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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西域之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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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关内,凌青潇便与云颢又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荡,他们曾于一望无际的□□草原策马奔腾,也曾于黄沙漫天的库布齐沙漠死里逃生,曾在市井间对乞儿一掷千金,也曾因救治韩家长子而收取不菲的诊金……

关于凌青潇的传说太多太多了,酒楼茶馆,乐坊赌场,街头巷尾,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对他的赞颂,说书先生带着横飞的唾沫星子,多角度全方位的将青潇公子的风采传遍齐国上下,他就好像是神一般的存在在每个期盼神来挽救天下苍生的百姓们的心中。

关于青潇公子的传言不可胜数,而他的衣着打扮更是风靡一时,行于大街之上,随处可见白衣白马的年轻公子策马悠然而过,其后侍卫必定一身黑衣紧紧相随,世风好像突然间变好了起来,出手大方,行侠仗义,扬善除恶之人比比皆是,这一点倒是凌青潇初为之所没有想到的。

而此时,中原之人赞不绝口的青潇公子早已一路西行,翻过连绵起伏的山脉,来到了齐国边陲之境——西域之巅,这里有最圣洁的雪山,最动人的湖泊,飘扬欲飞的经幡,以及,那些被奴役着的虔诚的藏民。

苍苍茫茫的一片,到处都透着苍青色的白,好像一切大自然多彩缤纷的颜色都没有在这片纯洁的大地上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它就这样始终以其最质朴的面目迎接着这片土地上一切的风霜雨雪的洗礼,没有红唇点缀,没有描眉画眼,它就这样静静的处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千百年如旧。

高山之巅,万水之源,羚羊遍地,耗牛成群,苍凉悲壮,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了无生机却又充满着朝气,没有江南水乡的温润,没有京城之地的繁华,更没有朔北的热情火辣,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纯洁干净,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喧嚣打闹,有的只是人民简单的对于天主的信服,对于宗教的传承,对于思想的延续。

不知道为什么,从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瞬起,凌青潇就突然间多了些感慨,这个号称是全天下离天最近的地方,好像真的一伸手就摘下了星星。

连风里似乎都带着香甜湿润的气息,一望无际的碧绿更是让人心旷神怡,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就这样仰躺在微寒的夜中,数着一闪一闪的星星入睡。只可惜,他自己好像生来便是劳碌的命,这样的雅事也只有燕飞那样的闲人会做吧。他轻笑了下将无厘头的想法抹掉。今夜,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这夜,十余名黑衣人跟在一位白衣公子身后不请自来的出现在了西域最大的帮派——青山派。没人通传,没人引路,甚至没有主人,有的只是桌椅破碎,遍地狼藉,曾被高悬于上的“无为而治”的四个字早已经被人扯下摔于地上,其上更因沾染了同门人的鲜血而失去了应有的光泽,这个昔日布教传道的圣地,此时早已笼罩在一片腥风血雨中,失去了应有的安宁寂静。

西南角方向,不绝于耳的惨叫打闹声充斥着耳膜,那年轻公子却轻笑了一下,好像一切都不过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而已,没有因无人招待而恼怒,也没有因环境极差而嫌恶,就只是带着身后气息凛然的一种黑衣人施施然的穿过这个弥漫着浓重血腥气的大厅,坐在那个历经了十几代掌门而依旧威严如初的金边雕花的木椅上。

他的身形太过挺拔,表情又太过于从容,以至于此时这个已经简陋破败空无一个教众的大厅中,竟隐隐有了静穆之感,好像这里还是那个历经朝代更迭而不衰的青山派,这里还是那个传教布道香火不熄的道家始源。

他的神色依旧如常的温润平静,嘴角甚至还带着些微的笑意,可眼底那深沉如冰寒的漠然却好像冷了一众的空气,他的气场太过霸道,好像如此没有呈递任何拜帖便在别人家大摇大摆的行径并没有任何失礼,一切都是那样的心安理得,稀松平常。

大约是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吵闹声渐息,有细碎的脚步声朝着大厅而来,云颢引剑上前,一众影子迅速就位,神色戒备,兵刃出鞘,将凌青潇紧紧的围在中间,以暗影阁最为普通的人肉墙阻挡敌人的进攻,以此来保卫主人的安危。只是这座人墙太坚固以至于从创立至今还没有一次被人攻破而已。

不多时,就见几个道童推搡着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从外而来,隐隐间还能听见争吵之声,待抬眼见到凌青潇一众人,道童们神色似乎在瞬间便慌乱了起来,为首年纪稍大的一人壮着胆子开口问道,声音中隐隐带了些理亏一般的疾言厉色:“你……你们是什么人,敢私闯我们青山派,不想活了?”

云颢刚想上前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凌青潇便已然起身拨开了一中环绕他的影子,兴致颇佳的上前了几步,环顾了下四周,似笑非笑的着问道:“你确定这里还是那个讲究无为而治的青山派?“道不可闻,闻而非也;道不可见,见而非也;道不可言,言而非也”如此的打打杀杀简直是有辱斯文。”

云颢愕然,此时他的主子带着平时少有少年人的俏皮明媚,摇头晃脑的说完如此绕口缠舌的话语,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不谙世事不动武功胆小怕事的毛头小子,因为呈口舌之利而向对方炫耀自己的才学一般。

可是,他知道,一众暗影都知道,他们的主子是多么的渴望这种生活,他是多么的羡慕同龄人的单纯无知,而此时呈现在世人面前的光彩灼灼,温文尔雅又是付出了多少惨痛的代价赢得的!如果他可以自己选择,这一切的光环他宁可不要!

凌青潇自己都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些血泪换来的渊博竟被自己用来唬着眼前这个小小的道童,父亲要是知道一定会气疯的吧,想及此,心下竟隐隐有些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原来那些年的刁难呵责,不过只是望子成龙的期许,他走过的路越多,便发现曾经自己对于父亲的怨怼是错多么离谱,他的父亲明明就是用自己的一番苦心铺就了他通向成功的路,哪怕被他所记恨!

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晚到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如若他此时归家,他要如何去解释当年的大火,又要如何让长老少爷们接受凌青潇便是自己的事实,慕容家的家主从来都是家族的象征,可是紧靠着家主一个人却从来都不可能决断所有的事。

慕容家家大业大,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想再给父亲惹麻烦了,更何况慕容潇辰已经死了,禁锢着他一生的责任义务也一并被那场大火中焚烧的一干二净了,天地间便再也没有慕容潇辰这个人了,剩下的只是此时眼下这个无根无萍身无长物的凌青潇而已。

凌青潇不禁有一瞬间的感慨,那个有些固执有些迂腐的父亲终其一生都在为慕容家的兴衰而奔波,从未踏出过江南半步,他突然间有那么片刻的赫然,正所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自小熟读的论语孝经,自小深明的大义伦常,到底是什么时候可以如此不屑一顾了,如今他诈死离家,又怎能算得上是一个儿子应为之事?

可是他依旧不后悔他当初所做的决定,只是如果可以,他多么想带着父亲母亲一起来感受这中原大地文化的博大精深,他多么想带着他一起行走在这千山万水间,共同领略这世间的瑰丽传奇,去体会他所经历的惊险豪迈,去感受他所走过的崎岖蜿蜒,只可惜那些波澜壮阔那些鬼斧神工,却终究只是留下了他一个人的孤单身影,因为缺少了某些人某些事而失去了些许神韵。

凌青潇的神色突然间便深邃悠长了起来,好像悠悠穿越了天山天池来到了西子湖畔,耳边似有什么在嘈嘈杂杂,惹人厌烦,手边还有什么人在拉扯着自己离开那如画的风景,神色一凛,环顾四周,却还是这间经过了激烈角逐的破败的道观,眼前还是如此的乌烟瘴气,没有片刻消停。

不过是愣神了片刻,云颢已然与那为首的道童争吵了起来,三言两语间,素来牙尖嘴利的云大影主完胜而归,带着炫耀的神色耀武扬威的回头看了看凌青潇,仿佛使眼前这个道童哑口无言是他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

凌青潇不禁有些想笑,只见那道童满脸赤红,抓着自己的发髻嗫嚅的说不出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头像那个被擒的中年男子求救,凌青潇更是好笑,声音中带了几丝讥笑嘲讽,好像刚刚看过一场好戏一般声音慵懒:“你们自家掌门已经被擒,此时又如何指望他给你们主持正义?”

凌青潇斜靠在椅背上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可是他的目光太沉,身形太稳,气场又太过强大,不过是随便换了个姿势,却硬生生的给人一种睥睨天下自惭形秽的感觉,仿佛眼前这个刚及弱冠的少年就可以掌控天下一切一般。

他没有转头去看那个被俘的中年男子,可单单是余光扫过,便使他生出了一丝冷颤,更何论那个小小的道童,他只觉得刚才和人唇舌交战了那么久都没有此时这个白衣公子的一个眼神让人心生畏惧,他不知不觉得瑟缩了一下,只感觉周遭的空气在不知不觉便降了几分。

凌青潇微微一笑,朝影子老九使了个眼色,众人只感觉一个黑影闪过,接着只听见一声“什……”破空的声音,打断了还未说完的话,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众人再回过头来看时,一切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刚才耀武扬威的道童,已经倒在了地上,额头上正汩汩的冒着鲜血,死相极惨。而被俘的道人却已然在一众黑衣人的包围圈内,安全无虞。

如此情景,余下的道童早吓得屁滚尿流,面色如土,争先恐后的向外奔去,虽然口中叫嚷着“有种你别跑!”的千古不变的台词,可人却早已没有了刚才趾高气昂的架势,一切都如凌青潇所预料的发展的顺利,他们必然会等下去。

经此一难,道人虽然神色也有些萎靡,可也依旧稳了稳心神,稽首道:“贫道虚元谢过公子救命之恩,家门不幸,让公子见笑了,只是不知公子如何称呼?”他虽是狼狈如斯,可举手投足间,依旧难掩他骨子中自带的道家的那种闲淡自然之气。

“凌青潇,举手之劳,虚元子道长不必客气。”凌青潇这话说的很淡,甚至没有回礼,只是起身轻轻的拍了拍虚元子的肩膀,示意他在一旁坐下,自己更是没有丝毫让出掌门之座的意思,一切都太过的平常,仿佛凌青潇便是这样一个倨傲的恩人,对于一切都不屑一顾,在场众人只有云颢注意到他在拍虚元子时将一枚金针送入了他的体内,云颢抿了抿嘴角,主子用毒的技巧真是越来越高了。

而这边逃回去的道童正在语无伦次的向虚青子禀告,将凌青潇说的跟神仙一样,什么从天而降,隔空打牛,刀枪不入,简直是天上少有,地上更没有的神人,虚青子自然不能看着策划良久的大事就此毁于一旦,当下就带着几名嫡传弟子,匆匆地向大厅赶来。

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凌青潇抬头只看见一个长相文弱的中年男子仗剑冲进了进来,面部的狰狞之色与他本身的气质十分不符,凌青潇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他一下,竟然满意的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扣了扣扶手,不知在想这些什么。

谁料,那男子进来竟然什么也不问,直接就提剑刺向虚元子,虚元子此时已经被凌青潇下了软骨散,全身乏力,根本动不了,眼见他已危在旦夕,而他身边的凌青潇却好像恍若未见一般,不可察觉的摇着头,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千钧一发之际,离虚元子最近的老四出手,刀未出鞘,虚虚的一拦,虚青子却感到一股强大的内力自刀上而出,震得他自己虎口发麻,早已没有什么招式可言,只得弃剑向后而跃,避开了老四凌厉的攻势。

而刚才还危在旦夕的虚元子看到老四出手,竟然愣了,这个人站在自己身边这么久,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复又看了眼凌青潇,不禁疑惑顿生,这个凌青潇到底是什么人,他温文尔雅中却又带了狠戾无情,他闲淡洒脱的自然中又带了些争名夺利的污浊之气,他来青山派又是为了什么?虚元子沉迷于道家时日长久,对于慕容二少尚未可知,更何论近年来才名声大噪的凌青潇了?

虚元子在愣神的时候,凌青潇已然起身,穿过了一众暗影,来到了虚青子面前,他身形挺拔,不怒自威,可举手投足间依旧带着大家子弟应有的温文有礼,和刚才对待虚元子的态度判若两人“这位可就是虚青子道长?”他嘴上带笑,可眼中的那抹寒意竟然逼得虚青子拿剑的手直抖,他张了张口,似想说什么。

哪知凌青潇神色一厉,开口竟带了浓浓的讥讽之意,朗声道“真是没想到,素来文弱不喜习武的虚青子道长,竟然也会残杀同门师兄,觊觎掌门之位,难得,难得啊。”他带笑说出的话,却让人感到冷到了冰点一般。

虚青子强自稳了稳神,拔剑直指凌青潇,疾言厉色道“你到底是谁?!这是我们青山派的家事,还请公子不要插手。”凌青潇伸手弹了弹横在自己胸前的长剑,发出清脆了嗡鸣声,足可见其内力之深武功之高.

这样的人,举剑横在他面前好像虚青子自己都觉得是个笑话,可是凌青潇没有夺他的剑,他的的动作太过从容,仿佛不过是弹去了一小粒尘埃一般随意,他看着虚青子,轻笑了下,一字一顿道“在下凌青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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