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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我等你,到永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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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雪消融,千里雪野在冬日阳光之中闪着耀目的银光。长亭宫外,只有寥寥数个内侍在清扫路面残雪,马车驶来,内侍们慌忙让出道路。

首先下车的是李濯,他一袭象牙色棉袍,外罩一件黑狐裘大氅,显得冷峻而高贵。落定后,他便回身扶我下车。我内穿琉璃色交领直裾,外套银鼠斗篷,并罩了黑茶色幂篱(唐代女子出行遮面帷帽,长至膝下)。我们相携着行至长亭宫门口,凝视匾额良久,我道:“时隔三载,到底又来到了此处。”

他淡然一笑,收回了目光,道:“没想到竟是咱们先到,如今只有先入长亭宫先等候一会儿了。”

说罢,我们便相视一笑,进入了长亭宫。

宫内陈设一如三年前,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岁月在这里静止了流淌。我站在正殿厅内,回忆起长安那个多雨的秋天,那盏昏黄的宫灯,甚至那些明暗交错的裙摆。我坐在当年自己曾坐过的那个位置,静静地出神。他看我半晌不说话,知我想起了过往之事,只微微一笑,也随便找个位子坐下了。

穿过长廊,便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院落。我们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而想起花砚,这笑容便迅速褪去了。我幽幽叹道:“物是人非,原来是这个意思。”

“你可还记得第一次见我?”他转头笑问。

我见他似乎颇有兴致,便笑道:“怎么不记得,当时你从宫外回来,也停留在长亭宫。那晚的雨雾特别大,什么都看不真切。”

想起当时的情景,我们都撑不住大笑了起来。正在这笑声中,高鸣潇击掌朗声笑道:“好呀,被我听到了!你们当年的小儿女之事!”

旌旗翻动,鼓号如雷,勤政殿前的封王仪式快要开始,众多内侍宫女们忙着布置。徐内侍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现场,忽听得身后一句“给您请安。”回过身去,原来是盛装艳服的周宝林,徐内侍笑着点点头,道:“受之不起,夫人怎么先过来了?”

“皇后娘娘遣臣妾先过来,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周宝林字斟句酌,对他十分热情而有礼。

徐内侍略一沉吟,笑道:“既有夫人的协助,自然是事半功倍了。”

若说封王仪式现场有条不紊,长庆宫这边可说是纷乱不堪。昨夜忙至深夜,怎料今早竟起晚了,贺菡真一面紧张地准备着,一面不断地数落着宫女杏儿。几个嬷嬷为李湛穿着繁琐厚重的礼服,听着耳边不断的责骂声,李湛不由低声喝道:“好了,赶紧忙正事,少说几句。”

贺菡真一怔,眼泪就要掉下,忙抱着礼盒走了出去。

晨光熹微,冬日的天亮得晚,阳光也如同被过滤后的牛乳一般。李湛被嬷嬷们摆弄着,有些烦躁,却又无奈。

贺菡真从寝殿内跑出来,泪水便肆意流淌,自己明明也很委屈,为什么他永远不懂得体谅自己呢?在那么多人面前,让自己如此下不来台,自己以后还怎么在下人面前树立威信!越想越气,眼泪擦也擦不净。

“娘子……”

杏儿怯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贺菡真忙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回身喝道:“你跟着我干什么?是不是以为有殿下给你撑腰,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娘子,您有多少气,都可以在封王大典之后对奴婢撒。”杏儿眼里泪光盈盈,却十分节制有礼,“只是这个节骨眼上,您就受点委屈,延嘉宫里不能没有您啊!”

贺菡真怔怔地看着这个宫女杏儿,不知怎的便觉得她的话似曾相识——是了,那话分明和成空蝉一个腔调。她仿佛忽然明白为何李湛一直让杏儿做自己的贴身宫女了,除了小尺儿,似乎只有杏儿和话他还听得进去。贺菡真胸中的不快豁然开朗,自嘲般地大笑起来,一旁的杏儿却莫名其妙。

檀月简直像是从马车上跳下来的,车轮都还没停稳,她便已一个箭步冲进了长亭宫。李潜在后面心里焦急,怕她在雪地里跌跤,却又无可奈何。

近一个月没有踏出长绪宫一步,檀月李潜却丝毫来不及欣赏沿路的风景,只是快马加鞭往城外赶。他们太久没有相见,有太多的话想说,可是他们却没有时间一一道来。看着檀月的背影,李潜的眼睛有些潮湿。

“空蝉!”

檀月的一声叫喊,说是撕心裂肺也不为过。我和李濯、高鸣潇都已回到了正殿,惊得我们一时都站了起来。檀月一进正殿,见到我先是一怔,旋即眼泪便奔涌而出,我扑上去紧紧抱住她,忍了许久的泪水,也肆意流淌。

望着我们动情的模样,李濯和高鸣潇两个大男人也为之动容,李潜静静地走了进来,与两位哥哥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了,不哭了,以前你还总笑我优柔寡断,如今你看看,是谁感情用事?”我出帕子为檀月拭泪,自己也淌着泪,强自欢笑。

檀月一面擦泪,一面愤愤不平道:“我哪里是感情用事了?久别重逢,你还不让我释放自己么?我都已经多少日子没见到外头的太阳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一痛,缓缓道:“檀月,我欠你一个人情,今生今世都还不完。”

檀月却“噗嗤”一声,破涕为笑道:“哪就那么严重了!我宋檀月是个乐天派,不信什么‘今生今世’,只活在‘此时此刻’!不就是去宕州嘛,其实……也不是很远,况且还有鸣潇公子陪着你,保证你受不了一点委屈!等皇上气消了,一定会让你们回来的!”

“这句话说得对!”高鸣潇精神一振,朗声大笑,“檀月这个乐观的想法,我完全赞同!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还会相见。”

一直没说话的李潜向前走了几步,停在我和檀月面前,对我道:“我们是过命的交情,何必分得那么清楚。我和檀月,自有我们的福气,你和我哥,也自有你们的缘分。别总为别人担心,你最该关心的,是你自己的幸福。我们不能替你幸福,所以,不要让我们失望,好吗?”

我刚刚整理好情绪,又忍不住滚下热泪,哽咽着半天说不出话。

李潜年纪虽小,却比任何人都要更加看透人心,懂得人情世故,最难能可贵的是,保持着那不变的初心。我这一走,本来总是有些放心不下檀月,听李湛如此一说,我完全没有任何顾虑了。

檀月是个有福气的,我一笑。

“行了,看又招得蝉儿哭了,你啊!”李濯走到我身边,将我轻轻揽在怀里。

看着眼前的四个人,高鸣潇心里一阵微微的苦涩,他忙强打精神,笑道:“你们话别可要抓紧时间了,雪天天黑得早,我们得早些上路,天黑前要赶到下一个驿站。”

一席话又惹得我们黯然良久。

吉时将至,天又蒙蒙地下起雪来。寒风吹动镶有“唐”字的大旗,肃穆庄重。有官员已至仪式现场,互相客气而有礼地寒暄着。

屏风之后,郭太后、郑太后、皇后、钱宛妤等皆坐两旁,只待圣驾来临后一同至前台。郑太后静坐在屏风之后,一旁的张女御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钱宛妤只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这时走进一宫女,在张女御旁耳语几句便退下了。张女御低声道:“娘娘,淮阳殿下到了,娘娘要不要先见见?”

郑太后沉吟道:“这是自然,让他过来。”

片刻功夫,李湛便从容而来,身后是贺菡真、小尺儿、杏儿等人,只李湛一人进入了屏风之后。

“儿臣给母后请安,给众位娘娘请安。”

皇后看着眼前自己的二儿子,一个幻影浮现在眼前——放荡不羁,似一匹野马的少年,和近在咫尺的这个带着几分冷漠和疏离的男子,合二为一。她一定要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为此,她将不惜一切代价。

长亭宫外,似乎已有柳树发出了新芽,只是它太过弱小,人们的肉眼几乎无法看到。我和檀月、李濯、李潜、高鸣潇从宫门走出来,在马车前站定。

离别是每个人都不愿面对的时刻,而离别最大的痛苦,是不得不面对的悲哀。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握着檀月的手,眼里泪光盈盈,却依然笑着,“更何况,我坚信着,我们一定有再见的时候。”

檀月的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嗫嚅道:“嗯,我也坚信着,我的孩子还要认你当干娘呢,你怎么能不回来!”

而李濯却拍拍高鸣潇的肩膀,声音里带着些哽咽,朗声道:“多年老友,别的我不说,蝉儿交给你,我放心!鸣潇,感激的话不再多说,等你回来!”

高鸣潇重重地点头,似有泪光闪烁。

李潜忽然笑道:“怎么把气氛搞得如此悲戚,我们不过是暂别,久别重逢的时候,我们一定要痛饮一杯!”

几人纷纷话别,终于到了别无可别的时刻。高鸣潇率先上了马车,檀月依偎在李潜怀里饮泣,我与李濯紧握着彼此的手,眼里既有泪水,又有笑意。

“我等你,到永远。”

封王典礼如期举行。

在鼓号齐鸣的时分,淮阳王李湛的双目中,忽然涌出两行泪水。他的目光眺望着冬日里高远的天空,蓝得一望无际,亘古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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