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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丹青生愧思断难断,朱墨起疑欲语不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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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走了?”书蔚才起身,坐在菱花镜前梳理头发。镜中见萍儿放下刚打来的热水,在床边整理床铺。

听书蔚这么一问,萍儿忽僵在那里不敢动了。她轻喘了几口大气,理了理情绪,继续理着床铺,笑道:

“大少奶奶说谁?”

“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么?”书蔚一边挽髻一边道,“他一夜未归,可书房灯火通明。”

“大少奶奶……”萍儿抿了抿嘴唇,缓缓行至书蔚身边,镜中的书蔚瞧不出什么表情。

“大小姐……”萍儿道,她已许久不曾如此唤她。才来郁家时,还改不了口,可时日久了,便再没唤她大小姐。如今听来,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你这个样子,我害怕!”萍儿看着镜中静如止水的书蔚。

“有什么好怕的!”书蔚勉强笑笑,又不住问,“几时走的?”

“天……天刚亮……便走了。”萍儿怯生生的。

“怎么,”书蔚起身去更衣,“只一夜的功夫,你竟连话也不会说了?”

萍儿低头不语,只服侍着她更衣。

“你昨夜没闲着吧?”书蔚笑笑,“都听到些什么?”

“他们……不过是品诗画、论丝竹。”萍儿道。

“然后呢?”书蔚穷追着。

“二小姐她……她在大少爷的榻上睡着了。”萍儿在书蔚身后理顺衣摆。

“大少爷呢?!”书蔚猛地转身,直直盯着萍儿。

“一夜未眠!”萍儿急忙道,见书蔚已放下半颗心,遂轻声道,“只在榻沿坐着。”

书蔚深深舒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

“布早饭吧。”

莫然怀孕辛苦,自然贪睡些,如今还没醒。书蔚也没心思叫她,行至饭厅,恰遇见丹青回来。他步态轻盈,满面春风,看起来,比往日更加温润如玉,风姿卓越了。

书蔚见她这般,心中忽生暗火,向他酸道:

“你也知回来!”

丹青一愣,便知是昨日的事,遂道:

“昨日妹妹来取谱子,路上寒气重,她身子又不好,便留她在书房了。”

“她留她的,何苦你陪着?”书蔚道,已在桌前坐下了。

丹青自知对她不住,也不能辩驳什么,只随她坐下了。书蔚看了丹青一眼,屏退了左右,放下了碗筷。

丹青见人已散尽,叹了口气,神色凝重,遂道:

“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说。”

书蔚理了理衣衫,端坐道:

“你今后还会在侬玉居过夜么?亦或是,日后侬玉居要多一人了?”

丹青垂头不语,她的问,他无法回答。书蔚,书蔚,她是他的妻,是他无法逃避的义务。可为何,每个与朱墨畅谈共度的夜晚,即使静坐不语,也从不曾想到她?他的妻,才貌双全,品格端重,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偏他得了她,偏他误了她。如今她端坐在他面前,如此质问他,情何以堪?

不堪!不堪!本就是不堪的!那些理智,将他从昨夜的美妙里拉了回来。可为何,即使不堪,他却自觉美妙异常,却如此恋恋不舍?可眼前的人,才是他的妻。

书蔚见他不语,泪在眼里打转,哽咽道:

“我刚嫁来时,我们,不是很好么?”

丹青抬眼望着她欲哭的颜,忽觉得她好遥远。依稀记得新婚那夜,他拥着她,脑中却是一声声琴音,他的情丝被牵引得柔软。当时不知为何,如今,是越发清明了。

“书蔚,”丹青叹道,言语中是说不出的沉重,“我,对不住你。”

“我不要你对不住我!”书蔚失声唤道。

“我给你自由。”他低声道,她轻叹。

“若是别人,尽可如莫然一般。我不是嫉妒的人。只她,”书蔚哽咽了,又叹道,“你到底知不知你们在做什么!”

丹青依旧不语。

“这是……”书蔚忽顿住了,那两个字,她说不出口。

“逆伦。”只听丹青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书蔚反倒不知所措了,只紧捏着衣角,嘴唇咬得发紫。

书蔚说的没错,他从未深思熟虑过。母亲心思缜密,当日将她送去芸清庵,已是警告。这样的事,没人愿意接受。墨儿想得太容易,那并非几句口舌便罢了,那,是众叛亲离。即使他无谓,可她呢?从此无家可归,千夫所指,墨儿啊!你如何受得!

书蔚不知他心中作何感想,只道:

“你就是不为我,多少体谅体谅莫然吧!她还怀着你的孩子啊!”

孩子!他目光一怔。是啊,已是快当爹的人了。孩子,何至于背负他的骂名?这事情,原是那么多的牵连,再不只他二人了。

“幸未铸成大错,”书蔚劝道,“你别再执迷,早断了吧!”

断?如何能断?他未尝没有试过,可皆是无用。若是别人便罢了,断了也就断了。但那是他妹妹,是与他骨血相连,魂魄交织的人,如何去断?要他蚀骨剖心,还是断魂绝命?

终是人伦,要他们断绝;也是人伦,让他们千丝万缕,无法断绝。

丹青深深叹了口气,也不抬头,只木然看着地上,道:

“这些话,你别同她讲。”

“那你呢?”书蔚轻声道。

“给我些时间。”丹青依旧木然,“昨晚的事,不会再有了。”

书蔚再不说什么了,她无法直视他,只希望,他说到做到。那样,她会当做一切都不曾发生。她心中憋闷,她是他的妻,是她的嫂子,凭什么受这样的委屈?但又能如何!她已是郁家的人,这一生,都尽在郁家了。她嫁他,心甘情愿,心满意足,当年背负着多少祝福啊!如今这般,不是他不好,只是他的心思,她永远不会明白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莫然挺着大肚站在门口,一脸茫然,“大清早的,怎的这样的面色!”

二人皆抬头看了眼莫然,情绪太重,说不出什么。

莫然走进去坐下,以为是他们闹什么别扭,想转移话题,遂道:

“听闻二小姐昨日在咱们这里睡的,她可走了?”

她此话一出,丹青与书蔚都绷紧了弦。丹青深吸了口气,缓了缓情绪,道:

“一大早便回了。”

“一桌的东西,你们怎么不吃?”莫然说罢,自己吃了起来。她抬眼偷视他们,一面不住往丹青和书蔚的碗里夹菜。

书蔚看了眼丹青,骤然起身,冷言道:

“我吃好了,你们吃吧。”

她才说罢,便径直出了饭厅。书蔚快步绕过回廊,早已筋疲力尽。她身子一软,倚在朱红柱上,终究没有忍住,掩着面不住落泪。

早饭罢了,莫然急忙往曜秋苑去了,本是打着让朱墨来劝和的主意,谁知朱墨也不知缘由。

“你平日和你哥哥最亲近,他没和你说么?”莫然问向朱墨。

朱墨心想,定是大嫂不乐意她在侬玉居过夜。这么看来,她是知道了?朱墨忽然心跳得快了,向莫然问道:

“大嫂说什么了?”

“我也没敢直问,旁敲侧击的,两人都不肯说。”莫然担忧道。

“莫姐姐别忧心,想必也不是大事。夫妻间小吵小闹的,不是常事么?”朱墨深吸了口气,想抑制住不安的情绪,“再有一月,你就要生了,怎能总胡思乱想呢?”

莫然低头抚了抚自己鼓起的肚子,浅笑道:

“也是了,我怀着他,情绪总不好。倒是叨扰到你了。”

朱墨的目光躲避着她的肚子,小心地问道:

“大嫂她……可说起我?”

莫然摇摇头,只道:

“你?他们先前的话,我也不知。我见连萍儿都被赶了出来,更是无从打听了。”

“哦。”朱墨应道。她面色忽尔苍白,一片木然。

莫然见她神情怪异,有些心慌,以为是自己方才失言,只无措道:

“哎呀,你也是个多心的!他们夫妻间的事,与你何干?自然不会提到你了。就是闹别扭,还怪到你头上不成!也是我着急,才来找你说,竟忘了你是个七窍玲珑的心肠!”

莫然见朱墨不做言语,只茫茫望着前方,眼神空灵,似乎一整个世界都无法入眼。她担心是自己惹了朱墨,这会子,早已后悔来这一遭了。

“与我何干?”朱墨木然痴语道。

莫然恐她自怨,遂接话道:

“自然是无关了。你万万不要多想!”

“无关……”朱墨喃喃自语,一遍又一遍,声音微弱。

“二小姐?”莫然担忧地唤道。

朱墨忽转过头看着她,一双流波目,含着热泪:

“可我……”

朱墨刚开口,只见念恩闯了进来,急唤了她:

“二小姐!”

朱墨闻声,猛地醒悟过来,方知身在何处。

“二小姐,”念恩走近了,“快将早上的药喝了。莫姨娘也在。”

莫然冲念恩点了点头。

“我们小姐心思多,吓着姨娘了吧?”念恩笑道,“她和你闹着玩呢!”

朱墨怔怔看着念恩,一瞬间回过神来,向莫然笑道:

“方才见姐姐忧心,想逗逗你。姐姐受惊了。”

“哎!”莫然长长舒了口气,“也罢!既然你无事,我也先回去了。”

“姨娘慢走。”念恩送她道。

“姐姐慢走。”朱墨也闻声附和了一句。

念恩倚在窗边,见莫然完完全全出了院子,方向朱墨道:

“怎么这般不谨慎?差一点便说了出来!”

朱墨低头叹息:

“方才……多谢你。”

“那倒不必。”念恩忽冷言道,“我也不想讨这样的好。”

朱墨低头不语,心知念恩还怨她。劝她的话,自己没有立场去说,只默默饮尽了药。

念恩见她饮罢,遂端了药碗出去。正巧撞上淇芷进来,念恩也不理她,直直走了出去。淇芷一脸不解地回头望她,只自语道:

“这是吃火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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