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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一行一态皆饮啄,从来冤家愁相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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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绛的年纪,一直是个迷。

据说,许多年前的苏姑娘,已是长安城出了名的娼妓,才子墨客惊叹于她的琴和她的貌;渐渐地人们发现,苏姑娘似乎有着十年如一的不老容颜,一时间女儿艳羡、男子痴叹,苏姑娘的名声便传得更开了。

随着艳名一同传开的还有恶名。也不知是有娼妓嫉妒她容颜不老,亦或是被抢了丈夫的妇人愤而生恨,又或者根本不是谣言,人们开始流传,苏姑娘非人乃妖,虽然面貌仍如少女般姣好,但身体却衰老得十分厉害,甚至没有能力与惠客行鱼水之欢。

不论传言是否为真,到了如今,苏若绛已然成为长安的一道传说,她依然在闲春楼挂牌,却已没有惠客想同她共度春宵。人们只是花上极多的银两,来闲春楼的三楼雅室,听苏姑娘抚琴一曲,已足够向外人吹嘘了。

从六年前尚是童稚之身的玉名第一次见到已是花魁的苏姑娘起,她的容貌就没有变化过,仿佛时间在她的身上停驻了。

玉名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惊叹疑惑,苏姑娘是自家先生的至交好友,而先生是何等绝顶厉害的人物,因此玉名认为,苏姑娘身上无论出现怎样离奇的事情都不稀奇。

雅室被破坏得严重,苏若绛便唤来婢子奴仆,扫出一块地方来,同左师行隔案而坐,重新燃了熏香,还沏了茶水。

苏若绛放了琴,从箱箧中取了一只木盒,又从木盒中取出一套笔砚来,左师行向玉名使个眼色,玉名便乖乖地施了一礼,站到门外去了。

雅室内只剩下二人独处,苏若绛才开口道:“左师大人,一月未见,可有什么不称心的事情?”

左师行对闲春楼的鸨母和姑娘们都用了化名,只有苏若绛知晓他的身份。

“莲心观没有塌,皇帝老儿活得好好的,似乎一切顺利,没有什么不称心的。”左师行瞥了一眼她的脸色,加上一句,“让苏姑娘失望了。”

苏若绛连连澄清:“没有没有,刚才奴家可不是见着左师大人吃了好大的一个瘪,挺有意思的。”

她提到这事情,左师行就十分不快,道:“你知道我今天要来,为什么还放那人进来?”

“瞧左师大人说的,奴家不过是个风月女子,有什么必要为一个男人而拒绝其他人呢?况且,正是因为左师大人迟迟没有现身,奴家还以为你你半道上被不知哪里的哪个狐媚子给勾去了魂儿,见那位小哥也有些意思,就让他进来了呗。”

“能让苏姑娘觉得有意思?”左师行有些感兴趣,“就那个学人说混账话都学不利索的莽夫?”

“当然。”苏若绛轻掩朱唇,却不点明。左师行见她不说,也知趣地没有问。

苏若绛对着他的脸盯了半天,忽然问:“左师大人这张脸用了多长时间?”

“粗略数来已有两年了,苏姑娘可是看出什么异状来?”

“不大好,像是快坏了。依奴家说,左师大人还是去一趟江南为好。”

左师行摇头:“这些日子太忙,抽不了身。苏姑娘先帮我修补修补,撑过这段时日便好。”

苏若绛叹了一口气,开始磨起砚来,只是磨出来的却不是墨汁,而是褐色的药汁。“太过逞强终是不好的。别怪奴家没提醒大人,大人现在这张脸至多再用两个月,时间过了,后果你是晓得的。”

“哪里哪里,论逞强在下怎么比得上一把年纪了还要用青春少女的面皮来蒙骗世人的绝世娼妓?在下倒是很好奇,苏姑娘的身子不晓得是不是同面皮一样年轻娇嫩?你说若是哪位恩客狠心撒了银钱,花烛里往床上一滚,看到的却是老太婆干巴巴的身子,是不是该惊吓得一世不举?”

苏若绛不以为恼,双手均匀地研着药汁,道:“继续说,我看你除了这副嘴皮子,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了。”

“还有这张脸啊,”左师行眯着桃花眼笑笑,“难道苏姑娘觉得我不好看吗?”

“你若是还想要这倾国倾城的脸,就把那伶俐的嘴皮子收敛起来。两个月后去江南时,若是还学不会吐出象牙来,惹怒了师尊,你就这辈子也别想离开这面具了。”

苏若绛磨好了药汁,用细如银针的笔蘸着,在左师行脸上研画起来,左师行也知晓这是门精细的活,便闭了嘴。

左师行在苏若绛的雅室里待了足足两个时辰,方才春风满面地拉门出来。第一眼没有见着玉名,低头一看,原来那少年在门外等得困乏了,把身子缩成一团,打着盹儿呢。

左师行没好气地踢了一脚。玉名猛地惊醒,大叫一声:“先生快跑!”做了个舍生赴死的姿态出来,四处寻找敌人。

左师行哈哈大笑:“玉名,你睡糊涂了。”

玉名一见是他,先是松了一口气,又一拍脑袋:“不好,怎么睡着了!”

“许是这几日休息得多了,人懒了。”左师行道,“你家先生我平素是怎么教导你的?烟花风月之所,鱼龙混杂,怎能掉以轻心?”

玉名恭敬地道:“玉名知错了。”

这少年实在乖巧听话,左师行也狠不下心来责骂他。玉名偷瞄他的表情,知道先生没有生气,胆子便放大了,盯着他瞧了起来,越瞧越觉得自家先生实在是好看极了。

左师行故意把脸凑近了问他:“你家先生好看不?”

“好看,先生本来就好看,见了苏姑娘后便更加好看了。”玉名实话实说。

“好好学着,这叫滋阴补阳。”

这么好看的人,要是永远别开口该多好?玉名别过头去,不给他教坏自己的机会。

二人回到莲心观,用了晚膳,玉名端着碗筷刚刚走入院子,便听见铛铛的叩门声。

开门之后,玉名三魂七魄吓飞了一半——这不是刚才跟现实打架的那个人吗!难道他竟如此神通广大,查到了现实的身份,来报之前的一箭之仇了!

玉名正惊魂不定,就见那人端端正正地行了一道礼,用与闲春楼中迥然不同的客气语气道:“在下姜黎,冒昧求见国师大人。”

玉名再往他身后看,看出来他带着的是什么东西,便撒丫子狂奔进屋子:“先生,白天那人给咱们赔钱来了!”

姜黎望着在自己面前猛地合上的观门,心道这小道童也忒有些无礼了。

登门拜访这种事情,姜黎本不想做。奈何庄先宁啰嗦,说什么她日后要留在汉都总得自己打点这一套况且亲自登门拜访显得比较有诚意云云……姜黎烦不过他,面对庄相,又有些心虚,只好来了。

姜黎心虚在何处?自然是白天的那一番所作所为了。

话说白天的时候,姜黎在长安的街市上逛了好一会儿,不知怎么的,就绕到这烟花风月之地来了。

眼瞅着整条巷子花枝招展的艳丽女子,笔尖闻到浓得化不开的脂粉香气,姜黎以往在行伍之中也听汉子们说过,自然猜出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的本意是速速离去,可是早有风尘女子瞧见这年轻俊俏的少年郎,招呼了过来。

姜黎听风尘女子拿着嗓子招呼自己上楼去坐,忽然眼睛一亮——你说要是这未来驸马爷成日混迹娼馆,传出不好听的名声来,天子该不高兴吧,昭仪娘娘该不高兴吧,公主更该不高兴吧,这婚事是否就能顺利地吹了?

姜世昌的儿子——嗯,女儿——想起来简单,做起来更加简单。

姜黎简单了当地问那女子:“姑娘,你们这馆楼,可有天子耳目?”

谁料那女子用奇怪的目光瞥了她一眼,丧气地道声:“原来是个痴的。”就不再理会她了。

姜黎眨眨眼睛,她刚才说错话了?

此时,恰好有辆装饰得极其富贵的马车驶进了花街柳巷,姜黎听见身旁的娼妇窃窃私语,明白那似乎是某位高官的车子。姜黎见着一个衣着富贵的胖子从车上下来进了一座馆楼。

看样子这闲春楼是较有档次的娼馆了,姜黎决定救把这里当做这场戏的舞台。

见有生面孔到来,鸨母便亲自迎接。姜黎本着“挑事儿不嫌事大”的心态,下巴一扬:“你们这里身价最高的姑娘在哪?”

鸨母见这年轻人目中无人的样子,本来想着是谁家公子哥儿不了解行情,打算开解一番的,谁想到边上喝醉了酒的客人率先起了哄:“要挑身价高的,那你得去见苏姑娘!不过,这苏姑娘可是只能看,却吃不得啊!”

姜黎没听懂最后一句话,问鸨母:“真的吗,这位苏姑娘在哪里?”

又是醉鬼回答了她:“楼梯上去,三层最里面的雅室就是!”

于是姜黎就上去了,鸨母本想阻拦她,被姜黎一眼瞪了回去。

北狄之狼足以震慑千军万马的眼神之下,一介鸨儿,自然腿软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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