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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亦难舒心亦伤(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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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这红参做什么?”走出前殿一段距离,阿非停下脚步,不解的瞄着捏在手中的红参。

我忙一把抢过来护在怀里,“这可是百年红参,小心点,我好不容易才要来的。”

阿非略带不满的盯着我怀里的红参,“不过是一根红参,那么紧张做什么?”

“这个啊,可是用来给你调养身体的,上次那个毒太伤元气,得好好给你调养段时日。”

闻言,阿非喜笑颜开,“哦?那我要吃药粥!”

“先别想着怎么吃了,你的表妹差点就被人暗算了!”

阿非的两道剑眉立刻拧到一起,冷声道:“其其格现在如何?”

我纳闷的盯着他,“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详细的并不清楚,我派人暗中保护其其格,他们发现你出手相救,也就没打草惊蛇。所以详情并不得知。”

我哦了一声,将事情一一道来,阿非听后,眉头越锁越深。

“华沅实在是狠毒,为了皇位,居然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阿非狠狠地剜了一眼前殿的方向。“不过是想得到塔库汗的支持帮她弟弟登上皇位,居然险些害死其其格。还好有你出手相助。”

我拍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气,“你别生气,这不是好在什么都没发生嘛。你本来就伤了元气,再生气会更伤身体的。眼下该想着如何善后,如何杜绝长公主的下一次动作。”

阿非长吁了口气,平静了下情绪道:“我先行一步去处理其其格的事,你不用回路之函那边了,我已经派人知会他,说是邵冉看中了糖球,将糖球要了过来,你去我的院子里等消息,那里安全。”

说着,他从袖子里摸出一方干净的丝帕,又拉过我的右手仔仔细细的擦了又擦,连指甲的缝隙都没放过。这举动着实令我费解,但又不便细问,就怕听见脑子不灵光之类的话。

“什么时候的事啊?”我卡巴着眼睛,“刚刚我还跟在路之函身边呢。”再说邵冉怎么那么倒霉,怎么什么盆子都往他头上扣。

阿非挑了挑眉,“等下宴席散了,他就会收到消息。”说罢,浅笑着捏了捏我的脸颊,转身离去。

“什么嘛!分明就是怕苏德来抓我,还什么你的院子安全,都是借口!”我冲着他的背影挤眉弄眼,小声的嘀咕着。不过他给我擦手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过就扶了下瑶瑶姐,又掀了卓彦风的衣襟……衣襟?我忙将右手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哼,小气。不过心里嘛,倒是挺舒畅的!

我抱着红参不情不愿的走进了阿非落脚的院子。早有小厮上前问候,“师娘一路劳苦,我已经替师娘收拾好了房间,师娘请早些歇息!”

“什么师娘?你明明比我还大几岁呢!”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那小厮委屈的抱怨着:“谁叫你是先生的未婚妻,我又是先生的学生,自然得称呼你为师娘。要是再过几年,邵冉也收了学生,那些人还得唤你一声祖师娘呢。”

我尴尬的摆了摆手,想着反正蒙了面纱他也看不到我的窘样,“算,算了——”扭头向着他指的那个房间快速溜去。

挨到后半夜时,阿非仍没有归来,我瞄了瞄天上的月亮,算算差不多是子时了。于是蒙好面披了外袍步出了屋子。

刚溜出院子,就看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在周围晃动。

我绕到那人影身后,一个右勾拳打在他后脑上,只听哎吆一声痛叫,人影应声倒地。

“宫皓阳?”

“是我,别打了!”宫皓阳抱着头爬起身。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疑惑的问道。

他揉着头站起来,右手一伸,将手里的东西递到我面前。“我是替朝晨来给你送信的。”

“朝晨给我的?”

“朝晨说让你即刻启程去百花别庄,万不能耽搁!”

“可,我和若言的约定……”

宫皓阳不耐烦的将信塞给我,“朝晨也说了,这件事交给她来处理,她会办妥的,至于让你去百花别庄的原因,她都写在信里了,你路上慢慢看,只是万万不能耽误时间。”

我抓着信踌躇不定。

“你还犹豫什么呢?”宫皓阳催促道,“朝晨从没求过你什么事,这是头一遭,就算看在往昔的情谊上,你帮帮她不行吗?”

我咬了咬嘴唇,点点头道:“那就拜托你帮我转告朝晨,我会立刻赶回百花别庄,让她不要忧心。”

就这样,我连夜动身,连阿非和绍叔都来不及知会。

而和我同行的人竟然是许久不见的田顺。

朝晨信里提及,因内奸作祟,百花宫如今正身陷危难,娘和师祖命悬一线,朝晨盼我念在故时的情谊上出手相助,渡百花宫出难关,而她和若言因为要暗中彻查内奸一事,所以暂不能折返,也因此不能与我同行。

信里还有个莫名的请求,便是在见到师祖前我须得蒙面,万不能让人瞧见真面目。

难道我身世最大的秘密是藏在这里?露秋在地牢第一眼见到我的真面目时没有丝毫慌乱,几乎是同时就认出了我,而朝晨,似乎也知道些什么。

田顺早已将沿路打点好,这一路我与田顺聊的颇多,而田顺仿佛也同几年前一样对我恭敬有加,知无不言。

“田顺,你可知那内奸的事?”我轻声问着身旁正驾车的田顺。

田顺低落的摇了摇头,“她藏的极好,一直都隐在暗处。不过宫里数位前辈都怀疑,那内奸就是当年屡次暗害宫主和尊者的凤凰,也只有她才能如此熟悉宫中的一切,而且对宫主和尊者恨之入骨。”

“凤凰?”似乎是个女子的名讳,她会是苏德的师父吗?“那你有见过她吗?”

“当年我父亲和凤凰同在赵老板手下做事,我也曾在铺子里见过她几面。虽然那时我年纪不大,可对她的张扬跋扈还是很有印象的。”

“她恨娘——”我筱的住口,我岂能在人前再唤她做娘,这是逾矩,也是不该。我忙改口道:“她恨,额,宫主,还有尊者?”

田顺似乎也没将我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依旧目不斜视的驾车前行,“是。”

“为何?”

田顺有些为难的撇了撇唇,嘴角也跟着抽动了两下,磨磨蹭蹭了半天,最终在我炯炯的目光下才不甘不愿的开口道:“还,还不是因为情啊爱啊那点事……”

田顺一句话让我了然,原来还是因为一个情字。

我瞧着他面部抽搐的样子委实好笑,却又不能笑出声来,只好转了转眼珠子换了个话题。“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宫主?”

“认识宫主啊?”他不假思索道:“有二十几年了。”

“哦?已经这么久了?”二十几年前娘应该同我现下差不多年岁吧。

“是啊。”田顺也感慨道。“我第一次见到宫主,是在白马寺,那会儿我才五岁。因为尊者有话要转达给宫主,便派了我装扮成小乞丐接近宫主和永成王妃。宫主的确是名副其实的萧国第一美女,不但貌美,心地也善良,待人温和得很。”

我无声的笑了笑,“总感觉你说的和我记忆力的不是同一个人。宫主她,似乎对人一直很严苛。”

“对小姐,宫主一向是严苛了些,不过,她应该也不想这样……”田顺讲到一半就停下了话语。

如果换做若言,也许娘的态度会全然不一样吧。

“对了,在乞颜王城我拜托你送回来的女子现在可还好?”

“小姐你放心,我已经顺利的将她托付给了那对夫妇。而且也一直派人关照他们,听说前些日子那女子生下一名男婴,母子平安。”

“多谢。”我冲他笑了笑。“没想到你还会派人去照顾他们,田顺,我欠你一个人情。”

“哎吆小姐,你可别折煞我了。”他忙腾出左手连连摆动。“我一看见那女子的长相就明白小姐你的用意,要不是因为那女子肖像花露郡主,小姐也不会这么上心。小姐待她如过世的郡主,小的自然也要帮帮忙。”

我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

当知道我不是少宫主时,有人想杀我,有人借机踩我几脚,可也就是这时,朝晨,田顺,他们都还愿意帮我,我很知足,也觉得很幸福。

二十天后我们赶回了百花别庄,站在久违的大门前,我心里咚咚咚跳得很乱。

“小姐?”田顺在身侧轻声唤我。

这种熟悉感催促我前行,却又压制我不能动弹,我沉了沉心思轻声问道,“田顺,我真的可以走进这扇门吗?”

田顺想了想才道:“小姐终归是在这儿长大的,就算宫主再如何,尊者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爱小姐,何况有些事宫主也许只是一时气急,如今也过了快两年了,就算有天大的事,宫主也没那么气了。眼下正是宫里最需要人手的时候,小姐权当出手帮一帮故人吧。”

“也对,就当我是来报恩的,报答百花宫养育我多年的恩情。”

“小姐快别这么说,在小的心里,小姐一直都是少宫主,只不过眼下境况不同,小的也只能唤你一声小姐了。”

“那,就有劳你带路了。”毕竟于这里,我只是一个外人了,尽管我万分熟悉每一条路,乃至每一个角落。

田顺微微颔首,即刻上前为我引路。

我印象里的百花宫行事低调,出入从简,加之娘对下人要求甚严,所以庄内的氛围一直算不上活跃,但眼下,却连活跃的边儿都沾不上了。

诺大的院子几乎看不到人影,秋意卷走了花草树木的苍翠,只余下灰扑扑的一片歪歪扭扭的散落在院子里。

从大门到正厅,从正厅到偏厅,从偏厅到后院,依旧没有人烟。仿佛一处荒废的庄园,孤零零遗落在世间尘埃中。

我跟在田顺身后悄声问道:“田顺,这到底是怎么了?”

田顺摇着头也是满脸费解,“不知道,我走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啊。”

穿过后院来到后花厅,终于听到了几许声音。只不过这几道声音十分陌生,并非是常住庄中之人。

“小姐。”田顺回首示意我在门外稍候,接着自己走上台阶去敲门。

随着门开,就可见门口不远处一个彪形大汉正横眉打量着田顺,“你小子跑哪去了,老子来了这么多天,连个端茶递水的婢女都没有,还得老子亲自动手。”他眉毛又一拧,看向了门外的我,“这小丫头是新来的婢女吗?”

田顺不卑不亢的答道:“这多事之秋魏堂主还是把心思多花点在宫中事务上,能把眼前的事处理好了比每年送什么劳什子的猫眼石要靠谱的多。至于那女子,乃是我麾下的侠士,并非给你端茶递水的婢女。”

田顺这么一说,魏堂主的面子可就挂不住了,当下拍桌而起,“谁不知道你这堂主之位是给那木丝羽溜须拍马得来的。别看都是堂主,你在我们眼里那就是个小厮,没叫你来伺候着都是客气了。你半点武功不会,出门只能带个小娘们当保镖,说出来都丢咱们百花宫的脸。”言毕,他又将矛头对准了我,“瞧你带的那娘们,还蒙着面,铁定是太丑怕吓着人,我看这保镖八成是用来吓死对手的。”

他话音一落,满屋子的人都哈哈大笑。

我记起来了,这个魏堂主大名魏一龙,曾送我夜明珠一枚,啊呸,哪里是什么夜明珠,分明就是猫眼石。

当年他低眉顺目,狗腿子的将猫眼石呈到师祖面前,还夸夸其谈的说一看我就知道是个文武双全的小女孩,将来必定名震天下,前前后后啰里啰嗦了一柱香的功夫,将我夸的是天上有地上无,若非师祖听不下去打断了他的话,依他那种讲法,绝对能讲上三天三夜。那会儿他弯着腰哈着背看上去比六岁的我没高多少,没想到现如今腰板倒是挺得直直的,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我又暗暗打量了一圈,大概有近十人落座,每个人身后还零零散散的站了些小罗罗。

百花宫的分堂也不过就十几个,堂主香主算在一起不到二十人,眼下就有近一半的人在这里露出了真实面目,看来师祖这些年的苦心要东流了。

那厢,只听田顺说道:“若言姑娘和朝晨姑娘不日则会返回庄中,还请诸位早些想出对策,否则若是若言姑娘问起,诸位都哑言那才真叫难堪。”田顺拱了拱手,在众人的怒视中关上门步下了台阶。

离开后花厅的田顺只顾闷头走,我也只得跟在后面。直到来到我以前住的院子前,田顺才如获大赦般的喘了几口大气。

“你刚才的样子可真够威风的。”我由衷的赞叹道。

田顺拍着胸口,龇着牙哼哼道;“小姐就甭拿我开心了,刚才我手心里的汗都能浇花了。”

我捂着嘴扑哧一笑,“比起田堂主,我还是更喜欢田顺的模样。”

“唉,没办法,要不是为了让小姐你在他们面前混个脸熟,将来在院子里方便行动,我也懒得去搭理他们。”田顺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收了笑容,立起耳朵四下打量着,确定没人才小声的说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开始行动吧。”

田顺点了点头,也四下扫视了一圈,才领着我直奔庄中最深处走去。

出了山庄后门没走多远就有一个山洞,那是我从未去过的地方。

洞口不大,仅容三人并排通过,然而走进去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这是个天然的水晶洞,经过人工雕琢修饰了形状变得更加雅致。因为有满洞的水晶,只需一点点火光就能照亮整个山洞。

山洞最里处是一道密室门,田顺告诉我,这里就是百花宫的内室,也就是百花宫继承人才有权出入的地方。可田顺却告诉我,若言并不能随意出入,因为她没有钥匙。

而娘,在月余前因被内奸暗袭受了重伤,已进入内室闭关修炼,至今未曾出关,师祖则是不知所踪,所以百花宫的大小事务基本上都是若言在打理,那些个堂主香主也便在此时纷纷露出了丑恶嘴脸,有些是骨子里带的,有些是被迫胁从的,还有些是被诓骗的。当然,也有一些仍奔走于江湖间,努力维持百花宫的运作,譬如赵爷爷及田顺。

若言有事没事都会来这里走上一圈,似乎是在寻找进入内室的方法,也或者是在寻找钥匙。

钥匙?根据田顺的描述,是个绿色的东西,他曾见过一次,娘就藏在袖子中。

返回庄中时,我边走边想,突然间一件物件浮上心头。莫非是这个?

夜里,我悄悄溜回以前住的院子,绕到卧房后的一株大树下,那里有一方小水池。我从大树底下向东走了三步,停下来慢慢的从水池的泥土里挖出一方小盒,取出里面的东西后我又将袖子里早已备好的小布包放了进去,然后将小方盒埋回了原来的位置。

带着刚从方盒里拿出来的东西,趁着夜色我溜进了山庄后的水晶洞。

站在那道密室门前,我忐忑的将那物件插入钥匙口微微用力一转,片刻后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巨石大门以中线为轴缓缓的旋开,露出一条细缝,一股凛利的寒气从那细缝涌出,我不由得抱住了肩膀。

取下钥匙我轻轻推开石门,闪身进入内室。

这样漆黑的夜,没有人知道我来过,也没有人知道这内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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