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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眠花宿柳(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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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素玉轩彬彬有礼地询问无双公子身边人。

太岁枕着双臂,桃花眼睥睨他人,他在凌和歌说话前先行回答:“我叫太岁,是无双公子此行江南路上一见如故的好友。”凌和歌只好微微一笑,表示默认。

“……”素玉轩很快神色如常,随口恭维道,“这位女侠的名字真是十分威武。”显然并不以为太岁是眼前美人的真名。

“他是男子。”凌和歌眸沉夜海,轻笑解释。

“我是男人。”太岁懒洋洋地申明。

对这二人的异口同声,素玉轩十分知情识趣,即刻改口称:“自然自然,两位少侠,这边有请。”

太岁看素家大少爷面色,挑挑眉,与并肩身侧的凌和歌低声戏谑:“他多半不信,想必当我是女扮男装,避人耳目。”凌和歌意味不明地掠他一眼,不发一言。

“你生气了?”太岁敏锐地问,那人不答,他只好一个人小声嘀咕,“……生得美,又不是我的错。”

“我生气我疏忽。”凌和歌轻握他的手,太岁怔了怔,才明白他言中意。

素玉轩率先在前引路,他们身后亦是素府中人。其中一位妙龄少女衣绯佩玦,手抚金毛碧眼的波斯猫,十分好奇地上下打量他们二人。她瞧见如此细小动作,心中不免猜测两人郎才女貌,恐怕情意正浓。

他们入了正厅之中,一一落座后,素玉轩方才深感歉意道:“公子远道而来,素某心中甚是感激,实是已别无他法,惟有寄望公子早日将东陵采花贼绳之以法。素某本应与内子一齐相迎公子,但自……那日起,内子便寝食不安,闭门不出,很是教人担心。”

凌和歌与素玉轩一番商议,复又看过此贼在素府中所留之物。此贼之狂,不同于其他采花贼是经受害者告官方知一二,其所过之处,必于门簪上留下一枝花。花因时节与女子而异,花瓣中朱砂书以“东陵”二字,故人称东陵采花贼。凡其所摘之花,事后或沉默不语,或描述不一,教官府缉凶愈发难上加难。明眼人不难看出,她们似乎十分消极于抓住那个贼人。

“在下欲与夫人相谈,不知是否方便?”凌和歌道。

素玉轩抬手让绯衣少女上前,少女怀中犹轻抱波斯猫,看起来十分年轻稚嫩。“这是舍妹玲珑,事发后内子避而不见所有人,唯有玲珑除外。说来惭愧,内子尤其不愿见我,便让玲珑领二位少侠前去吧。”

素玲珑朝二人甜甜一笑,她转身带他们前往素府后院,一边道:“公子恐怕会失望。”

“为何?”凌和歌道,素玲珑轻叹口气,娓娓述来:“嫂嫂云英未嫁时,亦是江湖上略有薄名的侠女。此事发生前,她曾说过若是教她抓住此贼,务必要他好看。”

“此话可有流传出去?”凌和歌问。素玲珑欲语又抿唇,郁郁不言,便是默认了。

三人下抄手游廊,步入院落中,雕楼朱阁便在眼前。素玲珑左手抱猫,右手轻叩门扉,温声道:“嫂嫂,无双公子来了,想与你稍作闲谈。”久叩不应,素玲珑于是回首,她轻轻摇头。

凌和歌淡淡一笑,扬声道:“唐女侠,在下乃天山无双派弟子,此来所为东陵采花贼之事。”朱阁一片静默,凌和歌又说,“想必唐女侠定有难言之隐,在下亦有一言相劝。”

太岁转眸问素玲珑:“你嫂嫂姓唐?”素玲珑有些讶异她竟不知晓,方才轻声道来:“嫂嫂唐曼,乃唐门中人。”

“言必行,行必果,已诺必诚。”凌和歌语罢,他们三人稍候了片刻,正欲离去之际,却听闻雕楼朱阁上传来琴瑟三声半,女子幽幽低语:“公子先请回吧。”

一路安安静静的波斯猫突然喵喵叫了起来,原来是素玲珑无意识地收紧了手臂,她忧愁道:“公子,嫂嫂并非寻常女子,更不是怕事之人。”

“在下明白,素姑娘无须过分担心,此事很快便会有结果。”凌和歌轻笑道。

素玲珑闻言望他,终于轻轻点头,她转而对太岁说:“素府并不安全,太姑娘须多加小心。”被眼前武功低微的小姑娘担忧,太岁微睐桃花眼,他邪邪一笑,正欲答话。

“啊……七巧!”素玲珑怀中的猫咪忽然从她双臂一跃而出,瞬间逃得无影无踪,少女不由朝两人吐舌微笑,“七巧时常这样,老是喜欢到处跑来跑去,谁也找不到,可是没多久又会自己出来。”

少女神色天真活泼,他们付以一笑。之后,太岁托说另有要事,素玲珑亦称要去找七巧,三人便分道而行。

“你有何要事?”凌和歌说,太岁斜睨他,道,“难道你忘了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

凌和歌视若罔闻,太岁揽上他的肩,循循善诱:“反正现下时辰离三更半还早,与唐女侠的私会还有得等,不如我们去找些乐子?”凌和歌不动声色地拂去他的手,说,“你自己去。”

“无双公子啊,你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却又实在愚蠢。素府诸人都有言不尽之处,你可知,要打探消息最该去哪里?”太岁又伸手搭上凌和歌右肩。

“酒楼。”

太岁叹气,道:“我猜你也会这么说,上上之选应是眠花宿柳之地才对,尤其是对付这种采花大盗。”

“为何?”凌和歌看他,少年笑得邪佞,“若我是那采花贼,我每来到一处,便会去此处最有名的花楼逛上一逛。此地是不是销魂窟,只要看看那柳巷里的美人儿多不多,就全知晓了。”

“不知所谓。”凌和歌摇头,“既谓之采花贼,当然只偷处子贞妇,又岂会去烟花之地?”

“你怎知他只偷处子贞妇?兴许是烟花之地的女子,他无意声张呢?”太岁反问。

他们两相对视,最终是凌和歌败下阵来。

“我早已打听好了,这里便是扬州最负盛名的花楼——月下馆。”太岁与凌和歌站在坊前,他微笑说,“月下美人,何等诗情画意。”

凌和歌不理会他,太岁引他入堂,便见鸨母立刻迎了来。她上下打量二人形容后,方才连连叠笑道:“公子姑娘有何吩咐?”

太岁勾眸一笑,不咸不淡地道:“你唤谁姑娘?”少年声线魅人,亦如他容貌那般雌雄莫辨,低低宛转,似若有若无地藏着钩子。鸨母阅人无数,闻言更是着意观察了一番,忙赔笑道:“还恕妾身眼拙,实是此生不曾见过如少爷这般风姿俊逸的人物。”

“无妨,开一雅间,你们楼中有多少且看得上眼的女子,都给少爷我带来。”太岁的确娴熟得很。

“是,是……”鸨母迭声应承下来。步上楼梯之间,太岁与她笑一笑,她仿佛瞬间失了魂,太岁附耳与之低语。

龟`公带他们入了三楼雅间,凌和歌问:“你与她说了什么?”太岁懒洋洋地坐榻而卧,拈过茶案上一枚樱桃含入口中,他不以为意地道:“我与她说,我身边的人可是无双公子,若美人们今日不见,那可难得再见。”

凌和歌掀衣落座,长身端坐于茶案前,处红帷之中,依旧萧然有出尘登仙之姿。太岁看不过去,指衔樱桃喂他,那人眸色幽深看来,缓缓启唇咬下。

这一幕教姗姗来到此间的不少美人都染上薄红。她们也是惯经云`雨了,可那座中二人,无一不生得极好,犹似日月争辉,萤烛自惭。

还是鸨母轻咳一声,提醒道:“两位公子,美人们来了。”她语中亦在催促几位红粉玉姝赶紧入席。

金钗翠袖,燕瘦环肥,各有千秋。美人散坐于二人之间,若是细看,依稀可分辨出偎在太岁身边的美人儿还是多些。虽与太岁一起,有珠玉在侧之嫌,但无双公子名士高洁,更令人敬仰不暇,未敢妄近。

太岁懒得自己坐起,很快慵枕美人膝,他一双桃花眸灼灼其华,教人生生看醉。

“月下馆中,一夜千金的美人都来齐了罢?”太岁薄唇淡笑,锋芒不露地问。月下馆分为东西二阁花魁,梅兰竹菊四院红牌,现下席中惟有五位美人。几位红妆争相说起话来,不免你来我往,几作比较,道出许些真情实意。

“西阁夏曦来了,东阁的玥夜不在。”“定是她知晓今夜有夏姐姐在此,自惭形秽,难以示于二位公子面前罢。”“公子莫听鞠菊妹妹胡说,玥夜姐姐那是早些时日,先被一名俊俏多金的贵公子包下了,不然玥夜姐姐怎会舍得相负二位公子之约。”

一位红妆盛装妍丽,她柔若无骨地依向凌和歌,凌和歌袖下生风,令红妆美人正了身形。清妍少女掩面低笑,她素手复拈一枚樱桃,递予无双公子唇边。

凌和歌微微一笑,不轻不重地道:“在下谢过姑娘美意。”其中回绝之意,在场岂还有人听不出来。

闻言,太岁以美人枕,侧首回眸与他轻笑,柔声讲:“公子如此可就未免太过无趣了。”少年桃花眼眸水波潋滟,一语道来更是千回百转,格外撩人心弦。

“还是这位公子疼惜我们。”清妍少女立刻知情识趣地依偎到太岁身侧,她雪肩似不经意地轻拂过少年腰间,复闻玉声清越。

“公子腰间所悬之玉,真是稀奇。”夏曦不愧是花魁,眼界颇丰,她执起太岁腰上饰玉,细细审视道,“此玉不圆不方,覆手生温,形似飞鸿,雕空镂影,极尽巧思。”

少女不理夏曦说的那些,她只晓得夏曦另眼相待之物,必不便宜。于是她笑盈盈道:“难得夏姐姐喜欢,公子何不解囊相赠?”

凌和歌望向太岁,对方生性惫懒,南疆一行未曾见他腰挂何物。太岁见他看来,微笑解释道:“此物不行,这是前不久师傅留给我的,我十分喜欢,时时佩戴。”太岁扬手取下发簪,抛给众人,“此簪为玄金所制,有市无价,比区区玉玦要贵重得多。”

“公子不过束发之年,已是年轻有为,想必再过些时日,当在万人之上。”“姐姐说得是,公子到时可莫要忘了我们……”

太岁只笑道:“不知最近,有什么事不大寻常么?”

“唔,若说不寻常,最近楼中好像总有一团不知道什么的小东西出没,它跑得很快,只能看见一点点黄色的残影。”清妍少女道,夏曦轻抚她发,说,“傻妹妹,公子是问在扬州城中,最近有何不同?”

“不,我对鞠菊姑娘所言亦有兴趣。”太岁又笑。少女莞尔一笑,红妆女子偏道:“她哪里知道些什么?那东西多半都往玥夜姐姐房里去,还是问玥夜姐姐更为清楚。”

凌和歌与太岁相互望了一眼,红妆女子见二人神色,很快又说:“玥夜姐姐此刻就在隔壁雅间,不如公子前去相邀,姐姐定愿为公子解惑。”

于是太岁懒懒起身,他方才取下发簪,如今徒余纶巾,又复枕膝,发髻看起来十分凌乱。不少美人挽袖轻笑,夏曦素手扶额示意他,他权衡了番,干脆解下发巾。

他正欲往隔壁厢房去,凌和歌伸手拦他,淡淡道:“别离开我的视线。”此话出来,几位美人不免又双颊飞红,她们彼此相视,无言却胜有声。红妆女子亦识趣离席,且温声软语道:“还是奴代二位公子相邀姐姐前来。”

太岁眉目如画,他勾唇微笑,戏谑道:“莫非公子,对我更感兴趣?”凌和歌照旧不理会他,他顾自笑,低声接着说:“那可不太好办啊……毕竟我,生性只好女色。”

他说真的,他虽面如好女,亦尝阅尽风月,略知男人如何□□,但他生来只爱红粉佳人,对男子不感兴趣。长住勾栏院时,曾有花魁对他道:“若你来当我,想必天下男人都要为你痴狂;便如今是你,也有一半男人狂慕于你。”

当年他衣重妆尽,倚栏而笑,无情道:“我只慕女色。男人喜欢我,那恐怕是因为我生来便要教人伤心罢。”那时的少年还不知晓也无从预料,自己将来也会因为一个男人伤透了心。

觥筹落,烛火摇,已是夜深露重时。男子久久枕卧美人怀中,他复伸手揽住美人玉`颈,温声缠绵笑语:“良辰美景,何苦相负?”

“容郎不要看低了妾身,更不要轻贱了自己。”巫马艳娇双眸中写满无限温柔,她凝视眼前人,道:“如果现下去追无双公子,想必应来得及。”

“我为何要去追他?”容知义神色并不愉快,巫马艳娇微笑,“方才他走时,右手搭你肩上,左手似乎取了你腰间之物。”

闻言,容知义面上一变,他伸手往腰间探,惊怒道:“我的玉佩不见了。”连道别都来不及,容知义踏窗而出,遥追那人去了。

巫马艳娇轻摇臻首,笑了笑,她想,不知他什么时候才会发现,他惟独对那人,几乎毫无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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