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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三二章】阶下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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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慕听闻了梁王去见王挽扬此事的风声,蹙了眉头。

一旁的文士悄声问:“县主要去见那位王大人?”

放下手中奏章,刘慕轻拍那人的肩膀:“那就去见吧,替我备轿。”

从刘慕的别院到梁王的宅邸不过三里路,绕过东市,走上两条大路,就到了。入了王挽扬暂住的院子,刘慕遣走了外人,观了一会王挽扬枕边的那叠杂书,又寻摸到了尤为显眼的一册,想起来了是在宫里见刘暇也有这么一本。

抽出了那本《逍遥令》,翻了几页问:“近来这书是风靡得很?”

“就是无聊的时候解解乏用的。”王挽扬想从刘慕手中拿回那一册,放回原处。

刘慕因此轻笑:“王大人还觉得乏味么?若想做什么,就尽管与婢女们说。”

“成天躺在榻上,自然无趣。”

刘慕轻咳一声,“不然,要不要再见一见皇兄呢?”

王挽扬瞪大了眼,装作不明所以。

想着那日刘慕灌刘暇喝下寒食散,带他入了院子,这昭然之心可诛。

而刘慕也不说虚话:“王大人不必藏掖,这些我大抵都知道,无论是你同皇兄的情分还是你为方家的后嗣之事。”

“县主想要如何?”王挽扬放下手中书。

“我就是来同王大人聊聊天,哪曾想要做什么。”刘慕抿了笑,以为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遂安下了心,言语间对王挽扬又亲昵了一些。也不再做多试探地刻意拉拢刘暇与王挽扬了。

想刘暇的态度却让人有所考究,一方面像是极为在乎这位南岭的王大人,另一方却是将之推到众人面前让人皆知其为之软肋。看来也不过就是觊觎她手中的那一纸五州图罢了。

到头来王挽扬此人也不过就剩这么点用处罢了。

“等王大人休养得好些,我陪你出去走走?在南岭待了那么时日,总在病榻上怪是可惜。”刘慕意有所指。

“那就盼我快些好吧。”王挽扬浅笑。

而当天夜里,刘慕就特地为她送来一个年富力强的侍从。

“小人俞枳,奉县主之命前来侍候大人。”

可是……怎么个侍候法?

王挽扬挑眉,思忖片刻,对之吩咐下去:“把灯都点了,扶我到书案上。”

燃了烛后,方才见他眉目端庄,身姿颀长,周身的气度与刘暇是大相径庭,扶助她的手势亲密,怎么看都是刘慕的一份特别的“好意”。

这样也好。

不曾开过荤的王挽扬觉得颇为有趣,几日相处下来他也无僭越的动作,便默许俞枳陪她身侧。毕竟,那些婢女们力气不够大,扶她起来也须两个人,总也跌跌撞撞,这梁王府里的人也全不知的来路,不如打上刘慕这个火漆印的俞枳用得放心与稳当。

而刘暇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对刘慕所作所为则是略微生了几分气恼,却又如他所愿的作态,把玩着袖中的那把囚牛的匕首,多问了一句:“王挽扬又有什么样的反应?”

“回陛下,像是挺欢喜,也无抗拒。”

刘暇轻咬牙,抿了嘴,恨不得此刻便入了梁王府,探一探她的究竟,瞧她是不是一副乐不思蜀的薄幸模样。

也罢也罢,这个女人从来没有想过留在京都,回了大齐也享不了这般齐人之福,得尝所乐,幸甚至哉,自然不会在意刘暇他又会怎么想。

深秋大雁南飞,风吹雨清冷,南岭的朝堂亦如是。

云波诡谲宛若大雨将至。

江淮的势力逐渐膨胀,新士族们又少有被梁王权势所控的,为此刘広伤了几分神,眼皮直跳,回到宅邸,全靠抱一抱襁褓里的幼子,瞅一瞅他的笑颜而治愈。

而方暂歇的梁王却听人急急忙忙地前来禀报,听闻消息之后,兀的睁大了眼睛,也不明刘暇为何搞了这么一出。

瓦图入狱。

毫无征兆地被带到了刑部大牢,大理寺的人对之进行彻夜的封查与拷问。

“凭什么带老子来这?”、“我在阵前杀敌的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呢!”、“等老子出去给你们好看!”、“谁他妈敢动我?”……瓦图出言不逊。

“瓦图将军可与猎匪有所来往?前些日子的射杀齐国使臣的匪团交代他们是受了您的令。” 少卿顾檀不紧不慢地抛出此问。

“放屁!”瓦图险些站了起来掀倒凳子。

“将军若想讨一个清白,可要配合我等判案。”

瓦图双手被链子拷住,闻此言退回了位置:“本将从没有听说过什么猎匪,也没有派人刺杀异邦使臣的必要。”

“那位使臣,”顾檀顿了顿,看了一眼卷宗,抬面道,“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使官啊,瓦图将军。”

“普通不普通与老子有什么关系?”

顾檀轻笑:“将军首次吃了败仗,竟然败在了一个黄毛丫头的手里?”

瓦图生平最忌讳人提起此事,见顾檀如此放肆,差点扯断了链子。

“这支箭,将军识得么?”顾檀不以为意,继续问,“十月廿六晚上,将军您又在做什么?”

而瓦图实为进退维谷,不可供托出梁王授意,也不可说他与许先生私下密会,只能矢口否认,怎么也觉得立不住跟脚。

月色沉沉,梁王披衣,派人下去明一早便给大理寺施压放人,寻一刘慕靡下的替死鬼也非为难事。

只不过,却猜不透刘暇在整场戏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翌日。

一切好似风平浪静,早朝上也没有人多言为何不见瓦图将军此事,梁王心下笃定此等消息闭锁,是为密下处决,看向刘暇的眸子里又添了几分深意。

退了朝之后,刘暇当殿打着哈欠,要赶紧回龙榻再睡个回笼觉。而不出意外地被梁王叫住。

“陛下。”

“皇叔有何吩咐?”刘暇托着下巴,睡眼迷蒙。

“陛下可知瓦图将军现在在何处?”梁王往刘暇身侧走了一步,可却见他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

“今日他不曾上朝。”梁王又点了点,却不直说。

而刘暇却是苦着脸,后又笑道:“或许是病了?皇叔去瓦将军府上瞧一瞧便是,孤怎会晓得此事。”

“陛下忘了自己盖过调遣用的玉章与书令了么?”梁王反问。

“好像有个印是戳在刑部了?”刘暇掰手指盘算,又道,“那可是皇叔搬来的一堆书碟里的啊。”

梁王越发觉得此人在装糊涂。若真是如此,谁也保不准这三年来,亦或是多年以来的谋划能否与己抵抗,这场战役最终又会是谁胜谁负呢。

“既然是经了本王的手,那就请陛下为皇叔再批一条假释令罢。”梁王咄咄相逼。

刘暇嘴角的笑意不减淡,好似一切同自己无关:“皇叔其实不必让孤下此令啊。”多此一举,以梁王本尊的身份去保释一人,任谁都要卖他这个面子。如此,遂顺了刘広的意,加盖了玉章。

等梁王走后,刘暇随即立刻唤了崔台入殿,问及事宜是否准备妥当,皆一一恭答。

关上大殿门的计衍尘望了一眼跪在阶下的崔台,悄声问刘暇:“若此事过了,陛下打算如何处置瓦图?”

沉默许久。斜躺在龙椅上的那位,慢吞吞地说了一句:“他绝不可留。”

崔台闻言,身躯微微一震,不敢抬头。

而顾檀收到刘暇的纸片之后,从容不迫地书下了对瓦图定罪的指令。当梁王二度让刑部放人之时,那张关于瓦图的罪责早已公示在了城墙的皇榜之上。

眼下整个皇城的百姓皆获悉瓦图将军勾结猎匪,预谋不轨,射伤齐国使臣,以一己之私坏两国邦交。

议论纷纷。

梁王纵然有了这一纸假释令,又能如何呢?

倘若将瓦图解救出来,世人又会如何看他。好不容易获得的贤明会因此而抹煞,相对于在百姓眼中自己的“英明”而言,牺牲一名独断专行的大将也不是不可。

然而,若仅仅是丢弃瓦图这颗棋子也罢,瓦图手中持有的三道虎符却皆按理回归刘暇这位帝王的手中了。

事情至此,梁王方才恍然大悟,这个他素来看清的傀儡,如今却并不似从前那般听他话儿了,还试图将绳索隔断,予以他沉痛一击。

刘暇完全弃了瓦图这一招,将自己的心思暴露无遗,于梁王而言,觉得像是稚嫩得如过家家酒。

“不如陪他玩一道。”刘広落了黑棋,望向这位并没有父凭子贵的胞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输了,”眼看白子被困,刘卉却只是笑,“二哥真是贴己啊,今日还特地过来。不过我并不想听那逆子的事端,您就好好玩吧。本王素来相信,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他不信刘暇能坐好这个高位,而亦是不信梁王刘広可以一得大统。

梁王看着刘卉,默了半晌,“你倒说说,你如何看?”

“我不闻朝堂,光看排舞了,又怎会晓得?皇兄您太抬举我了。”刘卉一一将白子放回棋盒,问及小郡王,“你那小晖儿如何?”

见梁王不啃声,便说:“可不要在孩子面前还绷着脸啊。”

刘卉纵是从来不在刘暇面前施怒色,却也总不想着要拉近父子间的距离,而他对刚生下来的小郡王则是偏爱有加,欢喜得紧。满月时送了一串金锁,上面刻的福语唯有一句“长命百岁”。

这大抵是身在帝王家的最真挚的愿景了。

“你也可多来来我府里头。”板着双目的梁王看向叠好了棋盘的刘卉,最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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