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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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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连云地处深山,难觅难寻。英绿荷找到连云的时候,心急万分,连声大呼,“戚少商,戚少商......”却被一脸僵硬的护卫死死难住,心中大叫不妙,顾不得许多,大声急道:“我是戚少商以前的秘书,我有要紧的事告诉他,顾,顾惜朝,被九幽抓住了。”

被嚷嚷声惊动的穆鸠平一听见顾惜朝的名字,额上青筋暴起,喝道:“住口!顾惜朝这无情无义的小人,他被九幽抓住了关我们大当家什么破事?!”怒目向英绿荷,“把她哄走!”

连云的见死不救,英绿荷五雷轰顶,容色如纸,一遍遍的苦苦哀求,穆鸠平都无动于衷。

心越来越沉,怎么会?怎么会!她记得,戚少商是在意顾惜朝的。

怎么会这样?

此刻的耽误,一分钟,甚至是一秒种,那个人在九幽的手上就会有生命的危险,九幽的变态不是能忍受的,而且离开的时候顾惜朝已经,他已经......

英绿荷脸色愈发难堪,惊慌之色难掩,失声道:“戚少商,你出来啊!”穆鸠平担心她闹上一把拽下。

“住手!”出声喝止的人是厉南星,他逼视穆鸠平道:“先放开她,出什么事了?”

“厉兄弟,她.......”

英绿荷看见厉南星几乎全身一震,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她一下记起潮冷的房间里,那张心有期待、眼神慎重托付的脸。

这个时候决不能绝望,英绿荷大步上前抓住厉南星,可一抓住他,肩膀微微颤抖,一开口就忍不住哭道:“交给戚少商,交给戚少商,一定要交给他。”

“快!”

厉南星看了一眼英绿荷给他的纸条,脸色大变,立刻去见戚少商。

“……少商,如果顾惜朝是九幽的人,他怎么会被九幽囚禁?”戚少商一听到厉南星描述见到英绿荷的场景,就从病床上坐起,他面色平静,手却攒紧床单。

“你好好想一下,那一天我们在西九龙抓九幽,是顾惜朝通风报信,他明知凶险为什么不离开?他为什么要留下来?!”

那一天!

就是在那一天!亲口对他说,“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南星,不要说了。”戚少商转开眼神,压低了声音,“那一天,他打伤了你。”

厉南星闻言一怔,性情温和如他却也忍不住着急,“你有没有想过,那天他为什么要开枪打我!”

为什么?

这个问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戚少商一抬头正好看见厉南星的侧脸。逆着光线,他深黑的头发有散发着同样栗色的光芒,一愣之下,想起来那一天,南星在自己身旁,惜朝看到南星的心情,一瞬间戚少商感受到了,全感受到了,顾惜朝的心情。

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

傻瓜,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惜朝,你怎么这么傻,竟不相信我!戚少商越骂越心痛,跳下床便套上大衣,也不管牵不牵动伤口,背上的血一下就沁湿了纱布,厉南星眉心一跳,知道现在跟他说什么小心伤口,当心裂开,都是废话!

厉南星向门口兄弟吩咐一声,“大当家的交代,有消息发现落网的鱼池九幽,叫上兄弟们马上出发。”

最后看一眼戚少商,抿泯嘴道:“你身上的伤,最好不要和人动手,多带些人去。”

戚少商点头,手上却已拿好了称心的□□。

“卷哥,你能不能开快些!”

雷卷皱眉,加大马力,自从上车,戚少商便一言不发,也不知道临走前厉南些跟他说了什么。

戚少商手中捏着一张纸,这张纸展开了又叠好,叠好了又展开,褶皱的印子颇深,就快烂掉。

“这是顾惜朝要英绿荷给你的,要她一定要送到。”

南星当时是这样对自己说的吧。

一打开这张纸,心口便痛得厉害,控制不了的疼。

戚少商,我想再见你一面。——顾惜朝。

惜朝,你一定要等我,我现在就来接你。

顾惜朝昏昏沉沉,反缚的双手已经没有知觉,零星的枪声,由远及近,他睁开眼睛,黑亮的眸子已经失神。听到外面的动静,顾惜朝听了一会儿,突然挣扎着站起来,踉跄着来到门口。他离开的地方,潮湿冰冷的地面上,一片血迹。

靠在门边,顾惜朝听到门外的人开门的声音,脸上惊喜一现,“戚少商,是你么!”

门板被踹开,顾惜朝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嘴上仍在问,“戚少商……”

“顾惜朝,你还有脸喊大当家!你知道大当家被你害的多惨么?”穆鸠平看到顾惜朝就想起戚少商在连云降龙的事情,心里生气,德制MP5□□他当成烧火棍,不顾轻重的砸在顾惜朝胸口。

胸膛上这一下重创毫无防备,顾惜朝一口气喘不上,话说不出,倒退了几步最终站不住的倒在地上。

视线突然一黑,顾惜朝却将穆鸠平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柔软的腰腹处,拳脚雨点一样的落下来,顾惜朝反缚双手根本无法保护自己,开始还本能的蜷起身体,后来发现这不过是徒劳。

冰冷的地面贴着他的心口,眼前的一切慢慢看不清楚,顾惜朝倔强的睁着眼睛,黑暗笼罩了他的视线,顾惜朝非常清楚的知道,马上,马上就会好了。

然后,他看见了晚晴。

那个美好如和风的女孩子,她只是死了,并没有一点过错。

错的,不是晚晴。

“对不起,晚晴。”

嘴唇翕动,顾惜朝认真的道歉,一生中最郑重的道歉,因为,他没打算改正。

“住手!哪个再动,我要他的命!”戚少商一进屋就看到众人殴打顾惜朝的情形,无情的拳脚打在顾惜朝身上,还不如落在他自己身上,这一刻,他真的想杀人。

去他的狗屁兄弟,怎么不全死了个干净!

“大当家的。”

“大当家的。”

“……”

一叠声的叫喊,多少喊回了些戚少商的理智,目光黏着地上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他五内如焚心胆俱裂。

戚少商蹲下来,小心的将奄奄一息的顾惜朝扶起来,搂在怀里,“惜朝,惜朝,你醒醒。”

许久,怀里的人睫毛轻颤了一下,慢慢睁开了眼睛,戚少商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来没有这样害怕,怕那双眼睛,再也不会睁开。

“戚少商。”

戚少商点头,然后就看见顾惜朝苍白虚弱的的笑容。顾惜朝看着戚少商,有很多话他都想说,但是最终他只是说,“方案我做好了,你不在我就给它取了名字叫逆水,密码我没有换过。戚少商……”

“别说了,惜朝。”

戚少商解开顾惜朝腕上束缚抱起顾惜朝就往外走,他看见顾惜朝毫无血色的唇边,随着他不停地说话,淌下鲜血!

卷哥在外面车上,他要马上带顾惜朝去医院!

顾惜朝被戚少商抱着,一路走出去,戚少商所有的兄弟都在眼睁睁看着。顾惜朝勾了一下嘴角,戚少商,我喜欢你,后面这半句,是你不让我说的。

戚少商离开前吩咐,“不论九幽还是鱼池,不要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被戚少商抱着坐进车里,顾惜朝靠在戚少商颈间,戚少商,这个世界上,逆水我只会交给你。

汽车微微颠簸,戚少商声音也开始颤抖,“惜朝,为什么你手腕上的伤,不止血?”

戚少商注意到顾惜朝右腕上有一道发丝一样的伤口,开始没有在意,但是他渐渐发现,顾惜朝的伤口是不止血的,他拿来给顾惜朝包扎的手帕,殷红一直扩大。

电光火石,他突然记起,当他抱起顾惜朝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什么。

九幽那杂碎,到底对惜朝干了什么!

顾惜朝右半边身体都没了知觉,但是他还是头脑清醒的记得,戚少商才说了不让他说话,现在就忘了。

他淡淡一笑,心中明白,看来,是真的到时候了。

顾惜朝用左手碰了碰戚少商手背,戚少商马上会意的回握住顾惜朝,期望自己掌心的温度能够温暖那冰冷的令人心惊的指尖。

“厉南星,没事吧?”

“没事。”

“恩,挺好的。”顾惜朝靠在戚少商颈间,感觉的到戚少商的心跳。出人头地一飞冲天,他经常想的都是这些,然而此刻,他记得的是辟天办公室旋转楼梯上,戚少商半开玩笑的说,“惜朝,咱们公平一点,我以后就这么叫你,你也别常务常务的叫我了,既然整个辟天由我说了算,你就叫我大当家的,怎样,其实也很上口,你试试。”

“戚少商,我想叫你一声大当家的。”

很轻很轻的声音,戚少商浑身一震,然而他不敢多想,赶忙应道,“好,惜朝,你叫我大当家的,我应你。”

戚少商在等着,然而顾惜朝这一声“大当家的”却是不能叫出口了,已然阖眸,他在戚少商怀里,缓缓低下了头。

低头,这是顾惜朝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等人的人,都害怕所等的人,再不回来。戚少商等着等着,等不下去了。

“惜朝,惜朝”

无助无措的声音,害怕慌乱的动作,戚少商搂着顾惜朝不是一次两次,然而这次,他的手在顾惜朝后背上来回滑动,戚少商真的不知道怎样才能将顾惜朝紧紧抱住。

过大幅度的动作却好像打破了顾惜朝安然沉睡的样子,戚少商看到顾惜朝的头滑离自己肩膀,后仰过去,苍白的颈项,停在一个毫无生气的角度。

不!

戚少商托着顾惜朝后颈,将自己的唇印上去,一遍又一遍,他要让那双冰凉的唇瓣恢复温度,想它的主人睁开眼睛!

一颗晶莹的泪水,滑过戚少商眼角,滴在顾惜朝脸上。

雷卷从后视镜里看到车后座上发生的一切,他看到戚少商先是不知所措的拼命想要搂住顾惜朝,后来托着顾惜朝的头不停的吻着顾惜朝。

他震惊。

他在开车,戚少商的举动说明戚少商已经方寸大乱,而戚少商如此也就说明,顾惜朝不是快不行了,就是已经不行了。

顾惜朝和戚少商的事,他隐约知道一点,而今天他亲眼所见,才算彻底明白。

他们四人,小妖和戚少商认识最久,红泪和戚少商情分最深,而他则和戚少商骨子里最像,所以他知道,戚少商真正的悲伤,是没有一点声音的。

雷卷向后喊了一声,“戚少商你冷静一下。”

戚少商惊恸喊道:“我冷静不了!”

悲痛欲绝。

戚少商年纪虽轻却能担当连云当家大任,他虑事周详处事沉稳,分寸得宜领袖典范,他的强毋庸置疑深入骨血,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遇到能让他崩溃的事情。

如果,顾惜朝真的…… 雷卷不敢想象。

路口右转,车子不往皇家医院,前往六扇门。

厉南星刚回到医院,就见到戚少商脸色惨白的像他手中的处方,再见到他怀着不醒人事的顾惜朝,担忧之色大现,立刻吩咐手术,“少商,交给我吧。”

戚少商直直瞪着,看到顾惜朝躺在病床上正要被送进手术室,心脏跳动的厉害,砰砰直击仿佛碎掉,急速扯住厉南星,“南星,我想陪他一起进去。”

手术室非工作人员不得入内,厉南星一怔,语气严厉,“你现在耽误,就是在耽误他生命。”狠狠一推,力气大的惊人,毫不留情的关上手术室大门。

雷卷直视戚少商,“你必须要冷静!”

“我一冷静,就觉得自己该死。”说完这句话,戚少商死死闭嘴,他心中早已翻江倒海,真是笨得无药可救,多期盼一切只是个噩梦,醒来时惜朝就好好的,不论他有多好有多坏,他都是好好的。然而,那一天竟是将他一个人留下,再恼再气再恨也应该带他走,居然说永远不见,居然说后悔,居然让他一个人面对九幽。

心再也承担不了这样的愧疚,一拳砸在墙上,立刻溅出鲜血。

深夜,手术室的灯才熄灭。厉南星出来时,看到戚少商惊惧不定的眼神,只轻轻点一点头,递过一份报告,“能不能醒来,就要看他造化了。这个是他伤口报告,你自己看吧。”

硬物撞击导致全身多处皮下组织出血,肺部有积水,长时间禁食导致胃出血,大量药物注射肠胃消化功能受损,注射强烈毒性液体,必须拔除毒素。

戚少商心口一阵绞痛,似有蛇蜿蜒爬过心脏,再看到顾惜朝苍白失色的面容,心痛得无以复加,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病床上的顾惜朝,“九幽的尸体呢?”

门口的穆鸠平一愣,“刚埋了。”

戚少商语气冷酷的没有温度,“挖出来喂狗。”

穆鸠平愣住,这个时候没人敢拂逆戚少商。

厉南星咳了一声,雷卷眼神一变,毕竟南星是廉政公署的政府官员。

“既然入土了,就让他尸体腐了。”厉南星顿了顿,“等烂成骨头了,再挖出来。”这一回连雷卷都愣住,厉南星的话冷冷响起,“我维护的是公义,但我保护的不是畜生。”

戚少商的手紧紧握住顾惜朝冰冷的指尖,“他打伤过你,不怪他么?”

厉南星正准备离开,回头只见戚少商一动不动看着顾惜朝,仿佛刚才的那句话,他也是就着这个姿势说的。

厉南星目光凝聚在顾惜朝的脸庞上,“我希望他好起来,长得那么像,说不定真的是兄弟。”

戚少商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默默说道,惜朝醒来吧,大家都在等你,我也在等你。

一个星期后,傅宗书黄金鳞恐吓辟天高层人士的人身安全,并涉嫌一系列走私被香港警方拘捕。警方找到傅宗书手下时,尽数只是十八具尸体。一切都在好转,只是病房里的人迟迟不肯醒来。

戚少商拂了拂顾惜朝额前的发,帮顾惜朝掖好被角,最后还是忍不住在顾惜朝额头上轻轻吻了吻,惜朝,快点醒过来吧。

不舍得松开一直握着顾惜朝的手,戚少商站起身倒水,刚要转身,袖子一动,急切的声音低哑传来,“你不要走,别再离开我。”

戚少商不敢置信地转过身,刚才还是昏迷着的顾惜朝竟然醒了!

醒来了?真的醒来了!

戚少商笑得几乎快哭出来了。

“你要去哪儿?我跟你去。”顾惜朝意识还有些迷糊,见到戚少商怔怔站在,马上就想要坐起来,可是重伤初愈的身体根本就不听他使唤。

“惜朝,别动。”戚少商看到顾惜朝手上的滴点已经回血,立刻醒觉,赶忙按住他,回握住顾惜朝的手,用的力量,让人安心,“我就在这里。”

戚少商倾身下来,顾惜朝睁着眼睛看他,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紧张,甚至害怕。戚少商心中一痛,从没想过,顾惜朝也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唇柔柔的落在顾惜朝眉峰脸颊,轻轻的吻着,让顾惜朝露出这样的神情,戚少商心疼也高兴,飞扬翱翔的鹰从此有了牵绊,但是这个羁绊却就是他。

顾惜朝病后无力,戚少商拿开枕头,这些障碍物不需要了,将顾惜朝靠在自己胸口,惜朝有他就可以了,有他就够了,这是一生的承诺。

两个人静静靠着,很快就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甚至还有微微跳动的脉搏声,好真实。戚少商疼惜的目光紧紧搂着他,“惜朝,你真是我见过最笨的人。”

莫名其妙的话,顾惜朝听不太明白,却是笑了,戚少商的吻,很快吻住了这个微笑,一下一下的啄着,来来回回,明明想要深入却还不舍克制。感觉到他的意图,顾惜朝在那双唇准备离开的时候,抬头吻了上去。

惜朝!

戚少商睁开眼睛,顾惜朝满面红透,却执意的吻着自己,戚少商眼神一柔,顾惜朝对于接吻中的技巧一点都不懂,这样密密贴合毫无保留的深吻,顾惜朝又是重伤初愈,只怕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因为缺氧昏过去。

双手熟练的伸到顾惜朝背后,戚少商一只手托着顾惜朝后颈,一只手从背面搂着顾惜朝,肘上用力,他马上就控制了局面。

戚少商有技巧的挪开唇,顾惜朝果然大口的喘息着,顾惜朝面色是仍未复原的苍白,但是双唇丰盈嫣然,不停喘息张合,牢牢抓住戚少商的视线。

戚少商忍不住侵上去,趁着顾惜朝口唇微开,吻住顾惜朝一边唇瓣,吞吐吮含不肯放过。

惜朝惜朝,知道我有多想你!

由下巴到颈窝,戚少商一遍遍流连,但是再往下戚少商就没有碰了,他记得,顾惜朝当初是因为什么离开的。

顾惜朝察觉出异样,去看戚少商,戚少商蹭着他的锁骨,却是隔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

戚少商看出顾惜朝的疑惑,也许他该问清楚,但是他更怕顾惜朝再要离开自己,或者,再说那些“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的话。

于是,他笑了笑,“惜朝,你还病着。”

顾惜朝看着戚少商,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睛里装着不堪回首的心痛,却依然,深情如故。顾惜朝心中一酸眼眶一热,本能的反应就是指着戚少商骂,我顾惜朝,在乎这个!

但是他不说,只管做。

顾惜朝突然伸手拔掉了手背上的点滴,戚少商一惊之下根本来不及阻止,只是肩膀上绕着一双手臂,顾惜朝的身体跟着凑上来,灼灼的鼻息喷在他耳廓,“那是心病,已经好了。”

戚少商眼睛烁烁一睁,目光中瞬燃了庞大不可言喻的心痛和热情,灼热的温度几乎烧着了彼此,声音微有些低哑,“惜朝,相信我。”

相信什么?

来不及问,唇便被堵住,火热的气息一下从戚少商身上过度而来,窜进了顾惜朝心口,心底的思念再控制不住蔓延成唇角情切的长吻。

昏天暗地,分不清地方,就像上次一样,知道控制不了。

洁白的床单,是明显禁欲的颜色,病房里还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只是在他们接吻的一瞬间,谁也不在乎。

汗腻在身上燥热得厉害,顾惜朝扯开衣襟的时候,戚少商想到了暖玉生香,揽紧他,俯下身几乎贴上肌肤亲吻的时候停下了,唇停在他耳边,哑声道:“相信我。”

顾惜朝看着他,第二次说这句话了。

“我只爱你,相信我。”

第三次!

顾惜朝心口一滞不禁哑然,戚少商离他很近,波澜如海的眸子里光芒灼灼,压抑过而小心翼翼的热切,深情到心痛。

动容一叹,顾惜朝呀顾惜朝,妄你自诩聪明过人,戚少商的这句话,你非要他说三遍才肯听懂!

“我信。”

火热的缠绵,有少年一样的急进和冲动,他知道顾惜朝身上有数之不清的伤痕,一寸一寸肌肤吻着,是疗伤,是愧疚,是疼惜,是眷恋,分不清就不要分了,反正眼前的人,是他的。

戚少商决不允许再有人伤害他。

如此,吻就不知深浅的放纵起来,身下的人忽然一声□□,“惜朝。”戚少商一个惊醒,抬头急忙去看,鼻息微弱,似乎又昏迷了过去。

懊悔瞬间浇醒了自己,戚少商叫了好几声,顾惜朝也不应他,心头一颤,立刻叫来厉南星。

厉南星一进病房,不禁皱眉,谁能向他解释顾惜朝手臂上的针头为什么会被拔下,床单为什么变得凌乱褶皱,探手取下听筒检查顾惜朝的心跳是否规律。

厉南星的脸一点点变红,他看到顾惜朝颈间好几道浅浅红印,原来是这样,回头怒道:“戚少商,你就非要在这个时候?!你就不能等他病好了!”

戚少商急得满头大汗,他保证,他只是吻了顾惜朝,只是吻了........而已。

厉南星仔细为顾惜朝拔除针头的伤口擦拭碘酒消毒,针头大的伤口竟肿成无名指头大的包,仰头迫视还欲辩解的戚少商,“滚出去。”

“惜朝这回醒来就代表他身上毒素清除了,是不是这样就痊愈了?”

现在叨叨念念的,刚才人醒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叫医生!

厉南星自顾自地替顾惜朝检查,低头说了句,“我出诊的时候也有配枪的习惯,你滚不滚出去?”

这一句逐客令真够分量。

戚少商见厉南星神色渐渐缓和,猜到惜朝的状况一定不会太坏,才悄悄关门出去。

苏醒以后,顾惜朝的身体开始好转,一开始有些不太习惯连云的人来看望,后来慢慢也就接受了,辟天的事也没有谁再去揭这个话题,似乎真的成了戚少商和顾惜朝两个人的私事。

戚少商每天陪着慢慢恢复的顾惜朝,做医疗检查的时候等在外面,滴点滴的时候陪着他,开始做一些一辈子都没想过的事,。

郝连第一次看了戚少商提着生煎小笼包出现在病房时就和卷哥打赌,戚少商戚大当家绝对坚持不到第二天。

赌一天复一天,卷哥账户上赢的钱越磊越高。谁叫郝连出手从不玩小。

息红泪第一次见到戚少商炖着川贝乳鸽汤端来病房的时候,怔了半响,笑道:“戚少商你终于长大成人了。不过也是,懂得照顾人,才能结婚。”

戚少商不言不辨,反正一千年也难看他戚少商出糗一次,尽管说去吧。

雷卷破天荒笑道:“不知,谁娶,谁嫁?”附耳说了一句,“你们分出胜负没有?”

戚少商选择沉默,此时此刻大家能放下从前的一切,这样开玩笑,不就是一直期待的。

也许,卷哥说得很对,亲人才是世上最宽容的存在。

郝连见缝插针道:“卷哥,你怎么迟钝了,一向都是红泪,我老婆炖汤我喝的。”眼睛一扫端着汤的戚少商,笑得肆无忌惮。

是可忍孰不可忍,戚少商作势挥上去,“对你,一只手就够了!”

郝连一转身躲在红泪身后,笑道:“从小到大被说中心事,就像被扔了手榴弹的老虎。不过,你敢说不在乎他,不怕他?”眼神一指病房,“顾惜朝要是三天不理你,我保证你连苦胆都能吐出来!”

在这尴尬的时刻,厉南星从病房走出来,向戚少商道:“刚打完点滴,你可以进去了。”

一群人中,只有他永远淡然。也不全是,顾惜朝受伤的时候,厉南星也非常紧张,那是种发自内心的紧张。其实,厉南星和顾惜朝并不像,如果是不认识他们的人或许会觉得他们就像照镜子一样。可对于雷卷,小妖,红泪来说,他们是决然不同的两个人,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除了微微扬起的下巴带着说不清的傲气,就是淡淡的清冷。而戚少商只有那段非常思念顾惜朝的日子,才会每次见面的时候恍惚地着看厉南星很久。

雷卷看着厉南星,不知何故轻叹一声。

“惜朝”戚少商轻搂着顾惜朝的肩膀,每次顾惜朝见完厉南星都会沉默几分钟。

戚少商吻着不专心的顾惜朝,“嫁给我吧。”

顾惜朝一怔,立刻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戚少商在顾惜朝额头上又吻了一下,“惜朝,嫁给我吧。”

终于听明白他说什么,顾惜朝眉一扬,“你想都别想!”

戚少商从病床上跳起,躲开一拳,迅速离床两米远,眼睛含笑,语气是绝少的郑重,“我只是想你明白,我不会再娶别人。”

五月的第一个星期天,顾惜朝终于出院了。

辟天

董事会议室门前,顾惜朝有些无奈,第一次跟辟天高层汇报自己的失常,永诺单方面撕毁协议戚少商的被捕,这间会议室留下的回忆,实在称不上美好。

“惜朝,”顾惜朝转眸,“我要给你最好的。”戚少商边说,已经转动门把,推开了门。

满屋子都是辟天的高层,当然这其中有很多的人都被顾惜朝冠以过“作壁上观,望风而动”的名头,不觉去看戚少商,在医院的时候戚少商跟他说,“你做辟天董事,还差一道程序。”

于是今天就是这道程序么?

正在思量,围满了谈判桌的大头儿中站起一人,顾惜朝认得,当初问过辟天的玉器市场企划是不是自己做的。

勾青峰没有笑,只是伸手带头鼓起掌来,起初只是一下两下,慢慢的围坐的有人开始加入,三个五个,掌声渐渐汇集,从稀稀疏疏变得连绵热烈,最后,响满整个会议室。

顾惜朝怔怔的看着,虽然不明原因,但是勾青峰和这一屋子人都在鼓掌,掌声的意思,是认同。

“这回不关我事,”戚少商挨近顾惜朝,曾经的一纸玉器市场禁令,几乎将顾惜朝逼上绝路,戚少商眉头微皱,却是笑着说,“惜朝,这个时候你该示意他们停下。”

顾惜朝看了看戚少商,后者笑着跟他点头,重新将目光锁在一屋子仍在鼓掌的人身上,顾惜朝悄悄吸了口气,竟然,紧张!

那场庆功宴上的情行还历历在目,他不喜欢输,更加不想在戚少商面前输。

但他,并不怕输!

转头扬眉,顾惜朝稳稳抬手,十足的辟天董事做派,而这一挥手,原本掌声如雷的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顾惜朝慢慢笑了,这种感觉,太好了!

戚少商看着顾惜朝微笑的侧脸,惜朝,你本来就应该这样笑着。

股份公司董事更迭的法律程序,戚少商在律师递过来的合同上签字,他身边,是一样在签字的顾惜朝。

交换签名,戚少商拿着刚才在顾惜朝那里签过字的合同忍不住笑了,签名栏上的名字,琼林玉树,一如最初!

看了看身旁一脸认真的顾惜朝,戚少商想到顾惜朝现在肯定也看到了自己的签名,无端的,一股幸福溢满胸膛。收容敛神,戚少商郑重的在“顾惜朝”三个字旁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戚少商,顾惜朝。

顾惜朝,戚少商。

仍然是所有人的掌声中,戚少商和顾惜朝交换了合同,然后伸出手,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久久,久久……

辟天再摆宴席,重现风光,较之以前更盛大。

顾惜朝正式成为辟天董事。

化装舞会,每个人都能戴上不同的面具,可以是欧式复古的洋娃娃,可以是白羽曳地的天使,还可以是凌晨敲钟的魔鬼,既有上流社会的风雅,又恣意自在。

大厅中央的钢琴,指尖滑过琴键。

戚少商看着玉树临风的顾惜朝,他戴的面具原本是为意大利皇室制作,这样的面具是根据脸型定做的贴着鼻梁,勾勒眼神,由精致到自然。他一身白色的西装,贴身而流畅的曲线,极挺拔又潇洒不羁,柔和的光线落在他身上,仿佛他就是戴面具的王子。

戚少商学着方才敬酒的经理,唤了顾惜朝一声,“董事长。”

顾惜朝微微一愣,现在辟天人人都叫他董事,但他还不是太习惯戚少商这样称呼。

顾惜朝扬起头的一刹那,金色的面具晃动着亮光,戚少商笑道:“看不清你的时候.....也这么好看。”

听到这话,顾惜朝手绕在耳后,取下面具,露出轮廓分明的脸,略有些疲惫。

目光还停在顾惜朝的脸庞上,戚少商笑了笑,“董事长当然会比较辛苦。”停了停,似想到什么重要的事,作出很郑重的样子,“惜朝,要是以后在商界上遇到了什么我可以教你。”

顾惜朝一怔,随即挑眉笑道:“不用了,如果我在外喝醉了,只用麻烦大当家来接我。”

刻意咬重,“在外”两个字,戚少商心有余悸,他比谁都清楚顾惜朝半醉时是什么样子,真醉了还了得,打住道:“喝酒我陪你一起去。”

等得就是这句话,顾惜朝道:“干脆你替我去就成了。”

顾惜朝眼神婉转,戚少商忍不住笑了起来。

顾惜朝也笑了。

他走过来,替顾惜朝重新戴好面具,在他耳边说道,“还是这么牙尖嘴利。”随即,一个猝不及防飞吻落在顾惜朝唇上。

两人的身份越来越显赫,顾惜朝是辟天的董事,戚少商已成为连云真正的大当家。可对两人的关系却越来越坦荡,旁人知道了就知道吧。只是刊不刊登的出来,传不传播的出去是另外一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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