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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浥城秋意人人安好,侬玉春心句句心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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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后,朱墨连连几日都是惴惴不安,便病下了。彤乌也来瞧过她几回,但毕竟身份尴尬,也不愿多劝她些什么。书蔚只当她是旧病复发,全然不知其中缘由,只每日好汤好药地送着,即便是没用,似乎也不那么要紧。

朱墨倒是得以称病,不必日日对着三姨娘,白白又添些愧疚之感。原是母亲对不起姨娘在先,如今报应在自己身上,本就是做儿女的,倒也受得。只是苦了念恩,难得出回府散散心,却又要日日耗在朱墨身上。

“二小姐,”念恩又捧了汤药来,只劝道,“该喝药了。”

朱墨欠了欠身子,不似往日,这回她倒接过药碗,都饮尽了。念恩接回碗时,心中大惊大喜,笑道:

“小姐终于肯吃药了!”

朱墨虚弱地笑笑,以前总以为药便是毒,这些苦,本也该受的。她忽想起了丹青,即便没有三姨娘这事,自己的心思……只觉得谁也对不住。

“念恩,”朱墨唤道,“我们几时回去?”

念恩放了药碗,递上水让朱墨漱口,笑道:

“本是后日回的,不过大少奶奶念小姐病了,在这里总不如家中方便。便让明日回了。”

朱墨漱了口,拿丝帕试了试嘴角;又道:

“总是我误事。三妹呢?可同我们一起?”

“三小姐同我们一起。”念恩道,说罢便捡了碗出去。

朱墨知道彤乌的心思,定是不想让娘起疑,想早早回去受盘问。三姨娘能够在别院衣食不缺地度过余生,也算是好事了。已去了个二姨娘,三姨娘不必白白去送命。四姨娘是个聪明人,有时虽爱同太太拌几句嘴,但终日身居佛堂,于太太无碍,也算保下一条命来。

朱墨心中的娘,温和端庄,虽有严厉的时候,却断断不会这般阴毒。那些话,若不是朱墨无意听得,她必是不信的。她心里无法接受,但事实如此,也由不得她的心思。

次日早晨,一行人便往郁府回了。还未至浥城,已见了郁家人。丹青领着些仆从,接她们回府。

念恩掀起帘子往外瞧,忽见丹青的身影,只道:

“大少奶奶,是大少爷!”

书蔚微微一笑,萍儿也掀了帘子看去,果是丹青。她笑向书蔚道:

“是大少爷来接咱们了。”

书蔚与朱墨都不置一词。

至浥城城门,书蔚她们的马车停了下来。丹青也下了马,他掀开马车的帘子,只道:

“可都安好?”

“都好。”书蔚道。

“三姨娘可好?”丹青又向彤乌问道。

“还是老样子,劳大哥挂心了。”彤乌答道。

丹青又看向朱墨,仔细瞧了瞧她,轻声道:

“听闻妹妹又病了,可好些了?吃什么药?”

朱墨也看着丹青,只道:

“不过是旧病,吃的是旧药。”

丹青点了点头,缓缓放下帘子;策马带着众人回了郁府。

才走了几日,府内的秋意却浓了,虽离秋分还早,气息里倒已闻见一片清新。今年秋天若是来早,冬日怕是更凉了。郁太太叫彤乌去拙古斋问了些话,彤乌自知如何应付,只是心底痛楚,越发深重。

入夜后,郁太太又叫了书蔚过去,问了些看似无关紧要的话,也便罢了。至于郁太太问了些什么,朱墨心中早已猜得八九不离十,她摇摇头,又挑了挑书案前的烛火,却还没有睡意。

“小姐晚上的药可吃了?”念恩掀了帘子进来。

“淇芷已服侍我吃了。”朱墨道,些许心不在焉。

“墨儿!”帘外传来丹青的声音,他用折扇掀了帘子进来。

“哥哥怎么来了?”朱墨支起身子,问道。

“来瞧瞧你的病。现下如何了?”丹青坐在她身边道。

“才吃了药,旧病罢了。”朱墨笑道。

“大少爷不知,”念恩在一旁笑道,“小姐这几日,吃药可乖了。”

“是么?”丹青疑惑地望着朱墨,“我倒不知了。”

“这药本无用,只吃了让你们安心。”朱墨道。

“大少爷踏月而来,所为何事?”念恩一边给朱墨铺床,一边道。

丹青抬眼看了念恩一眼,又看着朱墨,只道:

“念恩不提起,我倒真打算回去了。前日得了本曲谱,想拿给你瞧瞧。”

朱墨摊开手,道:

“拿来我看。”

“呀!”丹青在身上找了找,向她道,“出来得匆忙,竟忘在侬玉居了。”

丹青又看了念恩一眼,念恩只默默听着他们的谈话。丹青忽牵起了朱墨的手,边走边道:

“随我过去书房瞧吧。”

刚要出帘子,念恩机灵,急忙敢上前,道:

“天色已晚,等明日再看吧。”

“已等了许多日。”丹青道,语气依旧温和。说罢,只牵着朱墨向外走。

“大少爷!”念恩又赶了上去,只道,“不如我随大少爷去拿来给小姐?”

“念恩,”丹青笑笑,道,“你这是怎么了?我还能把你家小姐吃了?”

“你要困了便先睡去吧。”朱墨边走边回头向念恩道。

念恩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只能徒然叹气。一个是少爷,一个是小姐,要走,是拦不住的。她哪里能先睡去啊?今夜,只怕又无法成眠了。

从曜秋苑已望不见朱墨和丹青的影。念恩取了茶具和去年冬天攒下的雪水,独坐院中,悉心烹茶。

朱墨随丹青出了曜秋苑,只在醉雪亭附近踱步。朱墨抬头看了眼丹青,他一脸狡黠,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

“你何苦戏弄念恩?她不过是担心我。”朱墨向丹青怨道。

“我也不过是担心你。”丹青笑道。

朱墨瞥了他一眼,不做言语。

“夜里凉,你还吃着药,随我回侬玉居吧?”丹青道。

“侬玉居?为何?”朱墨问道。平日里他总会送她回曜秋苑。

“不是说了要去看曲谱么?”丹青笑道。

“真有曲谱?”朱墨疑问得望着丹青,本以为是他胡诌出来戏弄念恩的

“你要想看,我现写一本,也不是不可。”丹青淡淡道。

“哼,果是你哄我!”朱墨轻笑一声,往丹青身上打了一下,又迅速抽回手。

还不待她抽回,丹青已将她的小手一把抓住,握在手中。他只道:

“你一个人,我总不放心。”

朱墨凝视着他,只几日不见,他竟这般放心不下;若不依他,倒是自己不近人情了。

“罢了,今日便随你去。”朱墨笑道,“念恩那丫头,又要忧心了。”

丹青也低头笑了笑,又唤道:

“菊卿。”

朱墨恁了一下,这是自那日后,他第一次这样唤她。她低头浅笑,随他走着,也不说什么,只将身子向他靠近了些。

侬玉居的人也已睡了不少,除了守夜的人,也只萍儿了。刚过了侬玉居的正厅,便见萍儿走来。萍儿见了朱墨,一脸诧异,却只向丹青道:

“大少爷回来了。”

“嗯。”丹青应了一声。

“二小姐也在。”萍儿向朱墨道,声音极其生硬。

“萍姐姐。”朱墨也淡淡回道。

“大少奶奶可睡下了?”丹青向萍儿询问道。

“还在等您。”萍儿微笑道。

“你让她先睡下吧。我要去给妹妹取些东西。”丹青道。

“什么东西白天不能取,偏要夜里来!”萍儿道,看了朱墨一眼。

朱墨低头不语,也不看她。丹青看了看朱墨,向萍儿道:

“你近日越发多话了!还不快去!”

萍儿见丹青有些微怒,只得冷哼一声,便离去了。

丹青牵着朱墨朝书房去,路上见朱墨不说话,便知有几分是萍儿的缘故,遂道:

“萍儿的性子冲,你也是知道的。她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朱墨浅浅笑了笑,只道:

“你受了我丫头的质问,我受你丫头的抢白;这很公平。”

“你倒想得开。”丹青道,轻轻搂着她的肩。

“既决定了,便知是这样的境遇。若还对这些事上心,如何许你来世?”朱墨道。

丹青深深看着朱墨,忽觉她长大了许多。这些道理,过去她是不会想得这般深刻通透的。

“这样的口舌,往后还会不绝。”朱墨轻叹,又深吸一口气,“但那些,我都已不会去在乎了。”

“总是我对不住你,”丹青轻轻将朱墨揽在怀里,“你这样的女子,原不该承受这些。但有些东西,我给不了你。”

“我不在乎。”朱墨也环抱着他的腰,将头嵌进他的胸膛。

朱墨暗想,贤良端庄如娘,背后做的,也尽是些见不得人的人命勾当。然而他们,至少此时此刻,却正大光明。

侬玉居的书房中,灯火不熄,他们聊至深夜。娘做的事,丹青早已知道,那夜说起,也总是酸楚悲哀。待朱墨困了,她便在丹青的榻上睡去。丹青坐在榻沿守着她,生怕她睡不安稳,时而情不自禁,也总用手轻抚她的脸颊和发丝。他想,这样的女子,便是他的一生。

朱墨睡得浅,醒得也早,丹青陪她回曜秋苑用了早饭。念恩在曜秋苑守了一夜,见他们回来时,脸上多少有些不悦,嘴上倒不说什么。

待丹青去了,朱墨打发了淇芷,方向念恩道:

“昨日夜深,也找不到人来知会你一声,不是让你先睡么?”

“我怎知小姐一夜不归?”念恩怨道,“这在往日是不曾有的。”

“我们只是聊天。”朱墨解释道。

“您是小姐,做什么事,我们做丫头的哪敢过问!”念恩酸道。

“呵!”朱墨一声冷笑,“我这样的人,你如今是看不上了。”

念恩叹了口气,摇摇头,只道:

“你所谓的分寸呢?到底还是蒙了心智!”

“情自心下起,无始无终,最难自禁。”朱墨叹道。

她深深看着念恩,原以为她会明白几分,却是自己高看了她。念恩扶她坐下,只道:

“你若执意如此,我也无法。只能尽力替你遮掩。”

“念恩。”朱墨望着她,心中思绪难以言表。

“你别多想,你们这般,我看不下去!玩火的是你,我只是,于心不忍。”念恩别过头去,偷垂了两滴泪。此时,她不想对着朱墨,这个女子,从来便是与众不同的。这样的事,早晚是遭天谴,她也只能护她一时。

朱墨怔怔地看她,她言语间虽满是埋怨,女子心肠到底是柔软的。朱墨觉得愧疚,从此对不住的人,又多了一个。

念恩再不说什么,径直出了房门。朱墨望着她的背影,知她心中难过失望,只徒然轻叹,自语道:

“念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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