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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第五八章】归去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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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大雨下了一整夜,浑身浸湿的灵瑾又一直使力,根本难以凝血。根据他发出的讯息,寻到他踪迹的时候,灵瑾几乎已是奄奄一息。

暗卫被下令寻了替死鬼换上了灵瑾的衣物,刘暇吩咐下去,切勿让梁王的人找到真正的灵瑾,并知道他还活着。即便身负重伤,止了血后,还是被人火速运回京都,刘暇让人替之好生诊治。灵瑾少有清醒的时候,醒了的时候,开口说话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本人说是带领兵部两位在安阳暂留期间,他觉察荀大人定是梁王这边的人,而另一位邱大人却依旧是被蒙在鼓中,并不知究竟发生何事。没讲两句就又昏睡了过去。

直到调动了安阳的军阀,为不打草惊蛇,他们领先一步走在前头,哪知因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乱了阵脚,梁王调兵暗杀。邱大人至今依旧以为那日埋伏的刺客是西南的草寇,胸中忿忿。

换了常服去私人院邸替暗藏在这里的灵瑾诊治的侯止舟说:“他这是中毒了。”

一旁关切的姑娘正是早已在宫里香消玉殒的灵珑,看着自家弟弟惨白的脸色,问道:“太医还有什么法子么?”

侯止舟难得耐心解释,饶是他也有蹙着眉头,无能为力的一日:“当时刺他的刀剑上的毒液皆为险恶,幸好大雨冲淡一些,然而已经中毒多日,怕是早在体内扩散。如今他体虚,且失血过多,因而不能放血,唯有以毒攻毒之计……亦是怕他身体受不住。”

灵珑闻言,双目含泪,似是泣血。

这是她在这世上唯有的亲人了。

他不能死。

睁着眼睛忍着泪水,对侯止舟道:“太医定要倾尽全力救救他……若是以毒攻毒冒险太大,待毒血排出,能不能用我的血输到他的体内?”

侯止舟沉吟片刻:“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但你若输他血,亦有可能会中毒。”

大不了一起死了。

灵珑心一横,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毫无意思。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怎会再惧怕什么。

“贱妾并无妨,若太医觉得可行,祛毒之事越早越好。”灵珑目光始终盯在灵瑾身上,唯有片刻动摇。

“我知道了。”侯止舟当下写了方子,又解释说需要先以此汤药灌喂灵瑾三日,三日之后若他清醒的时日变长了,侯止舟自会在最佳之时将那一套器具带来进行换血。

灵瑾是刘暇的心腹,梁王自然要借机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梁王手下的那些刺客摸寻到了假灵瑾踪迹,与之几番搏斗,躲躲藏藏,逃逃追追。即便有人暗中提防,然而近身搏斗使得替代灵瑾之人被捅,倒地之后又被人狠狠地刺了几剑。其余暗卫眼睁睁看着那人死去后,不做声响,径直放了梁王刺客走,以确保他们认为“灵瑾已死”。

王洛山让人带了一封信到南岭,然而王挽扬却身在逑城无人知。

渚叶与朱武金带领西南众寇军彻夜赶回京都等待刘暇旨意。在他们离开逑城五日之后,兵部的荀大人与邱大人身后跟着安阳驻军抵达西南匪寨剿匪,一开始总是坐下来与寨主好好商议。

王挽扬出面交涉,然而她却不知这两位大人各自处于什么站队,而他们也并非认识她这张脸,只是觉得面熟,似方家方画戟。

手足无措却知难而进的王挽扬第二次打开刘暇留给她的锦囊,满怀期待地抽出了那张简短的字条,上面只有两个字:“速回。”

无论什么处境多少危机,无论她能不能将此件事只身摆平,刘暇没有其他的夙愿,只不过是想让她速速归来,回到他的身边来。

根本没有任何解决方法。

见到此的王挽扬心情失落、愤怒、酸楚,种种交织难以准确表达。觉得自己竟然会为一个为了南岭朝堂为了刘暇借取兵力的承诺而置自己于险地,进退维谷。

太傻了。

但也是她自己要犯的这个傻。

分明刘暇不让她来。

这种被人看透且掌控的滋味并不好受,然而王挽扬除了一心逃离此处,也别无他法。借着如厕的法子唐突丢脸得似吃了鸿门宴后遁走的刘邦一般,随便偷了一匹马抽鞭向东策马狂奔。

半炷香的时间过后,寨主也好兵部的两位大人也罢,都意识到了不对,为时已晚地追了出去,却不知王挽扬藏匿于何处又要往哪儿驾去。

半个月后,京都。

刘慕临行前再入了一趟皇宫,怎么着也要好好告一声辞。

“江淮景致好啊,江花似火,江水如蓝。”

“是比京都要好上许多,皆是自然山水。”

兄妹两个单纯地把酒言欢,酒正酣时,暗卫却是来报,梁王正领着大批官员将士汹汹而来。

得了消息的刘暇将酒杯放下,与暗卫道了几句之后,疏离地看了刘慕一眼。

刘慕不明所以,问了一句怎么了。

刘暇笑笑,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色说:“你今日不知走不走得了了。”

“阴天罢了,求莫要下雨。”刘慕却答。

静默许久,澎湃的马蹄声哒哒如大雨,饶是不通武的刘慕,亦是觉察到了身后气氛的诡谲,马蹄声越来越近,她猛地回头,不见马匹,唯见一人绛色宽袍,出现在大殿之下,正慢慢上着台阶。

是梁王刘広。

“梁王到!”宫人大声传话。

大殿下亦是出现了跟随梁王一道前来的几位重臣。

刘暇与刘慕桌上的酒还未收起,梁王就入了殿。

他瞧了一眼,发觉自家四女儿也在,更是冷哼一声。

“父王怎么来了?”刘慕觉事情不妙,才明白刘暇方才所言,欲速速撤离。

可惜梁王却是不照顾刘慕的念头,反问她道:“不孝女入宫来做什么?”

刘慕心一酸,望着蓄须的梁王,佯装着笑意道:“此去江淮多日,临行前再同皇兄告一声别。”

“是该告一声。”梁王话语意味深长。

“皇叔请坐。”刘暇不起身子,让梁王随意。

“不必。”梁王并没有依刘暇的而坐下,梁王整个人的影子都投射在刘暇正面上,挡住了他大半的光,却是问,“不同小慕一起下江淮?。”

刘暇似是哑然,敛去了发愣的神色,笑得通透狠绝:“孤自要在京都坐镇这江山,以挡虎狼之徒。”

“陛下如今的玩乐心都收了?确实是一件好事。”

“承蒙皇叔夸赞。”

“可区区一个不学无术的陛下,纵然是帝王,坐这位子是挡不住豺狼虎豹的。”

此时此刻,眼下梁王虽是无恰当借口也不是最佳的时机震慑刘暇,但倘若过了这一时,刘暇的权势将愈发盘根错节,层层相互,再难找什么纰漏。

于是梁王将旧事重新翻倒出来,意指刘暇妄图指掌兵权,滥杀无辜,权利熏心,杀害瓦图,又将罪名扣在他人身上,这是一宗罪;勾结齐国,执意娶犯南岭杀岭人的将军,反叛国家,妄作帝王,这是第二宗罪。另外大罪小罪接连数落,拟了拟莫须有的,从染指皇妹再到霸母为妾,大致有十条。

连刘慕都一起责怪进了去。

然早已是青年的刘暇名义上是帝王不错,但起初梁王并不给他“亲政”的机会。朝廷中重大决策皆是由梁王和众谋士们决定,甚至生杀大权都在梁王手里。刘暇暗中培养的亲信有被排挤者,有被杀害者,进退维谷,步履维艰。三年之前左右侍卫、贴身的大太监都是梁王的耳目。

纵是“寻欢作乐”的刘暇亦不会甘心于“安居守位”,自然想方设法除掉梁王的势力,又何况刘暇并非好喜好玩乐淫逸之辈。

如此境况之下,梁王的劣势则是逼迫一个已身居高位的帝王下位,顺应民意再由自己替代他而上。于情理来说,此番举措用心路人皆知。

适时,殿外大臣扬声道:“陛下骄恣无道,滥杀无辜,请还位自裁。”

话毕,大量的将士从大殿门蜂拥,排布在玉阶之下,齐声呼道:“还位自裁!还位自裁!还位自裁!”

刘暇还同无事一般,抿了杯中酒,瞧着梁王的眼,说:“孤为什么要听他们?”

无赖。刘暇素来的作风。你又能奈我何?

刘慕置身气氛尤为尴尬,然而此时想要逃离都不能够了。

“陛下是敬酒不吃了?”梁王的谋士已上了玉阶,将要跨入前殿门。

“也轮不到你来说罚酒。”刘暇轻笑出声,又自己满上一杯,像是任人鱼肉,却一步都不动摇。

谋士与梁王交换了一下眼色,横声大呵,一声令下,将整座大殿都包围起来。

“梁王殿下豢养你们,正是为了今朝!”

“护驾——!”

抵挡着梁王兵力的宫中侍卫拔刀相向,场面一片混乱,四处刀剑声起落。

蓦然琴声响,恍若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却震慑人心,忐忐忑忑忐忑忑,刘暇闻悉,是许先生的琴声,声音并不若,想来他距此不远。刘暇大喜,说明愁岭的将士已被劝服,如今梁王仅有两只军队可用。

整一个太阴殿都被层层包围,侍卫、军士、将兵皆奋力拼杀,一瞬间阶上流着血红,外头刀光剑影,内殿却是压抑沉默得快要窒息。

“若陛下肯服软,如今也不必耗损无辜他人性命。”

“跟着皇叔您的,哪还有无辜之人呢?”刘暇反问。

刘慕心中一惊,知刘暇此话没错,梁王设计废了前太子,扣了罪名在其皇兄身上,诛杀手足无赦,又遣了最不受宠的皇弟远赴齐国做质子。却因她动了伤刘晖的念头,与她断绝父女关系。

分明她所做的比不上他的分毫。

难道身为皇胄就注定要双手沾血么?寻常人家又是如何和乐?人人争一个权势地位,到头来皆是头破血流。还未想明,刘慕蓦地倒吸一口凉气,只因见梁王取下了他的佩剑,向刘暇走去。

刘暇还未抬头余光瞥见刀鞘,轻轻淡淡,压着嗓子道:“孤不能坐受废辱。”

看来今日的确要讨伐此贼子,刘暇悄悄地握住袖中王挽扬的那把囚牛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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