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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心百转小楼引故曲,情千回后院识旧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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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朱墨梳洗罢了,焚了些伶仃香,又服了新药,倒没有平日的苦了。念恩见她今日心情不错,便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摆在朱墨面前。朱墨见了钥匙,惊了一下,倒也不说什么。念恩看了她一眼,便问道:

“小姐的钥匙哪里来的?昨日可是趁我睡着,去了过去的院子?”

“我不是故意瞒你,你已见了这钥匙!”朱墨分辨道。

“我记得,这钥匙只在管家手里,小姐哪里来的?”念恩审道。

朱墨看了一眼念恩,轻声道:

“这便是那一把。”

“家有家规,他怎肯给你?”念恩不解。

“你可记得那日咱们帮他打发了那尊‘菩萨’?他欠我一个人情!”朱墨正色解释道。

“小姐,”念恩叹了口气,“并非我说你,你怎能又夜半独自出去呢?若是出了事可怎么好!你若非去不可,好歹让我陪着啊!”

“在自己家里,能出什么事?”朱墨辩道。

“昨夜是大少爷送你回来的吧。我在院子里听到的动静。”念恩道。

朱墨不语。

“小姐不是不理他了么?”念恩反问道。

“我们并非相约,而是偶然。”朱墨道.

“偶然?”念恩摇头,叹道,“小姐还能经得起多少个这般的‘偶然’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朱墨微惊道。

“小姐心中不明白么?”

“是你说,”朱墨辩道,“要珍惜兄妹的情分。”

“我的小姐!”念恩急得摇头道,“那是晚上,是大半夜!”

“那我该如何?”朱墨骤然起身,又缓缓坐下,“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我究竟,该如何?”

念恩被朱墨一震,竟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方才道:

“也不能全怨小姐。”

“别说了。”朱墨正色道,“我自有分寸。”

说罢,朱墨便抱着琴上了阁楼。念恩叹了口气,担忧地望着朱墨的背影。

华春阁今日得了封别院来的信,说是三姨娘的病又重了,要彤乌过去瞧瞧。彤乌才看过信,便拉着沁君朝拙古斋去了。

彤乌与沁君到拙古斋时,郁太太正在用早饭,旁边是书蔚和丹青陪着。苑儿在桌边布菜,萍儿在外物候着。

萍儿见彤乌来了,遂相迎道:

“三小姐好早!”

“萍姐姐,”彤乌急道,“大娘可用罢早饭了?”

“这不还用着么!”萍儿道,看了一眼隔了帘子的里屋。

郁太太在里面似乎听到了动静,遂道:

“谁在外面?”

萍儿闻声,半掀开帘子,回道:

“是三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郁太太道,又转头向苑儿吩咐道,“去多拿副碗筷来。”

苑儿微笑着点了下头,俯身一福,便出了里屋。她正见了彤乌,笑道:

“三小姐快进去吧。”

“有劳苑姐姐了。”彤乌向苑儿作了一福。

郁太太见彤乌进来了,神色慌张,遂道:

“先坐下。”

“多谢大娘!”彤乌作万福,便坐下了,见了书蔚、丹青,便道,“大哥大嫂也在。”

书蔚和丹青都向她点头微笑。

“看你急匆匆的,找我何事?”郁太太向彤乌问道。

彤乌轻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别院来的信,双手呈予郁太太。

郁太太看了眼信封,苑儿已进来摆好了彤乌的碗筷。

“光看你我已知道了。”郁太太向彤乌道,“你娘身子不好,本该接回来照顾,可又怕舟车劳顿,反倒害了她。你素有孝心,去陪你娘几日吧!”

“多谢大娘体恤。”彤乌谢道。

“让你二姐也去,”郁太太道,“她从未见过三姨娘,也该去认认。”

“是。”彤乌应道。

“书蔚也去。”郁太太又吩咐道,“姐妹一场,也算我尽尽心意。”

书蔚点了点头。

“只是,”郁太太向书蔚嘱咐道,“她娘病着,脑子自然是不清醒;若说了什么话,你也只当没听过。朱墨也病着,少让她和三姨娘在一处,对大家都无益处。”

“娘放心,我定会照顾好二妹。”书蔚道,看了眼丹青。

“用罢了早饭,便各自准备去吧。”郁太太道。

众人都点了一下头,继续用早饭了。

朱墨还不知此事,正临小楼,拨琴弄弦。建曜秋苑时,这里本不知作何用处,自朱墨入住,便成了琴室。琴室原也无匾,朱墨后题了“珏引”二字。她有一音没一调地闲拨,隐约一曲《凤求凰》;只一只手支着琴案,尽显慵懒,倒也可爱。阳台外的粉白花儿生得高,站在阳台上恰好与花一个照面。

朱墨见那木芙蓉生得可爱,便随口浅吟:

“散调生香,花粉,落我衣裾。”

“散调生香!好雅逸的性子!”帘外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朱墨回头,遂道:

“苑姐姐来了。”

苑儿欠身进了屋子,向朱墨说起三姨娘的事,也把郁太太的吩咐说与朱墨。朱墨听罢,点了点头,道:

“这也是应该的,到底是三妹的生母。”

“我方才已让念恩和淇芷打点着。太太房里还有事,我就不多留了。”苑儿道。

“嗯,姐姐忙去吧。”朱墨把苑儿送到楼下。

淇芷灭了才念恩才焚上的香,正在朱墨卧房收拾衣物,也就过去住上三、五日,东西倒不多。朱墨进了卧房,看了眼她收拾的东西,只嘱咐道:

“别的也就罢了,只是我那‘紫竹仙’和‘寸相思’需得带上。”

念恩正捧了‘紫竹仙’和‘寸相思’来,笑道:

“知小姐不用外家笔墨,早备下了。”

朱墨安心地点了点头,又道:

“你们打点着,我苑外去一趟。”

说罢,朱墨便溜掉了。念恩低着头苦笑了一下,已然知她去往何处。

朱墨到了侬玉居,是萍儿出来相迎。

“二小姐怎么来了?已打点好了?”萍儿从里屋出来。

“有念恩她们。”朱墨四下望了望,问道,“哥哥可在家?”

“在后院呢!”萍儿答道。

“多谢。”朱墨说罢,便朝侬玉居的后院去了。

后院一片郁郁葱葱,葡萄藤已缠至廊下。紫绿的葡萄,颗颗欲滴。书蔚伸手摘了一颗儿,用手绢擦净,递与丹青。

丹青随手接过,问道:

“你们去住几日?”

“三、五日而已。三妹或许久些。”书蔚道,倚着回廊,一手轻摇纨扇。

“东西带齐全了?”丹青抬头看了一眼书蔚,边剥葡萄边问道。

“萍儿打点着。”书蔚道。

“她对这些事倒很细心。”丹青点头道。

“她跟我许多年了,很是稳重。只是一直没帮她寻个好人家,心中多少过意不去,总以为是我耽误了人家。”书蔚叹道。

“你既说了,我也留意着便是。”丹青宽慰道。

“你别看她是个丫头,这人却是拔尖的。萍儿自小在我娘家从娇养,也算是半个小姐。你寻的人不必富贵,只人品贵重,真心待她就好。”书蔚正色道。

“这是自然,你宽心。”丹青微笑道。

朱墨见书蔚在此,故藏在廊边的假山后,方才听得真切。到底是夫妻,私下说的话,也比别人亲近许多。书蔚矜持,若是外人在,哪里会有‘折葡相赠’的情味。朱墨若非今日在此处,也断不会想到侬玉居竟是如此;纵然闲话家常,也满是夫妻情谊。还说什么“来世”呢?“今生”,便是个过不去的坎。于我于他,都是苦难。

丹青吃了那颗葡萄,又向书蔚道:

“我去曜秋苑一趟,也与妹妹道声别。”

还不待书蔚应声,丹青便起身绕到了假山后。书蔚见他已去,只得先回了卧房。丹青只顾往前走,也不看左右。朱墨倚在山洞口,伸出手指,一把勾住他的袖子,眼睛直直盯着他。丹青一回头,大惊又喜。

“就这么想和我道别?”朱墨偏着头质问道。

“你何时来的?怎么躲在这里?可是在偷听?”丹青靠近逗她。

“呸!”朱墨瞥了丹青一眼,“我成什么了?你那些混话,我也不稀罕听。”

丹青摇头笑叹:

“你明知我不是那意思,偏又这样!”

“罢了!”朱墨一脸傲慢,玩弄着折扇,“别也道过了,我走了!”

说罢,朱墨便直了身子。丹青一把扶住她的双肩,只道:

“何时回来?”

“你已问过大嫂,又来问我做什么?”朱墨抽离他的手,转过身背对着丹青。

“一山作屏,两般心思。你怎就不知了?”丹青绕到她面前。

朱墨看了丹青一眼,低下头浅笑,将手中折扇往丹青身上一丢,便转身从容离去了。

待已望不见她的身影,他缓缓打开折扇,一缕清幽的菊香入鼻。他想,这便是今年第一丝秋意了,夏日未歇,已觉清爽。扇上无字无画,一片清洁;再无需多言,都尽在这一缕菊香中了。

他闭上眼,将扇覆在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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