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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卿隔重门不识知己,君凝幕雪难画相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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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阳洒下清新的光辉,万物都活泛了起来。这日,书蔚和莫然正一起在池塘边喂鱼,食物一触碰到水面,小红鱼便从四方游来,好似水底如火的冬莲。两人说说笑笑,看起来比鱼儿还要快活。

说来也怪,妻妾之间难得有这般和睦的。她二人既不是闺阁姊妹,亦不是久识故旧。况且书蔚才嫁过来,她虽为新妇,亦是长媳,下人面前,也总该立立威。不想她竟如此宽宏大度,不愧是是名门闺秀,世家淑女。单是那气度,便不是旁人得以企及的。再则,她待公婆又很是恭敬孝顺,虽值新婚,晨昏定省一日也不曾落下;她待下人也极是和气,既显身份又无架子。眼见不过几日光景,郁家上下对她早已是赞不绝口。公婆庆幸得了个贤良长媳,小子丫鬟们庆幸有个温良的大奶奶;便是莫然,对她亦是敬爱有加。

三小姐彤乌走在池塘对面,看见了书蔚和莫然,便绕至了这边。莫然先瞧见了彤乌,于是伸出雪白的手臂,摇着手绢示意彤乌过来。很快,书蔚也看见了她,朝她微笑点头。

“今日这么有兴致,来这里喂鱼!”彤乌抓了一把鱼食,全撒了下去。

“呵呵!”莫然笑道,一只手扶住彤乌抓过鱼食的手,“哪有你这般喂鱼的?!”

“这鱼是想要吃饱哉,我与了它们,有何不可?”彤乌说着,又抓了一把鱼食。

“诶,”书蔚拦住了她,“要是一下子把它们喂饱了,咱们又有什么趣儿呢?”

“我说你们俩啊,就是麻烦!末介子竟来折磨这鱼!呵呵!”彤乌笑道,用手绢捂着嘴。

“呵呵!”书蔚和莫然也笑了起来。

“大哥怎么没来陪你们?他今日很忙么?”彤乌朝周围看了看,疑惑的问。

“哼,你还不知道他?!“莫然故作委屈的说,”一画起画来,他还想得起谁啊?!”

“三妹,”书蔚一边喂鱼一边说,“听闻艾公子回来了?”

“这我怎知!”彤乌低下头,眼睛看着地,手指不停的绞着。

“哟!”莫然又笑了起来,“你不知?那还有谁知道?”

“大嫂子!”彤乌挽着书蔚,指着莫然说,“你瞧,莫姑娘又取笑我!”

“莫然!三妹脸皮子薄,你就末打趣她哉!”书蔚微笑着说。

“大少奶奶,谁打趣她了?!您才进门,不知道她和她九哥哥(艾公子)的故事可多着呢!”莫然捂着嘴大笑起来。

“哼!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去大娘屋里回话呢!”彤乌把手绢一甩,潇洒的走开了,身后的丫头沁君急急忙忙的跟上了。

莫然转过头,笑着对书蔚说:

“大少奶奶,您瞧见了吧!定是听说艾公子回来了,到太太面前探虚实去了!”

书蔚微笑着喂着鱼,看着水面道:

“这艾公子究竟是何人啊?以前在娘家时只是听说过,只奈闺阁幽深,我也就不太了解了。”书蔚停了一下,继续说,“三妹的眼光应该不会错吧,我这大嫂操的是哪门子的心呢!”说完笑了笑。

“您就别担心了!这门婚事,两家人是心照不宣的!虽没有明说,却也是铁板上钉钉的事。”莫然说着,见书蔚的鱼食喂好了,便上前搀着书蔚,朝别的地方散步去了。

冬日,书房里的夜色总是干净的,月色把案上的宣纸映的如玉片,上面用细线勾勒出一个女子的轮廓,没有五官,没有色彩,不辨何人。这是丹青一整天的杰作。丹青坐在案前,盯着画发呆。

书房的门被毫无防备的推开。

“你果真还在此处!”莫然跨进屋里,看到了丹青的呆样。

“嗯,”丹青回过神来,“你来了。”

“今夜可要去醉雪亭?你许多时日没去了。”莫然走到丹青身旁。

“正打算去呢!前几日正值新婚,这两日倒是偷闲了,呵呵!”丹青笑了笑,“嗯,你这几日陪着书蔚也是辛苦的,便不必再陪我了,好好去歇息吧!”

“难得你还知我辛苦,今日便不为难你了,我回房去。”莫然朝丹青一笑,然后转身出了门。

丹青从椅子中站起来,抱起一旁的瑶琴,单手推开门,一只脚潇洒的抬起,迎着一怀月光跨出门槛。清风悄悄撩起丹青月白色长衫的衣角,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淡淡的,软绵绵的,好像是蘸了淡墨的笔,在衫上画出缠缠绵绵的墨迹,又被风吹散开来。他在一座凉亭旁缓缓停下,温柔的让你看不清他是何时停下,何时席地盘坐的。琴像是被风吹到了他的腿上,指尖开始随着枯柳枝的节奏韵动,渐渐触碰到弦,温柔、刚劲、冷漠。

那调子凉的让人心寒,也许只是一时兴起吧。这样的夜,悲伤是难免的,即使是这样一个幸福的人。也许,这一刻,他已忘了他有多幸福吧,辉煌的事业,美丽贤淑的妻子,伶俐贴心的侍妾,还有母慈子孝的家庭。

为何这一刻,什么都可忘却?调子和着月光洒落在旁边的院子,他本无心扰人,只是忘却罢了。

朱墨如往常一样,倚在窗边。窗外的积雪被月光映的有些苍白了,空气都是湿湿的,雪花飘落,像是在下雨。淇芷已经在外屋熟睡了,这院子里醒着的也就只有她和月光了。她缓缓站了起来,披上衣架上的月白水貂斗篷,拾起门边的白伞,走出了屋外。

雪还一直下着,朱墨走过迂回的长廊,在院子的大门边停住。大门紧锁着,密不透风。她就立在门边,撑着一把白伞,长发垂在月白的斗篷上,斗篷融进积雪的地里,长发融进深沉的夜色中。那琴音和着雪花一起飘落,绵软、悠长、安心。朱墨好久都没有站到大门口这么久了,即使经过也不过匆匆一眼,况且朱墨也总是呆在自己的房间,不大爱出来,因为她明白,看看这大门也不过是徒增伤心罢了。

朱墨从怀里掏出刚写了字的丝帕,上面还残留着墨香。她的手指渐渐放松,让丝帕跟着风走,丝帕像白蝴蝶一样在空中盘旋,却没有留恋,没有不舍。一切便像这雪天一样淡漠。风渐渐小了,丝帕也无力的落在了雪地上。朱墨俯下身子,跪在雪地上,伸出冻红的手,捧起一抔雪,埋在了丝帕上。丝帕的边角被风狠狠地拉扯,又一抔雪埋上了,直到丝帕淹没在雪中。朱墨又撑起了刚才放下的白伞,看着雪地轻叹:

“既然你飞不出去,便不要飞了。我且把你埋在这里,也好过在我身边了。”不知不觉,泪又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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