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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探姨娘鹧鸪惹心事,警小姐珍珠藏蹊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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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才罢早饭,书蔚便邀了朱墨往三姨娘住的轻安阁去。先前本已耽搁一整天了,再不赶着去探望,倒真是失礼非常。

三姨娘的院子很清静,的确像是养病的样子。院内没有种些艳丽的花,月季反倒凸显了出来,零星几株,并不妖娆,却越发惹人怜爱了。行至屋外,宝姨将她们引了进去,一边道:

“姨娘,大少奶奶和二小姐来了!”

容姨在里屋伺候着,彤乌也早已来守着三姨娘。见了书蔚和朱墨,彤乌与容姨都起了身。三姨娘还歪坐在床上,只清咳了两声,轻道:

“你们都做。”

待都坐下了,朱墨才瞧清楚三姨娘。脸色苍白自不必说,却将两道细长的眉映衬得如翠墨,鹅蛋型的脸饱满圆润,倒不像是病着的。她唇色极淡,五官像是画在脸上的,美则美矣,却总叫人觉得遥远些。

“是大少奶奶和二小姐?”三姨娘虚弱地问道,又有气无力地招了招手,“快来我看看。”

书蔚与朱墨忙迎了上去,凑到三姨娘床前。宝姨已上了茶来,又在三姨娘耳边说了些什么。三姨娘仔细端详了书蔚她们一番,拍了拍自己的床沿,笑道:

“快坐下。真是好看。”

书蔚和朱墨羞涩地相视笑了笑。三姨娘又道:

“大少爷都娶亲了,二小姐也过十六了。记得我离开郁府时,大少爷只有九、十岁的模样;四妹也是那时进的佛堂,我们是老了。”

“姨娘哪里老了?”书蔚笑道,“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大少奶奶真是会说话。”三姨娘看着书蔚道。

“姨娘取笑了!我们迟了这么久才来看您,心中很是过意不去。”书蔚道。

三姨娘摇了摇头,只笑道:

“不在乎这几时。”

朱墨坐在一旁一直微笑着,像是附和她们说话,却不真正说什么。三姨娘瞧了瞧她,道:

“二小姐倒是个文静的性子。”

朱墨听到三姨娘说起自己,便冲她微笑了一下。

“近半年来,二小姐还习惯么?”三姨娘关心地问道。

朱墨怔了一下,只道:

“劳姨娘挂心。习不习惯的,也就是如此了。”

“小小年纪,心境倒是开阔。”三姨娘道,“你娘可好?你爹可好?”

“姨娘不必费心;娘很好,爹……”朱墨看了看书蔚和彤乌,道,“也好。”

书蔚怕朱墨瞒不下去,遂道:

“要不是姨娘提起娘,我还给忘了。娘说您这里买东西也不方便,又不知您吃什么药,便只能让我们带些补品来了。”

“这是太太想着我呢!”三姨娘微笑点头道,“不枉姐妹一场,只是又让家里破费了。”

“姨娘别多想。”书蔚劝道,“都是些普通的燕窝、阿胶罢了,哪里值几个钱,不过是份心意。”

书蔚说罢,招了萍儿来。正要让她去取。

三姨娘笑了笑,又向宝姨道:

“茜宝,你随萍姑娘去。姑娘家的,哪里拿得了这么些东西。”

罢了,宝姨便随萍儿去了书蔚的屋子。三姨娘见她们出了屋子,看了书蔚朱墨一眼,便问道:

“你们可丢东西了?”

“姨娘何出此言?”书蔚不解。

“方才茜宝来上茶时,说在屋外拾了把扇子。不知是你们谁方才掉的?”三姨娘说着,一面使容姨取了扇子来。容姨将扇子半开,呈到书蔚和朱墨眼前。

书蔚与朱墨都探头细看了一番,书蔚接过扇子,又把玩了一遭,读了那两行字。她笑道:

“倒不是我的。”

说罢,书蔚便将扇子递到朱墨跟前。朱墨缓缓伸出手接过,反复瞧了,问道:

“姨娘,宝姨方才拾到的?”

“正是。”三姨娘道,一直盯着朱墨。

朱墨摇了摇头,遂道:

“是把好扇子,却不是我的。也不是我屋里人的。”

“可是萍姑娘的?”三姨娘问书蔚。

书蔚摇摇头,只道:

“她哪里有这样好的扇子。”

“这倒没人要了!”三姨娘冷笑了一声。

朱墨四周看了看,便拉着三姨娘道:

“我看着这扇子心中喜欢,不如姨娘将它送给我?”

话音刚落,三姨娘便侧过头看着朱墨。朱墨只微笑地对着三姨娘,眼神却有些闪躲。三姨娘温和地笑了笑,只道:

“二小姐要是喜欢,便拿去吧。”

朱墨微笑着点点头,将扇子收在袖间。书蔚看看扇子,又看看朱墨,心中一阵莫名的酸楚。她深吸了口气,遂向三姨娘道:

“姨娘近来吃什么药?”

“不过是白术、党参之类;近日又加重了‘独活’的量,说是太太吩咐的。”

“娘她颇通医理,姨娘只管吃着。”书蔚笑道。

三姨娘点了点头,打了个呵欠,一脸疲乏。书蔚拉着朱墨起了身,只向三姨娘道:

“姨娘想是乏了,我们便先告辞,不扰姨娘了。”

“你们早起也不容易,”三姨娘道,又打了个呵欠,“快回去歇着吧。”

罢了,书蔚和朱墨朝三姨娘行了一礼,便出了屋子。她们刚出里屋,窗口骤然停了只鹧鸪,叫了两声“行不得也哥哥”!

“这是替三姨娘留人呢!”念恩在朱墨身旁边走边笑道。

朱墨书蔚还未做言语,只听里屋中传来三姨娘微弱的叹息声:

“正是别院该养的鸟儿。”

朱墨回头看了一眼,又低头轻叹了一声。

“你叹什么?”书蔚边走边轻声问道。

“鹧鸪是孤独之鸟,她在别院孤零零地待了十几年,倒与我当日无异。”朱墨弱声道。

书蔚也叹了口气,只道:

“你如今却也好过了。只是姨娘身子不好,在这里静养也是没法子的。”

朱墨摇了摇头,轻笑一声:

“谁知道呢?”

“你指什么?”书蔚不解道,细细审视着朱墨。

“也没什么,”朱墨愣了一下,又低下头道,“世事无常,如此而已。”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书蔚也感慨道,“该你的,分毫不差;不该你的,点滴难求。终其一生,不过几朝春秋罢了;你又何须如此?”

朱墨轻叹着点点头:

“生老病死,也都见过了,本不该如此。只是我听了三姨娘的话,心里难过。”

朱墨话音刚落,方才那只鹧鸪恰飞来,绕了几圈,落到了她脚边,叫声依旧婉转凄凉。

“它倒停这里来了。”书蔚望着那只鹧鸪笑道,“二妹快回去歇着吧,别再为三姨娘伤感了。我也要去看看萍儿方才送的补品是否落下了什么。”

朱墨轻轻点了点头,书蔚便转身离去了。见书蔚去了,朱墨也便回房了。一路上,她脑子里始终回想着书蔚方才的话:不该你的,点滴难求。她心中越想,越觉得伤神,却又无法不去想。

入夜后,朱墨握着本诗集看,心中却还是想着那句话,一直不曾放下。

“二姐!”一个声音从外屋传来。朱墨一惊,书差点落在地上。

“二姐做什么呢?”彤乌掀开帘子,走进里屋来。

念恩见了彤乌,行了个万福,便泡茶去了。

朱墨缓缓站起来,望了望窗外,只道:

“看看书罢了。三妹怎么来了?外边飘着雨呢!”

“姐姐可丢东西了?”彤乌问道。

“呵,”朱墨笑道,“今早姨娘问,如今你来问,哪里这么容易丢东西了?”

彤乌无奈地摇了摇头,从袖间取出昨夜拾得的珍珠,递到朱墨面前。

朱墨看着珍珠怔了一下,又看了看自己的鞋子。

“只有姐姐穿了珠鞋,”彤乌道,靠近了些,“姐姐还要瞒我么?”

朱墨低头不语缓缓坐下。念恩正端了茶进来,彤乌立刻收起了珍珠。

“念恩,你去看看我的‘寸相思’可受了潮?不必进来伺候了。”朱墨吩咐道。

罢了,念恩便退了出去。见念恩出了屋子,彤乌又道:

“我已和娘说,那扇子是沁君晚饭时掉的。是她硬向大哥讨的,我也才知道。”

“姨娘可说什么了?”朱墨急切地问道。

“她说,扇子既给了姐姐,让沁君不要去要了。”彤乌道。

“那……”朱墨欲言又止。

“珍珠的事,我娘不知道。”彤乌道,说罢便将珍珠还给朱墨。

“我无意的,昨日本想去找你说话。”朱墨辩解道。

“这我自然知道,否则我也不会哄我娘了。”彤乌道。

“那件事,是真的么?二姨娘、你娘,”朱墨声音弱了下去,“或许,还有四弟他娘……”

彤乌叹了口气,轻轻点头。

朱墨心中早已知晓,只是难以置信,偏又自欺欺人地问了彤乌。她早知三姨娘病得蹊跷,自己也是常吃着药,有病没病的,岂会瞧不出来?况且院子里的花草生机勃勃,丝毫不染病气,这些,都是非久病之人不能察觉的。朱墨心中难以接受,又看着彤乌问道:

“当真是我娘?”

“二姐,”彤乌缓缓摇了摇头,“本不该让你知道的。但我若不和你说明白,你定会去向大娘求证,那我娘……”

还未说完,彤乌便抽泣了起来。朱墨也知她心中苦闷,可自己又能如何呢?朱墨心中也是一团乱麻,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她含着泪,深吸了口气,叹道:

“抱歉……”

“抱歉?”彤乌一声低沉的冷笑,罢了,又发呆道,“可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三妹,我……”朱墨不知该说什么,只觉一口闷气梗在喉头,再忍不住流泪了。

“此番前来,”彤乌紧拽着手帕,强忍着泪,道,“只求你,再不要告诉他人。”

“我怎么会?”朱墨啜泣道,“我只愿我什么都没听过。”

“我只愿,那一切都不曾发生。”彤乌看着朱墨,扯了扯嘴角,“不过,我们都是在做梦!”

朱墨心下一紧,拿手帕捂着心口。彤乌见朱墨这般,只道:

“我不恨大娘。”

朱墨抬起头怔怔地望着彤乌。彤乌接着道:

“毕竟,是她把我养大;她对我很好,我对她,恨不起来。生恩,养恩,我只能尽量周全。”

“我从不知,你心中,是如此。”朱墨啜泣道。

“这些话,”彤乌道,“我也只能和你说。”

“我明白。”朱墨点点头。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朱墨让念恩拿了伞送彤乌回去。雨点的声音,敲打在人心,滴滴是血。彤乌已走了许久,朱墨依旧歪坐在案前,昨日千般心事,今夜又添一桩。她只想它们都随雨化了,入了江河湖海,无声无息,干干净净,不必被谁牵绊,也不牵绊任何人,然后,去自己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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