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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别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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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准备养我了吗?”展笑意问。

江煜城没想到她会说得如此直接,如果她装傻,或是哪怕她真的傻,不明白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示好表态意欲为何,他都设想过可能性,唯独漏了这一种,他被问住了。

凭良心说,她不算冤枉他,别说此时,打“上辈子”他就是这么干的,养得天经地义。可是换了此时此地,又真觉得冤枉。

她站在面前,说的话挺成熟,眼神却似怀中奶狗,眨也不眨等着他的回应。

他领着她转到另一扇门,推开,认为她该看清楚了,才问:“明白了么?”

展笑意点头,“你的房间。”

“对。”

“怎么了?”

江煜城靠到门上,瞅着她问:“你懂什么叫养么?”

展笑意略沉吟,答:“管我衣食住行。”

“好,就先当是这样。”他双臂环胸倚靠得更舒适,似她般盯回去,“如果是一个男人,不是父母,不是兄弟姐妹,是一个没有关系的男人养你呢?”

展笑意审视着反问:“你怎么会是没有关系的男人呢?”

以前,当他听到诸如此类的话还有反应,此时无波无澜,低声问回去:“有关系么?”

“你是四哥啊。”

她说得云淡风清带着笑,像在陈述某项事实,他却登时离了门板,抓住她的胳膊往外推,“出去。”声音又冷又硬,动作也是,几步将她扯到大门前,冷风嗖嗖地灌进来。

“别……你……狗狗会冻坏的。”展笑意攥着他的袖口抵在门边,狗脑袋挤在她胸前呜呜地叫,瑟瑟发抖。

江煜城咬牙,“你穿着裙子站在那儿的时候,怎么不怕冷呢?”

她仰头看他,松了力气被推出门外,转身时眼圈红了。

对门有人出来,怔住。

徐谨行像是完全感知不到气氛不对,如平常般打趣:“真巧,没想到继同事同学后,咱还能有‘同居’的关系。你们俩……还真住在一块儿啊。”

二人皆没回应,他才后知后觉似地补了一句:“吵架了?”

展笑意低着头,声音小小地从一团绒毛间飘出来,“谨行,我能进去呆一会儿么?”

“当然。”徐谨行往后退让出路来,然后看清江煜城明显的厌恶,好像在看他,又好像从来没有,将走向自己的展笑意一把拽回去,甩上门。

狗被扔到沙发上,呜呜地贴伏着柔软坐垫蹭到角落,眨巴着豆豆似的小圆眼睛盯着两个人来回地看。

展笑意穿上外套,拿包时看到严肃给的袋子放在一旁,拿起又想放回去,被江煜城一把扯走,不知给甩到哪里了。

“我要不拦,你就进他的门了?”

“我都能进你的门,怎么不能进他的呢?”

“我还养你呢,他也能么?”江煜城几乎吼起来,瞪着她的眼睛能灼伤人。

“理论上,是的,搁你的意思,任何一个与我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都可以。”

“你!”他盯着她,突然俯到近前仔细地看她,像要从眼睛望到心里,轻声问道:“展笑意,你装傻逗我呢?好玩么?”

她扭过头,喃喃地说:“我本来就傻,你高看我了。”

夕阳自落地窗照进室内,投了片橘红色的光,暖融融的。忍了好久的泪在眼圈里转,阳光一晃滴在脸颊,顺着脖子滑进衣领,消失不见。

江煜城一乐,不放松地看着她,指腹轻轻抹过泪痕,再开口时尽是哄人的口吻,“你要真傻,我倒还省心了。”

他在逗她,却恼自己,当他发现情绪会轻易地因她的某一句话某一个行为所左右,竟然没有分清她到底哪句是真哪句玩笑。

前十几年,几乎是日日盼着她快些长大,而今,十六岁了,他却开始担心。

下午照相时,他能看出严肃和那个白也对她没有非分之想,但是当他看到与平日完全不同的她出现在眼前时,不得不承认她对男人是有吸引力的。这种力量他挡不住控制不了,只能看着她一日日地成长蜕变,享受她的美好,同时担心。

江煜城抱着她坐到沙发上,见她仍是撅着嘴不高兴,在唇上啄了一下,手指扫着卷翘的睫毛尖,慢悠悠地说:“真漂亮。”

展笑意往后仰了些许,拉开距离,瞪着他凶巴巴地问:“你干嘛?”

他毫不介意地笑,紧了紧手臂把额头贴上她的,“回到刚才的话题。”

“不想理你。”

“我理你。”

“把我扔出去呗,反正狗也抢回来了,轰我出去正合适,我不怕冷。”

“好。”他突然放开她,伸手去解大衣的领口扣子。

“你——”展笑意连忙抓住灵活解开几粒衣扣的手,被他反握住抱回怀里,热唇压在耳上,“来,叫声四哥听听。”

“神经病。”

笑声随着热气吹进耳中,话音却变了,“刚才你叫他什么来着?嗯?”

“谁?”展笑意抵着他脖子却推不开,茫然地问。

“徐谨行。”像是在咬牙,她的耳垂却突然疼起来,牙齿轻轻地磨在上面,疼得发痒。

她用手挡着他的嘴勉强分开,双唇一动热乎乎吻在掌心,忙又收回手藏到背后。

江煜城盯着她的眼睛,问:“你管林若黎叫什么?”

“若黎啊。”

“徐谨行呢?”

“谨行。”

“我呢?”

“江煜城。”

他撇着嘴角仰进柔软靠垫中,连带将她搂过去趴在肩上,揉着她的颈后枕骨一下下地捏,懒懒地说:“特别没有礼貌。”

他没再说话,她也没有,时间好似静止了似的,安安静静。

展笑意扬起头看到他的侧脸,正舒服地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轻悄悄地爬起来摸了摸双眉间微微皱着的地方,没有反应,便顺着高挺的鼻梁摸到抿着的唇,最后干脆胯坐在他腿上,捏向脸颊。

江煜城突然睁开眼,双手握住她的腰,展笑意就像个被发现做了坏事的小孩子看着他笑,转瞬间坐回到了沙发上。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思来想去,试探地问:“生气了?”

“没有。”他站起来往卧室走,被她追在后面,无奈地停在门口,“我换件衣服,咱们出去吃饭。”

酒足饭饱后,展笑意悄悄地对江煜城说:“以后还是去你家吃吧。”

他笑:“你做得也不错。”

“真的?”展笑意很开心,喝了口水洋洋自得:“我可是很认真地学呢,伯母也说我聪明。”

江煜城看了她一眼,低下头没说话。两个人对坐着,各自沉默。

展笑意想了半天,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听见他的声音。

“以后不要那样坐在我身上。”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默默回想,“噢”了一声,见他盯着自己看,垂下眼帘用手指缠住桌巾。

“你想说什么?刚才。”江煜城问。

展笑意忙抬起头,答:“那个狗,很好。”

“很贵。”

她知道大概价位,但当听到他说出贵这个字眼,心中不免一惊,明白问也没用更没意义,干脆说道:“那你不去军犬那里配一只?多好,又方便又好。”

他咳了一声,沉默。

每每吃饭时,展笑意总会记起生日这天他说的话,所以,即使依然住在学校的女生寝室,仍是经常过来帮他做饭,顺带看猫玩狗,原本以为还要收拾房间,谁知每次来都一尘不染。

她知道他爱干净,环境总是要求整洁,却从来不知道有自己动手打扫的习惯,疑惑了好一阵子,偶然发现小时工的出现,恍然大悟。

临近圣诞节,学校里气氛浓厚,大家都在商量去哪里玩,商家更是一早便开始着手为节日做准备。

展笑意在餐厅二楼的玻璃窗边粘圣诞贴纸,看外面疾风劲雪,路人匆匆,只除了对街站的人。她冲下二楼,跑出去。

江煜城将她包在怀里,用大衣裹住,低声埋怨却笑得分明,“跑什么?这么冷,不穿件大衣就往外跑。”

“这么冷,你跑出来干嘛?”

“明知故问。”他敲了下她的脑袋,紧搂着走回店里,几名员工看到他笑着打招呼。

展笑意继续干活,搬了梯子往上爬被拉下来,他只踩了一两阶,轻松将吊旗换上。

她蹲在梯子边,低头整理剩余的装饰物,一言不发。

江煜城看了一眼,问:“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间感到人生凄凉,矮子没尊严。”

他想笑,被瞪了一眼,伸长腿坐在梯子上看着她,不说话。

徐谨行一上二楼,就看见两人隔着梯子对望,偌大二楼,只开了几盏壁灯,暗得更显安静。

“玩什么呢?”他走近,问。

江煜城见她仍蹲在那里,简单解释:“帮她干活,结果讽刺我太高了。可能她在心疼。”

徐谨行站定在二人身旁,弯下腰冲展笑意说:“嘿,开心点,就这姿势,换他蹲着可真没你矮,你赢了。”

“稀罕……”她猛地站起,脑袋差点顶在他下巴,吓得他忙往后退了两步,冲江煜城举起双臂解释:“我没碰她。”又对展笑意说:“都说小个子爆发力好,小短腿跑得快,你还真是不枉虚名啊。”

展笑意不想搭理他,扭脸趴在江煜城腿上,恨恨地说:“你腿长,浪费面料你还好意思狂。”说完,就近在嘴边的腿上咬了一口,心里立时舒服多了。

徐谨行换了衣服出来,见两人收拾得差不多了,问:“一起走?宵夜去?”

展笑意拒绝:“我要等打烊,答应和他们下班一起去吃了。”

徐谨行看了眼江煜城,接口道:“都干完了,走吧,大冷的天,没得在这浪费时间。我帮你跟他们说去。”

两人跟着走下楼梯,他拉着她站到餐厅门外,问:“你不知道我来接你?”

“那么冷……我想你在家里多舒服,而且……吃完饭他们顺路,可以送我回去,不用怕黑。”

江煜城的脸比气温还冷,“什么时候我没接过你?”

展笑意望着他,分辨他说的两句话有何区别,风雪吹得不能思考,认输:“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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