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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第四七章】假欢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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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樱谢了,路上走着走着鞋面上都能落上几瓣花儿来。

五月的温度一下子升了上来,在南岭,人身上穿的都可换成轻纱罗袖。

王挽扬收到了岳纨托人带来的信,说是今年夏天生子,若是南岭与大齐小一些,近一些,她俩也好时常见面。岳纨不善言辞,书信上没写太多字,王挽扬看了一遍心中便记得。而与王岑寄来的相比,他那份洋洋洒洒写了七八页纸,都是丝丝碎碎的小事儿,拐弯抹角地说了很多,但也不提王家在朝中如今如何。

想必虽不如从前,但至少能自保。若王挽扬不嫁到南岭,此时此刻应是大齐的阶下囚吧。

摇着扇子边读了信边喝了红枣粥,揩一把从鬓发上流下来的汗,念起刘暇昨夜躺下前问她为何知道赵潜是个女儿身。

王挽扬冷不防被问了这事儿,觉得莫名其妙。

也对,她素来寡淡,人都没了好些年了,王挽扬就不必还悲戚戚,刘暇做什么要旧事重提。

于是思考了一会回答他道:“实则我当时愚钝,在朝堂多年的诸位大臣尚且看不出,我不过是一个学生又怎会晓得。一开始觉着赵潜比一般博士都要喜好干净、做事严谨,一个大老爷们的领子到了盛夏里头也不解开半颗扣子,面上不蓄须,还心想过她是不是兔儿爷。那日不过是正巧撞见她换衣物,这才明了,便赶紧退出了屋子。”

“倒也有趣。”刘暇坐上了床沿,踢了靴子。

“但那时有人也说长公主好白面书生,描眉涂粉的男子也大有人在,我就没往心里去。”王挽扬转了个身面向他道,“你为何在意我如何知晓她是女子?我倒是想知道你当时又是哪来的消息。”

“她掩饰得极好,起初我也辨不出,自然是听他人说的。”刘暇拉了罗帐,躺了下来、

“他人是谁?”王挽扬笑着问。

“万花楼的伎人。”刘暇也不躲避遮掩。

“哦。”王挽扬又转了回去,空留给刘暇一个背。

“怎么不问下去是哪位伎人。”一只手不安分地搭上了背脊。

“刘暇你也是幸亏有这个色,方能使美人计,从姑娘那儿攒些便宜。”王挽扬抖开他的撩拨,“你主动上前了,那些姑娘肯定在想,不揩油倒是浪费。”

“那你眼下还浪费什么?”刘暇从身后抱紧了王挽扬。

她哼声道:“我看人哪看色相。”

“那看什么?”刘暇的气息包裹了王挽扬的耳背。

她稍稍挪开了一点点距离道:“闭目塞听,哪能允我看呀。”

“谁不允了?我这不是大大方方地让你上下其手么。”刘暇不知她埋怨的是当初还是现在,有些小气恼,有些戏弄且责怪意义上地咬上了她方躲藏开的耳朵。

“你这下不就连听都不让我听了么?”王挽扬没憋住笑,怪罪了刘暇。

“只要听孤的就好。”

几度缠绵之中,听闻此言,是悲是喜交错糅杂,恍若一瞬间的冷冽。

清晨练了练手,刀子都快提不动了。俞枳前来传讯说受诏,令王挽扬换好衣物去见刘暇。擦干净汗渍,洗一把脸,当下才慢慢了然,把汗巾丢到宫婢端着的水盆子里,王挽扬明白刘暇这厮是要她随他一同去宫外逛逛,所见之人,大抵与赵潜有所关联。

也不知他为何不直说,偏要绕这么一个大圈子。

依旧是被送到了戏园子,上了二楼的雅间。画屏之外的唱曲声不绝,屋内的人却是让王挽扬大吃一惊。

顿住了脚步根本说不出话儿来。

跟在身后的刘暇悄悄从里头,阖上了门。

“别干站着啊,茶要凉。”那人单手提壶,倾倒新泡的茶。

王挽扬猛地回头看向低头弯了嘴角的刘暇,再看了座上之人一眼,几不可信。

吞咽了一口口水道:“你们这是……”

赵潜将倒好的茶推到王挽扬面前,说:“没有死成,亦不是戏弄你。那时以及那个处境,赵潜必须死。”

“所以是……骗过了所有人?”王挽扬坐下,捏住了杯子问。

赵潜摇了摇头,颔首看向杯子的倒影:“楼烨放了我一条性命。”

刘暇抿了茶水,轻飘飘地在王挽扬耳后道:“且你赵大人的这条性命可算是霍兮讨来的。”

赵潜闻言面色无异,径直当着二人的面说:“他救了我的命不错,遂我如今跟随陛下,是为报恩。”

刘暇说:“霍兮是你大齐人,与孤又有什么干系?”

赵潜浅浅一笑,没有回答他,而是对王挽扬道:“要我看,眼下嫁来南岭并非唯一的化解之计。”丝毫不留情面给刘暇。

“用死来逃离罪责,又有什么资格来对他人评头论足。”刘暇缓缓道。

赵潜撇了撇嘴:“在下没曾想过逃脱。”

王挽扬抓紧了赵潜的手腕:“既然现在好端端地活着,就莫要去想死不死了。”

赵潜知道这是她与王挽扬之间的差别,即便谁都不过多地畏惧死亡,但王挽扬能活便活,靠自己去做出重大的决断实则是太累太难了。

若是不负责任地全听别人,到头来过得不好还能埋怨一下那人。若是自己过得糟糠难咽,这样的业障因果都得由自己承担,太苦了。

“那是自然。”赵潜笑着说,“这园子里的蜜饯甜得很,你们多尝尝。”反客为主。

刘暇方要拿一颗往嘴里送,王挽扬却拦住他,瞥眼轻轻道:“吃甜的对嗓子不好。”而自己却在口里塞了几颗。

刘暇极为不满,早知便不带王挽扬来此见她了。

即便过了那么些年,比之刘暇,她更在意之人还是赵潜。

不如不受这个气,刘暇以有事为原由,先退出了这间雅间。

见刘暇走了的王挽扬,舒了一口气,又将当年假死一事细细问了个明白。

“这么说来,确是要感激霍老板了。”王挽扬感叹。

“千金散尽还复来,他吃不了亏的。”

即便心知肚明了那两人之间这一份关系,王挽扬还是选择不多嘴搀和。

赵潜看在眼底,说:“这就是你的心细之处,我也非第一次受挽扬你的这份关照,然而并不要紧,你若想问就问,不用顾忌,我没什么不可说的。”

被觉察到了这个噤嘴的举动,王挽扬抿了抿嘴角,说:“我倒不晓得还关照过大人什么。”

“既知我为女子,却从不拆穿,即便当时你爹爹与老师正值水火不容,直至是今日也未给我难堪。那时发觉了你在场,生怕你瞧见了什么,此后想了好些法子该如何叫你封嘴。”

“我只是无人相诉罢了。”王挽扬戏谑地笑,“原来赵潜你接近我也存了不单纯的心思?现在我心都揪得很,生气。”

“找不到人说话,所以和我说就好。”赵潜眉眼柔和了些。

“这些年你在做什么?”

“皆因吝之要从仕,我便随霍兮走了好些地方,如今兜了一圈回来,想帮吝之一把。”

“吝之在南岭么?”王挽扬有些好奇。

赵潜点了点头。

“你……认得俞枳?”

“没听说过。”

“说起来你与霍兮究竟……”

“虽未有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

毫不羞赧与避讳,王挽扬愣了一愣,问:“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好些年了。”赵潜瞅了一眼王挽扬的眼,“那你如今可是得偿所愿?”

“我好似没什么愿望,眼下这境况也不是我的愿望吧。”

“到底……欢不欢喜刘暇?”

“麻烦就麻烦在我喜欢。”王挽扬叹了一口气,“若是要我嫁一个素不相识寻常的人儿,我大抵还能狠下心来恨一恨王洛山,还能摆了脸色不理夫婿,而今换做了刘暇,我又能有几分恨意厌意呢?心下实则是暗暗地欢愉,幸好是他呀。我是不是傻。”

“你喜欢人家,并不代表着他可肆意利用你。若你极为享受,我是插不上一句话的。”

“我也没有那么不堪,不会享受这些,所以说那我该如何呢。”

“宽容一次便变本加厉一次。伤的是你,而不是他啊。”

王挽扬饶是半晌都没说什么,思前想后不知是想说服自己还是赵潜,终是迟迟地吐出一句:

“他会愧疚的。”

实则刘暇是有些内疚,譬如在她粥里多夹几片肉多堆些菜的,譬如夜里凉的时候会把棉被多分她一些,又譬如睡前给她哼哼歌儿方便入眠……对她稍稍体贴了一些王挽扬便觉得是他存心的补偿,毕竟她在他的谋略中再度伤了腿。

他知道她肯定会受伤,却还是狠心试了这个计谋。但她若是伤及了性命又会如何呢?

回宫之后刘慕来寻过她一次,伺机而动,探一探口风。

“我实为不知自己有什么可效劳的。”王挽扬笑着开门见山。

“我有一友对地貌山川颇有研究,不知王大人手里是否有那么一份山川百岭的图?如今天下无战事,但求看一看此五州图,何况这本就是方家所绘,我南岭的图。”刘慕被如此问,也直截了当。

王挽扬略有踟蹰,摇了摇头:“从未听闻过。”

竟然得了这么一个答案,刘慕的话题戛然而止,看向王挽扬的神色有几分狐疑,一时作罢道:“既然如此,那便是后话了。”

又怎会不知,又怎么会没曾听人说起呢。

若不是这份五州图,她大抵也不会被王洛山接回京城,也不会一度上了战场。要真的寻到了这份图,王挽扬或有烧毁了它的冲动,而今一下子想了个透彻分明。

她与刘暇相识的种种,皆不过是他早就计算好的。原先还困惑过他的目的,如今倒是什么都明白了。也多亏了刘慕的直白。

刘慕没走多久后,傍晚时分刘暇来了王挽扬的殿内,却远远见黄昏晦暗之中,她坐在凳子上发呆。神情微滞,却是不知一向精明的她也能有这样的面色。

刘暇的脚步惊动了一脸恍惚的王挽扬,见来人是他之后,竟是连喜色都懒得摆出来了。

“身子不舒服么?”

眯了眯眼道:“没有不舒服。”

“要让韩毓来给你瞧瞧么?”

“不用劳烦她了,你不是粗浅学了一点么?”王挽扬端了笑,“你替我看看?”

刘暇伸出手,轻搭她的下颚,却遭她的一脸惊色,于是解释说:“看一看舌苔。”

张开口,露出了红舌,刘暇见此道:“大概是上火。”

却见王挽扬眼眶晕湿,刘暇不解,根本从未见过这样的她:“是受了什么委屈?”

王挽扬似是起初想点头,然而却摇了摇:“受的不是委屈。”

“那是什么?”

“受了你的魔怔。”受了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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