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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眠花宿柳(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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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样,可以吗?”太岁撩起绮兰染血的发丝,很快又放下。

绮兰微微侧首,她朝太岁十分美丽地微笑,说:“如何流着血也能我见犹怜,馆中每个姑娘都会。”

“也是。”太岁道,想必已是习以为常的景象了。凌和歌听见他们二人的对话,一本正经地对绮兰道:“姑娘既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生又有何惧?”

红妆女子闻言低笑,她悠悠叹一口气:“所谓人生,就是既要你忍常人所不能忍,还要你忍非常人所不能忍,无双公子想必不知道吧?”

太岁挑眉薄瞪绮兰,绮兰亦十分惭愧,她吐吐舌道:“我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就……”还不是无双公子太过正派了,这样正派的人,又当如何在这风云乱世里生存?

凌和歌轻叩隔壁厢房门扉,不多时,衣裳轻薄身段风流的佳人打开门扇。太岁神色微动,佳人步步生莲,款款行礼,柔声道:“玥夜见过二位公子。”

绮兰与玥夜亲近,于是上前三言两语便道了席间情状,太岁明显听出绮兰又顺势挑拨了一番东西阁花魁之间的关系。

“郎君不在,玥夜本应尽守本分,静待闺中,是以先前未赴二位公子之约。”玥夜柔声细语,“直到方才,玥夜隔窗得见二位公子行止端方,真君子所为,不由心生敬仰之情,还愿为二位公子歌舞一曲。”

“那可真是太好了,二位公子来到月下馆中,若不曾见过姐姐起舞,可就算是白来了。”绮兰十分高兴,太岁看她一眼,轻声道:“你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要不,漫漫人生怎有意思?”绮兰与他凉凉一笑,太岁见她已别无顾忌,如此自得其乐,淡淡道,“你早知他不会杀你?”

“身为青楼女子,这点识人之明,还该是有的。”她不过是想毁去那人不染世俗的天真,没想到却被反将一军罢了。

“你再敢试试。”太岁平静地说,绮兰很快反唇相讥,“对你自己说吧。”似无双公子这般正派之人,该如何在这风云乱世里生存?尤其在他身侧,还紧紧缠缚着一条阴郁的毒蛇。

他们回到雅间,几位美人之间姐姐妹妹称呼起来,太岁与凌和歌还是坐到近处。太岁与身侧人道:“隔壁厢房的贵公子多半有些古怪,青楼红牌即有专人服侍,东阁花魁却要亲自来开门扇,想必是那位贵公子不喜教人看见,想要避人耳目。”

凌和歌颔首,亦低声回述:“绮兰之前只说玥夜姑娘教一位俊俏多金的贵公子定下,想来此人不是扬州人物,因此几位姑娘才不识得他,无从夸耀他的身份。”太岁格外看他一眼,心想原来他对女子间的争风吃醋并非无所知觉。

席间鞠菊十分天真烂漫地笑问玥夜:“兰姐姐说玥姐姐才知道那团小东西是何物?不如玥姐姐这便说给大家听听。”玥夜态生靥愁,婉约笑来,道:“玥夜不曾见过。”

“咦,”绮兰略微惊奇,她转头低声对凌和歌道,“公子,我曾亲眼见过那只小猫跑到玥夜姐姐房中去。”太岁一副早知如此地勾唇笑了,他说:“莫不是一只金毛碧眼的波斯猫?”“你怎么知道?”绮兰更加奇怪。

“看来我们这是正好撞上贼人老巢了。”太岁倾身在凌和歌耳畔道,“我就与你说,打探消息还是当来这花柳之地。”

“我们无凭无据。”凌和歌淡淡道,太岁不以为意,信口说,“哪有如此巧合,先抓回去,严刑逼供罢。”他对此还是颇为擅长的。

凌和歌眸色微动,他不认同地皱了皱眉,又听少年漫无边际地道:“既然你不愿意,那不如等下,我去试他一试?此人性狂,纵我直接逼上门去,想必也不会逃罢。我要不要先换身女装?绮兰——”凌和歌止住太岁的语尾,道,“我另有安排。”

太岁笑了笑:“我知道,你没有想到我生得太美,别人都误会我是红妆。可误会既已造成,若那东陵采花贼不是太蠢,多半已经知晓了我的存在。你与我形影不离,你真以为他会弃我而就你的另有安排?”少年桃花眼水波潋滟,美丽不可方物,“不是少爷我自夸,我可从来还没有见过比我生得更美的女人。”

“听话。”“我不听。”

他们这边争执不断,那厢玥夜已是翩翩起舞,她身如轻燕,罗袖迎风。动辄之间,美人顾盼生辉,低吟浅唱道:“粉墙低,梅花照眼,依然旧风味。”

太岁抿唇,他深感侮辱地道:“我又不是女人,我才不信你的另有安排会比我更好。”凌和歌淡淡看他一眼,波澜不惊地道:“你曾经说过,你十二岁就在勾栏院里长住。”

“那又如何?”太岁挑眉。

“你之所以说‘长住’,而非‘厮混’或者‘玩乐’之类,想必那对你而言,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凌和歌想起初见时,少年便与他问难道我生得像男子,他又想起那双悲凉如晦的桃花眼眸,他不能分辨胸臆间突如其来的诸多情绪。

“露痕轻缀。疑净冼铅华,无限佳丽。去年胜赏曾孤倚。冰盘同燕喜。更可惜、雪中高树,香篝熏素被。”

太岁怔了半晌,旋即他又玩世不恭地笑着说:“所以你知道我究竟有多厌恶……采花贼么?”凌和歌凝视太岁,相识月余,他已深深明白少年的冥顽不灵,与视生死为玩物,不论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于是他轻声叹息道:“一切未免太过于巧合。”太岁又怔了怔,他反复想了想他的话,不太相信地迟迟问:“你……怀疑我?”

“你我初见,你便熟悉我与乐生,那时你说你心怀天下。可在素府,你却对素府少夫人一无所知。”凌和歌十分平静地说。他无意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其实他没有来由地,从不怀疑对方。

人之所以相信别人,那是因为人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哪里有什么道理可言?席上玥夜舞转中圜,歌至下阙:“今年对花最匆匆,相逢似有恨,依依愁悴。吟望久,青苔上旋看飞坠。”

“——你不信我?那很稀罕么,我也不信你,我还当无双公子你是故意设局引我毛遂自荐,百般周全……”少年吵架十分幼稚,说到一半也说不下去了。

“相将见脆丸荐酒,人正在、空江烟浪里。”还未唱罢,凌和歌忽然握住太岁的手。席间情势急转直下,他剑指玥夜,冷声道:“他来了,他在哪?”

“但梦想,一枝潇洒,黄昏斜照水。”玥夜仿佛看不见眼前秋水冷芒,她一舞终章,曲散歌尽。

她眉目之间皆是愁,盈盈一拜,婉声道:“是玥夜对不住二位公子,与他无尤。”

长夜如狂,明月星稀,十年后的江南,人事百般休,风光万里旧。容知义踏窗而出不夜天,便见那人独立于银月之下,萧然有出尘之姿。

“还我。”容知义与他伸出手。

那人将玉佩放在他掌心,道:“在下曾经见过这块玉佩。”

“那又如何?”月色之下的容知义尤为冷清孤绝,那双桃花眼中不惹尘埃,本无一物,他生得美玉无瑕,似镜中花,水中月。

无双公子淡淡一笑,他眉眼之间尽是温柔,道:“三年前,佩戴这块玉佩的人,他故意撞上我的剑,逼尽最后一口气,回身跳下华山。”

“我花了三年,依然不清楚他究竟为何要这么做……你,能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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