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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肆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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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清晨,清新晴朗的天空,湛蓝湛蓝之中,零零散散涂着几抹淡淡的白色,太阳刚刚爬出山来,还红着脸。然而它光照在的地方,却与天的景象完全不同,原本荒草萋萋的密林,却出现了一片大面积烧毁的狼藉之地,很明显是打斗的痕迹,到处横尸遍野,场面十分惨烈,血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颜色,黑漆漆的就这样凝固在地上,地上零零散散还能看到碎肉,或者是大大小小断肢,还有甚者更为凄惨,地上黑漆漆的骨架,还保持着死亡时的状态,却触目惊心,表情因为被痛苦而扭曲变形,地上还有少许的黏糊糊的什么东西,是一些尸油。微风轻轻拂过这片土地,似乎能听到等等的声音,挨近的植被全部被烧得七七八八,曾经草木丛生的密林其实已经差不多全部被烧毁,除了人之外还有不少的野生动物被牵扯进其中,因此再也没有听到常日清晨的嘤嘤鸟鸣,死无葬身之地,大概就是这样吧。然而在这个场面中,唯一带着违和感的就是那个缓步走过的黑色身影。似乎并不在意这个是全是死物的地方,像一个过客一样,脚下踏着慢悠悠的稳健步伐,但速度却也出乎意料的快。被隐藏在斗笠下的面孔,妖冶而冷漠,但是也因为还没有长开的缘故,带着些小孩子的稚嫩清纯,明明是两种对立的感觉现在却没有一丝的违和感。披着黑色斗篷的身躯有些消瘦,也并不给人一种不可靠的感觉,还可以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但是整体的来讲,却也矮了些。

自那次的谈判破裂之后,没过多久战争就又爆发出来了,也是一场持久战,耗人力耗资源,但是双方也都不肯示弱,每每战后的伤亡都十分惨烈,所到之处肝髓流野,尸堆如山,其程度都让其他家族的人望而却步,退避三尺,两个家族的怨恨也越来越深,所以才至于每次都会打得不可开交。

原族长宇智波田岛和千手佛间也在战争中牺牲,其长子继承族长之位。两人最后的决战也差不多算两个家族彻底结仇的导火索,这一战恍然间就持续了三年,三年之间忍界都是战火连篇,民不聊生,被波及到的小家族也数不胜数,无论哪里都没有能够安生的地方。

就如同现在这个自然环境刚刚崩塌的山林,却也只是寻常战火时的家常便饭。但是的确有个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田岛并没有带着泉奈出征,也不可能带着他,换做斑也更是不可能了。作为一个忍者家族来讲,在这种时候不会战斗的人就是废物,没有将他逐出去就已经不错了。

没错,在平时就没什么人关注过的他,在这种时候也更是一种累赘,但是也正因为他在这种时候被别人唾弃忽略,他才有机会脱出那个困住他的宅邸。其实早在田岛帅兵出征的不久之后,他就已经从宇智波的本宅里溜了出来,其实说是溜也可以说是走,毕竟在这个家族里他的存在的确是可有可无的,他如果走了的话……也无所谓吧,没有人会在意,更不用说通报给远在战场的父亲和兄长。

就像他所预料的,从那里出来之后,也没有任何人来找过他。

走出来之后的他,也迷茫了一小段时间。这辈子活着的时间,也不过才十四、五年的时间,其中在那个宅院里度过的时间就占了几乎近十载,每每出行也是左右都有人监视着,被带着出来的。

这个家,这个家族,关了他这么久,就连他自己也都才刚刚意识到,他的世界有多小。是的,很小很小……他用了这么多年,来为自己做斗争,在家族里争取位置,却忽略了这些,九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让一个改头换面。别人的眼界,是全世界,他的眼界,只有那么一个宅院。

那年的盛夏,有几场雨几种花;那年的寒冬,有几朵梅几场雪;春天的樱花会在哪天开放,秋天的落叶又凋落几何,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因为,那就是他的生活啊……

他就是一只鸟,不会飞的鸟。从开始生长羽翼的时候,就被抓进了牢笼,被他们豢养起来。夜深的雨夜,年幼的他却要一个人独自在被子中颤抖。再大些的时候,他学会了和自己说话,他感觉这就像在和另一个人对话一样,虽然声音都是一样的。再后来…他的每一夜也都可谓的是足够的精彩啊……呵呵。

他其实还记得来到这里之前的事情,他还记得他在那里的生活,那里的人是什么样的,他都记得。

可能在这片土地上,他是找不到那个村落……不,应该是那个世界了。从前的他并不懂,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才渐渐明白了这一切。那个村落,其实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唯一能够使它们连通起来的,其实只有空间忍术吧……至于田岛到底是怎么找到他的的,他并不想知道。

但即使在那里,他也遭受着同样的寂寞和各样的欺凌,更多的事情……他连回忆都不敢去回忆。

最后的他才发现……在他的世界里,唯一的人……竟然是那个家伙。

最初的最初,他和他的初次相遇,并没有那么糟糕。那个单纯而性子又执拗的笨蛋,也就是那个人的本来面目吧。

当时的泉奈是这样想的,但是注意到斑对他的反感排斥之后,他也尽量远离了他,却也不想还有总是遇到麻烦的事情。被迫于无奈也没有办法,早已经在那个地方受过苦头的他早就已经学会了忍耐。

直到……在他的眼神中看到欲望的火苗。或许这种眼神他的确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是他却出现在这个人的眼眸中……也算能够让他感觉到不安的一个稀罕物了吧。他明白得很,就算他再没用,也是这个家族的二少爷,放着这个的话也没有人会有胆子来招惹他,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连同那个人也会出现这样的眼神…他明白,那个人他绝对招惹不起。

因此他想法设法的疏远他,远离他,但他最后却也没想到他的理智会那么脆弱,也正是这个失误,才让他跌入了这深陷的泥潭。

那次后,他渐渐的开始明白自己的判断太缺少把握,也学会了察言观色…但是一切都比他想象的要发展得更快。后来他因为他的关系被作为交涉工具,才开始渐渐的走出宅门,也渐渐的学会了修炼起来,但是其实对外界,他还是一无所知。

他去过了他以前在的村落,却发现剩下的只有残岩断壁,就连一具尸骸都没有找到,人类所用的器皿,工具等等,散落在这些已经破败不堪的屋檐下。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这里的人就已经不在了一般,所有的东西都蒙着一层陈旧的感觉,被腐蚀的木质品乱糟糟的散落在地上。

他也并没有在这个地方待上多久,三年之中他几乎走遍了各个国家,也遇到了数不清的浩劫,也算是真正的能够明白所谓的渺小的感觉。曾经被数次当做俘虏抓进不同的监狱,遭受了不同的屈(哈哈)辱和欺凌,和不同的奸诈小人做过不同的风险合作,就像一个学习的过程,更像一个阴险的炼狱,这些也造就了现在的这个他。

记得最开始,医师就和他说过,他活不过成年。可是他也是硬撑过了这么多年,不过如果真的按照以前的生活状态,现在就应该真的已经卧病在床了吧……

医者之言,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

他自然不傻,他的走的路通常都是避开军队的,除非是特殊的情况,否则他是不会冒着危险,要知道一旦被发现了身份,他面对的事情会是怎样恐怖的杀戮。

显然这个地方不久前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看着所留下的这些痕迹,已经不难猜出是谁和谁的杰作了……虽然他们已经离开了这里,但是还是不安全,所以此地不宜久留。

其实抄小道并非泉奈的本意,但是因为这次与对方的碰头地点比较偏僻,因此也不能走大道,小道反而会更安全一些,却不知道在这里见到了这种场面,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走过去为妙,毕竟一般人见到这些事情之后也只会逃跑,而那些人也指不定是不是真的离开了。

实际上距离也已经不远了,目的地大体是一个隐匿在这里的一个很小的平民国,并不出名也并不显眼的一个小地方姑且还算富裕的一个地方。

走进村镇门口的时候,泉奈就感觉到了阵阵不舒服的感觉,想着或许是水土不服而已,并没有在意,但在不经意的右眼皮又跳了一下,泉奈才感觉可能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种征兆其实他并不相信,但是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民间传谣又一定有让人无话可说的地方。所以当事情到来的时候他也真的是觉得有些诧异。

出现在他视野内的那个白发青年……三年不见,个头已经盖过他一个头有余,正值壮年的关系,即使隔着蓬松的衣服也会觉得能看那强壮而富有青春活力的身体,五官的轮廓也变得更加突出俊郎,但是细长的凤眼依旧是眼神犀利而沉着,浑身上下散发着压抑不住的凛冽气息。但是尽管是这样,他也能够确定的是,那个人绝对是他,不是直觉,而是另外一种感觉。被人盯着看,就算再小的目光,也会一些气息,而感知力敏锐的人,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其实在他看向他的一刹那就已经对上了那冰冷的目光。 “……你…”扉间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微微眯起眼睛,表情让人紧张得整个店中的温度都低了下来。而当事人却也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淡定的咬着丸子。其实泉奈也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他,心中难免还是错愕一下,脸上却是完全没有变化,伸出手来指了指自己,“你刚刚在对着我说话吗?”

“……是。”扉间看了他半晌之后,表情莫测的看着他深深的点了点头。

“请问你找我有事吗?”泉奈又拿起一串丸子,大大的咬下一口,两腮鼓鼓的,含着食物口齿不清的对扉间问到。

“…没事就不能跟你打个招呼吗?”扉间自然的走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几份丸子,“这个问题也应该是我来问你吧……是你首先盯着我看的。”

“唷……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能看着你了啊,抱歉了我就是喜欢看着脸长得俊的美人,让你觉得不舒服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泉奈扯出一个不以为然的微笑,没有再看着扉间。

尽管如此,泉奈还是感觉到了旁边这个人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扫着,“……你叫什么名字?” “问这个干吗。”泉奈喝了一口红豆汤,满足的舔舔唇,玩味得扫了扉间一眼,“你认错了,我可不是卖的。”

“呵……”扉间拿起盘中的丸子,却没有着急吃,轻笑出声,“我只是觉得……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啊……”

“唷……你这是想和我搭讪吗?”泉奈听了之后反而笑了,“这个梗已经很老套了唉……”

“……随便你怎么想都好…”扉间吃下一串丸子,把玩着签子,“不过…我说得的确是真的……”

“……”泉奈用略略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差不多就够了啊你。”

“对不起啦……我不是断(呵呵)袖。”还没等扉间说话,泉奈就接着说道,“别找我,你给多少我都是不会答应的,再见!” 一口气喝下剩下的红豆汤,泉奈把钱留下就匆匆走开了。甚至离开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扉间的目光正盯着他的背影,那让他感觉到阵阵不舒服的目光。出了丸子店,才感觉到松了一口气,泉奈深深叹了一口气,快步远离了这个地方。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动,泉奈就已经明白自己已经露出了马脚。看到他看向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经开始注意到他了,不,更可能的事情是他可能已经认出他是谁了。

原本约定好的会面时间就是在晚上,所以这个时间来看还有段时间,相比于逛一逛集市,泉奈更喜欢自己找个地方待一会,所以他选择越过繁华的地段,直接找客栈准备落脚。说来也是霉运当头一般,每到一家客栈都会显示得是客满,连着走了好几家客栈都是这种情况,天知道这算是什么运气,这种小镇子什么时候才会有这么多的人,他这算是赶在风头浪尖上了?这么多家走下来未果的泉奈只能把目光投向一个不起眼的小客栈。但是走进去之后泉奈才明白什么叫真运气。

“对不起啦客官!已经客满了!”面对掌柜的这样的答话,泉奈已经感觉不想说什么了。 “那个……”似乎是看出泉奈在想什么,对方踌躇了一会还是说出了话,“其实还有一个拼的小客房可以用的。” “那就这间好了。”泉奈并没有挑剔,立刻回了话,但是掌柜的有些歉意的向他笑了笑。 “但是…已经被一个客人占了的样子……如果他同意可以一起留宿的话才可以……”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有点虚的,在此之前也有人去问过,但是都统统被拒绝了,不管是什么有什么急事还是其他,人家一个都没答应过。

“没有关系,先记上就好,或许我可能待不到晚上。”看着泉奈并没有带着什么包袱什么的行李,掌柜的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引着客人来到了最后剩下的这个小房间,就匆匆离开了,留下泉奈一个人面对着那扇门。抬手还没敲门,就已经听到声音。

“请您另择住处吧。”模模糊糊的声音从门后传了过来,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我已经让他们记上了。”泉奈不紧不慢的说道,似乎早已经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寂静片刻,房门被打开了。不过两人看到对方的脸之后都不禁一愣,泉奈下意识的想要走掉。

“等等。”泉奈还没转身,就已经被看破了心思,对方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臂。

“对不起,我这就去和掌柜的说,给您添麻烦了。”泉奈看都不看他的脸,费力想抽出自己的手臂,“请您先放开我好吗?”

“……不用了,我不介意。”被这么一说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还是松开了手,但是并没有让他走的意思。

“没关系,我并不想勉强您。”泉奈带着歉意的扯了扯嘴角,也大概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自己送上门来的话,我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吧。”这一句话倒是让泉奈喉中一哽,“……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

“你我两人素不相识,第一次见面而已,干嘛要那么执着。”泉奈好笑的看着他,“我觉得您也要有个限度才对。”

“……我知道是你。”带着无奈的淡淡叹气,“你现在与他们没有瓜葛,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泉奈微微笑道,“听你说的话我只是长得像你认识的一个人而已,天下长得相像的人又不止一个两个,你口中说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会这样害怕吧。”听到泉奈的回答,扉间戏谑着回答道。

“你觉得一个正常的人遇到这种事情就会泰然自若吗?我这并不是害怕,只怕卷进你们的事情里面去,你也不会想误把一个过客无端拉进去吧。”泉奈说得理所应当,用狡黠的目光淡淡地睨了一眼扉间,“不管怎么说,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想和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共处一室,告辞。”

话刚刚说完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感觉到扉间的查克拉波动,可是想反抗却已经来不及了,牵制住他反击能力的力度大得惊人,强硬着拉扯着他甩进了房间中,后脑勺磕在门板上,脑中一震,不住的发出一声闷哼,“…混账……!”

“宇智波泉奈……”扉间一字一字的咬着这五个字,“你必须要让我这样直白的叫你的名字吗?”

“……”听到扉间这样说其实早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泉奈别没有继续反抗,“从开始你就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是。”听边是那个熟悉的语气,扉间手下的力度不忍放轻了些,身下那个人灵秀的眼睛,熟悉的神情,“这么说……你的确是啊。”

“……既然知道了的话…你能先让我好好说话吗?”泉奈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费力推开了扉间,低头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现在…你打算怎么做呢?”

“……”这句话的确是一针见血,一时间两个人陷入僵硬的缄默。

“呵呵……”泉奈轻笑着,眼中闪着莫名的情绪,有少许的笑意,不过更有些嘲讽,“不回答吗……我一直觉得你会很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啊。”

“……”扉间紧抿着唇。其实他完全可以当时就下手,完全不必要等他自己亲口承认,他恨宇智波,如同其他族人一样,甚至更胜。从最开始,他就很清楚自己如何做是对的,该怎么做会赢得最大的利益,因此即便他不是长子,父亲也一直很看重他。在最关键的时刻做出最明智的判断,为家族获取最大的利益,提出一针见血的意见,感官敏锐思维周全细腻,家族就需要这样的人来协同管理吧,那是一个理想的领导者。

战争之中的死伤,都是常事,产生憎恨也是理所应当,所以在他亲眼看着身边的人被抹杀之后,他明白自己也拥有了这种感情,第一次泪流满面的抱着已经冰冷的遗体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胸口在发闷,一种无名的怒火在深深缠绕着他的心,蔓延到越来越深的地方。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憎恨。那的确是一种想抑制都无能为力的情感,并且一日比一日更严重,而他憎恶的对象,就是名为宇智波的人,因为他不清楚杀死他至亲的人的名字,但是他也不想知道。宇智波,只要是这个姓氏的话,都有可能和那个人有关系,更或许那个人也早死在了他的刀下,而他还不知道而已。

这是一个无法制止的循环,他恨着宇智波,无法剥离的刻骨怨恨。而眼前的这个人,无需置疑就是他所怨恨的人,但是事实上,他却感觉没有伤害他的必要。不,或许只是他自己这么认为而已?宇智波的二少爷只是个透明这个事情,不管里外都是知道的,因此他完全可以直接杀死他。尽管是一只小得不能再小的虫子,很多时候也可能是引发大祸的导火索,宇智波也不是十分看重这个人,有也好没有也好,在这个战争的时候更不可能带着这样的累赘出征,原因很明显只有一个,是他自己跑出来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就算你杀了我还是想用我威胁,也不会有什么用。”泉奈很了解他的想法,很随意的找了张椅子坐下,“我不懂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但是我绝对不会影响你要做的事情,所以请你也不要影响我做我的事情。”

“所以你要做的事情和宇智波没有关系吧。”扉间说话的时候其实还是有些疑虑的,讲仇家的姓氏说出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中似乎压着什么东西一样。

“完全没有关系,所以请你不要干涉我的行动。” 而听着这个回答,扉间感觉什么豁然开朗起来,“你如果还有防备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也不要想从我这里套出什么情报,我知道的东西可能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东西了,我对你们的事情也没有兴趣。”

“…我明白了。”扉间似乎还想问些什么,但是动了动嘴角,也只说出这句话来。

“我觉得这样也很公平,我不会和任何人说你的身份,所以也请你不要对外走漏什么风声。”疏远而公式化的交流让扉间感觉到阵阵的不适,不过这样看来也的确是这个家伙的风格,心情也莫名的有些雀跃。

“……当然。”微微上扬的嘴角,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看到扉间的表情,泉奈也没有什么表情的波动,黑漆漆的瞳孔里不着痕迹的闪过了什么,站起身来打开窗,抬眼看了看天色,回过头来没有再理会扉间,走出了房间。

看着刚刚关上的门,扉间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松了口气,却又像伴随着点小失落,坐到床边,深深的叹了口气。

当他原本以为泉奈已经离开的时候,泉奈却又走了回来,在房间里找着什么,又回到桌子上忙活起来,乍一看还没明白是泉奈在做什么,渐渐的他才看出来一点套路。

那个人是在作画。

似乎是用来消遣时间的办法吧,比起他这样的等待,这种方法也许的确更加充实。但是他看着那个人手下的人物的时候,也觉得有些自愧不如,无论是神韵体态,都灵动栩栩,就连背景也是一样的美不胜收,旖旎动人;但是在这之中,他用觉得有什么不对。

在脸部轮廓更进一步的勾勒下,他才明白了那种异样感的原因。那画卷上的人物,无论是坐着的站着的,悲伤的喜悦的,却摆明了都是同一个人。而那张脸的主人,也正是在作画的泉奈。

“看出来了?”像是感觉到扉间的目光,泉奈并不避讳的笑道。看样子也不想隐瞒什么。

“……为什么要反反复复地画同一个人?”扉间短短的沉默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因为我只会画他啊……”手下的活没有停下,泉奈看着画上的人,却像是看着另一个人,但是那失神却存在于瞬间,转瞬即逝。

“知道吗,你是第一个看我作画的人。”这句话确实来得突兀,扉间听得一愣,略略疑惑的看着泉奈,也等着泉奈的解释。

不过说完这句话,泉奈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接下文的话,“如果你也清闲的话,可以陪着我下下棋吗?”

这个客栈说是小,不过其实室内环境也都还不错,招呼客人也很热情体贴。

两个人坐在棋盘前,除了棋子接触棋盘的声音,房间里都是安安静静的,两个人的目光都放在棋盘上,谁也没有看过谁一眼,这样的气氛与其说是为了消遣时间的娱乐,更不如说是个战场。

不过无论扉间怎么思考,场面都被泉奈的棋子咬得死死的,在他踌躇很久走出的一步棋之后,泉奈就会不带任何考虑的时间,直接一个棋子堵住他,直接变为下一个难以破解的僵局,而那个人还在悠闲的闭目养神。

“将军。”又是一盘的失守,坐在这里下了这么多盘棋,他废了很大劲也没有赢过一盘。也不禁暗暗赞叹这个人的高超技艺,即使心中有多少的不甘,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实际上扉间对于这些东西虽然不能说是了解至深,多多少少也学了一些皮毛,不能说全都懂,但也不能说什么门路都看不出来。

“你还真是高啊……”有些泄气的叹息道,又把已经残破的棋局重新摆好。

“赢过我的人有两个。”泉奈微微笑道,也不太像因为听到扉间的称赞而笑的,“跟我下过棋的,也只有两个人。”

“……?”听着泉奈的话,扉间并没有插嘴。

“赢过我的第一个人,是我自己。”泉奈停下了手下的事情,“第二个人……是宇智波斑。”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扉间难免会感觉到阵阵的不爽,脸色也自然变得差了一些,但却也没多说什么,看着泉奈的眼神有些阴沉起来。

“遇到你的时候,我五岁,进入宇智波的时候,我六岁。”泉奈低着头,有些长的碎发遮住眼睛,“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被关在那个地方了。”

扉间自然明白,那个地方指得是哪里。如果没有想错的话……应该就是画上的地方……吧。

“进入了那个地方,我就开始接受各种礼仪和才艺的教育,日日夜夜都只能在那个宅院里,望着那个时候还觉得很高的围墙。”平淡的语气似乎在说着茶余饭后不关己的事情一样,“因为他们发现我的体质根本受不得什么大的打击,所以我在那里的日子,每天能做的事情,也只有随便消遣度日,从镜中描绘自己的模样,日日夜夜……很可笑吧,明明是个男人,过得跟个一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小丫头一样……却以这种方式……”

“……”完全不知道泉奈会和他说这些,扉间也只是呆愣愣的看着那个人,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说出口。这个时候说出安慰的话,更等于直接承认了他说的话,更相当于羞辱。

“全家族的人…都讨厌我,包括那几个兄弟,尤其是那个家伙。”泉奈想到了什么,也扯出一丝冷笑,“唯一对我好些的除了族长……可能就算那个夫人了吧。不过她可不是因为一个族长夫人应有的慈爱和大度……而是因为,我握住了她的把柄。”

“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可能真的是个温柔贤惠的族长夫人,可是实际上…她就是个荡(泥垢)妇…呵呵……”泉奈的表情十分的嘲讽,“亏得那个族长还只有她这么一个人,也想不到她会是那样一个下贱的女人……不过那个族长也并不是什么好人啊…在自己战死的儿子下葬的当天,却还在床上和那个□□纠缠不休……”

这些都是宇智波的内(这都算)幕,虽然是些琐碎的事情,却更算是些有辱门风的丑(成吧)闻,虽然并不算情报,扉间却还是听了下来,说不清的感觉,这些事情,大概还是让他说出口才能发泄的吧。

“然后,那个荡(哈哈哈)妇怀孕了。那个族长也很高兴…呵呵…完全不像记得他的前两个儿子,然而那个荡(起的)妇肚子里的,又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孩子……”一边说,泉奈一边把玩着棋子,“家族的遵规…家族的继承人一定要最纯正的血脉…他们这群白痴…都还被蒙在鼓里……”

“所以只有我来处理了…呵呵……可是你猜当我帮他们除掉孽子之后,他们是怎么对待我的。”手中的木质棋子瞬间裂成两半,“就是那个人…断了我所有能走出来的路……趁机将最后一个竞争人击垮…多狡猾的人精啊…呵呵……”看到泉奈的表情,扉间却感觉到阵阵的悱恻,一直以来的,他都从未这个人愤怒的表情,他也从来都以为,这个人对于什么都不会感觉到过多的情感。可是他没想到的就是…他和他一样,心中装着怨恨,更没想到的是,他们憎恶的人却也都是宇智波,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也姓宇智波。

“你觉得很惊讶?”猜到了扉间的想法,泉奈也收起了表情,“族内纷争…这种事情在每个家族里都会有吧。”

“并不是……”扉间低声道,语气之中带着淡淡的叹息。

“……”泉奈微微先前探身,伸出手抚上了扉间的面颊,“…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这些家伙都喜欢骑在男人的身上…真的有那么爽吗?”

一句话勾起来两个人之间的那个冷话题,扉间一瞬间就僵住了,想说话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无奈那个人还就近在咫尺看着他的脸,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泉奈蓦得勾唇一笑,松开他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阵阵的冷笑,“哈哈哈……你以为我会做点什么吗?真可笑……”

“可惜啊可惜…我早就已经不靠着做那种事情来生存了啊……”说道这里,眼神也瞬间变得狠戾歹毒起来,“知道吗…以前每一个和我做过的…现在都已经死了哦…”

“……”听上去完全不像开玩笑,阴森森的感觉让扉间感觉一阵冷汗。

“我不喜欢他们看着我的那个油腻鄙夷的眼神……恶心得要死…”泉奈用极其厌恶的表情说道,“你的话…应该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吧…呵呵……”

泉奈站了起来,扉间第一时间紧绷起来,开始备战状态,却也不见泉奈攻过来。相反看到扉间的表现,泉奈却是满意的勾了勾唇,直接绕过他,打开房间的门。

“果然没让我失望啊……顺带一提,我喜欢用直接踩碎来的。”说完也没再看他的表情,直接甩上了门。

“…啧!”扉间的手握成了拳,不爽的把自己摔到椅子上。怎么感觉…每次都是在这种事情上被他做挨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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