歉一笑,只轻声道:

“我没看见。”

彤乌叹了口气,又看向丹青:

“大哥果真是奸细呢!”

丹青只笑笑不语。彤乌自觉无趣,便回过头仔细盯着朱墨的牌。来回几轮,却是绯玄自摸了,倒也不大,只一个小门清,无花无杠。

郁太太见了,向丹青笑道:

“看来你这军师无用啊!自己也是个牌瞎子,便别扰你妹妹了!”

丹青喏喏应了一声。却听对面书蔚道:

“打牌不过是凑个趣儿,输赢哪有什么要紧?他一个牌瞎子,爱给二妹指指点点便由他去好了,左不过,二妹的家当都到咱们兜里!”

“哎呀!”绯玄忽笑道,“大嫂好精明!叫大哥去做奸细,好让二姐给你喂牌!”

彤乌觉绯玄之言有理,遂向书蔚笑嗔道:

“你这老手!竟来框我们小虾米!”

“娘在上,我可不敢啊!”书蔚向郁太太笑道。

郁太太故作无奈,笑道:

“却别搬出我来!有理便是爷,和我说有何用?”

彤乌忽瞪向丹青,一面推他道:

“方才我就疑心了!大哥快对面去!对面去!”

“你这小孩子!”丹青无奈道。

“我是小孩子,二姐就不是了?平白的欺负小孩子!”彤乌道。

丹青无法,看了眼朱墨,只好举步。还未迈开,只闻书蔚道:

“我自个儿打惯了,倒不必看我的牌。”

丹青顺势停在郁太太那边,只道:

“自然是娘的牌最要紧。”

郁太太点头笑笑。又打了几圈,各人都乏了,算了花和银子,便一道往后厅去了。饭是要摆在后厅的,这里比别处宽敞,开着门还能赏雪。门外路旁挂了两道大红宫灯,傍晚已点亮了,系着五色丝绦。灯光映衬着夜雪晶莹剔透,好一个琉璃世界!

宫灯的八个灯角坠了些五彩玉石如意,皆是任家中人随意撷取的,只是取后需补上一张花笺,其上作祝福之词。这是二姨娘还在之时,郁老爷兴起的,称“百花聚福”。此后郁家年年如斯,若有写得好的,郁太太还另有打赏。

除了放鞭炮、烟花等,郁家过年玩的却多。“百花聚福”是底下人的玩法,而少爷小姐们却多爱玩“数红”。“数红”却不知是从哪一辈传下来的。因年下多见红色,便以所见的红色之物为材,不可重复,作诗词曲赋联皆不拘着,只讨个吉利意头,看谁所含“红物”最多,便是赢了。接不出的自行饮酒,一轮后,赢家便可叫其他人做些平日出格之事。丹青他们自小就玩,朱墨去年也玩。只是那时正是热孝,却不好太张扬。

自芳今年随姐姐在郁家过年。他白日里也是与同僚相聚,拙古斋的牌局将散时,方才回来,接着书蔚打了几手,便随众人去后厅用年夜饭了。四姨娘一早便在佛堂念经,是年夜饭时才到的。郁太太与小辈们皆在一张桌上,不像重阳时,是分坐的。

饭至半饱,四姨娘便起身告辞了。她是修佛之人,除夕总要上枫桥镇的寒山寺听钟声。钟声共一百零八响,倒有两层意思:一是每年有12个月、24节气、72候,相加正好是108,敲钟108下,表示一年的终结,除旧迎新;二按佛教之说,凡人在一年中有一百零八个烦恼,元旦和除夕听一百零八响钟声,便可得到层层解脱,祈来新一年幸福安康。

此时,蒲杏早备好马车在侧门候着。念着夜深人稀,又添了两个壮实的家丁护着。郁家人早已习惯,年年如此。自芳虽不解其中因由,却不好过问人家家事。但见四姨娘一心向佛,连过年也只是略沾凡尘,不由得有些敬意。她虽未剃度,性子也还如往日厉害,却着实一副方外之人的模样。

四姨娘走后,自芳便嚷着要玩“数红”。他是头一回在郁家过年,也是头一回听闻这样的酒令,心下只觉风雅极了。书蔚早将规矩和他说了,他现下更是跃跃欲试了。众人也都连声叫好。郁太太向来是不随他们一起的,只在一旁笑着看他们。四姨娘自不必说,总是不在的。

“兰三哥是头一回玩,”绯玄道,“让他先作吧,省得咱们把红都数完了。”

“也好,”丹青道,“你先来吧。”

“承让了,那我先来。”自芳笑道,一览四周寻着可用之物。

不多时,只闻他已作了一阕《长相思》:

红衣斓,紫衣斓,红玉枝头蕴雪斑,朱霞倚碧栏。

月弯弯,眉弯弯,月透红绡含笑眠,恰将风露怜。

“红衣、红梅、红霞、红绡,这就四个了。”莫然数道。

“兰三哥头一回就这么多!”绯玄笑道,“倒压着我了。”

自芳笑了笑,谦虚道:

“我这是第一首,一切红物皆可用,自然容易些。”

“这四个皆是常用的。”书蔚道,“你将他们用了,剩下的便要费神思了。”

自芳的下家是彤乌,这会子轮着她了。彤乌神色只一瞬黯淡,倒未有人发觉,她只笑道:

“我得想个长些的,否则,哪数得了这么多?”

自芳摇头笑道:

“你针尖可绣千红百红,何必谦虚?”

彤乌低下头,不愿看着自芳。众人皆以为她已暗自思索,却不知其中还有自芳的缘故。

“我却想不出长的。”彤乌抱歉笑笑,“大过年的,家家欢庆,便填首《人月圆》吧。”

席间众人怎会多想,或许彤乌也不曾在意。“人月圆”这个词牌,亦可称“青衫湿”,所谓人月两团圆,不过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罢了。

罢了,闻得是:

红灯红蜡交辉处,红影映朱门。长街寂寂,烟波罢笑,人怎为宾?

重楼深院,朱朱紫紫,公子王孙。曲随茶酒,词依雪月,齐聚堪闻。

朱墨听罢,点头道:

“红粉朱楼,不写繁华,只作温情团圆。恰应了词牌,也应了除夕。”

“果是文静心思。”丹青也点头道。

“彤妹妹这里五个‘红’,倒比我多了一个。”自芳笑道。

“那‘朱朱紫紫’岂能算两个?”彤乌噗嗤一声笑道,知是自芳故意让她。

“朱色也有深浅,况且一屋子的朱颜、朱衣、朱唇。你这是泛指,要算起来,便数不清了。”自芳笑道。

只见彤乌正襟危坐,笑意不知何时早已退了,只面上一层薄怒。自芳见她模样,这才惊觉,方才“朱颜”、“朱唇”的一番话,到底轻薄了些,也难怪人家不给面子。

书蔚见了,只赔笑骂自芳道:

“就你话多!从前在家里也没见怎么聒噪!如今是仗着太太疼你,越发口没遮拦了!”

自芳低头吐了吐舌头,歉意地望着彤乌。郁太太向书蔚笑道:

“他还不及弱冠。小孩子家家,这大过年的,你骂他做什么?”

莫然也在一旁赔笑,随声附和着。她一向知书蔚聪慧,方才一番更是佩服不已。只一句话,书蔚便将包袱丢与了郁太太。郁太太明着说书蔚,实则怨彤乌不识大体,却将祸首自芳摘了个干净。彤乌岂能不懂?却也没个奈何!她故作此举,本是怕郁太太再冤枉她和自芳,不料却惹得一身腥,吃了闷亏。

这事面上,是书蔚强出头,活该受了婆婆教训。可事实上,于书蔚自己,却无半分损害,却叫不明白的人平白同情书蔚。彤乌只缓了缓神情,故作不知,催了下家的朱墨数红。

朱墨哪里知道她们的心思?她只四下看看,又偷瞧一眼丹青,便径自思索起来。“数红”若要多,词是最容易的,虽说文体不限,各人却皆爱用词。朱墨也不能免俗,她只求不扫尾。去年朱墨才出来,他们也不怎么闹。今年若谁输了,免不了叫做些没脸的事。女儿家面子又薄,只得多数些红出来。

不多时,朱墨已有了。那词是一阕《归去来》:

一夜茜雪中醉,慵起点红蕊。得料今宵应不寐,添红袖,挂朱佩。

永昼经年尾。将红数,合家辞逝。玲珑小炭彤云坠。红香尽,又一岁。

“这可多了!”朱墨咏罢,只听绯玄惊道。

莫然又算了起来:

“茜雪、红蕊、红袖、朱佩、彤云、红香,心思最巧之处,是将咱们玩的‘数红’嵌了进去;这一下子便是七个!二小姐,你可是逼得后人无路啊!”

“她的大才,你岂今日才知?”书蔚向莫然笑道,“什么飞桥水榭、醉雪亭、宛在塘,可不处处都有二妹的才情?”

朱墨一愣。这哪里是夸她,分明是一番含沙射影!那三处,可不都有朱墨和丹青的故事?她打牌时给丹青碰钉子,这会子又叫朱墨难堪,看来哥哥并未有意瞒她。不明就里之人,还当她疼爱朱墨,姑嫂亲昵。殊不知,这一番话里,又是醋,又是气,好叫朱墨没脸。

朱墨倒也云淡风轻。心中虽长日有愧,眼下只装不懂,淡淡道:

“大嫂过誉。这七个‘红’并非我有心为难,不过机缘罢了。”

“二姐着实谦虚了!”彤乌笑向众人道,“前日我去探她的病,无意间见了案上的诗稿。我想着,日后我也不敢写什么了,一比起来,倒叫人笑话!”

众人只作一番哄笑。罢了,便到书蔚了。她本想了阙《燕归梁》,还不及说,只见苑儿进来了。郁太太知必有要紧事,便问道:

“怎么了?”

苑儿看了一眼自芳,欲语还迟。

“你便说吧!”郁太太道,“都不是外人。”

苑儿点点头,正要相告,却见一中年男子骤然闯了进来。

席上女眷自是惊慌,丹青忙至朱墨身边护着。仔细瞧了,来人却是郁大爷。

“弟妹过年好啊!”郁大爷笑道。

郁太太忆起方才苑儿模样,已知他来者不善。她正然起身,不苟言笑。因是除夕,话又不好说重了,只质问道:

“大爷既是拜年,怎么这般不懂规矩?席间还有女眷,有什么话,也得等罢了饭,上正厅说。”

郁大爷指着苑儿,哈哈笑道:

“定是这丫头偷懒,话没带到。我已求见数次,茶早凉了。若不关她事,难不成是郁府不懂待客之道了?”

苑儿平白背了黑锅,心中委屈,却识大体,并不发作。

郁太太见他耍无奈,也不客气,遂抢白道:

“这丫头我回头收拾!只是大爷如今管着祠堂,回回除夕都脚不沾地。今日倒有闲情?”

还不待郁大爷答话,只听郁太太“哦”了一声,道:

“想来是祖宗怜大爷辛苦,今年准了假!”

“不过二、三月没见,弟妹越发伶俐了!”郁大爷哈哈笑道。

丹青再坐不住了。这个大伯管着祠堂,平日里见得也不少。当年爷爷去世时,大伯讨了祠堂去,生意和郁家大宅便是爹爹的,田产二人均分。他兄弟二人一个掌权,一个掌钱,都是求仁得仁,倒也没争过什么。只是,他大伯和他爹过去结了些梁子,却不知因由。郁大爷虽不是什么温良君子,好歹是郁家之人,这些年又不曾开罪于他,何至于眼前这般无赖?

丹青上前,忽客气笑道:

“原是我不好,大伯独自在家中过年,难免寂寞些。早该侄儿派大轿去接您,倒劳您亲自挪步。当真不该,不该!大伯快请上座。”

郁大爷忽板下脸来,冷冷地看着丹青,道:

“你爹怎么教你的?长辈们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朱墨被丹青护在身后,听郁大爷如是说,心中愤懑。丹青本想给他台阶下,他却不识好人心,又侮辱先父,存心闹事。朱墨不快,瞥了他一眼,低声对丹青道:

“为老不尊!”

丹青闻声,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倒叫郁大爷心火直冲!他也不顾什么脸面,只冷声道:

“本念着亲戚一场,多少留些脸面!如今看来,是不必了!”

郁家人四下对望,都不解他意。郁大爷冷哼一声,只道:

“来人!”

郁大爷一声令下,只见屋中立马冲入十个八个彪形大汉。丹青认得,那是祠堂的人。其中三个,将丹青和朱墨扣住,其他的,便制着郁家众人。众人皆是惊恐万分,不知何因。

只见那大汉反手扣着朱墨的腕,她哪里经得住这个?已是快断了的架势!丹青趁两个大汉不备,拼力甩开他们,忙上前护着朱墨。他救下朱墨的腕,托在手上,万分怜惜。朱墨可是个姑娘家,平白地被那臭男人抓了手,又是惊吓又是伤心,早已泣不成声!丹青只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郁家众人皆不知是何状况。本是开开心心庆除夕,怎生成了现在这番样子?

郁府的丫鬟们闻得动静,皆纷纷赶来,围在外面。一时间,步摇琳琅,环佩叮咚,那声音,几乎盖过屋中争执。她们一个个交头接耳,花容失色,心下害怕极了,却也不知是何事,只在屋外观望。

那几个大汉又待要抓他二人。只听得丹青厉声道:

“我看谁敢!”

大汉们一震,却是不敢上前了。想来倒也好笑,丹青不过一介书生!

丹青见他们不前,才觉稍有胜算。他气势不减,只道:

“我是郁家唯一嫡传血脉,谁敢动我!”

那几个大汉越发犹疑了。此时,只见郁大爷指着朱墨道:

“动不得你,还动不得她?族规是白写的?你就算死罪可免,也难逃活罪!”

那几个大汉深觉在理,又待上前。只见丹青青筋暴起,怒道:

“我妹妹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岂容尔等胡来!你们凭什么!”

“清清白白?”郁大爷忽而大笑,“那就要问你大少爷了!”

丹青一震,与朱墨两两相望,皆是不知所措。

“还用我说么?”郁大爷道,“你兄妹二人那些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瞧瞧眼下的模样!”

只见他二人紧贴着身子,拥在一起,丹青还捧着她的手。二人四目相对,情意爱怜无限,只需有人点破,任谁也知是如何了!

此时一片鸦雀无声,忽闻得一声轻笑,原是书蔚,她道:

“都是大伯你一张嘴,无凭无据的,也太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

郁大爷岂会无备而来?只听他淡淡道:

“大少奶奶掩耳盗铃的功夫一流啊!你公公生前有封信,你可知道?这可是尔等家丑,非要我把话说绝么?”

书蔚这下子不言语了,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想要叫人护住那信,谁知已是不及。一个师爷模样的人正走进来,五十来岁,瘦瘦小小的个子,眼睛眯成一条缝,一个黑丝绸瓜皮帽盖在头上。他镶了颗金牙,笑起来金光闪闪,直射得人眼睛疼,偏他爱笑的很。他是祠堂的刁师爷,郁家的远亲。郁太爷当年见他无亲无故,没个依靠,遂心生怜悯,留下在祠堂供职了。

那刁师爷在郁大爷耳边低声说了句“找到了”,便谄媚地递上一个信封。郁太太见了,身子生生打着颤,差点没晕过去,好在书蔚扶着。郁大爷朝丹青晃了晃信封,只不屑道:

“大少爷,嫡长子,走吧?”

丹青看了眼朱墨,愤愤道:

“我走便是,你爱如何查便如何查!别动我妹妹!”

“不要脸!由得你?”郁大爷冷哼一声,又转向朱墨道,“二小姐?是自己走,还是我请啊?”

朱墨被丹青搂着,亦是冷笑。她只对着丹青,柔声道:

“我同哥哥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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