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1 / 1)
都说女子的身子通常比男子要温热许多,欲/望尤为惊人,未成家的女人通常会到青楼包一个身子干净还未经人事的小倌来泄体内旺盛的yu火,一个晚上折腾下来至少得办过几回事,到天亮时,女子方神清气爽。
就说她,娶了个夫郎回来,能看不能吃,她体内的火积蓄得至多,男人还老是挑逗起她的欲|望,若有似无地磨蹭着她的身体,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原本这个世界的女人就不经挑逗,这回让她逮到机会,哪里会轻易放过顾青池?
不消一会,男人就抵挡不住她的折腾,声音自他的膻香小口中溢出。身子扭动得愈厉害,冰凉凉的身子不住往她身上蹭,月光下的肌肤如雪,又白又滑,闪着莹白的光。
她自是不过让他轻松度过。掰过男人侧躺的身子,捏起他尖细的下巴,迎上他,含住他冰凉的薄唇,吮吸着,已不容抗拒之势,撬开男人紧闭的牙关,一遍又一遍□□他的唇,直至将体温渡过去。
男人被她这么一蹭,自喉咙间发出的嗓音调软了些,像是渴求般,低低沉沉又粘人至紧。她腿上的动作停了会,便将腿移开,揽着男人双肩的手力道一加,男人火热绵软的身子就完全纳入她怀中。她不会这么轻易给男人,这夜还漫长着,自然是要慢慢享受男人的身子……
“我真喜欢你此刻的声音……”俯首又埋头奋战。她每一个动作都忍得男人身子一阵阵颤抖,凉凉的月光下,肌肤莹白光滑,一头漂亮的青丝铺满了一床,男人迷蒙的双瞳水光点点,纤纤玉指无力地揽着她的脖子。此刻的顾青池,在她怀中娇喘吁吁,跟一般的男子没有两样,没有了初见那会的强硬和执拗。
几乎是整个身子都掌握在她手中,身下的男人又羞又气,想缩回身子却不行。不多一会,她亲吻他光洁漂亮的脸颊的同时也尝到了一股咸涩的味道,视线稍微往上移,男人如玉的脸庞两道泪痕晶莹剔透。
她松开男人泛红柔软的身子,脑袋往上移,有些粗鲁地舔去男人脸上的泪珠,凝视男人的水眸的眼睛里盛满浓浓的yu望,眼睛红得吓人。
不知几时,月亮也躲入了云层里,天地间黑蒙蒙的,一声又一声的蛙鸣声,声声入耳。
男人终是到达了极点,身子一痉挛,瘦长的双手紧紧揪着身下的被褥。
她还想做什么的时候,却发现男人在发泄了一次后就沉沉睡了过去,脸歪在一旁,一头凌乱的青丝随风飘舞。
“哎……”她轻叹口气,从男人身上翻下,躺在一旁,身体里喧嚣的欲/望还没退下去,她吐出几口浊气,待到身体的欲望压下去后,她才侧过身,在男人微凉的额头上烙下一吻,才揽着累极后沉睡的男人入怀。
她不知道的是,男人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将破旧的屋子前前后后都收拾了遍,然后才坐在门口等着她回家,从早上等到傍晚夕阳西下,才想起还没做饭,又匆匆跑去了菜市场,为了一小块肉和小贩比划了半天,最后人家嫌他烦了,才把肉卖给他,他才心满意足地回家,心想的是他的妻主吃到肉时脸上的笑意。在厨房煮着肉时,闻到香味,男人就像吃到肉一样开心,几乎忘记了自己有多久没吃到肉。
漫漫长夜就这么过了……
清早
男人睁开眼的时候,身旁的人已经下床穿衣服了,焦急地要下床,腰身却酸涩得他动作一顿,又歪身倒回了床上,一触到身下的被褥,男人才发觉被子里的自己浑身赤|裸,小脸惨白,双手紧紧揪着被子。
“早饭我到外面吃,不用你忙活了。”穿好衣服的女人转过身,脸色沉沉,明显心情不舒爽。男人也不好随意招惹她,惨白着小脸点点头。
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新衣服就扔在他的身上。
【啊啊……】
从男人手里抽回手,凤眼低垂,一脸淡漠,“我不是养不活你,别总是穿得那么寒酸,该扔的就扔了。”
梳洗穿戴,一切都弄得差不多了,要准备出门了,转过身还想跟男人说什么,却愣住了,好一会才回神。
男人还是维持方才的姿势,抱着被子靠坐在床头,她给他的新衣服,男人没有接过去,反而任衣服甩在床上。
“顾青池,别在这个当口闹小孩子脾气,衣服自己收好。”
男人没有笑脸相迎,反而是扭过了脖子不打算理她。
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试图挑战她的底线呢?大步跨前,握住男人纤细的双肩,一把掰过他的身子,正向她。
“你听到没有?你……哭了?”
一滴又一滴晶莹的泪珠掉顺着他如银盘的脸庞上掉落,打湿了她的手背。男人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睛此刻红红的,眼眶里积聚的泪水又要夺眶而出。对上她冰冷的眸子那刻,男人狠狠吸了吸鼻子,把就要落下的眼泪逼了回去,抬起手……
在她以为男人要甩开她的时候,男人却是抬起手在半空中慢慢给她比划着……
【妻主你出门吧,我知道怎么做的】
她讪讪地收回手,生硬地站起身。那衣服本来就是买男人穿的,还是她特地在那里挑了半天才挑到适合的,她不清楚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只知男人一向穿着白长衫,就想着给他挑套浅色的成衣。昨夜临睡前本来要拿给他的,就是忘记了,到今早才拿出来。可是……
她做惯了大小姐,拉不下脸来软声软调,跟男人说是专买来送他的,因而口气生硬了些。从前她给前夫买东西,送给他时,从来都不用她说什么,前夫就高高兴兴地夺过去,虽然感觉上是东西比她稀罕些,但是不用她哄,这点最让她欣喜的。而现在的这个夫郎……真要她拉下脸来赔不是,她也做不到!
“你知道就行!”一口气堵在胸口,她态度有些不善,“我出门了!”
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来,“什么时候要回去看爷爷,我陪你去。就这样!”还不等男人反应,门就被人大力关上,震得屋子晃了晃。
君凉一整天都在回想自己早上的样子,有些失态了,跟平时的自己很不同,不知道那男人会怎么想她。顿时面上一红。
赶车赶到一半,君凉停顿了下,甩甩头才勉强不去想关于那男人的事,不去想男人哭得红肿肿的眼睛,耳边却回想着男人昨夜的□□声……
“今天是怎么回事?”
打了自己一巴掌后才接着赶车。
中午刚吃饱,掌柜就领她到酒窖里,说是要她到城西送趟货。
范府?头顶上红底金字的牌匾,那个男人当初带着宝宝嫁的就是一个姓范的,君凉看着眼神暗了暗。伸手拍门——
“来了来了!”
开门的中年女人骂骂咧咧的,估计是这会儿吵到了她睡午觉。
“干什么来的?”口气里浓浓的不悦。
“送货的,府上有人可有人到荷香酒家订货?”君凉懒洋洋地甩着马鞭,等着人自己上前来验货。
中年女人乃范府的杂工李姨,听了君凉的话,狐疑地瞄了几眼她车上的酒,让她稍等会,就合上门回屋。,
不到一盏茶的时候,范府的朱漆大门再次开放。开门的还是杂工李姨,不同的是,她这次还带着个人出来。
“这个我们府上的季管事,有什么事你可以跟季管事说。”说完,往后退了些。
君凉没有想到的是,居然会是个男人当管事,年纪大概在二十四岁上下,年轻不说,还颇有一些姿色,虽粉黛未施,然不输他人。柳眉杏眼,面若桃花,身姿妙曼,举止间优雅非凡,温文尔雅。大概问了她几句,就接过单子,又对李姨谈了一两句,才领着她进府拿钱。
她下车后,李姨就带着几个小厮到她车上搬酒,动作难免粗鲁,她看着有些担忧,好歹那也是酿了许久的好酒。
“动作轻点,别浪费了这一车好酒……”
声音的主人是那个季管事,她有些好奇地扭过头去看他,男人正好转过头来,两人的视线就对在了一块,她有些不自然地侧过头,倒是男人先开的口——
“几年的陈酿了,早就听闻荷香酒家的酒口感极佳,这么摔了就可惜了。”边说边引她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