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日地大震,宫瓦坠落(1 / 1)
裴了了收起纸笺,坐到了床边,盯着琉月的脸发起了呆,这丫头遇什么事情了?眉头怎么锁的这么紧。
嘟起了嘴,忽觉的不对劲,抬手抚了自己的唇,唇边还有古曌的血腥味儿,自己好像并不是太抗拒古曌,或许是因为,他中了媚药所以才没有那么抗拒吧。
指肚从唇瓣滑到下巴,朱由校他现在应该和张嫣……又叹了口气,上#床盖上被子,闭上了双眼。
次日,裴了了一如既往地去上书房,小木子尴尬的将她拦住,“姑娘……慧妃娘娘在里边呢。”
“哦!”
一整日,他们都在一起。
又一清晨,裴了了本想为他更衣洗梳。
“容妃娘娘……和皇上都没有起身呢。”
再一日,“成妃娘娘和小公主在里边……”
……
如此半个月过去了,裴了了都没有再见过他。
是日夜,小木子欢天喜地来叫她,“万岁爷叫姑娘去伺候呢。”
裴了了有些犹豫,晚上,伺候?最终她还是去了。
裴了了去时,容妃才走出来。
她进去却见朱由校半袒着胸口,衣衫凌乱,裴了了缓缓而入,看他懒懒靠在床边,双手抱胸,慵慵的神色,静静地望着她。
她愣了一瞬,看着龙涎香灭了,前去又添了香,点燃,袅袅香烟升气。
看着香烟,笑了笑,转身,却与不知何时到跟前的朱由校撞了个满怀,朱由校庸庸望着她,目光迷离却又清澈,清澈却又怒然……一把拦住她的腰肢,裴了了瞪大眼睛看着他,满面惊色,虽然……可是,似乎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心跳加速了不少,红霞爬上了脸颊;他将她往怀里攥了攥,一直与她对视着,忽然低首,裴了了一急直接闭上了双目,只觉眉心似乎有蝴蝶落下,蝴蝶停留了一会儿,才离去,裴了了张开双眼;朱由校却一把将她推开,满面的怒意,“没有准备好就不要 来……何必呢。”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
裴了了看着他回了床上,……他似乎也是在紧张……
“回去吧。”
“啊?”
“回……回去吧。”他的语气稍微温和了些,侧了侧身,闭上了如清泉洗涤过的双目。
“哦”裴了了怔怔回神,“好!”
转身,略带不舍的离去。
朱由校张开双眼,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笑了。
公元1624年九月初,今日,是裴了了最难过的一日,更是,她最幸福的一日。
裴了了偶遇朱由检于御花园,朱由检眉目含笑,如沐春风,他的笑靥仿佛可以抵过满园秋菊色。
裴了了见他本想绕路走,没想到他却早早看见了她,走近她一把拽住她的手,“为何一直躲着我?”
裴了了深吸了口气,使劲甩开他的手,后退了好几步,悠悠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朱由检促起眉头,再一次靠近她,“了了……”
正当裴了了又要后退时,天地忽然震动,树木花草,皆剧烈的随着地面晃动,朱由检一锁眉头,上前一下子将还在发呆的裴了了抱在怀中,两人皆蹲坐地上,朱由检将其紧紧护在身下;裴了了探了探脑袋,细察周围事物,这是……地震了。
朱由检拖抱着她到了一片空地,“不要怕!”
裴了了扭回头,抬目恰好对上他的双眸;他的唇边划过一丝诡异之笑,不知何时,两唇相触,又一次贴合在了一块儿。
“哎哟~万岁爷!万岁爷小心点……”
得知是地震,听说裴了了不在小作坊,也不在小院,朱由校不顾自身危险,慌慌张张从成妃的宫中跑出寻她;好不容易找着了……却看到……
裴了了听到小木子的声音,知道了,他现在就在某处望着自己,望着自己在和……可自己被朱由检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终于,震末,天地万籁俱寂;他松口松手,她脱身后便用力给了他一巴掌,“我……恶……心……你。”
朱由检面上笑容凝结,“了……了……”
裴了了使劲按压胸口,这里好恶心,自己好想吐……他看见了,他看见了,他是不是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泪水跌破眼眶,一滴又一滴又一滴的落着。
“了了”朱由检又步上前,温柔的为她拭泪。
她一把拍开他的手,自顾自地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如果可能,我再也不想要认识你。”转身,跌跌撞撞地离去。
朱由检愣坐在原地,看着她绝望又无情的背影,冷冷笑着,“我原以为……原以为你心里一直有我。”拳头用力锤在地上,近处的的嫩草微微一颤。
裴了了不顾一切回了上书房;却只有面色沉重的小凿子和琉月在那儿,裴了了盯着他们,他们都用失望的眼神看了看她,立刻不再看了;裴了了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缓了缓气,轻声问,“皇上他……人呢?”
“去找成妃娘娘了”琉月有些担忧又有些欣喜,那份欣喜……也许是自己看错了。
小凿子抬目幽幽瞟了眼裴了了,“刚才皇上正与成妃小公主在一块儿,大地忽震,小公主被坠下的宫瓦砸了……当场就归天了;当时皇上担心姑娘安危,便也不管不问成妃娘娘,直接去找姑娘了,谁知道,找到姑娘却看到……”
裴了了长出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会遇见朱由检,又刚刚那么好,又遇见地震……还有朱由检强制的保护和……
公元1624年,日地大震,宫瓦坠落,恰砸死了怀宁公主朱淑嫫。
裴了了一直侯在上书房,直到朱由校回来,朱由校依旧嬉皮笑脸,目光扫到裴了了时,愣了一下,却又立即恢复原态,“小木子,诏书拟好了吗?”
小木子也多看了几眼裴了了,低了首,“回万岁爷的话,好了。”
“准备便服,马上出宫。”
“可是……小公主才……”小木子好心提醒。
“朕出宫你也要管?”
“额……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准备。”
裴了了手心的肉都掐红了,纠结了好一会儿,抬脚走近坐在桌案上的朱由校,僵直地勾唇,“我想和你一起。”
朱由校身形一震,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扭头,懒懒地洒了她一眼,“哦?理由呢?”
“我……”裴了了抬头对上他清如泉水的双目,“你走了,我一个人在宫里无聊。”
朱由校似笑非笑,“不如,朕让你出宫嫁人可好?”
裴了了一时语塞,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小凿子也替她抹了一把汗,琉月似乎也紧张了。
良久,才听到朱由校悠悠道:“小凿子。”
“奴才在!”
“你去找小木子,叫他多准备一套。”
小凿子呼了口气,看了眼裴了了,才应下离去。
裴了了抬目,木讷了一会儿,才回神,俯身跪下。“奴婢谢主隆恩。”
朱由校见她跪下,难受的差点从桌案上摔下来,裴了了低头没有看见,可琉月却是全纳眼中;朱由校连忙扶稳桌子,摸了摸胸口,以后最好别再让他看见这样的裴了了。
拿了出宫令牌,换了衣服,偷偷摸摸地出了宫;出去后,朱由校由小木子和裴了了的陪同下将之前他整整用了三个月雕刻的‘寒雀争梅戏’以一万两之价给买了,之后,他把剩下的玉琢木雕交由小木子,自己带着一万两以及裴了了出了城。
车停在一处郊外,朱由校带着裴了了下了车。
朱由校使劲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看着满眼黄绿色,心中轻松了些许,自顾自地走在裴了了前面,时不时地弯腰采朵小秋菊,探手摘片叶子……一切都只是把玩会儿就丢了。
一路都是桐叶遍地,蔓延的黄与绿,走到尽头,眼前一红,两人进入了灼夭其华的枫树林,行于其间,裴了了仿佛看到了遍地如血的曼珠沙华,如霞的嫁衣,如火焰的红蝴蝶偏偏飞舞。
裴了了走走停停赶赶,却还是于整日看似懒懒的朱由校差了一大截距离;一路垂首默然而行,猝不及防,一头载进了他的怀里。
裴了了一时慌了神,抬头对上他的双目,还是如初见时那般清澈,可清澈的眸中却带了几分怒意的火焰,他还在生气啊……裴了了看着他,张了张嘴,终还是不发一言。
“你们女子果然麻烦,连这点小路都走不了。”朱由校松开了手,转身又开始往前走。
裴了了咬了咬下唇,一声不吭,抬脚跟着他继续走。
又走了好久,才走到了枫林尽头,得见一小村庄,庄上屋舍俨然,田梯工整齐然,朱由校刚进村,就被一群村民围住了,拉着朱由校问长问短,朱由校一一为其作 答;裴了了站在人群外,看着他开颜欣喜,似乎忘掉了自己的失去子女的疼痛,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若一直是这样,该有多好。
良久,她才想明白朱由校出宫是干什么的——第一,先卖掉木雕;第二,用卖木雕的银子来救济这些从外地流浪而来无处可去而致在此扎根生活的村民。
当裴了了还在发呆,朱由校突然叫上她和他一起去吃饭,裴了了转目,还看见一个十四五大的玲珑可爱的小姑娘羞涩的跟在朱由校身边。
小姑娘看了看裴了了打扮,“这位小姐是公子的夫人吗?”
“不是!”朱由校毫不犹豫顺口回道,“对了!文桑你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说着,拉着文桑往前走。
文桑礼貌地冲着身后的裴了了笑了笑,含着羞涩的转回了头,“桑儿的生辰……是昨日。”
“……哦……看来,我来迟了啊。”
“没有关系,公子能来看桑儿就好……”
裴了了慢步跟着,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的讲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到了文桑的家里,文桑便开心地叫着她的母亲,她的母亲闻声而至,是,拄着檀木做的拐杖慢吞吞地走了出来,文桑见了,开心的上前扶住她,朱由校也顺手扶着她坐到一个简陋的小凳子上。
裴了了看着老母亲,又看了看这简陋不堪的茅草屋和四五个小凳子,心中不由发酸;自己一直生活在皇宫和王府中,连着几年都没有出来过,却不知,在魏忠贤把政的时代里,百姓的生活竟是如此清苦。
“成儿你终于来了,桑儿这丫头也不知道盼了你多久了……”老母亲拉着朱由校的手,朱由校也顺势坐在了另一个小凳子上。
“娘亲!你在胡说什么呢!”文桑红着脸娇颠道,一回头,看见了暗自神伤的裴了了,疾步上前“不知道姐姐怎么称呼?”
拉着裴了了到朱由校身边要她坐下,裴了了温和一笑,“奴婢是公子的下人,小姐不必照顾奴婢。”
文桑愣愣地盯着她,“姐姐……”
朱由校正与老母亲交谈着听见裴了了的话突然停了下来,有些上火了,转目,“你还真喜欢做奴婢。”
裴了了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
“叫你坐你就坐,哪来的这么多事儿。”
裴了了不语,冲着文桑笑了笑,小声道,“我叫裴了了。”
文桑天真一笑,“裴姐姐!”
不多久,文桑便端来了酒菜,酒是隔壁陈大婶酿的桂花酿,菜是自家的种的有机菜。
饭桌上,裴了了依旧是沉默不语地吃着,虽说没那么好吃,可是,菜中全是淳朴的情,真心的意,没有皇宫里的尔虞我诈,也没有朝堂上的阿谀奉承,所以,朱由校吃的很放心,也很快乐;裴了了吃的也很开心,即使她一言不发。
收拾了碗筷,似乎老母亲还是意语未尽,文桑前去抱了套竹子做的茶具,看着这套精雕细作的茶具,虽然初始怀疑是不是朱由校所作,可是,细看其成色,好像已经有好久的历史了,文桑泡的是菊花茶。
老母亲似有深意的看着朱由校,“成儿,上次你来我给你提的那件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朱由校有些尴尬,悻悻地接过红着脸的文桑递过来的茶,没有回答。
文桑将另一只被子递给老母亲,“娘,你又拿什么事情来为难公子了。”
老母亲看了看朱由校,“是不是忘了?我来提醒提醒你……就是,公子与桑儿的婚事。”
“咳咳~”裴了了与朱由校同时被茶水呛住了。
“公子!裴姐姐!”文桑羞红了脸,“娘亲~”
“我知道你害羞不好意思说,所以,我就替你说了。”老母亲笑眯眯的。
裴了了轻掩这嘴又咳了几声,才将手放下,笑着看向朱由校。
朱由校轻轻一笑,“大娘的心意我真的是心领了,可是我……真的是有妻子的。”
老母亲,“我不是跟你说过嘛,让桑儿做妾也是可以的。”
裴了了不禁笑出了声,朱由校转目似笑非笑的瞪了她一眼,“我真的不能如此委屈文桑。”
文桑一直含羞不吭气,裴了了知道,这姑娘是喜欢朱由校的……所以……
“没关系。”
“大娘”裴了了笑着,“其实……我家公子……”上前趴在老母亲身边轻声说了一句。
老母亲不明白,“在宫里当差是什么意思?”
果然,文桑的脸白了,朱由校脸绿了。
“就是……”裴了了低头偷笑了一下,“不能生育了……”
老母亲这才反映过来,裴了了低头。“请大娘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这毕竟是我家公子(公公)的私隐。”
老母亲怜惜的望了眼朱由校,悠悠叹了口气,文桑也似有深意的望着他,多有的是不舍;文桑突然一个激灵上前抱住了朱由校,“没关系,只有我能照顾到公……就好”
老母亲有些迟钝,可还是没有阻拦文桑,毕竟,朱由校是个好人。
“这……”朱由校顺干而下,“若被宫里发现了就……”
最终,文桑还是放弃;这次的汇聚对问桑的打击很大……看来文桑,是真的很喜欢朱由校。
茶点过后,朱由校便带她到了别处。
绕过阡陌交通,忘记鸡犬相鸣;他带她到了一片菊花地,至两大岩石前,坐下看正飞下山的太阳。
裴了了侧头看了看他好看的轮廓,抬头握住他的衣角,莞尔一笑。
朱由校垂帘看着她的手,,一下子甩开她,“裴了了,你对我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冷淡,究竟是想干什么?”
裴了了垂下手,慢慢起身走近他,这个过程中,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他。
“告诉我!”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到底想要什么?”
裴了了不语,目不转睛盯着他;他轻启薄唇,“你想要的……到底是地位还是金钱?”
“我在你心中,一直都是这样的吗?”裴了了有些失望。
朱由校不顾那么多,“是想做信王妃?还是想做朕的嫔妃?”
“你觉得,我是为了这些吗?”泪水温热了她的眼眶。
朱由校强忍心痛,有些事情,现在不说清楚,就一辈子都说不清楚了“哦?你难道是想做皇后?可是……唯有这个……朕给不了你”
裴了了一时慌乱,头脑一热,踮起脚尖,将唇印了上去,笨拙的摩挲着,他的身上和唇边有着大自然的香气,令人不由地心旷神怡……身子猛然吃痛,朱由校将她推开了,冷笑,“你还真是可笑。”
“……那天你所见,是他强迫所为……我也承认,这里,曾经有过他,可是那是遇见另一个人之前,当我遇见了这个人时,就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所”裴了了说着 渐渐地,语气缓了不少,“这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魔咒,竟然,把这里占得满满的,以至于,我不论在做什么,都只是想着那个人,都只盼着那个人,即使那个人现在误会自己了,可是我仍然相信,终有一天,那个人他会知道。”
他看着她把她自己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胸口,容有所动,却还是沉默不语。
“之前躲着你,是因为他还在;后来又躲着你,是因为张宝儿;现在躲着你,是因为……因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如若是我,为何不说不给我交代?“
朱由校心中一颤,“说来说去,还是地位“完,转身离去。
裴了了一愣,突兀哈哈一笑,把心中藏了这么久的话说给你听了,你还是不原谅我……一下子似乎没了力气,瘫倒在地。
太阳踏着彩云,入了山间,一轮皎月,冉冉升起。
一股冷风刺骨,周围由亮入了夜;她回了神,慢吞吞地起了身,只见月光下地上一滩水渍,她反手摸了摸自己满面的泪痕,又迅速的放下手……原来,夕阳已经西下了,他们错了最好的时光了……深吸气,左顾右盼,目中泪花闪烁,看着秋菊一片又一片,却还是找不到回去的路。
跌跌撞撞,不知不觉有入了枫林,林中皆树,树间地上皆红叶,月光透入林间,疑是地上一片血迹;她抬目四望,一片漠然。
正当她不知所措,一双手臂将她捞入怀中,呼吸急促,似乎是刚刚跑的太快所致;他方才一直在暗处陪着她,他只是打了一个吨,醒来却不见了她;于是便四处找她;急急匆匆又担忧,幸好在这看见了她,不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裴了了被人所拥,本是张皇失措,可是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才将快跳出来的心放回,手渐渐滑到抱着自己的手臂上,心中所有屈怨崩塌,泪水即涌,“你不相信我……你凭什么不相信我……不许你不相信我……”啼啼戚戚,如同孩童般放声大哭着,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着。
朱由校五脏六腑都悔青了,五脏六腑都是酸纠的,轻轻转过她的身子,反手捧住她的脸,“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直至她的哭声小了,他才停下,徐徐道:“其实,我的心里,一直住着那个冷淡聪明的姑娘,因为她的冷淡,所以,我不敢说出心中所想。之后我发现,当我知道她之前的冷淡是因为另一个人的时候那个姑娘却因为我而变了,变得活泼了,爱和我说话了,那时我真的是高兴地快要发疯了,便想,不如说了吧。可是,当我想说的时候,张宝儿死了,从那开始我害怕了,我害怕我的姑娘会像无辜的张宝儿一样无辜惨死,所以,我只能将她一直留在左右,好护她在宫中安好……然而,后来我实在忍不了说出了口,想说我定能好好护着她,她那么聪明,肯定能理解我为何不给她名分,为何隐瞒心事;可是我发现,她是一个完完整整的笨蛋,别人的心思,她摸得一清二楚,而她自己的事情,却成了一个笨蛋。那时候我又气又恼,因赌气而连着好几日都没理会她,想清楚她为何没猜透我的心思后,连带着觉着自己十分幼稚的散了气。正是准备跟她道歉的时候,我竟然看见了我的姑娘和她之前的心上人做了些……令我难过的事,我很生气,气的在自己心里说过了上百次不再理她的话,也许,她还是会觉得我很幼稚,是,我的确幼稚,是朱由校真真正正的幼稚,是朱由校真的喜欢上一个人才会生出的而非之前伪装而成的幼稚。”
听后,裴了了真的成了一个笨蛋,原来,他一直不册封自己且把自己留在他身边伺候他,是为了保护自己,原来他是知道客印月谋害张宝儿之事,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实权,迫不得已才伪装的傀儡皇帝……原来,他是一直喜欢自己的,怔怔回神,对上他清如灵泉的眸子,“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
朱由校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渍,“那次检儿来问你的终身大事,你说只许我一人的时候。”
裴了了眨巴眨巴眼睛,故意问“你说的什么,我怎么不记得?”
“那时候,我说,我等你……”朱由校嘴角上扬,“可是,现在我却想说……”
“等等!”裴了了捂住他的嘴,斩钉截铁道,“你不许后悔。”
朱由校头一挪,便挣脱开她的手,“你还真是个真真切切的笨蛋啊。头疼,我怎么心仪一个感情白痴啊。”
“啊!”裴了了愣愣回神,明明自己一直还是挺聪明的,怎么今日,他们两个好像互相交换了似地,恍然大悟后,才发觉他的气息把自己的脸烧红了。
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她手忙脚乱地挡住,“那个……我可以再问你一件事情吗?”
“说!”朱由校有些不爽了。
“你对张……”
“只是……一时兴趣。”
看着裴了了有些担忧却又有些欣喜的神情,他便已经猜测的七七八八,平日里就自己最笨,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就让他发泄出压抑这么久的智慧吧,“你和她们都不一样,你是,永恒。”
听后,裴了了心中的猜忌尽数燃烧,都成了灰。
朱由校将脸靠近着,裴了了慌乱中闭上了双眼,只觉,每间又有柔蝶轻落,渐渐睁开双眼,有人说,一个男人真的是想吻你的额头时,是真正的爱你,因为,这代表的是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