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1 / 1）
银时在离开茶屋的时候就知道回去后胧会给自己一个好看，只是没想到他的不满表达地如此直接，他捂着肚子看着被桂和新八抓住还犹自挣扎的胧，眼皮跳了跳，还是忍住了上前还胧一拳的欲望。
“我要毁掉你！我绝对会毁掉你！”佐佐木皱着眉头让桂和新八将胧押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审视了一遍银时，最后什么也没说，就冲银时摆了摆手，让他回房了。
银时揉了揉肚子，回到自己的房间九放松了下来。
“扣扣！”敲门声响了起来。
这个时间会来的，也只有新八了。
“进来吧。”
新八今晚也不好过，他手里拿着药酒，神思不属地进了屋就坐在了银时的身边，银时也没工夫搭理他，自顾自地解开了衣服，果然红了一片，银时从小一直干着粗活，所以身材不像新八一样细软，反倒是充满了肌肉，所以胧这一拳也没真的伤到他什么，他歪过头看像新八，新八也是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先是惊了一跳，然后就身体向后退去，脸上热热地红起来。
“怎么精神不好？你退什么，阿银很可怕吗？”银时倾身过去，领口松松垮垮地垂下来，他也不在意，拿手摸了摸新八的额头，“虽然说春季冷热交替的，可你也没发烧啊。”
“没事没事。”新八摆摆手，“你今天怎么”
“怎么敢呛那个家伙？”
“对啊，你才刚刚开始呢，毕竟他是我们茶屋的王牌。”新八咬了咬嘴唇，皱眉继续说下去，“他不会善罢甘休的，真的。如果出了什么事，佐佐木不会保你的。”
“放心吧，吧唧，我还有用，松阳不会让我出事的。”
看着新八还是很担心的样子，银时也知道再说什么安慰的话也没有用，所以就向新八保证了自己绝不会再直接冒犯胧就表明自己要休息了。
之后胧果然开始针对银时，这种针对从前就一直存在，只是近来换了一个方式——不管银时走到哪个茶屋，胧都紧随其后，然后抢走银时的顾客，成名已久的艺妓与一个新出炉的小舞妓，谁都知道选择哪一个更划算。
而胧这一切的动作，都是为了让新八能够继承佐佐木的置屋。是了，佐佐木并不打算将茶屋交给胧来继承，因此会在新八和银时之间择其一，在松阳没有将银时带走训练之前，这个继承人毫无疑问将会是新八，可是在银时展露他的才华之后，佐佐木犹豫了。胧与银时是注定的死敌，而新八看上去软弱可欺，因此胧选择控制新八来得到置屋，这将是佐佐木最坏的打算，因为以胧的性格，绝对不会在将来赡养佐佐木，但是将置屋交给银时，结局将会不一样，只是银时要得到置屋，就必须在他的初夜拍卖会上一鸣惊人，得到好的名声，然后才能有好的客源将置屋运行下去。
胧的这些动作佐佐木不可能不知道，可他还是放任了，可见他也还在观望之中。而松阳对佐佐木这些粗暴地做派笑了一笑。
“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样没脑子，我们换个他势力不及的地方。”
松阳带他去的地方，是剑道馆。
银时看着转过头来的男人愣了愣。
“土方主席，冲田总裁。”松阳声音稍大，毕竟场馆中的气氛太热烈了。
土方十四郎，是真选电气公司的老板，也是松阳的老主顾，在来的一路上松阳就给他介绍过，只是没想到本人就是他当年在桥头上遇到的那个大叔。
“这是我的学生，白。”
听到声音，另一个男人转过头来不悦地看了一眼就转回身了，这位应该就是土方的朋友，冲田总悟，他这次的目标，果然如松阳所说，不喜欢艺妓。
“冲田，冲田？”土方对着银时笑了笑，显然对他也还有印象，然后就拍了拍冲田的肩膀，见对方还是充耳不闻，嘟囔了一句臭小子，直接两手齐上把冲田扳了过来，不好意思地对着银时和松阳尴尬地笑了笑。
冲田不情不愿地白了土方一眼，然后受了松阳他们一礼，松阳也习以为常，不在意地对土方摆摆手。
“冲田先生在满洲受过伤，是位战争英雄。”松阳说道，银时又给了冲田一个鞠躬，只是冲田更加不耐烦了，转过身去继续看着场中的比赛。
土方扶额擦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问道：“小白是第一次来看剑道比赛吧，冲田会教你好好欣赏的，我连选手的名字都叫不上来。”
“土方先生越来越混蛋了啊，自己叫来的人结果叫我带。”
“臭小子，你也好好学学什么是生活吧。”土方压低声音说着。
“我姐姐如果知道你带着我搞男人，只怕会爬出坟墓来找你。”
一提到冲田的姐姐，土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一时呐呐，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去接话，此时场中也正好休息了，银时第一次来也实在没看懂，但是却莫名地对他们很感兴趣，探着脖子希望下一场赶紧开始。
因此听到土方说话的声音时，他回了一句什么，却反而被回头拿取茶水的冲田看到他探头探脑的样子，他尴尬地挠了挠头。
“你过来坐吧。”银时总算看到冲田的整张脸，那还是一张很好看的脸，只是一只眼睛结着厚厚的翳，另一只眼睛红色的瞳仁里结着阴愁，他笑起来眉眼一弯，如同少年。
“土方先生你啊，就和松阳先生去讨论那些电气啊什么的扫兴的东西吧，人家白想看的是剑道。”
“你小子，说的好像公司没你的份一样。”土方说完这句也静下来看起比赛。
“胧来了，吸引冲田的注意。”松阳仍然看着场内，两位武士已经在互相行礼了。
松阳让银时做什么，银时就会做什么，他分出心神瞟了一眼对面，果然胧和他的伙伴就立在那里，他靠冲田更近了一下，冲田默默地将靠近银时那边的手臂收回来。
“冲田先生有没有雅兴可以向我讲解一下剑道的规则？”银时抽了抽嘴角，映着头皮问了一下，方才冲田冲着他那一笑仿佛只是因为他趁了他的意没有接土方的话，这次问话就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了，这位冲田先生的脾气从刚才短短的时间里他就知道，这人喜怒无常。
没想到居然会有回应，银时惊讶地看着冲田的侧脸。
“生命中只有三件事值得关注，剑道，战争，生意，理解了一件，就触类旁通了。”说完冲田以一种说了你也不会懂的表情看了眼银时，“你们艺妓不需要懂这些，你们只要会弹琴跳舞就行了。”冲田一口喝完了茶水，将杯子往银时手里一放。
银时垂下双眼，不屑地笑了笑，他心里也没底冲田到底吃哪一套，总之不会是传统的艺妓那一款了，也许，说完他会直接被赶出去也不一定。
“私以为，这些没有什么不同，如您所说，触类旁通，剑道不也是一种玄妙的舞蹈，斗技之人，于方寸之间周旋，生意不就是公司之间的舞蹈，你来我往，尔虞我诈？古中国有一个词语叫做长袖善舞，正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中语言的舞蹈，我对一切形式的舞蹈，都有兴趣。”
这一番言论，便是土方也被吸引着听了起来。
“有趣，哈哈哈，有趣。”冲田不置可否，展开了今天的第二个笑容，看得土方一愣，目光转到土方时撇了撇嘴，伸出手为银时详细讲解起来，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倒是让胧又生出一股气，收起了手中机巧的望远镜离开了剑道馆。
“我们现今所看的剑道比赛被称为格斗剑道，讲求将传统古流剑术的杀招，在真正的一对一对抗中得以展现和检验，剑道比赛的胜负往往只在一瞬之间，你看”
“诶，真是向往武士的时代啊，现在武士之魂都已经没落了，英雄穷途啊。”冲田微微叹了口气，正要继续讲解剑道比赛的追加加分点，就听松阳说时间不早了，银时和他该回去了。
最后冲田承诺会在下次给银时他们预留两个位置之后，银时他们就离开了。
“你今天很开心，臭小子。”土方吸了口烟，“你喜欢那个男孩儿？”
“没有，难得有喜欢剑道的人陪我。”冲田站起来为场内获胜的武士鼓掌。
“人家才第一次来。”
“恩，很多问题很白痴，不过听得很认真，我看得出来，他眼底有那种狂热。”
意思就是他没有喽，土方压下心底那股酸酸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