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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作者君我词穷了,所以这章没名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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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在姜黎的想象之中,娼馆的房间都是矮小而污秽的,娼妇都是烟视媚行、淫登浪艳的,但苏若绛不同。

直到姜黎已经学会了做一个长安贵少,她才终于明白自己拿许元俊常挂在嘴边的那种廉价窑子和京师第一名妓相比是多么可笑。

苏姑娘不像是娼妓,反而像是富贵人家养在深闺中的千金小姐,不论是容貌还是姿态,都让姜黎没来由地心生惭愧,仿佛自己粗鲁得跟这样的人儿并处一室都是种罪过。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多年的金戈铁马让姜黎总是能及时意识到自己的失神。

那样的经历同样早就了姜黎的厚脸皮,如今分明是自个儿无礼地闯进人家姑娘的房间,反倒像是见老熟人似的往卧榻上一坐,开始调戏起了面前的美人:“听说姑娘是闲春楼身价最高的,这一见果然十分美貌。”

苏若绛素手一挥,退却了门口跟来的护院,露出一个浅笑:“公子若是流连于皮囊,闲春楼中比奴家美上十倍百倍的妹妹大有人在。”

“大爷我不想见漂亮的,只想见最贵的。”姜黎道,“不知苏姑娘准备了什么节目来证明自己的身价?”

“听琴看曲,赏诗评画,那要看公子喜欢那一项了。要不然,奴家帮公子相相面也成。”

“苏姑娘还会相面?”

“在这青楼之中混迹,见的人多了,便总结出一些经验来,面相也好,手相也好,什么人花开富贵、什么人青云平步,多少还是能说出来的。”

“手相更好,那便请苏姑娘帮我看看吧。”姜黎伸出手去,苏若绛捧过来仔仔细细地看。

“公子可是习武之人?”

“唔。”姜黎应了声,想她一定是见着自己手上的茧子,猜出来的。

“而且不是一般的江湖侠士,而是行伍中人。”苏若绛解释,“握枪的手和握剑的手,杀人的手和破阵的手,也是不一样的。”

姜黎又应了一声,这位苏姑娘说得一点不错。

“公子想知道什么,仕途么?”

姜黎随口说:“姻缘吧。”

“向烟花女子询问姻缘,公子究竟是胆大,还是敷衍奴家?”

“要算就算,不算咱们换个节目。”姜黎作势要抽手,却没有用力,苏若绛便拽回来,道:“奴家晓得了,不再多嘴。只是一会若是奴家说得不好,就要求公子担待了。”

姜黎也不知道这娼妓究竟有几分能耐,自己该信该疑,便由她去看了。

苏若绛先是瞧,又用手指去摸,从指腹摸到手腕,姜黎几乎觉得她只是随便借口在挑逗嫖客了,却听她开口:“公子此生有两次姻缘,一嫁一娶。”

“笑话,大爷我堂堂男子汉,只会娶妻,怎会嫁人?”姜黎嘴硬着,心头却打起鼓来,她是女扮男装,若有朝一日恢复女儿身,可不就要嫁作他人妇了么?

苏若绛道:“奴家只是瞧出什么,就说什么,公子不喜,大可不信。”

“也是,你继续说好了,我当听个新鲜。你说我命中有两次婚嫁,却不知哪一次的对象才是真心之人?”

“都不是。”苏若绛道,“公子今生,即便与知己之人长相为伴,也只能无名无分。”

说话的时候,苏若绛低着头,没有去看姜黎的表情,却见手中虽然粗糙却比一般男子细了一圈的五指猛地收缩,又放松下来,头顶传来声音:“姻缘不算了,说说事业吧。”

苏若绛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公子这一生,必将荣华无量。”

果然是在敷衍人。姜黎冷笑一声,她一介降臣,又将孤身留在长安面对这险恶的中原朝廷,既不能返回故国,又不肯效忠汉朝,哪里去寻这荣华?

抽回手掌,姜黎在卧榻上面躺下,道:“大爷累了,想休息一会,你就弹个曲子来听好了。”

苏若绛应了一声,抱了瑶琴来,弹起来。弹奏的曲子是倡优们常常选择的《寿阳春》,细软好听又高雅大方,姜黎却觉得不够味道。

方才因为苏若绛的姿态实在清冷,她竟然险些忘记了自己十来找茬的,还由着这娼妓评断自己的命运……想到这里,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不好听!换一个!”

苏若绛收了手,琴弦仍然发出余音,像是绵长的溪流蒸干了最后一滴水。“公子若是不喜,且告诉奴家想听什么样的。”

“百里荒沙,长空冷雁。”姜黎不知怎的,脱口而出。

“边塞的曲子,得要琵琶最为合适,不过妾身手边只有琴,若是效果不尽人意,公子可得担待些。”

苏若绛说完,忽然在数条琴弦上信手一拨。

她是自谦了,这一曲《胡月》,苏若绛硬是将清冷的琴弦弹出了峥嵘之音。

姜黎是个粗人,分不出曲调,但是听着苏若绛的琴声,她却忽然懂了,原来这曲子是要挑人的。

姜黎不喜欢高山流水,并不是因为不好听,只是无法融入曲子的意境。但这首不知名的曲子,她听得懂。

因为她曾经在那里。

姜黎不是孤身一人在那里,她的前方是姜世昌披坚执锐的伟岸背影,身边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时克先,回头还能见到许元俊、成如海、钱冠云等姜氏亲信。

可是转眼之间,他们都消失了。成如海和钱冠云随姜世昌以身殉国,许元俊通敌献城后愧而自裁,唯一活着的时克先远在商京,距离长安遥遥两千里。

她侥幸从战场上生还,如今却身陷大汉天都的另一片战场,面前是大汉朝廷无数的饿狼猛虎,自己却只有孤身一人。

姜黎忽然在琴曲最激烈的地方睁开了眼睛,那是曾于高山之巅立下豪言的幼童的眼神,亦是于千军万马之前凛然伫立的姜家独狼的眼神。

琴曲的最后,调子有所缓和,仿佛一切都在血光中尘埃落定,只剩下纷扬的白雪从天飘落。

而这悠远的意境却因为有人不请自入而破坏了。

姜黎转身去,就见到一名年轻男子,面白如玉,却冷如冰。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是姜黎对不住庄先宁了。她有意让自己的恶名传开,做得大摇大摆,还打算日后继续,赔偿的事情少不了要贴出去一大笔银子。

姜黎没钱,自然得找庄先宁要,而庄先宁为了北狄的安危,也必须帮她。

“庄相啊庄相,金银钱财乃身外之物,莫要看得太重……”姜黎一边在心里说着,一边转头看了一下自己带来的箱子。

箱子里装的和箱子旁站的都是这次打算送给合木道人的礼。

应该足够赔偿苏姑娘的损失了吧?庄相既然舍得拿出这些钱财来送礼,不会舍不得再掏点修理费吧?

莲心观的观门再次打开,门后还是方才的小道童。

“道长请几位进去。”

左师行自然是让姜黎进来了,他要瞧瞧这人在演哪一出。

左师行戴了金丝面具,姜黎没有认出他来,而是规规矩矩地说明了来意。

他想避免同芙遥公主成婚,这倒让左师行有些意外。世间不知有多少人想与皇室攀亲拉故,他可倒好,想把这门荣耀推出来?

不过转念一想,他可是北狄派往长安的质子,身份尴尬,这荣耀恐怕是要不得的。

又回头一想,白天这姜天狼在闲春楼里折腾的那一出闹剧,只怕也是为了败坏自己的声名,好逃脱这道圣恩。

有意思,真有意思。

只可惜,他左师大人天生就喜欢有意思的事情,偏偏又更加喜欢让这有意思的事情变得更加有意思。

面前的人面颊上覆了一张金色的面具,五官一点也看不见,不过梳了发髻,穿着道袍,整个人十分严肃。

看上去倒是个清心寡欲的道士,却欣然接受了姜黎带来的礼,也应允了她的请求。想必这合木道人侍奉汉朝皇室多年,早就没了仙骨,只剩下俗气。

姜黎如是想着,默不作声地结束了这场交易。

姜黎退出后,一直沉默的玉名忍不住问:“先生,您真的收下了?”

“收下又如何?送上门来的好东西总没有往外推的道理。噢,我倒是忘记了,这位未来驸马就是一个反例。”

“可是您不可能占出不吉的。”

“是啊。”

“但您又应下了姜家独狼的请求。”

左师行慢悠悠地伸出食指戳了戳玉名的脑门,又慢悠悠地问:“玉名,我问你,你家先生我最厉害的是什么?”

“掐拿卜算?”

摇头。

“拈花惹草?”

仍旧摇头。

玉名不解,见左师行指了指自个儿的面皮,忽的明白了:“脸皮厚。”

**

天黑了,苏若绛点起一盏烛火独坐着,痴痴地盯着地上的铜钱。

白日里那人手相有些奇特,因此她便上了心,夜里又仔细地算了一卦,没想到结果令人吃惊。

苏若绛默然打乱了铜钱的排列,安歇之前,没有再说一句话。

二易其主、戕害同袍、外臣乱政、逼宫夺位……

这些东西,还是烂在心里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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