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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果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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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听到苻森的话语时略有些诧异,随后却微弯起双眼,本就带着些书卷气的脸更加柔和起来,他大概是听出了苻森话语内外隐含的之前种种不必再提的意思,然而最后一个问题落下,那丝难得的笑意便化作被戳了个洞的气球里的气,倏忽间跑得不见踪影。

“我不知道,”他的眼睛无意识地大睁,目光却没有焦点,“我的记忆似乎出了问题,生前种种搅合在一起,偶尔能记起零零碎碎的片段,但更多的则是大段大段完全想不起来的空白期。”

“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我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苻森一反刚刚的积极模样,并没有立即回话,他的头微微低垂,似是在思索着什么,男人也还沉浸在关于现状的茫然之中,大抵也从没想过能从苻森那里得到什么帮助,一时之间,满室寂静。

而后,一曲古怪的小调打破了沉寂。

说是小调都还高抬了它,这种高低音之间完全没有任何过度,毫无节奏旋律可言,仿佛取各家之短东拼西凑出来的作品,别说专业人士,哪怕被普通人听见,估计都得摇头皱眉,不屑地评上一句,瞎哼哼,但苻森却哼得煞有其事,甚至刻意抬眼对上男人的目光,招摇地勾起嘴角,显然是让男人专注于他的“歌技”。

男人生前大抵涵养甚高,不仅没有打断苻森这突如其来的莫名行为,反而微微侧头,用心聆听起这几乎能被称之为“噪声”的调子。

一曲终了,苻森对男人挑了挑眉,男人摸不清他的用意,带着些歉意笑了笑,几经犹豫终于挑了个词儿:

“这曲子很是……独特?”

苻森似是没能想到他这般回答,蓦地一呆,随后放声大笑,他的五官本就长得极好,静态时因为带着些化不开的阴郁,难免让人错失瞩目的重点,此刻却全然没了那层遮掩,像是被阳光唤醒的罂粟花,尽态极妍,艳丽欲滴。

男人竟看得微微失了神,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但他这般呆怔落在苻森眼中,却令他更感愉悦。苻森活了二十四年,收到的明里暗里的夸赞之词数不胜数,更是因着这幅皮囊和一身能力见识过不少慕恋的神情,然而现在想来,竟没有一字一句或是一颦一簇比得上男人此刻带给他的喜悦。

畅快大笑了好一阵,苻森才终于有了些收敛的意思,但他嘴角仍止不住地噙着笑,表情也因此鲜活了不少,这份毫无掩饰的欢快无意识间扩散开来,别说男人跟着微笑起来,这阴沉沉鬼气森然的宅子竟也隐隐明快了不少。

可惜避不开的正题并不是什么明快的话题。

“我刚刚哼得不是……咳……什么曲子,是招魂言。”

“这是一种常见的术法,一般用于因三魂不齐而心智混乱的人,可以起到招魂醒神的作用,即使因灵力不足缺失的魂魄无法回归,也自会有所感应,但看你的……反应,应该并没什么效果。”

“看来,你的记忆缺损不是魂魄缺失所导致的。”

“一般而言,就只剩下另一个原因。”

“有人刻意封印了你的记忆。”

男人的笑意随着苻森的解释一点一点陷落下去,剥落出隐于其下从未有一刻消失过的无力的茫然与刻骨的怨恨。苻森话音未落,头顶的白炽灯突然“啪嗞”一响,光线瞬间暗了下去,仿佛从正午一步跨入黄昏,那线昏黄的光明不仅破不开黑暗,反而令那份看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更甚。黑色的怨气再度蠢蠢欲动,似无数扭曲狰狞的虫,自男人脚下蠕动开去。

但还未待苻森有所举动,周遭光线却好似噎着的人终于吞下那口不上不下的食物,虽免不了一番挣扎,仍是逐渐恢复到正常模样,刚刚还剧烈挣动的黑雾像是被打了一针镇定剂,声势渐消,最终还是不甘不愿散了开来。

男人一只手掩在脸上,似是极为疲倦,指缝间露出的脸色竟还能比刚刚的惨白更难看上几分。然而即便如此,他仍是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大抵正是因为他十分明确自己的仇恨源头,才能成为一个不无差别攻击的特立独行的“厉鬼”。

然而苻森却发觉自己心底渐起一股隐秘而诡异的不悦,这份不悦并非为了男人的遭遇,而是针对“他”。

——纵然是仇恨,“他”也依然占据了男人的全副心神。

“又失礼了,真是抱歉。”半晌,男人应是终于整理好了自己的心绪,轻轻放下手,面色虽仍是难看,但神情已恢复平静,再度致歉过后,他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未能出声。

“与其道歉,不如好好控制住对‘他’的反应,这样才能专心思考,毕竟看样子不仅是我,就连你自己都还有许多急待解决的疑惑。”苻森一反刚刚的轻佻之色,义正辞严,然而心湖却全不似表面平静,翻江倒海,波澜不断,可惜能够察觉到的鬼此刻并无余力在意,即使在意了大概也会误以为是见鬼后的心绪不定。

“苻先生说得对,”男人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态度,勉力弯了弯嘴角,可惜效果不佳,反有些弄巧成拙,“我若是想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确实不该继续这样混沌下去。”

“叫什么苻先生,我看上去有那么老吗?”苻森撇了撇嘴,这般孩子气的动作由他一个青年男子做出来,却毫不突兀,反无端勾的人心弦一动,“我的朋友都叫我阿森,你也这么叫我吧!”

不过所谓的“朋友”究竟有多少人,分别姓甚名谁,大概就只有苻森自己知晓了。

男人有些犹豫,张了张口,却还是没有出声,苻森眼尾一挑,又加重了“诱哄”的筹码:

“如果不这么叫的话,我可不帮你哦。”

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俏皮地眨了眨,如此这般,男人终是笑了开来,笑容不再是之前的勉强模样,带上了真心实意的自然,嘴角那抹弧度仿佛自有温度,渐次融化了周遭不知沉积了多少年的霜寒之色,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些亮,静静与苻森对视着,苻森能看见瞳孔中央那个小小的自己。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随后听见那把让他沉迷的嗓音带着还未收敛的笑意说道:

“好吧。”

“阿森。”

“我可以问问吗,阿森你究竟是什么人?”

“发现我的时候,你虽然看上去被吓了一跳,但并没有恐惧的情绪,反而迅速做出反击,飞向我的那张纸,应该是传说中的符箓?还有那把剑,我至今没有头绪你是从哪里拿出来的,你的背包明明没有那么大的空间,更别提刚刚你所说的招魂言。”

“这些,都不该是普通人能够知晓或做到的吧?”

打探的口吻对苻森而言实属家常便饭,他厌恶那些或明或暗的窥伺目光,然而男人却问得坦荡,仿若置身一场学术会谈,条理清晰地举出佐证,得出结论,而后双目灼灼地盯着你,那般渴望的神情,实在令人忍不住忽略他的年龄身高,只想揉揉他的脑袋。

“我就是个普通人啦,”苻森的手下意识地向前伸了伸,而后若无其事地收回并举起男人刚刚提及的桃木剑,行云流水地挽了个剑花,在男人惊叹的目光中顽皮一笑,桃木剑瞬间消失在手中,“只是职业不大普通。”

“我是个驭鬼师,‘驭’呢,就是‘驾驭’的那个‘驭’,顾名思义,就是能够控制鬼的意思。算是个家族职业吧,我们家从很早以前起就在和鬼打交道了,一代代都从事这份工作,一直到今天。”

“难怪你不怕我。”男人似是又想起之前针锋对决时的场景,有些感慨。

“谁说不怕?”苻森挑了挑眉,玩笑道,“连我家祖屋里的种种布防都对你毫无作用,你如果对我出手,说不定我根本拦不住。”

“布防?”男人语气间的惊讶不似作伪,“这宅子难道有针对鬼的术法吗?”

说完他自个儿便对答案心知肚明起来,一个代代驭鬼的家族,祖屋若对鬼魂毫不设防,那才奇怪。

“可是,”男人的眉头皱了起来,“我已经被困在这栋宅子十年了。”

“但除了出不去之外,我应该并没有受到过任何伤害。”

“先不提其它布防对你无效,你说你出不去这宅子?可这宅子里并没有下过禁锢的秘术。”苻森本以为男人徘徊在此的原因是因为死在此地,但现在看来,真相还要更加诡秘。

男人闻言,迷茫之色更甚,然而他生前本就对阴阳之说一无所知,死后也没能增加多少认识,此刻大脑纵使全速运转,依然想破头皮也想不出原因。

苻森倒未见气馁,他在工作中见多了这般毫无线索的模样,委托人也多半是对异界一无所知的普通人,虽说这次莫名牵扯到自家祖屋,所遇厉鬼也诡异地牵动他的心神,但他仍是迅速组织起思绪,试图获取更多信息找出蛛丝马迹。

“你说你出不去这宅子,是怎样的出不去?宅子的所有角落,你都能去吗?另外,你说你被困十年,你是如何确定时间的?”

男人似是被苻森的问话打开了思路,低头略略想了一会,才正色答道:“你的问题,要回答不难,但若是方便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够从头说起。”

所谓从头,自是指一一道来死亡的前因后果,这本就是苻森工作时的例行询问内容,但对于大多数的鬼,能够顺利回答问题已属不易,像男人这般想清楚前后关节,主动提供信息的魂魄,实属罕见。

苻森微感诧异,而除了诧异之外,心底竟还另有其它两种欢喜之情,一来,他早已将男人划归入自己的地盘,男人这般举一反三的表现,令他骄傲不已,二来,男人所思所想与他不谋而合,虽属无意,却令他自有一股隐秘的心意相通般的喜悦。

苻森按捺住自己已蠢蠢欲动的嘴角,对着男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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