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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忙碌长媳为他作嫁,有福孙儿四方收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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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入渐入重阳,夜里积霜渐重,各房人是越发不愿出门。只是再过十来日便是秋儿满月,他为郁家长孙,郁太太早想着大办一场。书蔚哪里不知郁太太的心思,自秋儿出世,便已准备了起来。莫然还在月里,也帮不上她;若让姨娘们帮手,是委屈了秋儿。朱墨倒有心,奈何她向来畏寒,身子也虚弱,况且秋儿的事,书蔚并不愿朱墨多插手。可用之人,眼下也只彤乌了。

彤乌前日刚订了亲,正想先历练历练,那日书蔚一说,她便一口应下了。书蔚嫁来郁家不过一年,纵使再能干,亲戚间的人事到底不如彤乌熟悉。彤乌已拟好了宾客名单,正拿了来让书蔚瞧。

“大嫂子!”彤乌带着沁君,一边进屋一边道。

“你来了!”书蔚抬头笑道,放下正在看的账本。

“你也太精明了!”彤乌看着账本笑道,“我这儿才拟好宾客名单,你倒先算起账来!”

书蔚过去拉她坐下,只道:

“你不当家不知道,咱们家人多,不时时计算,那便是一团乱麻!何况又要大办一场,我哪能不盯着?你别看如今风光,若不精打细算,金山银山也是要吃空的!去年四弟上乡下收租,说是缺水,到如今也没收上来!”

“今年再收便是了,咱们家也不急那点钱啊!”彤乌道。

“话虽如此,只是……”

书蔚话还没说完,只见萍儿掀了帘子进来,道:

“大少奶奶,管家嫂子来了!”

“让她进来吧!”书蔚向萍儿道。

萍儿这才唤了管家刘嫂子进来。那嫂子着一件孔雀绿丝袄,外边罩了件黑织锦滚绿边的褂子,一进来便道:

“大少奶奶好!三小姐也在。”

“刘嫂子坐。”书蔚笑道,萍儿遂端了凳子来。

管家嫂子坐定,遂笑道:

“前日奶奶让我备下的祭祀之物已妥了,满月那日的妆点器物也快齐了。方才刚上账房支了银子。”

书蔚点了点头,只道:

“难为嫂子了,先忙去吧。萍儿好生送送。”

那刘嫂见彤乌在侧,知她们还有事,遂知趣退下了。

见刘嫂退下,彤乌便道:

“大嫂也太能干了!没几日便把事事都安排妥当了。”

“你只管笑话我,”书蔚笑道,“其实也不难。不过是仿着从前的例子,依样画瓢罢了。家事琐碎,细心些也就是了。实在拿不准的,不是还有苑姐姐可问么?”

“大嫂快看看我这名单,可漏了谁?”彤乌一边说一边递上自己新拟的宾客名单。

书蔚接过单子,细细看了起来。先是郁家人,除了府里的,还有先前分家出去的郁大爷郁守正,他如今掌管着族里诸事,单子上自然也少不了族里有名望的人家。郁大爷那支只一个大姐,唤作郁宜仁;前几年已嫁了杭州陆家的三少爷季羽,如今已有两个女儿,宸华和月华。杭州陆家原有三个儿子,可怜大少爷伯羽年少夭折,如今只剩下二少爷仲羽和三少爷季羽。

再来便是郁太太的娘家——金陵魏家。郁太太是大姐,下面还有魏二爷和一个庶出的妹妹,魏研林。魏二爷便是鹤飞的爹。而魏研林,早年嫁了常熟张家,成婚十多年,可怜未留下一子半女,年纪轻轻便守了寡,如今也只三十出头的年纪,一直住在婆家。她嫁的远,近年来联系也不多,倒是趁此机会与家人一见,权当归宁了。

接着便是她兰家、泊家和艾家。兰家兰老爷是独子,再无其他。泊家有泊舲、泊雍姐弟,大姐泊舲是领养的孩子,如今是袁世凯的姨太太,而弟弟泊雍还未成亲。艾家除了九诗、灵芝家,还有艾三爷一脉。艾三爷育有兄妹二人,兄长唤作九诩,妹子唤作颖芝。

剩下的便是姨娘们的娘家人,诗书画乐上的朋友,以及生意上往来的关系。当然,酒席也不能全比对着名单来,总有那么些不请自来之人。书蔚又细细将名单看过了一回,向彤乌笑道:

“我瞧着都齐全了,就依它下帖子吧。”

“你瞧过我便安心了。”彤乌笑道,“那我着手去办了。”

说罢,彤乌便起身要告辞。书蔚只道:

“你也太急了!”

彤乌见书蔚打趣她,也回头笑道:

“你日理万机,我哪敢条链子?”

说罢她便掀了帘子出去。书蔚笑了笑,又拿出账本算起账来。萍儿正换了新茶进来,与彤乌打了个照面,向书蔚道:

“三小姐走了?”

书蔚点了点头。萍儿又道:

“您就歇歇吧!这些日子忙上忙下的,落着什么好处了?终究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这话你和太太说去?”书蔚摇头冷笑道。

“大少奶奶,秋儿毕竟不是你亲生,尽心也就是了。你何苦事事都亲力亲为?莫姨娘已有了孩子,你也要为自己打算打算啊!”萍儿抱怨道。

“你何时变得这般小家子气了?”书蔚笑道,“正因他非我亲生,我更要办得风风光光,事事躬亲了!难道还等着落人口实么?”

萍儿笑笑不做言语。书蔚又道:

“这些日子为着这事,银子花得跟流水似的,我也不能说什么。”

“怎么?如今家里不景气?”萍儿担忧道。

“那倒不至于,”书蔚合上账本,“办回宴席能花多少?只是想着过两年还得置办二妹、三妹的嫁妆,四弟也还得娶亲。再则,娘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不能不先考虑着。”

萍儿叹了口气,递上一杯茶,只道:

“你为郁家操碎了心,谁心疼你了?”

“那有什么办法?”书蔚淡然道,“都是各自的命罢了。”

这夜浥城下了雨,绵绵软软,又和着微微凉风。向来是“秋风秋雨愁煞人”,曜秋苑又是一个难眠之夜。纱窗支着,细语飘进屋中,打湿宣纸。朱墨抱膝倚坐在床头,靠着枕屏,含泪地望着窗外。她知念恩并未睡下,却不愿唤她进来闭窗。凉风吹得瑟瑟,她却只裹了件单衣。朱墨深知那双在窗外落泪的眼,她不忍,不忍闭窗,亦不忍先眠。

这些日子,念恩总为朱墨盖上厚被子,在夜里开着窗,待窗外人走后,方才关上。她以为朱墨不知,却不想,每个开窗的夜晚,她总是难眠。有时她假寐,瞒天过海,却终究瞒不了自己。

次日天明,朱墨装作醒来。念恩端了洗脸水进来,笑道:

“小姐醒了。”

“雨还在下么?”朱墨支着身子。

“昨后半夜大些,天亮时小了许多。”念恩递上帕子。

“呀!前日才移来的‘一捧雪’可坏了?”朱墨想起前天自己亲手植下的白菊,忙穿了鞋起身。

“小姐!”念恩在后面唤道,“无事!我已瞧了。”

朱墨随手拿了一把伞,一边道:

“非得去看看我才放心。”

念恩无法,只得拿了件袍子,追着她。朱墨还未更衣便跑了出来,身上是月白薄绸的中衣中裤,凉风丝丝卷着裤边,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念恩见状,忙追过去替她披上袍子。朱墨仔细地查了那几株“一捧雪”,方才放下心来,随念恩回了屋子。

“小姐今日可要穿好看些!”朱墨才坐下理头发,淇芷便道。

“怎么?”朱墨抬起不解的眸子。

“小姐不记得了?”念恩道,“今日是秋儿满月啊!”

朱墨恍然大悟,只道:

“是了是了!我真该死,竟忘了!”

“呸呸呸!”淇芷道,“什么死不死的!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是我急糊涂了!”朱墨忙道,“快来帮我梳妆。”

朱墨今日画的是远山眉,点了檀口,着了件秋香色长袄,领口袖口滚了银狐毛薄边,搭了条鹅黄绣白海棠的褶裙。

“我见咱们小姐高兴起来,病也好了一半儿!”淇芷笑道。

“大少奶奶惦记二小姐的身子,本说是不必去的。”念恩道。

“我可是姑姑!”朱墨笑道,“秋儿满月,自然要去。”

“小姐去也好,”淇芷道,“听闻席上许多未曾婚配的少爷!”

朱墨霎时脸红了,神色却平白添了几分暗淡。本在偷笑的念恩忽向淇芷道:

“我看是姐姐想配小子了吧!”

“叫你胡说!”淇芷也羞起来,追着念恩打。

朱墨亦随她们玩笑一番,用过早饭,便去华春阁找彤乌,一同往拙古斋请安。

彤乌也正罢了早饭。她今日画了朱唇,着一件雪青短袄和裙,外面罩着紫檀色滚玄边的褂子。她见朱墨来了,忙起身笑道:

“正想着去找二姐!前日怕扰了你养病,竟许久不曾见你了。”

“沉珂旧病,劳三妹挂念了。”朱墨道,“这些日子你帮着大嫂筹办,难为你了。”

彤乌摇摇头,只道:

“哪里!到底是为秋儿好,也尽尽做姑姑的心意。”

出华春阁时,屋外依旧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沁君和念恩替二位小姐撑着伞。天阴沉沉的,地上也湿漉漉的,朱墨新换的绣鞋已湿了鞋头。路上各色菊花已盛开,鲜艳些的有点绛唇、粉旭桃、黄毛刺、红半球、黄香梨、金红交辉、墨菊、泥金香、仙灵芝、紫龙卧雪等;清丽些的亦有玉翎管、胭脂点雪、白鸥逐波、白玉珠帘、白毛狮子、残雪惊鸿、二乔、绿水秋波、轻见千鸟等。郁府的菊大多用影青、秘色或粉彩的瓷盆盛着,不似曜秋苑之菊,是直接种在地上的。

一路上菊花美不胜收,倒像是春日。细雨缠绵,亦像是春雨。彤乌见时辰尚早,难免贪看秋色,朱墨也走得慢悠悠。

“听闻二姐那里新移了几株白菊来?”彤乌望着那些菊花忽然想到。

“是‘一捧雪’与‘草舍如篱’。”朱墨浅笑答道。

“眼看着快重阳了,你那里的菊最多最美,可不能独赏!”彤乌挽着朱墨。

朱墨素来爱菊,又尤爱白菊,遂笑道:

“我何时阻着你来了?前日用各种白菊调和,新酿了菊花酒,看不醉你!”

不觉说笑间,二人已到了拙古斋。丹青、书蔚、莫然、自芳早已带着秋儿到了。绯玄也是刚到。秋儿今日满月,穿了件崭新朱红缂丝袄子,正抱在郁太太怀里。三姐弟先向郁太太请了安,便都凑过去逗秋儿。

“你们三个别藏着,快把秋儿的礼拿来!”郁太太笑道。

“大娘还怕我们赖掉不成?”绯玄玩笑道。

“礼轻了我可不依啊!”莫然起身笑道,“娘可是包了好大的红包呢!”

丹青和书蔚也在一旁笑了起来。还是绯玄先拿了出来,他从涤蕊手中接过锦盒,打开给秋儿瞧。原来是一对穿花龙雕金镯子,秋儿自己自然不会拿,是莫然代为收下了。彤乌的礼是一方三宝长命锁,锁身是一块祥云纹的上好羊脂玉,链子是金的,其间穿了些玛瑙、翡翠、珊瑚。

到了朱墨,念恩递上一个楠木小盒,朱墨凑到秋儿面前,打开盒子。原是一方宋代老坑端砚。这是朱墨藏了许久的东西,上回灵芝要也没给,这回竟如此大方地拿了出来。秋儿一见那方砚台,便伸手铺了过去,眼睛也直了!

幸得郁太太把秋儿抱紧了些,向秋儿笑道:

“你倒是个识货的!”

“听说这砚台二妹收了许久!这样好的东西,竟也舍得!他如今也用不上啊!”书蔚笑道。

“那有什么打紧?我瞧秋儿喜欢!”朱墨向书蔚道。

“和二姐的一比,咱们可就俗了!”绯玄向彤乌笑道。

“哪有什么俗不俗的?”莫然笑道,“都是姑姑、叔叔的心意。你们也别太宠他了!”

“你们爹过世不久,本不宜大办。只是这些日子家里难得热闹,亲戚们也许久不见了。”郁太太道。

“爹在天有灵也会为秋儿高兴的。”书蔚劝道。

郁太太笑着点点头,一屋子人又说了一会子话。便拥着郁太太和秋儿往正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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