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叁章(1 / 1)
晨光熹微,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新明媚,祥和美好。
只是某间房间内传来阵阵使人羞(哈哈)耻的放荡喘(呵呵)息声,之间似乎还断断续续夹杂着什么话语,即使隔着远远的也能听到,让路过的人不禁脸红。
而房间内部,春(你懂)光无限,静谧的房间回荡着的只有抽查间的水渍声,撞击声,还有的就是甜腻得挠人心尖的喘(起的)息声,两具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不停地动摇着。
“啊…啊……给…给……唔…!”泉奈一脸潮红,语无伦次的大口喘息着,张着口却还是说不出来什么,每挨一下冲撞都感觉到五脏六腑都颤动一次,出口的东西直接变成了那令人羞(这个)耻的声音,双目眼神迷离,布满了水汽,眼角闪着点点泪花,明明是一张还没长开的娃娃脸,却蒙着一种色晴的味道。
清瘦的身体此时有着淡淡粉嫩,零零散散斑布着青青紫紫的暧(心里苦)昧痕迹,仔细看,会发现是叠加上去的,修长笔直的腿大大张开,缠在了那个人的腰上,纤细的手拥着那个人的脖颈,随着那个人前进的速度,剧烈的摇摆着。
身上的男人,强壮有力,坚韧的身体上道道触目惊心,深深浅浅的疤痕,长长的墨色乱发贴在双颊,那张有几分相似的脸却显得那样英气逼人,让人看着不禁感到一种压抑的紧张感。他有力的手按着身下的人,毫不留情的冲(算吗)撞着,几乎每次都想冲到他的内里,感受更多属于他里面的温暖。
“啊!啊啊…太…用…用力…了……!嗯……饶了…我…啊!”已经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了,被狠狠顶了一下的泉奈刚刚说出的完整语录又一次破碎了,身上的那个人并没有答话,只是用行动来回答他的话。
当泉奈跟着田岛走的时候,他的确是抱着嘲讽戏谑的心理去看待的,那个人不过是一个天生的泄(可怕)欲工具,习惯于在男人身下承欢,每次都一副坚守阵地的样子,等被抱的时候却还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到最后了不也还是紧紧吸住他恨不得被贯(难过)穿一样,轻轻一触就会颤抖的身体,他就是一个天生的断(这都)袖。 第一次,他明知道他对他抱着什么心理却还恶意嘲讽激怒他,就故意设计全套,想让他虐(忽然)待他一样,之后这件事情第二天就被父亲知道了,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责备训斥之类的事情,就这样默认了他的做法。从那之后,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以此类推,到现在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但是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一开始他认为他只是贪恋那漂亮的躯壳,可是到后来他发现自己愈发的迷恋那具身体,或者说是,那个人吧。从那次之后,原本很漂亮却不女气的脸开始变得更加柔和魅惑,还是那张脸,却越来越美,甚至胜过女性的诱惑。每次当他看着身下那个被自己征服的漂亮面孔的时候,都会有种膨胀感从心中涌出,因为那个人是他的,是因为他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然而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他才能见到那副神情的他,其余时间,那个人的眼睛中似乎永远都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入得进去。他忽然想到,如果每次看着他的时候,都能在他的瞳孔之中看到他的倒影,那该有多美好。突然有了这种想法,连斑本人都感觉心中一惊,从一开始他就明白,玩归玩,不可以把自己的心都玩进去。听闻很多人沉迷于这灰暗的漩涡,他觉得可笑,觉得可悲,而现在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上了这条路,他感觉到的只有不甘与无奈。 那个人仿佛没有心,对谁都是一个态度,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样子,以至于他每次都会整到他慌乱了神情失去这气质,如果他知道了他心中所想的话,那他一定会利用这一点来威胁到他的未来,泉奈是一个野心的人,斑可以确定。 所以他害怕了,每一次面对着他能看穿一切一样的眼睛,他都感觉到恐慌,他害怕他看穿,害怕他明白,恨不得剜掉那恐怖的双目。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尽管是这样的人,也不能剜目,宇智波的潜在规则,一切族员都多少有可能开启写轮眼所以不能伤害眼睛。
他不得不承认,当自己摆着那副嘲笑的面孔的时候,内心是阴沉的,看到他带着一身暧(发现)昧不清的痕迹的时候,内心是愤怒的,当他每次把他压在身下的时候,都像俯下身去亲吻那可爱的面庞,可是他忍住了。每一次都是这样,他学会了忍耐,也学会了做戏,真到连他自己都分不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哈啊…啊啊……!”已经身体瘫软在他身下的泉奈,已经意乱情迷的忘记了控制自己的音量,也没有再抑制住自己的反应,反而放开了一般的,在每一次的进入时发出迷(这些)惑人心的喘息,想贴近那个人的身躯,手臂用不上力来,只能紧紧抱住他的脖颈。 “…轻…轻……嗯…!要…我要…” “你要什么?”斑的声音低低的,却很清晰。 “嗯…哈啊……哈…”泉奈并没有答话,斑停下了动作,像是等待着他的回答。 泉奈大口的喘息着,迷离的眼神不知看向哪里,斑贴近他的耳侧,轻咬了一下他的脖颈,“我只会问一遍。” “…嗯唔!”斑稍稍调整了一下位置,却坏心的恶意动了一下,若有若无的擦过他体内的那个地带,引得他一阵颤栗。 “不说吗。”斑看着泉奈并不打算说话的样子,双手环住他的腰际,在他愣神之际,将体位调整成了对坐位,加上了自身的重量之后只感觉到了体内的东西更加深入,泉奈不由的一声惊呼,下意识的夹(词汇)紧,让斑猛得一颤,险些一泻千里。 “嘶…!”斑的脸色自然不怎么好看,阴沉着脸将泉奈压在了墙上,原本正在经历着交合的泉奈赤果着身体,体温又比平时更加灼热,身后忽然接触到了冰冷的墙壁,只觉得一激灵。 “我的忍耐力并不怎么样,你明白的……”听着斑略带颤抖的嗓音,泉奈感觉下(好像)腹一阵阵的燥热,他感觉到了斑的手正抚过他的腿,向着腿根探去,阵阵的酥麻让他有些迷醉。 “…请您上我吧……”泉奈的声音很小,也并不清晰,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斑得意的勾起了嘴角,“我听不清楚。” “……请您干我吧…兄长大人。”泉奈的手臂缠着斑的脖颈,拥着他将自己的下巴放到他的肩上。这一次,他的声音就在斑的耳边,清晰而平静。 “遵命……我的弟弟。”斑带着笑意的声音有些讽刺,语罢他不再等什么,就开始了一波一波的强烈冲击。
……
房间内部一片狼藉,一个少年静静的躺在地板上,清瘦的身体上,重叠着青青紫紫的痕迹,腿根残留着带着红丝的白色(太多)液体,修长的双腿几乎合不拢,衣物像是经过了撕扯已经不成形状,一副被蹂(怪我)躏过后的可怜小动物的模样,但那张面孔上的双眸,却淡然平静的看着天花板。
房间的门并没有关,偶尔走过一个小仆人,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慌慌张张的快步走过。
过了许久许久,少年才渐渐有了力气,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自己走向了浴室的方向。
将自己浸泡在有些微烫的水中,泉奈的神情才变得更加清晰理智,身下的那个地方还在刺痛,泉奈有些费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将手指再次伸向那个学口,强忍着异样和痛楚,为自己做着引流。
以怪异的姿势做完后续之后,泉奈疲惫的靠在了木桶壁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环住了膝盖,将自己紧紧抱成了一团。
水温的灼热感,总让他感觉自己几乎可以被它连带着一起溶化,但是即使这样,他却依旧感觉到了冷冷的感觉。
胸腔内的,仿佛渗不透一般的冰冷。有时候泉奈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那个在他人身下呻(太污)吟的自己,这具淫当肮脏的身体,轻抚着身上的种种痕迹,心中的厌恶感不断上涌,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弧度。也就是这样吧,没有办法,这就是他唯一能快速发展的捷径,男人嘛……做了也不会坏孕,名声?尊严?一物换一物,要想成就些什么,必定要舍弃一些东西,或多或少;失去的多了,也就不会再感觉到痛楚了。
静悄悄的浴室里,除了滴水的声音,就只剩下他的呼吸声。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泉奈的脑子中忽然闪过一抹白色的身影。胸口间突然有些温暖的感觉,泉奈有些诧异的抚上了自己白皙的胸口,片刻后,缓缓从水中站起。
另一边,斑正在办公室中看着桌子上的一杯热茶,慵懒的倚坐在椅子上,捏着笔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从战火暂时停息了之后,田岛的身体因为负伤过多没有过好的全面治疗留下了些亏损,年龄又一点点的增长,所以身体的状况大不如前,处理家族事务的效率也下降了,这个时候也是该选个继承人的位置了。
继承人?当之无愧的只有宇智波的长子宇智波斑了,至于二少爷,不必多说,谁的心里都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选中,也将会是一个傀儡的化身,然而有大少爷在,这种事情又怎么会发生呢,根本就轮不到他说话,说白了他只是表面上有参与继承选拔的权利,但是暗地里谁都知道他的权利实际上根本就近乎于废人一个。
结果也毫无疑问,斑成为了准继承人,没有任何人质疑。这之后斑的日子就开始变得繁忙起来,替田岛出席各种的谈判,批改各种的文件,分担种种的事务,也大大的提高了工作效率。
而现在,就是他的工作时间。
明明办公桌上放着成堆的文件,但是他似乎并不着急,出神的看着茶杯,就像审视着什么一样。
斑的嘴角紧抿,面色不善的眯起了眼,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事情一般,握着茶杯的手又紧了几分,斑放下茶杯,拿起了一份文件,淡然的看着上面的字迹,勾起了一个危险的笑容。
“火核。”斑微笑着叫来了助理……
当斑再次出现在泉奈的宅院时,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静谧的夜色中,万籁俱静,漆黑黑之中,只有一个房间隐隐约约带着些火光,模模糊糊的。
房间内,那个少年静静地坐在棋盘前,一双明亮的眸子中在昏暗的灯火中闪闪烁烁,似乎在这深夜之中,他还丝毫没有倦意。一点点被攻破的棋局,就像现在这个趋势。
“这么晚,你还不睡觉吗?”斑的声音就在他的身后,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但泉奈并不诧异。
斑坐到泉奈的对面,抬手操控起濒临崩溃的棋局,泉奈闻后不禁淡笑,“大概是白天睡得多了,晚上也就睡不着了吧。”
“黑白颠倒可不是好习惯啊……”斑轻易的踢掉了泉奈的一个車,抬眼望着那个眉眼如画的人。
“兄长大人不也是一样吗。”泉奈毫不在意的迎上了斑的目光。
“你的身体不好,别想和我比了。”
“那就不要说这种让人伤心的话了好吗。”泉奈有些嘲讽的说道,像是这并不关自己的事情一样。
“不能。”斑的将卒又向前推进了一位,“将军。”
“……有时候这种不起眼的小角色还真是招人讨厌啊。”泉奈并不恼,只是安安静静的重摆棋盘。
“是啊……虽然弱小但是并不是没有攻击力的人,这种人往往会被忽略,但是也可能是最后一个致命的刀子……”斑顿了顿,低沉的声音颇有深意,“所以也真是不能不防啊。”
“防人之心不可无,多一些戒备之心并不是什么坏事,免得被人背后捅刀子。”
“是啊…现在这个世道……小人多得数不清,正直的人往往都被埋没。”斑感叹道,转而微笑,“夜色已经很深了,晚睡对身体不好,尤其是还小的人。”
“既然知道我小,就不能少摧残我几次吗?”泉奈淡淡瞟了斑一眼,冷不丁的哂笑道。
“……不能。”斑勾着嘴角,挑起了泉奈的下巴,“我倒是觉得哪一次你也都是乐在其中的样子啊。”
“……”泉奈并不答话,只是稍稍轻颤了一下的目光泄露了他的情绪波动,心下是满满的阴霾。
唇被含住的一刹那,泉奈只觉得全身上下的血液都静止住了,温热的舌勾勒着他的唇形,轻柔的撬开,带着他独有的气息,与他的舌纠缠在一起……
斑今天果然是有问题!泉奈心里暗道,放在以往来讲,他不会吻他,应该说是除了第一次那个跟撕咬没什么两样的吻之外,他除了在他的身体里出入以外不会做任何其他的事情,并不要提是吻,话都没有多少,说了也都是一些羞(这个)辱他用的废话,而今天显然他的话要多了。
“…嗯……”渐渐的泉奈感觉有些眩晕,喉中竟不禁发出了低低的□□。
情不自禁的去迎合着斑的攻势,渐渐的这个吻开始变得疯狂激烈起来。 斑放过他的时候,他似乎已经被抽干了力气,大口的呼吸着空气,那人还不满意一般,顺着他的脖颈向下啃咬着,一阵阵濡(算吗)湿的感觉,又带着那心痒的酥麻感觉,泉奈几乎感觉这是个梦境,这种事情完完全全不在他的思想范围内。胸前的那抹红突然被一阵湿润包含住,泉奈有些小小的颤抖,另一个被对方的手指揉(污污)捏着,任其揉(污污)弄。 “…!”隔着衣衫,斑的手抚在了他有些抬头趋势的小泉奈上,泉奈措不及防的喉咙一紧差点发出了声音。布料的纹路多少有些粗暴的感觉,在其中被摩挲着的感觉却也还是不错,酥麻着的感觉抓得泉奈心尖痒痒,下身又源源不断的来着潮水般的块感,泉奈被这妙不可言的感觉夹在中间,简直是□□。 “…嗯……!”很快的,泉奈就写了出来,飘在云霄中的感觉十分的不真实,迷迷糊糊的,泉奈看到了斑的表情,没有印象之中的那般让人心生寒意的嘲讽,入目的那张脸,似乎还带着点点的情动。 那双手将已经在刚刚之中脱得半半落落的衣物彻底剥下,在泉奈有些诧异的目光下,又将自己的衣服也除去,沾着刚刚的粘稠向着他的内在入口探去。 并没有以前的粗暴,反而是尽量小心的入了进去,并不是第一次经历,所以很快就适应了下来。但泉奈心间略过一丝不安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样的斑让他感觉到恐惧。
直到斑似乎觉得差不多后,抬起泉奈的腰身,轻轻的在他的入口徙倚,那时不时掠过的酥麻块感也是扰得人心痒。
“…啊……”这次的进入比任何一次都要小心缓慢,刚刚进入一个鬼头,却让泉奈感觉到了被逐渐撑开的感觉。
这次的斑比哪次都要不同,似乎是做之前的话更多,做的时候却一言不发了,也看不清晰他的表情,更加不知道他的内心是怎样的想法,但是这个以往都残忍恶劣的男子,温柔起来竟然也这样的毫无违和感,却又更让人感觉到了类似虚实的差别。
从温柔的前进到猛烈的冲刺,泉奈几乎感觉自己渐渐的升高,从地上渐渐的飞向云霄,与以往的速度不一样,不是一开始就让他追逐着的速度,而是陪同他渐渐起飞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却让泉奈觉得陌生,只要一想到是谁在和他交合,他就会有这样的感觉。
一边带着他走,又一边俯下身去在他身上做标记,那样灼热的身体贴着他的,泉奈突然感觉到了胸腔中似乎有什么动静更加激烈了,不由的感觉到了一阵呆愣。都说肌肤相亲是最美妙的事情,是心意传达最好的沟通方式,但是泉奈却从来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每一次,无论是谁,他都不曾感受到过。
然而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就那样的拥在一起的感觉,似乎是拥着自己的全部的感觉,但是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呢?
“啊…啊…嗯…唔嗯……!”声音变得越来越多放荡,泉奈却突然觉得那样的压制住还不如这样的发出来,有了这个想法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要坠落了。
没错,是坠落。
猛烈的攻势让泉奈头晕眼花,粗重的喘息声又清晰的伴在耳边,蓦得速度猛然攀升,一下下的几乎将他在直直得推上去,一阵灼热似乎像爆炸一样的泛滥开来,在他的其中肆(似乎)虐的蔓延。同时之中,泉奈几乎用尽全力的去贴紧那具身体。
“……是不是很像他对你做的?”泉奈还在高(露骨)潮的余温之中时,突然对上斑冷凝般的双眸,被这一句话冻结住。
果然,我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将这漫漫长夜熬过去之后,泉奈再次苏醒,屋子之中早已经全然没有了斑的身影,后学黏腻的感觉还在,下腹隐隐的感觉有些胀(真的)痛,泉奈微微蹙眉,快速打理了一下身体的情况,随意的找了一身日常服,有些不安的走出了院子。 “兄长大人呢。”看到一个正在忙碌的下佣,泉奈冷不丁的问道。那人不屑的睨了一眼泉奈,动了动嘴角,又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情了。 “…我在问你话!”这次泉奈不禁有些生气,而下佣明显有些吓到了,都说这个二少爷也就跟个废物没什么两样,唯唯诺诺的跟个软蛋一样,这一声厉喝却带着十足的气势,全然没了平日沉默弱小的模样。 “大少爷…他去参加谈判的会议了……”下佣阴差鬼使的低下了头,有些卑微的回答道,停顿了一下,“…和千手一族的二次谈判……” “……什么时候走的。”泉奈突然感觉到了不好的预感,有些担忧的握紧了拳头。 “今天一早就已经启程了……”感觉着那个人身上的冰冷气息,下佣的头低得更低了,“如果没有什么事了的话,我先退下了……” 语罢不等回复已经匆匆逃开,泉奈看着他跑远的方向,不自觉的攥紧了衣角,脑海中不停闪现着斑在那个时候的低沉嗓音……
“……是不是很像他对你的?”
那一刻的自己几乎坠入了冰窟一般的寒冷,那种感觉是他从未感受过的,似乎就连面对死亡时的恐惧都不及它,直到现在一想起来,他都不自觉的颤抖,呼吸的节奏都会紊乱,他不是不明白斑说的话,但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会说这句话。而自己听过后又会感觉到这种莫名的不适感,心里竟然有些开始担心起来。
担心谁?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绝对不是他自己。泉奈一直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也许是和长期的压抑有关,但是他从来不否定自己任何的优劣,他承认每一次发生了什么他虽然不会表现得多在意,但是心中早已经不自觉划分了自己的利益,将所有事物都做到对自己最有利为止,他认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像他自己一样考虑着自己。他厌恶过自己,却也仍旧依靠着自己,即使浪费什么东西才会得到平定,就像他和斑的关系,就像他每次都要做和解谈判种种的福利,但是他并不真的觉得自己肮脏。
仅仅因为肉(是的)躯就来宣判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就同前世今生一样,躯壳是可以换的,从灵魂开始腐朽的人,才算是真正的肮脏吧。况且人都是自私的,事实的残酷更加逼迫着人们成为自私的人,舍己为人?那也需要心有余力才能做得到吧,连拯救自己的能力都没有,还妄想着顾及他人,那才是真正的蠢货吧…… 没错,他连拯救自己的能力都还没有,所以心中怎么会乘的下他人。但是那诡谲的感觉,也的确惹人心慌,他不曾感受到过,所以他不清楚这是什么,因为那个家伙?仅仅是因为被抱过一次,比平常的感觉更好一些的话…可笑至极,他见过很多人,论为欲论为情,种种的都有过,也因此他也渐渐变得越来越冷,什么人都一样,这是他所感觉到的。因为宇智波斑?呵呵… 泉奈的眼眸中似乎多了什么东西一般。或许他不是不理解情,但是他对他的情,他不否认的说,一定是有的,而且是很深恨深的……很深很深的恨。到底有多深,他自己也不知道。不是因为他用那样的方式羞(没错)辱着他,也不是因为他对他从一开始的欺压;泉奈对于伦(哈哈)理道德几乎没有什么在意,名声不能当饭吃,道德不能拯救他,说起来。或许因为他的缘故,他才会站到今天的这里,或许在某些方面,他还要感谢他吧…恨意,有时候真的不能有太大的定义。同父同母的兄弟,在宇智波的这几个少爷之中的,恐怕只有他一个人而已。这也证明的一件事情,那个女人生的孩子…都是和她一样弱小的家伙。可能是因为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也注定了这一切,他和他…是对手。
只是,这样而已……吧。
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斑蓦然感觉这些都是注定的。
“初次见面,我是千手柱间。”对方伸出了手,脸上挂着亲和的笑容。斑略略停顿了几秒钟,才伸出手来与其相握。
“宇智波斑。”他的确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遇到他。
“谢谢这次您的出席……”……
接下来的谈话,他几乎没有听进去几个字,只是随声的应和着,但清冽的目光毫无遮拦的盯着那个人的眼睛。这么多年没见,似乎还是一个样子啊……没想到的是…这次出席的竟然会是他,这样看来千手也是要开始改朝换代了吧…如果是这家伙的话。斑不禁微微勾起了嘴角。
“阁下应该明白怎么做才对吧…毕竟……”一直沉默着的斑突然用低低的声音说道。
气氛一下变得僵硬起来,几个随从在两人的身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绷着身体不安的看着两个人,整个房间之中,阒然无声。
“……我明白。”柱间的声音并无变化,但是气场似乎已经变得有些冰冷。斑慵懒一笑,仿佛是早就知道这句话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一般,但是他并没有慌乱。
“这样来说,此次的谈判应该不用这么麻烦才对吧。”在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两个主人公的时候,斑毫不在意的用手指敲着桌面,似乎是等待着柱间的回答。
“我想这也是咱们来这里的本意吧……”柱间扯开一个勉强的微笑。即使他明白斑的意思,也了解他会怎么做。
“是一族的本意吧……”斑接道。千手柱间…呵呵…我还是真的不相信你真的没有一点点私(是的)欲存在啊。纵使斑明白他们之间共同的梦想,但是毫无疑问,斑的野心更大,相对于柱间来说的话,他的心思更加的细腻,考虑的更多。显然在现在这个世界里,不可能会有什么单纯的人,但是没有人天性就是多疑的,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请问您什么意思。”柱间似乎并不想找茬,只是微微有些呆愣后脸色开始变得发黑起来。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斑并不在意,无害的笑着,“…一物换一物,这个世界的潜在法则。”
“……请您自重。”柱间危险的眯起了眼,似乎的确有些生气了,“我并不想和您讨论这些事情。”
“…看来是觉得不错啊……”斑压低了声音,但是在场的人还是能够听得很清晰,果不其然,就连对面的随从都露出了温怒的表情。
“您想多了。”虽然还是回避的话,但是并不是豪无怒火,“我们也是真心实意想与贵族结盟,并没有别的想法。”
“柱间那…你还是老样子。”斑不知何意的一句话,让柱间的表情再次僵硬。这句话,有种说不出的隽永的感觉,但是更多的…从斑的嘴里说出来后,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
“……对不起,失陪一下。”柱间低着头,缓缓站起来,声音有些模糊。没有再看斑,转过身正要走,斑却叫住了他。
“……希望你不要后悔。”斑宁静的黑色眼眸中,倒映着那个人的背影。
谁都明白,在这个时候选择退出的话,那意味着什么——
柱间的背影颤了颤,脚下的步伐似乎有贴停顿。整个屋子里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似乎是有着期待,有着恐惧,还有一些的凝重……但是还是令人失望的……柱间的身影缓缓没在了所有人的视野内。
果然……我们还是无法成为朋友吧……斑。
——第二次的战争,悄悄的在这一场毫无波澜的谈判中,绘出了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