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不留 > 64 【第□□章】逃别离

64 【第□□章】逃别离(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火影]秋葵的三种做法 [剑三]回忆杀 丹青 异世超神 嗜血神皇 青海迷藏 男人往事不可追 重生之玩转修仙界 半命抓鬼师 我的霸道老婆

不曾表露过反对的人也会有自己的主见的时候。

王挽扬如是,刘卉亦如此。

这厢还在与许先生讲孽障儿子,果真不出所料地,刘暇又给刘卉安上一个浪荡昭王的名号。刘卉虽然时而迷醉在酒池肉林,身边也不乏美人相伴,但他却从不做出坏人家庭之事。更何况,与皇嫂一行苟且,他更是深恶痛绝。

人家不过是长久风流,哪里是这等下流?如今兄长远逃,刘卉可不想落井下石。儿孙的纷争自由他去,只是刘卉不愿再参与进来。

“许如庄你倒是瞧瞧你教出来的学生,拿父王做棋子,还讲不讲孝义?”

许先生微笑:“这件事上,你若是退让一分,有利无害。”

“利是被那小子占去了,本王却落得叫人指点污蔑。”刘卉忿恨地丢了鱼竿。

“年纪大了,还在乎这些做什么?”许先生将之捡了起来,再度交还到刘卉手上。

昭王刘卉打量着许先生递过来的鱼竿,哼笑着说:“许如庄啊你如今站在那小子一边了?”

许先生目光投向水面,低声回答道:“臣只是站在南岭朝堂之上。”

而这日赵潜的府上倒是迎来了一位不算脸生的客人。

于是乎,遣人入宫送口信,问问这位皇后娘娘还能不能随意出宫。

听到了赵潜的话后,王挽扬心下笑自己纵是能出宫,来去亦不自由。明里殿中身后瞧不见人,但确实有暗卫在暗中监护。

因而很多事情都无法着手去做。

赵潜相邀自然要去,到了那儿才发现这位客人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小郭子。于是心下了然,定是王岑收到消息之后,让小郭子前来反馈与相助。

见到王挽扬之后小郭子欣喜万分,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话儿,才想起正事儿。此番前来的并非他一人。

赵潜与王挽扬约了下次一块儿去听戏,就在霍兮的那戏园子里,为的是降低暗卫的戒备。而王岑安排的车夫届时会在城东的茶馆前等候。

王挽扬本意当然不是让王岑全程参与,只是想告诉他自己对留在南岭的态度,没料到王岑当机立断帮她做出了安排。

这样也好,多几人照应。王挽扬只怕自己这么一走,反倒是连累赵潜了。然而赵潜全然不在意,笑着说:“我只是和寻常一般,同你听戏,其他一概不知。”

“我叫上他一道来。”王挽扬思考了片刻,说。

丢了皇后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国皆是闹了大笑话的,王挽扬笃定刘暇不会大肆宣扬,若是一直找不到她,也会对外宣称皇后已殁。而用暗卫找人几乎是笑话,毕竟人若要在这么多国之间逃脱躲藏是极为容易的,而暗卫不能用皇榜公然寻人,追捕便是受阻。

筹措完备之后,王挽扬便回了宫,在回殿的路上远远望见了俞枳。一想到他如今是在掖庭便有了几番唏嘘,她亦是不好意思出声相唤。而俞枳瞧见了王挽扬仅仅是轻点头行礼。

陪在身边的宫人小声议论与她说:“俞总管是今年方提上来的,腰板挺得看不出公公的样子。”

而王挽扬眉头微蹙,小宫女便不敢再多说。

又过三日,王挽扬夜里梳洗完同刘暇提议一起去戏园子,刘暇眯着眼望着摘了发带的王挽扬,靠在床榻上说好。

屋外寒冷蓼萧,但是殿内有大件黄铜暖炉,点着蜡烛也暖和了许多。

待她上榻翻过刘暇睡在里侧,拿出了枕头后的书册时,刘暇扣住她的手腕,并不似将睡的困顿模样:“今晚不要看书了。”

“你那边还有一堆折子没批,坐我边上,你观你的,我看我的,不好吗?”

“今夜不想看。”刘暇这副模样,叫她瞧出来了是在撒娇。

王挽扬听后浅笑,眼底是薄淡的宠溺,将书放在一边,低了头亲了亲刘暇的额头。哪知被他一把拉下,趴在了他身上。

刘暇此时此刻的神情大抵能用“娇蛮”二字来形容,王挽扬只觉得怪可爱。心下却始终隐忍着不让情绪宣泄,锁好那扇“将要远离”的门。冰凉的吻落在她眼角、鼻尖乃至于嘴唇,王挽扬紧闭双眼,这样就叫人瞧不出她的不舍了。

他人或觉她不可理喻,好端端的皇后为何不做,分明一直恪守本分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不仅王氏一族在南岭有了牵制大齐皇室的靠山,刘暇与王挽扬还算是两情相悦终成眷属。然而,自己生不出子女对于皇胄来说,并非小事。

若她继续以南岭皇后自居,大臣与百姓也不会将之放在眼中。这后宫不能仅有一位无法生子的皇后,或许她的头衔可以不换,然不能不生皇子,不然无法延续皇脉。于是,刘暇必定会再娶几位后妃,用以平衡朝堂众臣的势力。原本后宫只有一位外来的皇后,自是对整个南岭的党派局势无有影响,倘若一旦娶了一名南岭的世家小姐或是重臣之女,这等的稳定局势将不复存在。

而她则更无皇后的用处,再度沦为空壳。

王挽扬不愿再见到这般的场景,于是才生了远离之意。凡事难有两全,若想自由,必须得割断各种牵连。

这一辈子都还未肆意活过,王挽扬无法不向往这样的生活。心中那颗种子,已然发芽,继而不可遏制地茁壮。

刘暇将她的发丝绕到耳后,捧住她的脸,抿了唇笑得骀荡。

将外衣一件件除去,在这个寒凉的冬夜里也丝毫不觉得冷,手指接触过的肌肤之下的血液大概都几乎沸腾。

王挽扬背脊之上渗出了几粒汗珠,刘暇不再冰凉的手指轻拂微微凸起的脊柱,纵然过去多年,还有战时的擦痕。她在上,摸寻到那双手,将之从背后捉住,十指相扣到面前,对上他深色的眼眸,轻轻一笑,随即俯身轻吻他的喉间,咬住他的锁骨。听到他的低喘,满目皆是满足。

脑袋昏昏沉沉,如同喝了酒一般腹中灼热。夜色旖旎,烛火阑珊之间是刘暇醉人的双眼。王挽扬探出舌尖吮吸他如色泽如桃花的唇瓣,身姿起伏如韵律。心跳久久不息,亦不知何时睡去。

第二日并没有早起,两人都醒了却舒服地睡到了将近午时。王挽扬并不带走什么,也不必整理什么行囊,更是怕刘暇生疑。

如往常一般在二楼隔间听了一场戏。台上的花旦是姑娘扮演的,娇媚得让台下人都移不开眼儿。

“这是位姑娘是新来的?”王挽扬凭栏问着刘暇。

“从前没见过,你应是问霍兮。”

王挽扬调笑道:“你不是这里老板么?”

刘暇面上似是委屈:“来得哪有你频繁。”

“姑娘唱得连我骨头都酥了,你当年可没这么厉害。”王挽扬眺了刘暇一眼,戏谑道,“想着我往后日日都要过来。”

“昨夜是酥得不够么?”刘暇倒了茶轻笑,“还要来戏园子寻乐子?”

王挽扬哈哈笑出声。

一连喝了好几杯金骏眉,她耳语刘暇要行方便。而自王挽扬一出雅间,刘暇一人在隔间内默默听完了二场,可都不见她回来。

刘暇让渚叶去瞧一瞧发生了什么。

渚叶方下楼,偌爻端着小食上来,见刘暇百无聊赖,便随意说了几句。而直至刘暇听到了那句“前几日好像是瞧见了小郭子”之后,幡然顿悟。

王挽扬是一早便要逃。

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呢?昨日还同他耳鬓厮磨,这也是计划之中的么?或者说是从王洛山来京都之时便决定了?还是更早呢?

宫变之时亦是瞧得出她早有打算一走了之,本以为用“皇后”这二字能拴住她,哪知根本无用。

从他们相识起便是如此,王挽扬但凡要走,便难以挽留。而刘暇一次次从询问她的心意乃至以手段硬留乃至服软的请求,皆留她不长。

刘暇最为忿恨地便是这一点,王挽扬她分明并非不欢喜刘暇,而是无情无义到忽略他人情谊只顾虑自己的痛楚。

在大齐时,王挽扬知刘暇终将归国却无所谓刘暇的去留。

出使南岭,不情不愿再与他相见,并且宁愿不顾腿伤也要冒雨走。

宫变那日,她成功退敌斩杀百人,尸横遍野,血肉模糊,体力不支依旧要策马逃走。

而到如今,前一刻还笑意妍妍,插科打诨一个不落,后一瞬便不管不顾地离开。

计划周密得很,亦是无心无肺之人才能有到这样毫无破绽的演技,也正是对她过于抱有期待才会一再相信与纵容。

明明互相欢喜却又不能厮守,明明各退一步便能相伴。然而王挽扬面对刘暇,并不愿服软,她大抵还有仅剩不多的自负,不愿在他面前扯去所有伪装,被看得如此透彻,鲜血淋淋。即便两人一旦亲密起来,王挽扬偶尔会立刻暴露自己最坏最丑的一面,但她从来不愿脱去自己的逆鳞,因那不是铠甲,那是她身体发肤的一部分,拔不掉的。

由此来看,王挽扬像是被拴在厩中,却想挣脱缰绳桀骜不驯的烈马,而刘暇是一条孤高睥睨着猎物,缓慢缠绕并将之置于死地的蛇。

共同之处甚多,不同之处亦非寥寥。但谁都不能将对方阻碍。

桌上的茶放一会便凉,刘暇没再喝下。

他甚至不想再去追她回来,觉得自己似个被遗弃的笑话,巧取豪夺的事情不能再做,只怕令人生厌。便只遣派了暗卫,并且嘱托若寻到了亦不要打扰。

然而他始终是慢了一步,此时的王挽扬谋划多日,且不似从前虚弱不能行动,在接踵摩肩的茫茫人海中要寻到这样的一人,确如大海捞针,非为朝夕之举。

目 录
新书推荐: 重生后,偏执前夫再次沦陷 霓虹灯 假如你心里有一个微小的我 人处绝境 演的越惨我越强,粉丝求我别刀了 未婚夫劝我大度,我挺孕肚嫁他死对头 夜色拂晓 从村支书到仕途巅峰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