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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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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何齐锐来说吃到嘴里的东西没味,所有食物只有两个划分标准,软的硬的,有营养的没营养的,聂娆给他找的阿姨很负责,买的肉,挑的米,都精心筛选过。

阿姨不是本地人,孩子迁了户口来高考,试着找过很多份工作,人事部门考虑她在这个城市呆的不久都委婉拒绝了,只有家政服务中心能勉强当做容身之所。

人一旦有了经济基础就格外有人性,阿姨人客气,心肠热,来的时候总进退适宜地跟他聊两句,何齐锐不是眼里没人的主,一来二去,话少但总能应付得来。

这天阿姨来给他做饭的时候顺便帮他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了一遍,看着错落有致只是集了点灰的杂物表扬了做这些的人。

何齐锐那时正把腿搁在茶几上自己换绷带,闻言一勾唇角,诚实地说:“真不是我自己收拾的,我习惯不好,懒。”

阿姨摇头感慨:“你们这些做明星的不忙的时候是真享福,做什么都有人帮着,都是老爷的命。”

何齐锐四两拨千斤地打趣:“那我可得争取在当演员的时候多活几年。”

这世上辛苦的人多,命苦的更多,他珍惜得到的东西,尤其是失而复得的。不是每个人拼了命都能获得相应的回报。

十分耕耘,一分收获,别人理不理解都是次要的,关键是自己懂这份来之不易。

看着腿上一圈圈绷带,他想起了聂娆。

虽然不知道她要拿他的身世做什么文章,但他心里是其实不那么介意。人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他爱就能懂。那是一种奇妙的心灵感应,就体现在她颦蹙的眉眼和时刻不放松警惕的敏感里。

他既希望她知道他的喜欢,又畏惧她把他当成跟踪狂那样的变态,于是掩饰住那份心疼,用精湛的演技瞒了下来。

门外响起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阿姨拍了拍身上的灰,边应边开了门,褚秀站在门前,两手搭在前面,拎着牛奶的提手,见到围着围裙的阿姨有些惊慌地叫人:“阿姨您好。”

褚秀把眼前的人当做了来照顾何齐锐的太后,阿姨把她当成了给何齐锐收拾屋子的人,两个人相视一笑,心里想的都不是那回事。

何齐锐拄着拐来相迎,看到她手里那么一大箱牛奶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绅士地接了过来放到墙角,吃力地弯腰放到墙角,明知故问:“你一个人提上来的?”

当初读书的时候,这姑娘连躲个篮球都娇而无力的。

阿姨已经在很多东家家里干过活,很有眼力地笑着说:“你们坐,我去倒水。”

褚秀不渴,但也不想和他说话的时候身边有个长辈,她低头看着何齐锐被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腿,心一急,问,你这几天都是怎么洗澡的?一说完,她也尴尬了,抬眼怯生生看着他。

何齐锐说,前一星期都没碰水,后来痒得不行才用湿毛巾擦拭了一下旁边。

他说:“褚秀,你和我同岁,但这么多年我都把你当做我的小师妹,也只是小师妹,你不能一直活在过去里。

褚秀被他说得泪眼朦胧,脱口而出:“可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欢现在的你。”

何齐锐始终没去看她:“我尊重你的选择,承认你的付出,对于没有办法回应这件事我感到遗憾和抱歉。”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框下台词和画面都能放进电视机里,阿姨倒了水出来,看到的就是褚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里有了结论,于是劝了何齐锐几句别和女朋友闹僵,且行且珍惜之类的话,先行一步。

褚秀眼巴巴地望着他,眼里充满期盼。

何齐锐终于扭过脸来正视她的眼睛,冷静而自制地说:“我不信这么多年你看不出仲超对你的感情,我以为你能懂他的心情。他没有的最终没求到不可惜,你有的却主动放弃了。”

褚秀哭得梨花带雨,两眼泪水涟涟:“我有的我本来就不想要啊,你难道没有没有把握得到却一心想要的东西吗?”

何齐锐眼神晦暗地看着她。

“我有,所以你才没机会。”

***

两个月里杜家内讧斗得如火如荼,很多商影的合作方都受到了牵连,聂娆忙得焦头烂额,连林文娇的通告都没怎么给她安排。

林文娇和贾仲超见面后没事就约在一起打游戏,原因是贾仲超那阵子恰好接了一个游戏代言。角色可选,团队作战,画面细腻精美,林文娇迷得废寝忘食,早把那天跟聂娆说要念书考研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没多久剧组杀青,邀请各方人士参加庆功宴,会场设在酒店顶层。

正厅内奢华的水晶吊灯华彩夺目,四壁墙布是锦绣水墨图,地面是大理石,四周曲折蜿蜒的走廊都铺了厚实的手工所制的羊绒地毯。

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聂娆是从静园马不停蹄赶过来的,站在酒店入口之一给何齐锐打电话。

她看着大堂柜台处的值班人员,低调地退到稍微隐蔽的角落,等电话接通后清了清沙哑的嗓子:“我没找到入口在哪,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电话那端没有回应,聂娆正欲再度开口,却听到他低沉撩人的声音:“你向右看。”

聂娆下意识偏头,只见他站在一侧走廊的入口,一手插在裤兜里,她对上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时隔两个月的芥蒂土崩瓦解,脚一旋踵就向他走去。

她不问他到底等了多久,无声跟着他走。

酒店顶层最大的厅室中央拉着写着庆祝名目的横幅,盛装出席的男女高谈阔饮,都是各路明星最拿手的姿态。

繁华、奢靡、鱼龙混杂,上通上流社会的天堂,下至骄奢淫逸的地狱。不乏图谋不轨的一夜贪欢、复杂难明的人性心理,也有不少才华横溢、颜值爆表的俊男美女。

姿容姣好的天香国色、胸围34D的火辣女郎、窜红飞速的黑马鲜肉,风姿动人的花美男、气质成熟的大叔,应有尽有。

如果只是组内聚聚还好,可今天除了庆祝杀青还来了许多同行。

什么是同行,就是干同一种工作的,平时谁也不认识谁,此时此刻脸上堆着笑,尴尬地强聊。聊的时候彼此试探。你愿不愿意加我微博,我的戏播出的时候你能不能转发,你的粉丝能不能支持一下我,能合作咱们还是朋友,没有利益关系那就竞争。

你不知道他们心里想的什么,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样的人品,友好善意都是浮在面上的,你逼他们显露自私怯懦的一面就是让他们难做人。

同时又能微妙的发现总有一面真实地展现在你眼前。

今天没有记者在场,到的有披着貂皮大衣的野生动物保护形象大使,有穿着鲜艳暴露的清纯美人,不仔细看还以为和本人是双胞胎。

行业运作的□□就够肮脏了,演员和演员之前还耍这些小心机,真正亲近的只有愿意摊着肚皮给你看的人,而大多也不愿出现在这种场合。

进入会场的时候已经开了香槟,场内热闹,时不时便碰到熟人,聂娆跟在他后面,碰到自己认识的还是会跟人介绍何齐锐,遇见他的朋友便默不作声。

何齐锐的腿伤几近痊愈,这里也没人劝酒,沿边转过一圈后他们就兵分两路,各自开始了自己的应酬。

何齐锐只听别人说话,略略点头,聂娆则和认识的女性朋友低声攀谈,偶有人找过来,也只是举着杯中的酒水得体回礼。

室内供暖太足,中央空调的风口都找不到在哪,可浑身都能感到热血贲张的温度。

聂娆一袭雪白单薄的晚礼服,裹着一层御寒的大红披肩,头发端庄地盘起,顾虑到场合,闷热难耐也不能脱,一个小时后,离席到安全通道的门外透气。

不久何齐锐也跟了过来。门被推开,后面飘过一阵风,聂娆扭过头,看了他一眼。

何齐锐走过来,掩上门,开口说话:“前后给你打了几十个电话你都没接。”

聂娆松了口气:“我有两部手机,一个和上司专线联系,一个是平时工作用的,最近上面交代的任务比较紧,没怎么看那部,有要紧的事可以给我留言,我看到就会回复。”

这几天她忙得晕头转向,不明情况的人一定很难理解是什么样的忙能忙到本职工作都不管,偏偏就是这么忙。

商影有二十多年的历史,前后召开的董事会、股东大会数以百计,每一次的会议内容是什么,出台了哪些政策,当事人做了哪些决策都要翻出来。

知道她在翻旧档案的人越少越好,三五人的工作量都落在了她头上,整编、核实、输入、打印、上交,都是她一个人完成的。

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掰成四十八小时用,一周只睡十个小时,通宵两天睡三个钟头,熬了大半个月,紧接着又是一礼拜在天上飞,剩下一个月在老宅中度过的。

这下终于能睡了,依旧睡不踏实。

虎狼之窝,规矩多且不说,一言一行十目所视十指所指。跟电脑在一起,电脑是不会算计你的,可跟那群眼珠子直转的人待在一起,一不小心让人扣了屎盆子,挖个坑,再一跳,证据确凿,指不定在局子里呆多久。

这种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容不得半点马虎。

林文娇玩得热火朝天还时不时发条短信问她什么时候给她找部戏,何齐锐完全不一样,没回音就不打扰,起初她还以为他在置气,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他低头看着她,眼里波涛涌动,低低地说:“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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