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田螺为子死(1 / 1)
沈文山一手扒下儿子的亵裤,其伤痕累累的臀部登时暴露在眼前,凌乱的檩子布满臀腿,臀上多处紫青淤血,其中臀峰尤为红肿。沈文山有一瞬间心软,可转念又觉得这完全是小孽障自己作出来的,怨不得他狠心!尤其是扮鬼这一点,放在哪家哪府都是不打剩一口气也要去掉半层皮的罪过!
沈文山拾起桃木剑鞘,咬咬牙继续施责,“闯祸却不报知爹娘,回家竟装神弄鬼!一切的谎言欺骗,说到底皆因你心存猜疑,不信爹爹会替你做主!”沈文山越说越气,心中却是一片苦涩,不被孩子信任依赖,是他作为一位父亲的挫败。
沈温玉本沉浸在被褪去亵裤的羞臊中,直到尖锐的疼痛在身后炸开,覆在饱受摧残的臀峰上,他才一激灵回过神来。沈温玉双手捂脸,泪水沁过指间顺流而下,他饮泣道:“爹爹为官公正严明,素有美誉,倘若孩儿当夜还家,您是抓是放?抓则孩儿命危,放则爹爹损誉。况且,儿弃家而逃,此事便与爹娘无关,不会累及双亲!”
“你……你简直要气死为父!”沈文山闻言,气得胸口发闷,只差一口老血喷薄而出。他盛怒之下忘分寸,连续几下全砸在臀峰上,疼得沈温玉上身猛然抬起,又被摁下,“田螺尚且为子死,难道为父比之不及?莫说声誉此等虚名,若得父死换儿生,爹爹这条老命,弃之何惜!沈温玉,你你……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田螺为子死?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沈温玉很想放声大笑,笑自己何等蠢笨,自以为巧作安排,到头来只不过令爹娘愈加煎熬!他一扯嘴角,牵动脸颊上的掌印,泪流更甚。
“爹爹……爹爹……”沈温玉颤着声音轻唤,啜泣道:“爹爹,孩儿知错了!呜呜呜……儿知错了!呜呜……”
“啪啪啪!”沈文山连责三下,沈温玉身后肿胀的臀峰终于不堪重责,皮破血流。
“嘶……”沈温玉疼得倒吸凉气,吐气纳息间稍不顺畅,打起哭嗝来,“呃!爹爹……爹爹!呃!”他一叠声地唤着父亲,却只言片语不敢讨饶,可意思再明显不过。
桃木剑鞘被高高举起,停在半空,沈文山看着那渗出血丝,紫青交错不堪忍睹的臀腿,耳中又听得儿子声声哭唤,哀情剀切,心一软,再也落不下去。沈文山强按心头不忍,将剑鞘抵在儿子腰间,侧身看着他,冷声道:“真的知错了?”
“知错了!呃!知错……儿知错了!呃!”沈温玉不停地打嗝,泪容惨淡,看起来好不凄楚。
“唉!”沈文山摇头叹气,“哐当”一声扔下桃木剑鞘,上前帮着抚背顺气。沈温玉渐渐住声,不再打嗝,侧头略微胆怯地看着沈文山,开口犹带哭腔:“爹爹……爹爹原谅孩儿了?”
沈文山看着涕水泗流的儿子,心中暗叹,这哪里是威风凛凛的将军侯爷,分明是还没长大的浑小子嘛!他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掏出手帕给儿子搽脸拭泪。
恢复干净面容的沈温玉想起自己身后仍然“春光乍泄”,急着要去挡住,“裤……裤子!”本意是想请自家爹爹帮忙提上亵裤。谁料沈文山瞥了一眼,反倒伸手将亵裤完全扯去。
“啊!”沈温玉急着去找回离他远去的小衣,可他伤势甚重,甫一动便有彻骨的疼痛从身后传来。知道父亲有意为之,沈温玉当即埋首呜呜痛哭起来。
沈文山无奈,摸着小子的头,嗔道:“怎的又哭上?觉得被爹爹扒光衣裳,没脸见人?”
“我我我……我十九了!”沈温玉不抬头,声音有些闷闷,又带着哭腔,怎么瞧都像耍脾气的小孩子。
“噗呲!”沈文山忍不住笑出声,然后伸手扯过薄毯盖住儿子,将其打横抱起,朝外边走去,还故作严肃地说:“是是是,你十九了!难道就不是爹爹的小玉儿么?”
“爹爹!放我下来……”被扒了衣裳挨揍已是没脸,如今被爹爹抱回房间,沈温玉恨不得地上有缝让他钻进去。
“别动!”沈文山喝止,怀中人终于不再挣扎,他有些气喘,“你呀,都十九了,爹爹快抱不动你啦!”说完,又揽紧几分,仿佛怀中便是整个天下的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