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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第四一章】从头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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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如雪,溢满枝头。

似散落满地的冥纸铜钱,随祖母入了灵柩,埋入坟土。

盖棺入土,又免不了一顿哭喊,泪水都随风而散了。

刘暇得了王挽扬祖母病故的消息,问来人:“她怎样了?”

“不落半滴泪。”

倒也像是她,没有一点情义。刘暇侧过头去对右手边的女子颇有情绪地道:“赵大人砍了首,她却还挤出几滴泪。”

女子原先面色漠然,在听到刘暇如此说后,却稍稍蹙了眉:“若是因某而哭,某会自疚的。”

好一副大气的做派。

这位女子便是褪了朝服的赵潜,那位不折不扣的大奸佞赵潜。

刘暇自然不再醋赵潜,一显他的小肚鸡肠,笑着说:“孤可没有这等内疚的机会。”

“赵某不会过问陛下与挽扬的事,但也要提醒陛下一句,藏点锋芒。”

韬光养晦,而因刘暇即位之后看似荒诞却有治国有方,即便在外人眼里胡搅蛮缠,却总能歪打正着,如今又出了瓦图暴毙之事,简直把王挽扬推到众人面前,叫人一览无余。无论他用意如何,梁王与刘慕自然对他加深了戒备。本还可蓄势,而如今这等的壮志与野心就不得不暴露在朝堂之上。然而这样的南岭君王,却又更不允许被留下。

于梁王刘広,抑或是其女刘慕来说,他成为傀儡帝王,胆小懦弱便好。

用晦而明,藏拙尚可,露怯刘暇却始终做不到呢。

弯了唇角,刘暇说:“露不出来的,还有一层铠甲呢。”

“与肉盾有又什么区别。”赵潜自始至终都未笑过,言语间不经意地严厉了起来,念到王挽扬如今的处境,心微微地揪起。

刘暇却一下子收了面色,“慎言啊,赵大人。”

你以为你赵潜就有多了解她了?狂妄什么呢,一副念之悠悠的模样。即便他不能了解,也不许他人比他更为在意她。

赵潜当年寻了替身,在京城假死,如今摇身一变,私下却做起了计衍尘的门客。绕着弯子见了刘暇,刘暇虽惜才,但却不明白她此作为的用意。

他自然不会狂妄到以为天底下的人都愿意向他投诚。

瞥一眼戏台上演到了第二场,刘暇在两幕戏之间,不刻意地问道:“大人的胞兄可在吏部?”

赵潜的眸光依旧停留在二楼另一雅间与人交谈的霍兮,听到耳边的问询,说:“陛下说的是吝之?远亲罢了。”

“两面参政算是什么保全之策么?”刘暇敲了敲桌板,好整以暇,待赵潜如何回答赵吝之为何投入刘慕门下后,她还愿意毛遂自荐于他。

收回目光,赵潜看了一眼刘暇:“他有他的政见,赵某有赵某的。”

抿嘴而笑,刘暇道:“答得妙。”

“刘慕县主同陛下也算是堂兄妹。”却迎来了赵潜的第二句话。

锋芒毕露的分明就是赵潜她自己罢,刘暇想。望了一眼远处:“霍兮还在谈生意么,等我俩说完便叫他过来罢。”

“我们说的什么话,他是不能听的?”赵潜轻笑。

刘暇的眼色又勾寻了一遍台上的美人儿,端起茶水道:“他在孤这儿只下了三分注,梁王与刘慕参半。赵大人又并非不知。”

“算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谁说如今只能孤注一掷了?”赵潜抬了眉道。

“商人重利,霍老板不知是不是重情呢?”刘暇看向赵潜的眼儿别有深意。

“情可不能当饭吃。”赵潜回避目光的直接接触。

“商贾的情谊大抵还能换上几顿饭。”

哪知霍兮在外头听去了半只耳朵,方入门便笑着对他们说:“今日云雀楼我请了,两位可愿赏脸?”

刘暇点了头,问过赵潜:“第三幕完了就走么?”原本应是极为厌烦这朝堂的纷争,如今却还要再度淌一淌这趟浑水,叫人也摸不透她的心思。

“好哇,”赵潜却早已在盘算等会儿吃什么了,拉了霍兮的衣袖,“翡翠墨玉卷不能少。”

与王挽扬有家回不了不同的是,刘慕巴不得不回摄政王府日日住在自己的别苑。

男色相伴,肆意而为,自在快活。

可这两日却为了向刘広示好,又主动在府里住了下来。

母妃的忌日已经过了两个月了,触景生情悲从中来的借口也应换掉一个。或许是梁王有些老了,本是一个油水不进偏要他人与之据理力争的人,如今使使小性子,耍耍亲情牌,竟然也有所松动。

“父王你应晓得刘暇并不安分。”

梁王看了一眼她:“你又想弄出什么幺蛾子?”

“父王还是不信瓦图的事儿与我无关么?”刘慕轻笑,“父王是觉得当时射杀王挽扬,我亦是插了一脚,杀了瓦图便好在刘暇面前撇清与那谋划的干系?”

“本王不曾这样想过。”梁王揉了揉眉间。然而他深知自己的这位女儿根本管不住,眼下她过来与他坦白,妄想与他亲近,要达成联盟,但她不也在刘暇处大放厥词想要与之共抗自己父亲么?

“我可不是在过家家啊父王,女儿早就长大了,而晖儿还小还要人照顾不是?”刘慕坏心眼地提到了小郡王刘晖。

“他是你亲弟弟。”梁王眯起了眼看向刘慕,恐她做出出格之事。

刘慕笑着说:“果真父王疼他得紧,我自然晓得小晖儿是我弟弟,血浓于水,父王却要将我当外人来看么?”

“本王对你的心思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宽宏至斯小慕你还要误解。”梁王刘広此言看不出情绪。

“怕是父王过高地揣测了我的心思,谋权篡位之事,我又怎敢呢?”

“还有你不敢的事儿?四年前暗下出兵拦住刘暇入南岭的队伍,断断续续给喂帝王寒食散,养了半朝的文士……如此,你还说自己不敢?”梁王冷笑。

“我纵有谋权之心,也无上位之意,我不过是喜好搬弄权术罢了。要是往后能封个王侯,刘慕就心满意足了。”刘慕弯了唇,“刘暇在位一日,便无我封王一日。我这王侯,还需父王亲自授啊。”

刘広闻言,虽知不可全信,而刘慕谈吐与作态与他年轻时如出一辙,觉此女像极了他从前,诺了一句,便由着刘慕来了。他倒要看看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大齐皇宫。

朝上显然以苏家与柳家为新士族划分了势力,王洛山自年前开始,将近有一两个月都不曾出言进谏。若是在以往,这定朝堂风云的,本应是他。

王挽扬近日春困得很,祖母殁了后连着守了三个日夜,之后也无好好安眠,整个人瘦了半圈。不过除了小郭子说她消瘦之外,也无他人提及她面色到底是有多难看。

要王挽扬自己觉得,赵潜先前被砍了首示众她更为痛心。而祖母一殁,她心里倒是平添了几分释然,想着再也不用一次次地到府里见人愁苦着脸儿。旁人说她不孝,自是如此,她不懂哀痛成疾是怎么回事儿。

只是怪世事纷扰,这个春日里头王家可是不太平。

下了朝,王挽扬与吏部的柳大人一起被御前太监叫住,想来是圣上要询问她辞官一事了。

柳尚春瞧了一眼王挽扬,心照不宣,并无多言。王挽扬跟在他后头,一齐入了殿。

楼烨装作不明白她好端端地为何要辞官,王挽扬心想辞官此举本就是正中他下怀,都不大愿意过多解释了:“微臣方经历丧亲之痛,对世事多有看开,红尘烦扰,何况身子骨素来不佳,或是觉得朝堂并不适合微臣一女子。”

“还是说,夫家不许王卿为仕?”楼烨却总将话题绕开。

王挽扬连忙跪下,叩头:“圣上与娘娘的一番好意,微臣心领,然而如今祖母方故,实在不是时候。”

稍稍触了楼烨的逆鳞,王挽扬亦是知道自己用词颇为严苛,似是在责怪帝王不明事理,目无孝悌。

柳尚春此时出言道:“王大人自任职兵部以来,勤勤恳恳,大计上考绩出色,放眼整个朝堂,最为适合侍郎不过,但若此时辞官,臣亦难以找到合适之人顶替王大人的官职啊。”

胡说什么瞎话。王挽扬虽然知道这是抬举之词,却也觉得极为中听。自古这兵部侍郎的头衔就是虚职,单凭她那挽南将军的头衔方换得文官一职,如今冷不防这颗棋子自己要作废,乱了他们的棋盘,相与帝却是慌了么?

“怎么会寻不到呢,柳大人。”王挽扬笑道,“确实我对兵部架构与人事较为熟稔,要是柳大人觉得为难,不如由我向您来举荐几位?”

楼烨晓得王挽扬也并非安分的主儿,恐她举荐之人坏了事,当下便让柳尚春回吏部好好决议一番。

然而果真如所忧惧得一般,这确实是位不安分的主儿。

楼烨隔了几日,便收到了南岭新帝教人送遣而来的御信。

言语狂妄大胆,放浪不羁地指明要聘娶王挽扬王大人。更是毫不忌讳地说她沾了雨露,早就得了宠幸。

楼烨自是怒从中来,对王洛山却又无法发作。王挽扬那日还说守孝期未过,原来是等着南岭的来信。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楼烨望向殿前众臣,一个个虽卑躬屈膝,然顺他心者又有几人。

南岭的使官时隔八个月有余,又来了一趟大齐的京城,此次前来,商谈的却是两邦间和亲的大事。

欲和亲杀敌的将军,是为下马威么?前朝以来是闻所未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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