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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第四三章】花非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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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得很,分明已经是三月里头了,可这个冬日的气息还未散尽,风也依旧凉飕飕的,只是在不知不觉间白天的日子变得长了些,用完晚膳天还亮着。

人说今年的冬天有五个多月了。王挽扬抱着小箱子,一股风吹来,让人打了个寒颤,看来还不能换上春衣啊,回过头望向他人帮忙提了一些重物,迈过门槛走出兵部。

念起方才晏归待她与其他同僚交接好了事宜后,唤她入屋,随意谈了几句,大抵不过是走好云云。两人平日里也没有多相处,要不是有着岳纨或是晏回这层干系,大抵八竿子也打不着了。

晏千山是出了名的说话刻薄不中听,人皆说他是恃才傲物,而王挽扬亦非耳顺之人。因而这小小一间屋子,气氛有些僵且不愉快。

“岳纨并不如将军一般聪慧,将军如若将她当做朋友,还请留心叫她莫跌入别有用心之人的股掌之中。”这个别有用心之人嘛,自然就是指王挽扬自己了。

暗叹晏归倒是护妻护得紧,王挽扬也没有以王家倾颓之力拖倒晏家之意,只不过抱着他们能帮则帮的念头,哪知晏归立场坚定得很,坚决不趟这趟浑水。谁让他虽披着晏氏一族世家的幌子,实则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拥皇党。

如今王洛山以一招险棋化险为夷,晏家纵然是不给这个庇护,王家还是能□□一段时间。王挽扬眼下不愿去思酌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倒是由衷地羡慕岳纨,不谙世事活得自在。

“你家阿纨是个好姑娘。”她也想成为这般善良、宽容、大气度与胸襟的姑娘。

若说这世上其他令她钦羡的女子,除了岳纨,还有刘慕,潇洒畅快,肆意洒脱,但也都是权势的功劳。

就算是成为赵潜也好啊,有这个胆子欺君一回。

像她这样是最无用的,好似中庸,实则偏激得很,不敢胡来听凭自己的心意,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究竟是什么。

如她耳聪目明,却什么也看不清,脑子里混沌迷惘得很。

“将军,”马夫还是习惯性地这般称呼她,将王挽扬从连绵的思绪中唤了回来,“走了。”

王挽扬忙将箱箧往车厢里头推了推,自己踏着台阶,弓着身,爬了进去。

南岭。

南岭的春风总是要比大齐更暖一些。

而夜里的大殿仅仅点了一盏灯,殿外的公公见时辰不早,恭请陛下歇息。而又因宫里多了几位妃嫔,自然又有掖庭的人问刘暇是否要翻牌子。

刘暇随手一翻,而看在眼里的灵瑾为自家阿姊抱不平,不小心面露嗤色。

拍了拍灵瑾的肩膀,刘暇不动声色地说:“辛苦了,早些回吧。”

灵瑾领命,顺着东南宫门,沿着街市走了一圈,忽的想起了什么,去买了一盒蒸糕。为的是带给灵珑当做一早的吃食。

自灵珑受刘慕所迫以来,相当于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若不是侯止舟用药及时,恐如今便只有尸骨一堆了。

灵珑,是刘慕给予刘暇的第一个下马威。

刘暇放回了牌子,抬头望了一眼高空的皓月,抿了抿唇角。

而王挽扬并非灵珑,刘暇也不是当时的他了。

人是会变的,或卧薪尝胆或一蹶不振。年年岁岁花相似,同一株上的花,去年与今年的,到底是不是同一朵呢?

起驾,夜宿那位医女瑞香处。

还摸不着头脑为何平白地被封了妃位,瑞香倒是按往常一般,将自己的半只手臂都裹得严严实实。

大殿里并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位贴身的宫婢。于是瑞香大了胆子,忍不住抬头瞧了几眼刘暇,几眼过后,按捺不住了私底下一贯的话痨属性,好奇又委屈地问刘暇:“陛下还记得过年前在医署将奴婢赶走,韩太医见那位大齐的王大人没泡够时候,将我好一顿骂。”

“韩毓就这脾气,你忍忍就是了。”刘暇倒是毫不在意小姑娘以下犯上的话语,仅当她是不懂事。

“韩太医虽然有时候凶,但平日里对我们都挺好哒。”

“侯止舟倒是不凶,可也没见得他对谁好过。”刘暇笑了一声,故意去撩小医女的心头肉。

“奴婢倒是觉得侯医丞人也好啊。”

“那是你瞧不出他的坏,”刘暇望了一眼她缠着纱布的手臂,“你可是想问为何孤要册封你?”

“对对,为什么?”

“是他嫌你话太多。”刘暇戏谑,因此才做了这个顺水人情,随便送一个小医女过来,填充一下后宫,算帮了刘暇一个忙。

小医女一下子沮丧了脸,心情难以平复,又想到手臂上的伤口,更是戚戚。

刘暇确喜好在别人伤口上撒盐,多问了医女瑞香一句:“御药房里有什么药能祛伤疤的呢?”

以为刘暇稍稍地关心她的伤势,瑞香说:“奴婢这条疤大抵要坚持涂膏药三个月,才能消下去。”

“若是多年前的,极深的疤呢?”

“那要看有多深了,疤有多长多宽了。”瑞香不解地看向他。

沉吟了片刻,刘暇问:“露骨了,还能恢复如初么?”

“难。”瑞香思忖了片刻,皱了眉头得出了一字的结论。见刘暇眼色有些切切,于是说:“陛下身上有伤么?不叫侯医丞去瞧瞧么?”摸着胳膊又道,“可韩太医说男子汉有点疤才硬气。姑娘家要是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

刘暇心底一沉。

“要是旁人也不在意呢?”

“怎么会不在意?非亲非故的人要是知晓姑娘家家的伤痕可怖,也是要惋惜喟叹的呀;要是身边有这样凄惨的姑娘,身边人心底也不好受,也要心疼的;最难受的大约还是那姑娘自己吧。还好奴婢年纪还小恢复得快,又修习了医术,关键是这伤也不深。”

“是啊,你养养就好了。”刘暇揉了揉小医女的头。

“啊对,清穗姐姐白日里来看望过我,给奴婢带了好些吃的呢。”旁边的婢女也稍描述了下瑞香是如何大快朵颐吃得香甜的模样。

“你改一改大口吃食的习惯吧。”话虽是对瑞香说的,刘暇却是看了那位宫婢一眼。

宫婢连忙低下了头。

刘暇起了个大早,移步前殿欲早朝。身边却匆匆跑过小太监,往远处看了一眼,发觉是许先生。

刘暇扬了嘴向他笑了笑。

下朝后,许如庄恭候在殿前檐下,待百官差不多退尽之时,跟着跑来带路的公公到了较为隐蔽的空殿处。

“许先生。”刘暇依旧对他尊称。

“瓦图事了,矛头皆是转向了刘慕县主,但也总有人不平,等那位女将军来了南岭,是非总是少不了。”

“孤也不会闭目塞听,被非议几句又如何。”刘暇恳切,丝毫不顾他人眼底他的模样好坏,与那人倒是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知道您要如此说,但眼下之际要孤得民心,还不如让那两位失了民心。”

许先生淡淡地道:“届时又恐有前几日的草寇推朝自立为王。”

“区区草寇,几句妖言,多得是百姓不会随意被蛊惑。”刘暇看向他,别有寓意地笑,“更何况,孤相信许先生。”

许如庄见此,不动声色地问:“陛下打算何时迎娶大齐的那位女将军呢?”

“计衍尘让礼部挑了个好日子,就让他们去做了。眼下应是早就到了大齐京城罢。”

“也好。”许如转颔首,又问:“王大人那边如何说?”指的是王洛山。

停滞了几秒,“孤以为许先生是最清楚的。”

“物归原主也并非强人所难。”此时的许如庄却是凿凿而言。

“孤知道了。”刘暇将目光收了回来,不愿多语此事,虽知有五州图之必要,大可保他南岭百年的财力,然王挽扬对此知之甚少,他亦是不知从何问起,若是咄咄,怕是难以修补这早就愈演愈烈的裂痕。

许如庄是个聪明人,及时收口,却另有牵扯道:“陛下决心让罗渊深入虎穴么?”

“刘慕要人,眼下孤还不得拒绝,对罗渊来说,刘慕的门下之客,又哪是什么虎穴呢?有姑娘在的地方,在他眼里都是温柔乡。”

“幼童一旦被兽哺,就再难成人。陛下应多分一只眼,罗渊亦非良善之辈,保不准会再生什么事端。与刘慕相比,汝二人算是旗鼓相当。但明面之上,自是刘慕说话更有分量。而今梁王蛰伏许久,陛下多年的蓄势,恐是一触即发。”

“啊许先生莫怪孤这段时日的锋芒毕露。”刘暇似是不以为意,亦没有什么可恐惧的,笑着却说,“刘慕势必与梁王结盟,妄图来个吴蜀之盟,一举攻魏。早晚梁王都会看清的,就乱下几步棋,丢车保卒,混淆视听罢。”

“那就随陛下的意了。”许先生颔首浅笑,又说:“昭王殿下最近总也提到陛下。”

刘暇松懈的表情一瞬间不自然:“哦,是吗?”

“多久没见过昭王了?”许如庄却似一多管闲事的老婆子,不能因为他与刘卉相熟,便要硬插一手吧?

“许先生管别人什么家事呢?”刘暇皱眉。

“陛下的家事就是国事啊。”许如庄笑。

“国事,也因由孤来管,”刘暇反向挑眉,抬眼望向一袭青衣那位,“不是么,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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