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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烟云缭绕,锦绣乾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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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铭梧凯旋,正是景泰帝大朝会的时候。

“恭喜五弟,班师奏凯。”景泰帝拱手致意,俨然一副长兄作态。

萧铭梧浑身裹挟着战场的肃杀之气,浓重的血腥味儿似有还无的飘荡在四周。

“枫煦!”少年步伐紊乱,踉踉跄跄地推开人群,星眸点点,灿烂夺目,他笑了笑,却是红了眼眶,“你还活着!”

萧铭梧满腔热血对上如斯少年,瞬间凉的彻底。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日思夜想,佳人在前,这份凭空而来的恐惧让他不知所措。他一把推开有点儿“碍事”的景泰帝,在百官惊恐的目光中将那人死死地抱住。不一会儿,他就感到了肩膀一阵温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大将军何以目无君王?”在这有点儿诡异的气氛里,兵部尚书突然诘问道。

萧五爷将人护在身后,对景泰帝道:“堂兄何言?”

“兄弟重逢,情不自禁罢了。朕为长兄,亦兄亦父,何至于不容手足?”景泰帝坦然说道,“五弟功在社稷,利在千秋,非荫蒙之子。六弟深入敌营,数年如一日。朕安能轻慢功臣?”

“终不负长姐所托。本少爷此生,功名足矣。”萧铭梧道,“山水田园,风光正好。可惜堂兄贵为皇帝之尊,只能神游了。”

面对这种捅刀还带血的行为,世家养大的皇帝要是能忍才有鬼!景泰帝一把将萧铭流拽了回来,道:“锐渊乃皇商,国之重臣也。枫煦为将帅,亦肱骨之才。朕愿以天下酬之。”

“堂兄不要逼人太甚!长姐面前,信不信本少爷哭给你看?”萧五爷扫视群臣,恶狠狠地道。

“来日情义两难全,枫煦何如?”景泰帝这话十足地笑里藏刀。

“昔年长姐所许,吾亦许之。”顿了顿,萧铭梧看着萧铭流道,“宁负天下不负君。”声音平淡清澈,如古井无波。话落,剑出鞘,寒光四射!

“此亦皇祖皇父之愿也。嫡系世代不绝,必不负卿言。”景泰帝叹了一口气,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

大将军凯旋,帝率百官出帝都三十里相迎。帝曰:弟以功封,非荫也。锐渊亦如是。曰:长姐所托,终其不负。惟愿,苍生白首两不辜。帝曰:难两全者何?大将军视百官,犹如无物。须臾抽剑而出,指诸官浅笑,谓帝曰:宁负天下不负卿!百官俱惊悚失色。帝笑:诚我皇父之愿耶?朕当如君所言。——《南宁大陆轶事录清洛卷》

……

脚踏宣州土地的萧瑜脸上还带着慵懒与兴奋。时光辜负了年轻男女们太多太多。无奈的妥协,青春的苦涩,曾属于或不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

“少主去哪儿?”水儿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

萧瑜轻轻一笑,“哗”的一把将纸扇展开。水蓝色的广袖和衣角迎风飞扬,少年的无所畏惧展现的淋漓尽致:“本夫人……”

“少主!”水儿听到萧瑜嘴里这三个字差点没疯,“要不要先去酒楼吃点儿翡翠糕?”

“好!两份!不!要三份!不对!四份!”对执着已久的糕点有着无限憧憬的萧瑜瞬间忘记了自己要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豪言壮语。

看着只想着吃的萧瑜,水儿松了一口气:“少主不见见六爷?”

“不,六弟忙。”萧瑜淡淡地道,“孤要吃饭,哪有空见他?”

六少听到这话会哭啊!水儿想着,将萧瑜引到了旺财酒楼。——恶俗的名字,低劣的逗弄。神光之子游戏世间,没有什么是不能玩的,也没什么是不可玩的。守护这样的主人长大、终老,是一条艰险而漫长的不归之路。

“阿瑾……”萧瑜坐在椅子上,右手支着桌子,歪着头看着水儿,“还在和孤生气?”

“您想多了。瑾殿怕是正和悦殿吵得不可开交。”麒麟撇了撇嘴走了进来,行礼道,“前头玩杂耍卖艺的正吆喝着,少主不去?”

“杂耍?”萧瑜眉心蹙了蹙,左手食指沾了沾麒麟公子面前的茶水,在桌面上画了两道符号。灵力受到召唤汇聚而来。符号上方平白出现了一道几不可见的光幕。光幕上正是吆喝着“没钱的捧个人场”的杂耍艺人。

水儿的嘴角继续抽搐中:凝虚成实,化静为动。蓝阶之威,莫过如是。拿灵力来看杂耍取乐,是不是太过分了?!神子之尊,也不是这么奢侈挥霍的吧?!

麒麟和水儿对望,后者点头。麒麟公子满目杀气地跳窗而去。

“糕点呢?”随手将麒麟没来得及喝就被自己用过的茶水泼到窗外,少年的嘴角笑意诡谲。用一种极不耐烦的眼神看着水儿,萧瑜抱怨道:“孤饿了!”

水儿看着已经空了三个的点心盘子,思考着对付无理取闹的少主的一百零八种方法。

“我要去。”萧瑜突然道,“只看着很无聊呢。”

“少主又想被主上掀桌子?”水儿头疼地对小主子说。

萧瑜气势如虹的脚步顿时一停,强辩道:“孤未逾矩,阿瑾又如何?”

那您别用这么底气不足的语调啊!早就见惯了小主子外强中干的使者大人熟练地回答:“先贤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少主何必为一时意气横生枝节?瑾殿百般阻挠,不过是一片爱怜之心。少主知其意,伤其心,何苦?”

“孤……”不知想到了什么,萧瑜的眼神黯了黯,“麒麟此行非善。”

“暗卫又不是死人。不会让他出事。”搞定了少主的水儿特别不走心地说。

“也对。”某个心情不好的少主很不负责地继续吃点心。

被抛弃的倒霉公子:……

麒麟回来的时候脸上挂了彩。作为一个出色的,还替祥祺帝遮掩过伤口的神医公子,这点伤无所谓。

“您该走了。”他下意识地按了按青黑的眼眶,“主上追来了。”

“怎么又追!”年幼的君上很想哭给那位不讲理的长姐看啊!

不是您让悦殿动了真火,主上追您做甚?与其到时候被谁弄死都不知道,还不如看在自己身边还安心!水儿腹诽着,到底没说出别走的话。县官不如现管。使者大人还想多活两年。

“知道了。”萧瑜抿了抿嘴角,“回去。”

“好。什么?”水儿诧异地看着萧瑜垂头丧气的样子。

“孤,回轩辕城。”萧瑜说,“阿瑾……不想给阿瑾添麻烦了。”

麒麟公子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看着萧瑜:“少主?”

“阿瑾,怕孤深入帝都,有去无回吧?世家龃龉,皇族奸诈。孤累了。”萧瑜说道,“待到太平归来日,朕为将军解战袍。堂兄这算盘打得可真响啊。可是小五……清皇真以为自己很了解世家嫡子么?”

萧铭梧没有野心吗?作为萧氏家主一脉的嫡子,五爷从来都不是屈居人下的奴才。可再多的权势、野心在碰到另一个人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即使平庸,即使为奴,即使被世间抛弃,也在所不惜。萧铭梧在后来无数个孤独的岁月里静静地思考着为什么自己会为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而这个本是他堂弟的人,又为何会这么走进他的心里?大将军直到临死前的一刻,才霍然想起:那一年,为了一块点心,两个人懵懂少年在厨房纠缠了三个时辰。而造成这个惨剧的原因,仅仅是当年二姐偷吃了本该属于萧六的点心!

“原来,是二姐牵线搭桥啊……”萧铭梧用一声长叹结束了这一生。

依然是半大青年的少主透过那扇遥远的窗口,看着已经白发苍苍的弟弟溘然长逝。

……

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年轻而骄傲的墨家少爷并不明白自己的人生轨迹为什么会混乱的一塌糊涂。直到某一天他偷懒少喝了一次药之后。当然,弄明白真相的墨云海又用了日后的无数个日夜去后悔这事儿。

萧瑜很不安分。这在她还是少主人时并无不可。可等她长大成人后,就多少显得浮躁无能了。“少主狡黠,多游戏人间。主上数劝不果。责之。”这样的记载说明萧瑜真的被揍得下不了床,没有丝毫夸张成分。

墨九原本认为少主只是贪玩。可那天无意间知道的对话,让九爷哭笑不得的同时,不知是气愤还是悲苦的被无奈填满。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位冷漠,又或者说冷血的瑾殿地道。

清澈而单纯的声音回答:“这孩子是无辜的。我已经受他十四年的恩惠,不该拖累他一辈子。”

“他本不该活着。如果不是为你,我保他性命做甚?!”墨九闻言心顿时碎了一地。尽管知道瑾殿冷血无情,令人侧目。墨九心里还是有一丝奢望——这个养大自己的人,对自己能有一份怜惜和疼爱。躺着装昏睡的墨九不知道的是,他听到那句话时,还是有了一丝异动。萧瑜原本要拔出的短刃也被萧瑾死死地摁回了袖子里。

“阿瑾,我不会忘记他。”顿了顿,那人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墨九。感受到身上视线的怜悯和无奈,还有另一道灼热的杀意,墨九的心情更复杂了。

“如果他恨我……”那个人说。

“杀了就是。”虽然阻止了萧瑜动手,萧瑾并不在乎替她背锅,“你要明白,轮回之道你承受不起。”

“也只好对不起这个孩子一些。我到底是任性自私的。”萧瑜说着,两人渐渐走远。至少听到脚步声的墨九是这么想的。

墨九身世复杂。传言他是墨云晔的同胞亲弟。但背过一次锅的萧伯信真的没宽宏到再背一次。这样的血脉遗留在外会引起不安。没人能理解萧瑾为什么保下永远不能见光的嫡子,甚至给他墨家之名。当然,大小姐也不需要被理解就是。云海,这个飘渺而悠闲的名字,也足以说明一二。

萧瑾用墨云海作为承载轮回之道威能的道具,萧瑜是初次加冠后才知道。

墨九比萧瑜想象的豁达,比萧瑾认识的坚韧。

那一年,瑾殿弹压了三殿的反对,选择了墨云海作为他们死后,保护少主的最后一道屏障。

同样是那一年,君上斥责五殿,认可了瑾殿的决定。

墨九作为一个局外人,看着萧瑾和萧瑜的纠缠不休,见证萧五跟萧六的生离死别,还为墨云晔的犹豫不决在背后用力的推了一把。至于夜枢的意外,辰耀的事端,清洛的动荡,真的和九爷没关系来的。只是那位少主太贪玩,闹得动静略大。也许正是他过分地从容惹恼了本来就不要脸还十分小心眼儿的萧瑜。

决定用死亡向那个抛下自己离开了很久的混蛋狠狠报复的萧二小姐再一次激发了血脉轮回的力量。她看到了两个稚嫩幼子和一个中年男人分别操纵清洛带来的不同结果。然后,她引导世人朝着最艰险却最富裕的盛世走去。被选中给这个计划护航的,就是倒霉的墨九了。

年幼的天册帝,初显锋芒的世子,成熟稳重的国公。

墨九觉得长君安稳国事应该更容易一些。偏偏,少主选择了两个孩子,甚至最后决定选择女孩儿。

九爷用漫长的岁月护着世宗长大成人,然后被这倒霉孩子叼走了心爱的义子!成为国丈兼摄政王的墨九眼睁睁看着儿子嫁入(?)皇宫,被女帝拐带着跑遍了天涯海角,自己坐在御书房处理国事!

墨九想,如果当年没有自作聪明地偷听,自己还会不会被少主这般报复?!

多年后,他依然是年轻活力的墨家九爷。世宗夫妻已经荣登太上皇和皇太后的宝座。面对虽然快要成年,但仍有些懵懂的高宗天宝帝,墨九继续辅政这一伟大事业!

高宗虽然也有些腹黑,却没有亲娘那么无耻。在最后的三年,选择了一个守成之君。

宣宗一生平静,将先代的事业继续了下去。

继位的英宗试图深入改革,分化世家,被激烈反扑。

熹宗见识了世家可怕,自然就厌恶了国政。

没受到良好教育的宪宗当然也不会是什么好鸟。

墨九看着那些人废黜了世宗血脉,拥立了澹台明轩的的后裔。而那位王爷,也成为清洛历史上第二位不皇而皇的帝王。

中宗的作为并不能让墨九满意。几代人努力淡化世家对皇室的影响却被这么个没担当的小子毁于一旦。更可笑的是,这么个废物还被称为中兴之主。

德宗无子让朝臣们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明祖嗣位,让尝到甜头的世家不满,立嗣于中宗则成了皇族的耻辱。

墨九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帮清洛皇族。沸腾的血液,诡异的紫色,无一不暗示着神子的怒火。作为萧瑜□□一样存在的保护者,无限的生命和青春是最严厉的报复。

独身了一辈子的九爷在最后突然明白:想看着萧五的形单影只,真的是因为嫉妒。为什么嫉妒?爷就是嫉妒不行么?才不是因为二姐关心他俩!才不是因为瑾殿让人多加关照!不是!不是!就像当年他不爽墨云晔!绝对不会是因为晔殿光明正大的和瑾殿与少主并肩而立!

云海烟波雾飘渺。

只有这样,才能让那山厄朦胧神秘不是么?

……

“阿篱?”墨云海认真回顾自己的名字——独孤篱,字海成。再次努力回顾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北周皇太子。第三次努力回顾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武安君独孤简。等等!这手法有点熟悉?在哪儿看过来着?!墨九翻开面前凌乱不堪的书本看了片刻,最后绝望而无奈地闭上眼:瑾殿!晔殿!能不能给人留条活路啊!?

帝讳篱,父承福王,行九。正统五年,武安君表奏立储,悯宗许之。六年七月,初监国。十一月初三,立太子妃。七年二月初二,先帝崩,登基。——《北周记事高宗传》

茫然的坐在龙椅上,他的心里有一种很奇异的微妙感觉:我居然也会有坐到这上面来的一天?墨云海辅佐了三代帝王,还引导了一次皇位更替,可他从没想过登基自立。如果这世上一定要有人这么做的话,必然是瑾殿为皇,晔殿称帝,少主至尊。九爷歪着脑袋,很没形象地靠着龙椅的右边,胡思乱想着。如果,瑾殿再狠心一些,或少主再果断一些,很多事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冗长的典礼让年轻皇帝的思绪愈发不受控制。

“皇上,皇上?皇上!”吏部尚书有点搞不懂发呆的新帝。当然,也没人明白先帝出于哪种心理既未立嫡立长,也不曾立贤立爱,而是选择了这位平庸甚至有些怯懦的储君。

“卿何事?”墨九脸不红气不喘地道。

“先帝大行,按制,要选定先皇谥号和当今年号,布告万民。”尚书大人再次强调道,“已经是三月,您还有九个月来决定。”

“朕……”顿了顿,似乎还不太适应这个自称的墨九眉角微蹙,“为先皇居丧,三年不言嫁娶。然,百官黎庶何辜?皆不必。”

“皇上帝王之尊,岂能苟同庶民?”礼部被这个主子的奇思妙想惊呆了!

“朕既是人君,亦是人子。如今,吾为子不为君。”墨云海作为独孤篱太陌生了。他需要足够的时间去消化演算。这两个月的布置,也只是在匆忙中为了保住太子之位罢了。毕竟,活着才最要紧。而废太子一脉想平安终老,十次有十二次是做梦!

六部尚书直愣愣地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帝王,最后妥协:“谨奉命。”

北周虞氏想彻底断绝晔殿的算计,墨九自认不可能。且久居皇位,必然带来诸子争储,家国动荡。独孤篱的太子妃姓虞,这是个很明显的讯号。墨九想:大小姐一开始就做好了两手准备。若独孤篱奋起,皇后就是最好的助手;若独孤篱不堪,皇后依然是最可靠的执政者。九爷每次面对两个姐姐的算计都觉得心惊肉跳,这一次更是肝胆俱裂!

“苍天佑我则罢,天不佑我,逆天何如?”独孤篱望着满天星辰,脑海里回荡着萧瑾昔年狂傲无边的轻狂言语。

“长姐,你对二姐到底是,存了怎样的心思?”墨云海沉默着,沉思着。

南北朝的百年对峙与猜忌,戏里戏外,逃不脱的算计与被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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