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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挨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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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第一天,江煜城就发飙了,不全因为展笑意在一班,而他在二班,更重要的是李陆也在一班。

他不高兴,很不高兴。

那小子从小就喜欢展笑意,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初中,小丫头不明不白的跟人家当朋友玩了这么多年,他可是清清楚楚!

奈何,无人承接他的不满。

家人都看出来了,甚至询问是否需要找学校帮忙调换班级,他在气头上硬是给拒绝了。而展笑意居然还高高兴兴地到二班来找宋清清玩,好像他不存在!

他很怀疑她是真傻还是当年那一下把脑子给摔坏了,更气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展笑意,他竟然还死心塌地的吊在这棵树上这么多年。

初中生活与想象中并没有太大不同,唯一的区别是在好学校生存压力很大。

展笑意面对着第一回考试的成绩单看了许久,平均九十几分居然排在二十多名,她有点虚,突然发觉自己不能再像小学那样玩着过日子了。当然,最真实的第一反应是就这样吧,反正也不算差,但回家看到妈妈的脸色,她才真正痛定思痛。

某日,数学老师发了张卷子,过了几天宣布成绩时才告诉大家前几名要去参加奥数班。展笑意不明白什么是奥数,稀里糊涂地跟着江煜城一起去了,再上学时直接去找老师要求不去,未果。

她很生气,非常生气,因为周末被无端强占。

再去上课时,她开始睡觉,做作业,吃零食,各种不认真听讲,被老师发现时理直气壮地请求“开除”,上了年纪很有些学者风范的老师推推眼镜,告诉她:“不行,你可以睡觉,可以写作业,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请不要影响到其他同学。”

气愤的展笑意坚持了两个月,在一次考试中交了白卷,思虑再三,于交卷前填上了最后一题的答案。

老师没想到她会这么干,更没想到还有第二个学生与她相同,还是平日从来不出错的好学生江煜城。

展笑意成功了,她被开除了,连带江煜城一起。

展笑言知道后,气得半天没说话,一月份正是雪后寒时,拽着妹妹出了家门。江煜城一手拦了一个,挡在前面,“三哥,你别生气,不是什么大事,又不算学校的成绩,不去就不去罢。”

展笑言反推着他一起往前走,淡淡吐出一句:“去你家。”

“不用。”江煜城才要推拒,直接被他堵了回来,“你得让她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展笑意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身旁坐满了人,几乎所有人都在座,唯独展笑言和江煜城站在一旁。

没有人说话,甚至没人看她,即使哥哥带着她来认错,却好像与她无关,错的人站着。

静悄悄的客厅,没有一点声响,温暖得几乎让人忘记外面的彻骨寒冷。展笑意莫名打了个寒颤缩在沙发角落,小心地看着正在捻熄烟蒂的江立阳。

身边的余秋荻拉住她的手包在掌中,温暖柔软。她转头望过去,只一回神间看到江立阳拿了条皮带在手中,惊得收紧五指,原就冰凉的指尖不停颤抖。

这样的情景记忆犹新,虽只一次,且隔了两三年,仍是惊得她一身汗。

当年陆瑾瑜初次实习做助理律师,年轻气盛得罪了客户,险些惹祸上身,虽是全身而退,仍被老爷子打得不善。

展笑意看向陆瑾瑜,他却只是扫扫鼻子,低了眉眼不再动作。

一一看过去,竟没有一个人反应,全都默不作声。

皮带卷上手掌时,展笑意腾地站起来,“爷爷。”

展笑言也迈了一步,同样地唤了一声,被江立阳无声制止。

“你是哥哥,带着笑意胡闹。”

话音未落,被空气中突然抽起的皮带瞬间打散,啪地一声响在背上,轰得展笑意的脑袋嗡的一声险些坐回去,被余秋荻揽住肩膀靠在怀里。

“伯母……”展笑意张着嘴,半天没出第二声,抓住她胳膊努力睁大眼睛,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反复说了半天,听见那道声音又响起来,猛地松开手跑过去,揪住江立阳的衣袖,“爷爷,我错了,我是故意的,我不想去上课,是我不想去,跟四哥没关系,您别打他……”

展笑意仰着头努力扯着那只袖口,几乎没了力气,回头去看江煜城,站得跟方才没什么两样,只是收紧了颌骨看着她,急得她叫起来:“你说话啊,跟你没关系,你说啊!”

江立阳轻易将她拉到另一旁,皮带自她眼前甩过去,清楚看到他晃了一下又站得笔直,移开视线不再看她。

展笑意冲过去拉住他的手转身就跑,谁也没反应过来,包括江煜城,盯着险些被自己拽倒的她,小脸上全是泪,好似比他还狼狈。

“跑啊,打你还不跑,跑!”展笑意气得使劲拉他的手,喊得声嘶力竭。

江立阳叉腰站在原地,看着跑走的背影,吁了口气坐进沙发,“这小子,居然还真跑了,我还当他打死也不吭一声呢。老二,赶紧拿上大衣去看看,跑远了没,大冷的天别冻坏了。”

陆瑾瑜和展笑言早已追到大门口,哪里还有人影,渐暗的天色路灯都亮了,只雪地上新添了两串脚印。

余秋荻将二人的大衣还有书包交给江显城,又塞了个钱包,忙推着他出了门。

陈鹤鸣埋怨丈夫,声音冷冷的:“打吧,演过了吧,人都跑了。”

江立阳哼了一声,却明显与方才气焰不同,“我没使劲,就这么几下能怎么的,比起当年打老大那顿差得远了。再说了,老三心里不好受,又不好发作……不得意思意思么,总不能打笑意吧。”

展笑言端着茶一一给几位长辈递过去,尽是歉然,他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的结果,“给您添麻烦了……”

“行了,自家人,放心吧,老四也懂。”江立阳喝了口茶打断他,连连挥手,“赶紧上医院吧,饭菜早就准备好了,快给你妈送过去。笑意那儿不用担心,我让他们找去。”

寒冷街道,少见人影,公车上更是空荡荡。展笑意望着车窗外快速掠过的街景,额头抵在玻璃上,呵了一片白茫茫,手指点在上面,半晌未动。

江煜城将她身上的大衣裹得更严实,扶着脑袋靠近自己。

漫无目的地满城绕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肚子饿得造反,才发现身上连钱都没有。

临出大院时“抢”了门卫两件大衣,竟然忘了钱的重要性,失策!

站在街头相顾无言,思来想去也无去处,只有回原来的小院子试试,偏偏连炉子都没有,冻得要死。

二人站在雍和宫小门旁敲了好久,才拉开一道缝隙露出半张脸来。

多吉睡得正香被人抓来,白雪月光映衬下隐约看到二人情形,惊得困意全消直接叫出来:“你?展笑意!你才多大,学人私奔!笑言知道吗?江煜城你疯了!笑言会打死你吧,还是……已经打过了?”

展笑意裹着大衣蹲在地上,低着头缩成黑色的一小团。江煜城站在一旁看着她,向多吉简单解释:“笑意饿了,给她找点吃的,或者你借我点儿钱。如果方便,帮我们安排住一晚,明儿一早就走。”

多吉也没再多问,找了吃的给二人填肚子,又去禀了住持,勉强收拾了一小间屋子,来回看着两个人解释又叮嘱:“住持说了只留一夜,而且我们这里没有女客,所以,你们两个在这里凑和一宿,千万别乱跑,明天一早赶紧回家。还有,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第三,第三,江煜城你……你照顾好笑意,否则仔细笑言找你麻烦。”

江煜城神情极细微的变了变,略一沉吟嘱咐笑意别出屋,才小心地掩了门跟着多吉去打了通电话。不多时,江显城便带着大衣和各种吃食等送来。

江显城看了看他背上的伤,几道明显的青紫瘀痕,幸而冬季穿衣较多,江立阳又非卯足力气下狠手,并不算严重,搽了药膏又交代笑意明早再抹一回,才看向二人窝着的小屋,灯光暗淡,温度不算暖,好在准备的被褥足够。拍拍江煜城的肩,将钱夹塞到他手中,“明儿放了学要是没事就回家吧,妈担心你们,想着给她打通电话。”

“好,谢谢二哥。”江煜城将钱夹收好,又把笑意叠好的大衣递过去,一直送出小门,“明儿要没事我就回去,家里麻烦你了。”

江显城点点头,话也没说,笑笑出了门。

江煜城回来时,笑意已整理好床铺,洗漱完毕正要出门倒水,被他接过去反手推回屋里,忙又给他倒好热水准备妥当。

简单洗漱后,江煜城靠上床,说是床,也只是几条长木板拼成的简易床铺,咯吱响了几声,他便靠在墙上不动,背疼得烧灼起来。

展笑意没听见动静,抬眼见到他皱了眉头的样子,忙抱了两床被子送过去垫在身后。

他瞅着她又拾掇了一会,站在门前不动,晕暗暗的灯光下,神色看不真切,站了几秒才听到插上门栓的声音。他无声地笑,她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坐在边缘处。

谁也没开口,对望一瞬,展笑意搓搓手臂爬过去拉被子。

“躺好。”江煜城突然发声,坐直身体。

展笑意抖了一下,快速躺下抱住枕头,把脸埋在上面。

被子盖在她身上,灯光骤灭陷入黑暗。

她悄悄地放松手指眯着眼打量,黑漆漆一片,却能感觉到他在身旁。看不清,寂静夜晚却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声。数到频率相似,她悠悠地开口:“对不起。”

他的手摸在她的头发上,轻轻地一下一下理过细软发丝,“不用对每个人说对不起,你没对不起谁,包括我。”

她闭上眼睛,轻细的声音更显柔软:“还疼么?”

听不到回应,睁眼去看,逐渐适应黑暗,晶亮双眼盯着她一瞬不瞬,嘴唇动了几下,声音轻飘飘回响在四周:“展笑意,你幸福吗?”

她连想都没有,点头。

每个人对幸福的概念不同,理解不同,感受亦然。他这样问了,她便确认,然后才想到这样那样这些年那些年,宠爱自己的爸爸不在了,妈妈又躺在病床上,哥哥如愿考上军校却因为要照顾妈妈而休学。如此,她仍确定幸福。上天拿走一些,再给一些,比如江家上下,比如眼前这个男孩子。这世上谁也无法替代谁,却都珍贵。

江煜城的心疼得分明,指腹轻轻抹过她眼角滑落的泪,慢慢地凑过去,吻在她慌忙闭上的眼睑,轻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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