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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第五七章】官为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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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南奔,大路平坦宽广,王挽扬与渚叶快要到西南匪寨,远远望去并无山峦,唯有田地,一马平川。

渚叶紧随王挽扬身后,同她一起入了逑城。

来途中又饿又渴,两人便立刻寻了一间酒家暂时安顿,让伙计上了茶与饭菜。渚叶一口气喝了三大碗茶,放下茶碗一抹干燥的口舌,而王挽扬饿得肚子咕咕叫。这十多日里,两个人皆是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自白日到夜里,大多的时间都是在马上狂奔。马儿都累坏了,不得不到驿站接连着换了几匹。

王挽扬给渚叶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说午后就直接去一趟寨子里,将事情了了。

渚叶不敢深睡,吩咐小二到了时辰唤她醒来。王挽扬从怀中掏出一副地图,定睛瞧了瞧自己所在何处,看了一眼在另一边睡熟了的渚叶,想着还是她认路。

这张是拓印的五州图,展现的是二十多年前绘制的逑城模样,迄今早已算是作废了。王挽扬收起了图纸,觉得此图于行军作仗也是无太大用处。但南岭众人皆想夺得此图,恐是另有玄机。也不知刘暇他们究竟看出了什么来,王挽扬下意识地摸了摸腰腹上缠着的锦囊。

在此时机,王挽扬出门兜了一圈,甚觉逑城民风奇特,譬如买肉的屠夫并不收人银两,切好了肉便是白送给排着队的顾客。又如整座逑城官衙捕快屈指可数,身穿捕快衣服的人却一身匪气地瞧着人。街上也不见小孩儿,都是中青年的壮汉或是女子,却也不见为匪暴非作歹之事发生,为何朝堂还要派专人来治理,扫除乌烟瘴气。先前在路上已经联系了朱武金,一方面他与西南寨的首领相熟,另一方面他欠刘暇极大的人情,因而这个忙非帮不可。只是王挽扬不能确定他什么时候能到逑城,于是未有多想地在掌柜前留了字迹与口信。

还未到时辰渚叶就醒了,下楼见到王挽扬早已坐在楼下,被问道:“你晓得寨子在哪儿么?”

渚叶点了点头,说自己认得,于是两人一道出发,可离了城门兜兜转转却找不到半间匪寨的影。此时已是申时,若是找不到寨子在何处,再晚一些就到了日落时分事情就不好办了。

王挽扬拎着马缰,眼底有质问地向渚叶看去。

却见她嘴角的笑意意味深长,王挽扬猛地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一边思索一边硬拖延着时间,道:“你要早说自己不识路,我就不会带你来了。”

“渚叶”开口道:“属下知错,不如先寻一地方落脚,明一早再找那匪寨如何?”她打量着王挽扬的面色说,“不知这周遭也有没有像样的歇脚处,先前的酒家又太远了。”

今早那酒家不同寻常,王挽扬猜想他们一开始就是想将她们困在那里,这位渚叶也定是他们假扮的,易容之术倒是极为高明,王挽扬话中几分戏谑几分严厉,试探着道:“一路过来你都没喊声累,到今日就娇气了?要你何用?”

“渚叶”低头并不出声,王挽扬心中防备,将手按压在了腰间的剑上。那位“渚叶”一把抽了怀中的刀,直直指向王挽扬向中心砍过去:“你是什么人?来此又是什么目的?”

王挽扬猛地拔剑挡下这一刀,说:“早知逑城紊乱无纲,却不知整座城皆落入你等匪暴手中。”

“哈哈哈你是朝廷的人?梁王那厮还是狗皇帝叫你来?你是那刘慕县主!都不是什么东西!”

“闻说逑城县令荒淫无道,置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不顾,如今由匪暴指掌并非坏事。”

“哼,听不懂你说的话,不必白费什么口舌。今天就就要死在我刀下。”

“姑娘等一等,你们既然布了局在此等我,若要杀我方才就可动手,何必要随我出城门故弄玄虚呢?还劳烦你们首领出来相见。”

“老大哪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姑娘莫要自作主张,若杀错了人,事情也并非好糊弄。”

“渚叶”闻此显然是慌了心神,手中的刀却是顿了顿,王挽扬趁机一下将刀从她手中打落。没了武器赤手空拳的那位姑娘索性撕下了伪装,紧紧攥着马鞭,欲将之当做利器。

“朱武金。”

没料到王挽扬却是先一步喊出了这个名字。

姑娘又是一愣,王挽扬不想伤人,用剑将姑娘的发带挑散了,扬眉耐心道:“你带我去见你们老大,做一笔只赚不赔的交易。”

“既然是交易,总有亏的一方。”姑娘回过神来,疑问道。

“亏的是那些没参与这场交易的人。”

姑娘不敢胡来,于是将王挽扬带领到官府,让她只身入公堂。装作渚叶的姑娘叫阿曼,让王挽扬在公堂之上等一会。

扫了一眼这些衙役,个个都不像是慈眉善目之辈。抬眼又望向堂上的牌匾“公正廉明”,王挽扬倒是觉得有几分有趣,却亦是有些微微地紧张。她并不能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将此事办妥,若是出了差错,非但自己赶不回京都,这些潜在的人手与兵马都不能及时赶到,又何谈助刘暇一臂之力。

稍等片刻从后面出来的是一位年纪见长,大约四五十左右的男子,他径直拉开椅子坐在了本是县令的位置上,一腿曲着踩在椅子上。此人并非逑城县令,而是匪寨的首领。

王挽扬有些叹为观止,心觉这样蛮横的人素来不讲道理,更是胡搅蛮缠,她或许说不动他。

“听说姑娘要和我做交易?怎么不自报家门?”

“寨主安,想来寨主应是知道我来逑城的原由,若是要谈拢,”王挽扬看了看彼此一人在上一人在下的处境与待遇,笑了笑说,“我们都应拿出诚意来,而不是这番拷问的模样。”

“好,赐座!”寨主令人抬了高椅子到公堂,让王挽扬坐下。

王挽扬并未坐下,脑内思忖应该如何措辞应对,继而卯足了士气对他继续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哈哈哈哈,”寨主笑出了声,“有些客倒是脸皮厚的很,不请自来。”

王挽扬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尖,挪了一步,手扶着高椅故意装作听不懂,而是道:“按日子算,兵部的人马大抵不出五日就应到了。”

寨主倍感受到威胁,盯着王挽扬,冷哼一声:“请姑娘同我到后头,我们坐下好好商量。”

王挽扬闻言微笑,此时此刻一声大呵,公堂之上一并及时赶到了真的渚叶与朱武金。

“大哥多日不见精神矍铄啊!”朱武金朗声大笑。

寨主扯了笑脸,客气道:“朱二弟你信上不是说隔两日才到的么?”

“哈哈我这匹马儿跑得快。”说罢拉起人,自作主张地反客为主,“我给大哥带了一壶好久,走走走我们府里说。”

王挽扬又摸了一下随身携带着的刘暇给的锦囊。那里头是支手指般长短的短笛,轻声吹几个特定音符就能及时召集暗卫。王挽扬单独到逑城转悠的那段时间内,她乘人不备便用了这短笛,令人去支会渚叶。渚叶先前猛喝了三大碗茶水是不错,水刚入口她就觉察出了不对劲,于是用内力逼出体内,假装中计昏迷不醒。待有人装扮成她的模样,未经组织应允与王挽扬一道出了逑城城门,渚叶便马上去寻方到的朱武金。

交易的内容显而易见,王挽扬这边可以保证拦下今后朝堂对逑城官匪颠倒的兵力制裁,若是寨主乐意,还能顺便封个城主当当,名正言顺地保下手中之城,前提是赋税照交不误。但要是寨主不愿出力相助,那么梁王手下的兵部大臣就将依照律法且派兵彻底对西南匪寨众人杀无赦与流放。

问题是这位寨主愿意出多少精通弓箭之术的兵力了。

眼下梁王若是叛乱围宫,他自己手中一道虎符大军是在陇中,离京都极近。而宫里无不是他的眼耳,即便是近身的侍卫,刘暇都不能保证是自己的人无误。

瓦图三道虎符,分别是陕南、愁岭与冀北,虽然在刘暇手中,但出兵的将士大抵都听令与梁王本人,因而对刘暇来说,反倒无利,梁王却是可以借势用瓦图手下京都与愁岭的兵马。然而这依旧有一问题,当年刘暇设计梁王蒙上了为封口而杀害瓦图的罪名,虽明着是处置了刘慕,但有心人则会想到梁王的层面,因而不晓得这两股兵力究竟站在何等的立场之上。

刘暇身为帝王,自己有一道京都的虎符,外加两支百人卫队。京都军队此时只能按兵不动,若是大规模出城,定会打草惊蛇,于是还需要外兵的救援,去拖住梁王近日已接到密令在京城外伺机的陇中大军。

这个外兵嘛,自然是由装作路人商贾的草寇来担当最佳。

西南匪寨是最近的一窝草寇,且势力最大。

刘暇的目光对之早已盯上。

“两万。”寨主先说了一个数字。

“五万。”王挽扬摸了摸额头道。

“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头,这么大的口气?”寨主哼笑。

“无论我是什么来头,皆是听令于帝王而来。”王挽扬拱了拱手。

朱武金连忙打着圆场。

“这些都是我们的兄弟,本意无心掺和朝政,若却因此枉送了性命,又怎是仅仅说服我一人就够了呢。”

“事关整个逑城,而您又是逑城的一把手,若不找您这么顾全大局的人来商量,我们又应找谁呢?”是人都爱听奉承,王挽扬难得说话极为中听。

“兵部的人算着日子也就要来了,你届时一走,兄弟们都跟去京都,留下了妻儿们是要遭难,姑娘你倒是说说这点又该如何是好?”

“大哥您还不信我的么?”朱武金插言道。

“说过的话,立下的字句都能推翻不作数,如果姑娘你留在逑城替我们将兵部的事儿解决了,兄弟们再从上游顺风坐船淌到京都也不算晚。”

王挽扬一算时日,若是等这事儿办妥再走,京都那边怕是来不及。

“我留可以,但寨子里的能用的壮士们明日就随我伙伴出发。”

“后日,三万人。”寨主做出妥协。

“明日,至少五万人。”王挽扬却是不松口,寨主目光凌厉向这里审视而来,看得朱武金暗自紧张,为之满上一杯留香醉。

王挽扬接下酒杯,看着寨主的眼睛道:“我敬你一杯。”仰头喝尽。

捏着杯子,寨主有些踟蹰,见王挽扬一饮而尽,终于应了下来。

“好,就借你五万兄弟。”

王挽扬一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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